第13章 (8)
,林文文看見不知為何,很多人圍成一個圈。
陳怡眼睛一轉:“難道是有格鬥看?!”
林文文被她拉着飛奔擠進去,還得不停地跟那些被她們踩到腳的人道歉。
陳怡擠到最前面才發現是隔壁班的兩個男生在比試,雖然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但陳怡還是癟嘴小聲跟林文文道:“繡花枕頭,肯定打不過我們班那兩個女生。”
林文文哭笑不得:“你快別說了,小心等一下那兩個人都來打你。”
很快就到了上課時間,那兩個男生看見教官過來立馬停下了手,不過教官早就在遠處看見他們在比試。
在集中之後,林文文她們的老師就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要不要像他們一樣嘗試比一下?”
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不過陳怡看着哪一個都覺得不滿意,林文文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在旁邊偷笑問道:“要不你邀請她們其中一個上去比試一下?”
陳怡伸出一根手指搖搖:“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林文文慫恿她:“要打人肯定要從挨打開始的,要不上去試試?”
陳怡其實自己也很心動,不過還沒等她糾結完,老師就直接把那兩個女生叫了上去:“我看你們平時表現是班裏最完美的,要不你倆來一段?”
聞言陳怡開始猛烈鼓掌,那兩個人尋着掌聲看過來,林文文站在陳怡旁邊半捂着臉,壓力真大。
其中一人眼角瞄向臺下的一角,得到允許後才對教官點頭:“可以。”
另一人也沒有拒絕,教官笑笑把地方讓了出來。
陳怡已經時刻準備着要捕抓她們的動作,以便日後能夠建造她們的立體圖像随時觀看學習。
林文文默默默默走遠兩步。
臺上那兩人也不是什麽愛唠嗑的人,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開始攻擊。
拳拳到位,招招致命,但又有區別于一般的套路武術,根本看着就不是那種訓練場上練出來的招式,而是真正在血沫中練出來的身手。
教官自然也能看出端倪,以前在上課的時候可能因為對手太弱,所以尚且不能察覺出來,現在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功夫來歷也就一覽無遺。
教官看着心驚,學校裏面,估計戰鬥機甲系的學生也鮮少能有打敗她們的。
“好了好了,”教官看了一陣就及時上去叫停,怕她們一時下手重了弄死對方,“時間有限,我們馬上要開始今天的訓練。”
下面的人正看得興起,紛紛抱怨起來,不過教官臉一板起來,就沒有人敢說什麽了。
林文文瞄了陳怡一眼,見她心滿意足地開始訓練,笑笑搖頭,這到底是何等執念。
☆、放假
作為特殊工作的從業人員,嚴流已經習慣二十四小時待命,即使是在休假的時候。
半夜嚴流就突然在睡夢中接到消息要求他立馬趕回基地,嚴流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番,然後便立馬換了衣服趕回去。
幸好現在的交通很方便,嚴流沒幾分鐘就已經回到了基地。
司令官就等在門口。
嚴流樂呵;“您怎麽在這裏接我了?”
司令官抿着唇,小聲提醒:“這次是王子殿下把你叫回來的,我暫時還不知道什麽事,你別太嬉皮笑臉。”
嚴流點頭了解:“是只有王子殿下找我嗎?”
司令官不解:“難道你還想着要國王殿下找你?”
嚴流:……
“當然不是。”
司令官道:“那不就好了。”
嚴流去到會議室,劉志亞背對他坐在了門的對面,司令官低聲道:“王子殿下。”
劉志亞才緩緩轉過身,對嚴流揚揚下巴:“坐吧。”
然後轉頭對司令官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關上門之後,房裏就只剩下嚴流和劉志亞。
劉志亞頓了一下,突兀地說出一句話:“這幾天回家,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是要拉家常?
嚴流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昨天哥哥公司發生的事情,但還是搖搖頭:“沒有,就是吃完睡睡完吃。”
劉志亞右手不自覺地磨蹭:“真的?”
嚴流不解,這難道還有假的?
劉志亞又道:“你家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原來真的是在問這個。
嚴流老實道:“好像是,最近家裏的生意都是我哥哥和我爸爸在管理,我沒有插手。”這還真是實話,嚴流雖然去幫忙,但都是技術上的問題,生意經營方面他一向不管。
劉志亞又問:“那你昨天回來的是做什麽?”
