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一動調動靈力就這樣硬生生扛了下來,但有的人就沒這樣的好運氣了,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有那麽十來個人直接就被壓得半跪在了地上,淺滄表面上不動聲色似乎極為輕松,但她也并不好受。

要說強裝鎮定,她可不是為了博取考官好感,只是她習慣了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以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面對。

“哦?”考官挑眉看着淺滄以及另外幾個貌若無物的人,絲毫不掩飾眼神裏的欣賞意味。

一個年齡與淺滄相仿的少年雙手相握放在背後,眉宇間竟然有一種蔑視天下,萬物掌控手中的自信。他的腳下迸出些許的靈壓,雖然不足以與考官對抗,但穩住身形卻是綽綽有餘的。

——3區的月見山戶,百年難見的天才。

聽說很多年前就可以熟練運用多種高級別鬼道了,原本是打算在今年按照正常的程序進入真央靈術院,現在被推薦到死神速成班。配合上高強度的特殊訓練,也許他真能創造一年內畢業的新紀錄。

在他身邊不遠處,少女慵懶地靠在柱子上,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頭發,嘴角的笑容從未間斷過,視線在淺滄的身上婉轉不定。此刻她的身邊似乎用着某種鬼道形成的淡藍色薄壁護住,從氣質上來觀察她應該是所有人中年齡最大的。

——8區的千葉蔚,似乎懂得一些來路不明的鬼道,她也是這次最快通過第一關的人,對于靈力的掌控極為精妙,潛力無限。

還有就是……78區的望月淺滄。

主考官們通過某種方法,清楚看到所有考生第一關的表現,除去前面說到的兩人輕松過關,其他考生都是找到了提示通過,只有這個望月淺滄,想出用鬼道組合照亮窺探道路,可見她做事的心細,懂得變通,能力也極為不錯。

“這位是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六番隊一直以來是貴族的專屬隊,如果你們有加入的意願那可要好好表現了。而我是你們的考官兼以後的教官角川,是九番隊的三席,你們叫我角川教官就可以了,至于九番隊是幹什麽的,你們現在沒必要知道。”

教官詭異地笑了笑。

不知情的人也許感覺沒什麽,可淺滄聽言後卻打了個冷戰。

九番隊幹什麽的她還不知道嗎?那可是牢獄隊,負責審訊,逼問,和囚禁一般囚犯。叫九番隊的三席來當教官,瀞靈廷看來是真的打算培訓出一隊精英死神。

“各番隊各司其職,只要你們發揮自己所長自然會被挑中。”看着考生臉上露出欣喜向往的表情,他繼續道,“當然我要提醒你們,這次的考試非同一般要是有人當成兒戲丢了性命,可沒人為你們善後。”

淺滄微驚,瀞靈廷一向以考生安全為先,現在教官居然可以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原來她以為危險只會潛在于與其他人争奪名額的時候,但眼下看來後面的關卡更是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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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試學一月不收任何費用呢?感情是不收費用,但收人命是吧?

恩威并施的效果看來很不錯,角川轉身在白哉耳邊說了些什麽,在得到後者同意點頭的表情後,側身兩步身後的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在看似完整的路面後,斜坡上的落石占據整片斷崖,崖下深不見底的雲霧缭繞,濃重得根本絲毫看不到崖底,倘若深入其中一定會被迷得睜不開眼。在空冽冰冷的兩處斷崖間懸着一根股粗的紅繩,而那根紅繩也不過粗十厘米的樣子,在穿堂風亂吹的舞動下紅繩搖搖欲墜。

“這根紅繩長一百米,系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之間。”角川又笑了兩聲,“第二關的考試內容就是,踩着紅繩走到對面。”

第五課 紅繩

“第二關的考試內容就是,踩着紅繩走到對面。”

“另外我要提醒你們,紅繩30分鐘後就會完全消失,要是在上面拖拖拉拉,掉下去的結果不用我告訴你們吧?”

考生一陣騷亂之際,三位主考官已經從右側的一扇門離開。

淺滄暗嘆大白果然和劇情中一樣沉默不言,也疑惑像剛才那個三席一樣神奇的人物居然沒有被寫進死神裏,看來這個世界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沒有正面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重新将思緒放在第二關時,紅繩上已經有人東搖西晃地試圖通過。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發及肩的少年,淩亂斜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了他的雙眼,如果說他身後的人都要用“舉步艱難”來形容的話,那他就是“堅如磐石”了,和先前站着的姿勢一樣,還是雙手交握在身後。

要用三次元的話來講的話,就好像……是領導下來視察一樣,揮一揮手,同志們辛苦了,叫一聲好,領導辛苦了。

她腦補了一下畫面,不由笑出了聲。

好自信的人,而且傲氣十足。不過死神裏不缺天才,他如果僅是憑借靈力的強勁或者會用鬼道就尾巴翹到天上,總會被打壓打壓的——因為事實就是在死神衆多強人中淺滄從未見過他。

“喂,你發什麽呆呢?”被人從後面拍了下肩膀,淺滄縮了縮身體回過頭。

那是一個極為慵懶的笑容,仿佛是夏天開着二十五度的空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玩電腦時會有的笑容。

沒有壓力自然是極好的,可她也太輕松了吧?閃耀着學霸的光輝。

“嗯?”淺滄不解地回了一個單音節疑問詞。這還是第一次由考生主動和她講話。

“我是說你不去嗎?”那少女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紅繩上愈演愈烈的情況,她的手不像普通女孩那樣柔軟,反而是骨節分明布滿許多傷口。

淺滄猶豫少刻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是不去,只是現在去時機不合适。”

少女挑眉,“哦?這話怎麽說,考試時間只有30分鐘,晚了的話不但心裏有壓力,而且前路還不知道有多遠,你就不怕來不及?”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事情真這麽簡單就好了。”

如果此刻仔細看着紅繩之上,就會發現情勢極為奇異,即使上繩的時間間斷各有長短,可眼下紅繩的後段卻只有第一個上繩的少年金雞獨立,中段反而擠了一堆人,前段完全空着,因為剩下的十餘人和她們一樣,還在原地等候觀察情況。

中段的一個人忽然停下,他身後的人自然撞到了他,随即大大咧咧地開罵,“你停下來幹嘛?找死啊?不想活也別在我前面尋死!”

“爺走累了想休息一下不能嗎?”說完還不知死活地蹦跶了兩下,這下直接引來了身前身後無數抗議。

原本撞到了就沒怎麽立穩的那位受不了這刺激,直接一把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淺滄太陽穴發脹,擔心的事總是避免不了,要是可以不演變成群架就好了。

接下來的情況簡直可以用殺紅了眼來形容,你推我我推你還有少許理智尚存的就偷偷來上一掌或一腳,不亦樂乎,從剛剛開始已經有不下五六個人掉下去見上帝了。

“現在可以走了。”眼見打得差不多腦袋也冷靜下來了,淺滄沖着少女稍稍點頭就自顧自往紅繩上走了,

“喂,我叫千葉蔚,你記住了。”少女笑容慵懶這麽說着。

“望月淺滄。”淺滄不回頭,就這樣簡單報了一個名字,只是嘴角勾起了一個發自心底的笑容。

因為剛才的事情導致前面的先頭部落進度都停了下來,她很快就追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

“喂!你靠我那麽近幹什麽,滾遠點!”

感受到了後頭的紅繩上已