嚴流知道他肯定已經調查清楚,也沒有瞞着:“我來找天哥說了兩句話,然後去看了T4特種部隊的傷員,然後就走了。”
劉志亞沉默了好久,久到空氣仿佛在凝結,只剩下嚴流自己在咽口水的聲音。
“怎麽了嗎?”嚴流又問道,王子殿下說話做事一向幹脆,第一次這麽優柔寡斷,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聞言劉志亞才緩緩開口:“有些事情帝國總部會解決,你只要做好布置下去的任務就好。”
聯系上下文,嚴流很快便反應過來王子殿下這是讓他不要插手這次的機甲換零件時間,甚至連之前繳獲的變種人機甲調查也不要參與。
嚴流微微皺眉,明明自己是此次變種人調查小組的人,什麽都不能過問,這相當不合常理。
“你可以先回去繼續休假了。”劉志亞重新轉了過去。
嚴流只好起身:“那下屬就先退下。”
出門之後,司令官早就已經回去,深夜時分,基地裏面依舊到處巡查的人。
今晚管巡邏隊的小隊長認識嚴流,跑過來跟他打招呼:“嚴隊長,怎麽這麽晚回來?”
“我就來找個人,立馬就走了,”嚴流跟他點點頭,“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巡邏都不知道我回來了?”
小隊長撓撓頭傻笑。
嚴流拍拍他肩膀:“好好巡查,認真點,不然出現什麽事就有你好受的。”
“是,長官。”小隊長給他敬禮。
“行吧,”嚴流道:“我先走了。”
巡邏人員安排好之後小隊長就沒什麽人事情好做的,現在正閑得無聊,就幹脆送嚴流去停放地:“嚴隊長怎麽不在這裏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嚴流搖頭:“算了反正也很快,免得明天又要早起。”
“也是,”小隊長跟他揮手,“一路小心。”
——
很快一個月便過去,林文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終于要回去了。
陳怡站在門口啧啧道:“要不要這麽甜。”
林文文搖頭:“你沒有談戀愛你不懂。”
陳怡哼了一聲:“有男朋友了不起哦?!”
林文文坐起來撥好頭發,準備化一個美美的妝:“就比你厲害一點點。”
陳怡實在聽不下去,轉身回去收拾東西。
林文文一出門就看見嚴湛已經等在那裏,快走兩步撲到他身上。
嚴湛趕緊接住她:“這麽想我啊?”
“當然。”一個月之久沒有見面,而且因為林文文的課程緊張,兩人連可以聊天的時間都不多,此時都急切想要給對方一個深情熱吻。
但在衆目睽睽之下親熱不怎麽好,林文文就拉着嚴湛上了機甲,幸好嚴湛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林文文踮起腳尖嘟起嘴跟他交換了一個深吻,順便上下其手:“不錯不錯,身材變好了。”
嚴湛輕輕咬了她一下:“小流氓。”
林文文伸長手拍拍他的屁股:“還有更流氓的你沒嘗試過。”
嚴湛摟緊她的腰在耳邊暧昧道:“怎麽流氓。”
林文文側過頭輕咬他的脖子,細細的刺痛感讓氣氛更加熱烈。
嚴湛低聲笑道:“這樣就流氓了?”
“自然不是。”林文文笑出聲,然後伸手抓了一把他的裆。
嚴湛:!!!
林文文跟他咬耳朵:“還挺大。”
嚴湛:!!!
林文文整個人被他扔到座椅上,嚴湛剛想壓上去跟她親吻然後就接到了電話。
嚴湛啧了一聲并沒打算理會,倒是林文文推他,便含糊道:“要是有重要事那怎麽辦,快去!”
嚴湛被她推開,很暴躁地看了一眼:“是我媽。”
林文文整理好被他弄皺的衣服:“快接啊。”
嚴湛平複了一下氣息後接起電話,說了兩句之後很快便挂了。
“怎麽了?”林文文問道。
嚴湛睹了她一眼:“我媽說她做了雪糕,讓我們十分鐘內回去。”
林文文沒忍住笑出聲:“十分鐘哦。”
嚴湛裝作兇狠的樣子捏起她下巴:“這次先繞過你。”不過其實他也不怎麽舍得讓林文文在這個地方那啥。
林文文絲毫不畏懼,繼續看着他默默憋笑。
嚴湛輕嘆一聲:“想當初你還是很怕我的,威嚴不再啊!”
☆、狐貍精來電
林文文推他:“快點走快點走,我要去吃雪糕。”
嚴湛癟嘴;“都是借口,那雪糕放幾天都不會融,明明就是你們婆媳倆想要見面,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嚴湛還是乖乖走到駕駛位置開啓飛船。
因為學校門口有很多飛船在接人,所以嚴湛上升地很緩慢。
林文文因為在學校太累,躺在座椅上沒一陣就睡着了,嚴湛不舍得把她叫起來,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便把人打橫抱起。
到了晚飯時間,林文文是聞到事物的香氣才醒來的,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嚴湛的床上,嚴湛剛好走進門想叫她下樓填飽肚子再睡。
“現在什麽時候了?”林文文揉着眼睛迷迷糊糊。
這樣子嚴湛看着喜歡得不行,走過去抱着親昵了好一陣才道:“要吃晚飯了,他們已經在下面等着。”
“不是吧,”林文文趕緊推開他下床,“那你還拉着我在這裏,快點下去。”
嚴湛把她拉回來,道:“給你做個心理準備,我弟弟已經回來了。”
林文文咽了咽口水:“就是之前被我誤會成神經病的那個弟弟?”
嚴湛點頭。
林文文:……
“走吧,”嚴湛搭着她肩膀往外走,“他要是打你我罩着。”
林文文剛出門口嚴夫人就熱情招手:“文文醒了,餓了吧。”
“恩。”林文文看見她隔壁坐着一個與嚴湛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身材看上去比嚴湛壯實,正咧着一嘴白牙對林文文傻笑。
“咳咳。”林文文咳嗽兩聲掩飾尴尬。
“嫂子好。”嚴流熱情打招呼。
“你好。”林文文笑着跟他揮手。
林文文跟他們簡單打了個招呼後便落座。
嚴夫人給她夾了幾個好吃的菜:“這一個月很累吧,多吃點。”
林文文笑眯眯應了下來:“不算很累,還挺有趣的。”
嚴夫人又問道:“過幾天就要過節了,你們會放假嗎?”
嚴湛這才想起來:“對了,你們學校怎麽說?”
林文文道:“是要放假,但是時間也不長。”
嚴湛還沒開口,嚴夫人便道:“那就好,到時候讓嚴湛去接你,我們一家人要團團圓圓的。”
“媽,”嚴湛無奈提醒,“那文文父母怎麽辦?她還沒嫁給我的。”
林文文在桌子底下踢了嚴湛一腳,
這話是什麽意思?!
嚴夫人很自然道:“那就把親家一起接過來不就好了,下一年就我們過去那邊。”
“啊?”這就變成親家了?
嚴湛捂嘴笑。
嚴夫人去問了林文文的意見:“你覺得呢?”
林文文楞了一下,低頭道:“挺好的,我今晚就給我爸媽打個電話。”
嚴湛把頭埋在湯碗裏,但林文文還是可以看見他嘴角的笑意。
吃完晚飯後,嚴湛把林文文拉回房裏,嚴夫人想要留下她,但是被嚴湛義正言辭地拒絕:“文文想要問我一些學習上的問題。”
林文文也配合點頭:“恩。”
最後嚴湛還會成功把林文文帶回房間。
林文文坐在椅子上笑着問他:“想教我什麽學習上的問題?”
嚴湛道:“難道你想跟我媽聊聊天?”
林文文道:“還好,伯母人很好,不過跟長輩說話始終有些拘謹。”
嚴湛想起飯桌上嚴夫人的提議,提醒道:“要不要先跟你父母說一下,免得到時候讓他們措手不及。”
“也是,”林文文道,“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嚴湛就坐在她旁邊摟着老婆聽她跟岳父岳母聊天,林媽媽一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也就答應了下來,并且興致勃勃地跟女兒讨論到時候要穿什麽衣服。
好一陣才挂了電話。
“真好,”嚴湛稍微用了一下力讓林文文靠在自己的肩膀,“一家人一起過節,真幸福。”
林文文道:“吓死我了,才跟你在一起沒多久就要雙方家長見面。”
嚴湛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下一步就是要籌備結婚的事情了。”
林文文一掌拍開他:“誰要跟你結婚。”
嚴湛逮住她的手指輕咬:“不跟我結婚你就嫁不出去了。”
林文文被他氣笑。
嚴湛親了她一下才道:“開玩笑的,我家寶貝這麽完美。”
林文文道:“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只有你能配得上?”
嚴湛跟她玩作一團,嚴夫人在門外聽見動靜搖頭,
這麽大動作還說在學習,找借口也該找個好點的啊!
嚴湛順勢把林文文壓在床上,然後就又來了電話。
林文文瞄了一眼:“這麽晚了還有工作?”
嚴湛看了一眼便皺眉,林文文看出端倪:“誰啊?不是蘇助理?”
“是狐貍精,”嚴湛讓林文文幫他接,“幫我接一下,整天纏着你老公煩死。”
林文文疑惑地幫他接起來,對面是一把妩媚的女聲:“嚴總,在幹嘛?”
嚴湛跟她對嘴型:我不在。
林文文勾起嘴角,對着那邊暧昧道:“嚴總他去洗澡了,你找他幹嘛?”
那邊頓了一下,問道:“你是他媽媽嗎?”
嚴湛:……
林文文看着嚴湛道:“當然不是,我是他今晚的床1伴。”
“怎麽可能,”女人顯然不相信,“嚴總是個正人君子,你不要玷污他的名聲。”
“怎麽可能玷污,”林文文輕笑,“他電話在我這裏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女人找不到言語反駁,磕磕巴巴道:“嚴總可是我要的男人,你要是識趣就自己滾蛋。”
林文文毫不示弱地展示着噎人的功夫:“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嚴湛也是我要的男人,而且從現在來看,他更中意的是我。”
嚴湛實在聽不下去,終于出聲道:“你找我什麽事?”
林文文癟嘴,不高興。
剛才說好的讓我來處理。
那邊的女人聲音有些委屈:“嚴總,剛才那人是誰?”
嚴湛不耐煩道:“我未婚妻。”
林文文:!!!
我什麽時候答應的?!
“沒什麽事我就挂了,”嚴湛道,“我未婚妻等着我。”然後沒等對面回複就直接挂了電話。
“怎麽愣着不說話?”嚴湛掐了掐林文文的臉。
林文文道:“就這麽挂了?”
嚴湛道:“在這個時間點她聽到有女的還跟我在一起就應該猜出我們的關系了,更何況你還幫我接電話,以後她應該不會再糾纏我了。”
林文文道:“那如果她還纏着你呢?”
“那就打一頓,”嚴湛脫口而出,“我的憐香惜玉一向都只屬于你。”
林文文埋在他懷裏,雖然心裏清楚他在胡說八道,但還是很甜蜜啊!
☆、奇怪的報道
本來說好了休息日結束之後,依舊是由嚴湛送林文文去上學,但是到了那天早上嚴湛突然道:“寶貝,公司有緊急會議。”
林文文自然能理解他工作繁忙:“你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那好,”嚴湛聲音聽起來疲倦不堪,“你自己小心。”
林文文本來想多問兩句,表達自己的關心,但是又怕耽誤他做事只好先挂了。
嚴湛跟林文文道別後,黑着臉重新回到會議室,裏面的高層剛才才争執地面紅耳赤,現在都憋着氣準備吵第二場架。
公司一系列新産品出現嚴重問題,導致不能如期上市,但他們已經對外宣布明天就要新品上市,如今突然開天窗,會對公司信譽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這一群人連夜開啓會議商讨解決方案,但争論了一晚上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嚴湛坐回主位,手指有節奏地敲着辦公桌,聲音一下下落到下面的人心裏簡直就像是催命符。
“新品上市必須延後,”嚴湛道,“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我們明明有替代的B方案,沒有必要用我們的商譽作冒險。”宣傳部部長不服。
嚴湛簡直想把那所謂的B方案扔他臉上:“我們這次打出的宣傳是更高更快更輕,結果到最後你就換了一個屏幕你是當消費者都是傻的嗎?!”
宣傳部部長還在争取:“可是總比開天窗的要強。”
“你這個工作的态度就不對,”生産部部長拍桌子,“我們那麽大的公司放在這裏,怎麽可以随意蒙騙消費者。”
宣傳部長反駁:“這不叫做蒙騙,這只能說是灰色地帶!”
檢測部部長道:“那批屏幕我們還沒返檢,不能推出市面。”
宣傳部部長激動地唾沫橫飛:“就是你們檢測部的失誤讓我們公司開天窗。”
“讨論這個幹什麽?!”設計部的部長也不甘示弱,“這話題早就翻篇了,向公衆誠摯道歉再加上輿論導向不就完了嗎,現在的重點是選拔人才,我們的複賽突擊比試到底要以什麽形式!”
環跡飛速這次拟定了一個新方案,突擊複試,用來考驗參賽者面對問題的臨時反應,全方位選拔人才,但是現在已經臨近考試時間,突擊方式卻還是遲遲未确定。
“當然要……。”
衆人又開啓了新一輪的争吵。
“都給我閉嘴!”一夜沒睡讓嚴湛變得更加暴躁。
會議室裏瞬間安靜下來,衆人齊刷刷望向嚴湛,等待他居中裁一個主意。
“明天新品發布道歉,讓公關部準備好文稿,現在立刻馬上買通媒體進行正面報道,千萬不能讓敵對公司有機可乘破壞我公司名譽,”嚴湛道,“還有,選拔人才必須如期進行,至于突擊考試就有設計部你們自行拟定,別太過分就好。”
等把那些人唠叨的部長們全部說走之後,嚴湛坐在會議室裏面疲憊不堪。
蘇承安給他倒了一杯茶:“嚴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陣?”
“不了,”嚴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讓自己清醒一點,“還有很多事情,先處理完再說吧。”
本來那些堆積如山的工作是可以分攤成幾天完成的,但是嚴湛為了能在林文文放假的時候多陪陪她,硬是把三天的工作擠到一天去完成。
嚴湛很快就把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閑暇時間就想着要帶林文文去哪個好玩的地方,一天工作下來也沒有以前的疲憊和枯燥。
第二天一早,林文文依舊是體能訓練,現在她的身手已經有很大的進步,陳怡還取笑她:“你說你男朋友現在是不是分分鐘會被你打趴下?”
“當然不可能。”林文文道,雖然她沒跟嚴湛交過手,但是從戰鬥機甲系畢業的人,身手怎麽也不會差吧?!
“那你可得勤奮一點鍛煉,”陳怡道,“以後你就可以家暴他。”
林文文:……
我為什麽要家暴他?!
“喂喂喂!”
本來已經走回房裏的陳怡突然又鬼叫着奔到林文文房間:“你有看今天的新聞嗎?”
林文文剛好把懸浮屏幕擺放好位置:“剛準備看,怎麽了?”
陳怡臉色很一言難盡:“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什麽東西這麽神神秘秘。”林文文抱着滿心疑惑打開屏幕,就接到鋪天蓋地的消息:
《環跡飛速新品發布會臨時取消,是否江郎才盡?!》
《環跡飛速公關部長出面道歉,稱發布會延後》
《環跡飛速依舊深得消費者信心,買家紛紛表示好的産品他們願意等》
……
林文文看得一頭霧水,點開全文才了解事情真相,聯想昨天嚴湛疲倦的聲音頓時什麽都懂了。
林文文不知道嚴湛現在事情處理德如何,也不敢打電話去慰問,在擔心之餘也有幾分生氣,氣的是自己,發生這麽嚴重的事情自己居然不能在他身邊幫忙。
陳怡在旁邊看着她的神情:“你男朋友公司這麽大的事情,你要不要請假回去給他幫忙?”
拼命在腦子裏裏搜刮妻子常做的事情,最後憋出一句:“回去給他煲個湯?”
林文文“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不缺我一個給他煲湯,我也不需要請假。”只有盡快學成,成為一流設計師才能更好地替他分擔煩心事。
陳怡挑眉:“可是他現在可能很需要你的溫暖,你卻不在他身邊,難道你不怕有的女人去溫暖他嗎?”
“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忙成什麽樣子,”林文文絲毫沒有被挑撥離間,“能有吃飯的時間就已經算好了,怎麽可能去偷腥。”
“走吧,”林文文看了看時間,“又是機甲操縱課,我們努力把教官打敗就可以睡覺了。”
——
想比起林文文這邊的擔心,嚴流他們淡定得很,這一家人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開天窗這點事在他們眼裏就只是個煩人的瑣事,同時他們也對嚴湛的手段和能力都很有信心
嚴流喝着媽媽煮的黑暗糖水,問道:“哥哥工作辛苦了,要不我把這糖水也給他帶一份過去?”
“不要,”嚴夫人一口拒絕,“我第一次弄這東西,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你哥哥有事在忙,就不要害他了。”
嚴流:……
敢情我在家就活該受罪?!
嚴夫人又道:“你怎麽在家裏待這麽長時間,不用回去工作嗎?”
“等上級通知,”嚴流道,“這麽多年的假期都堆到一起給我們全放了。”
“在家裏也挺好的,”嚴夫人道,“媽媽一想到你這工作就心驚肉跳,擔心會出什麽事。”
“媽你別烏鴉嘴,”嚴流笑出聲,“我這工作安全得很,你看還有這麽長的假期,或許還可以多放一個月。”
事實證明,嚴夫人不是烏鴉嘴,但嚴流他自己是!
就在當天下午,嚴流就收到了敖天的視訊:“天哥?基地裏面怎麽會有信號的?”
“沒時間解釋這麽多,”敖天道,“馮沛笑叛變,現在闖入基地要抓王子殿下,基地裏邊又有多群人互毆,現在一團糟,我是趁亂跑出來的。”
敖天的聲音很喘,一邊跑步一邊說話。
嚴流問道:“馮沛笑不是在探查變種人嗎?前段時間還說了聯系不上,怎麽現在又突然回來了?”
敖天道:“我不清楚,現在亂得很,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才是真相。”
嚴流道:“天哥你現在找個隐秘的地方躲着,然後告訴我坐标,我立馬來支援你。”
敖天答應:“好,到時候我把坐标給你。”
嚴流想了想,再出門前還是把自己緝捕隊的人都叫上。
“什麽?!有大案子?!來得好,老子早就閑得屁股長草!”
所有人立馬動身跟嚴流會合。
因為嚴流現在對基地的情況只是敖天的只言片語,在不确定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闖入,所以便帶着人先去接了敖天。
敖天果然躲得很隐秘,嚴湛翻了兩圈都沒看見人,直到敖天看見他們的機甲主動鑽出來。
“天哥,”嚴流看着敖天狼狽的樣子不解,“天哥怎麽不開架機甲出來,怎麽也不跑的快。”
“基地的機甲都有跟蹤功能,我怕被人知道去向所以到了半路便扔掉了。”敖天道。
“那基地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嚴流問,“你剛才說得不清不楚,我沒聽懂。”
敖天想了好一陣都不知道怎麽開口:“這事情很複雜,其實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嚴流:……
“就是今天的時候,基地突然接受到不明機甲的降落請求,”敖天回憶,“發出的信號,正是專屬于被派遣,然後失聯的T2部隊。”
☆、回到基地
“T2回來應該會有設備監測到啊。”嚴流道。
敖天用一副看“傻孩子”的眼神看他:“T2的隊長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躲避這些追蹤對于他來說不知道多簡單。”
“也對,”嚴流撓頭,“太久沒用腦子,有些生鏽了。”
嚴流又問:“可是他既然想要躲避追蹤,那為什麽還要向基地發出降落請求?”
敖天無奈道:“你先聽我說完,我跑出來的時候在遠處看了一眼,他們駕駛的不是我們帝國的機甲系列。”
克瓦格帝國多得是跟其他星球的貿易往來,在察覺到不是軍隊機甲進入,他們一時之間也就沒發現是T2到達星球,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商人,所以說T2在進入克瓦格帝國的時候,沒有立刻被發現也許不是因為他們刻意隐藏身份。
“因為他們的降落申請遭到拒絕,所以跟基地裏的人打起來了?”嚴流腦子還是沒轉過來,“這事說清楚就好了啊,幹嘛搞這麽大陣仗,馮沛笑不像是這種人啊。”
“不是這裏出的事,”敖天道,“雖然當時确實很多人都一頭霧水,但還是很快把他們放了進基地,馮沛笑他們進門之後就立刻去跟王子殿下會面。”
嚴流皺眉:“他們回來的時候有什麽異常嗎?”
“沒聽說有什麽問題,”敖天道,“不過他們進去王子殿下的會議室沒多久基地裏面就突然響起紅色警告,所有護衛隊都往王子殿下那邊沖過去,然後我就只能看到一頓大亂鬥,就跑出來逃命了。”
嚴流:……
“原來天哥你也不了解情況。”
敖天點頭,一臉嚴肅:“對啊,再在那邊了解情況我命都得丢了。”
“等天黑之後先回去看看,”嚴流道,“不然我們坐在這裏也解決不了問題,天哥你出來這麽久基地裏面的仗估計也都打完了。”
現在看起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敖天只能點頭,跟着他們一起回去。
星際的夜晚沒有千百年前的繁星閃爍,在繁華地區上空最耀眼的痕跡便是飛船劃過留下的一抹亮光,更別說是基地那邊,更是一片死寂。
嚴流他們到了基地的外圍,看上去跟往常一樣依舊一片平靜,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若是有心之人肯定能夠迅速發現這裏的端倪。
嚴流留了個心眼,像平常一樣向基地的空中勘察部發出降落信號,但是絲毫沒有回應。
那敖天所言非虛,肯定是出大事了。
嚴流帶着人繞道基地一處比較隐蔽的停放場,發現原本整齊停靠着的一片戰鬥機甲竟然只剩下了兩三架。
這是全體出動了?!
嚴流把問題的嚴重性再提高了一個等級:“全部人準備好武器,随身帶着,跟我一起下機甲。”
緝捕隊雖然不是特種部隊,但畢竟也是直接隸屬于帝國總部管理,其能力不容小觑,訓練有素甚至更勝過某些特種部隊。
“天哥,”嚴流道,“你先在機架上面守着,有危險就立馬走人。”
敖天自己沒有接受過他們這麽專業強度的格鬥,下去也是給他們拖後腿,所以很爽快地接受了嚴流的建議:“你們小心。”
所有人穿好防護後便摸黑潛入基地內部,一路上人煙全無,像是死城一樣。
“隊長。”
在經過食堂的時候王城随身攜帶的生命探測儀突然出現反應。
嚴流疑惑地看着身邊的建築,上挂“第一食堂”四個蒼勁大字:“居然還有人在吃飯?”
王城:……
這不是重點好嗎?!
烏漆墨黑的燈都沒開誰會吃飯啊!
“走。”嚴流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但是門被人從裏面用什麽東西堵住了。
“監測到裏面有多少個人?”嚴流問王城。
王城道:“有兩個。”
嚴流後退一步:“把門拆了撞進去。”
後面的人二話不說,立馬舉起鐳射□□把整個門都拆了下來。
門後邊只是堆放着一些雜物,很容易就能清理幹淨,嚴流帶着人蹑手蹑腳地進門,分頭行事要把那兩個落單的給抓出來。
嚴流上了二樓,一間一間房搜查過去,在經過一個轉角處,突然感覺後頸一涼,下意識地彎腰躲過後邊突如其來的襲擊。
轉身後飛起一腳,嚴流把身後那人踹倒,但同時眼角察覺到寒光閃過,他立馬抽出匕1首與這人短兵相接。
這人似乎是力氣不濟,不僅攻擊被嚴流擋開了去,甚至還被他順着方向在胳膊上劃了一道。
那人悶哼一聲,嚴流掏掏耳朵,這聲音有些熟。
這邊動靜挺大,緝捕隊的人聽到之後上來幾個人,嚴流擺弄了一下匕首終于找到發出光源的按鈕,光線投射在這人臉上的時候嚴流楞了一下:“怎麽是你?”
趴在地上的那人表情也很難以置信:“嚴隊長,怎麽是你。”
襲擊嚴流的這人正是那天半夜回基地的時候遇到的小隊長。
嚴流現在還不了解什麽情況,所以只能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緝捕隊的隊員也已經趕上來,把趴在路中間的人團團圍住:“你在這裏幹嘛?你為什麽要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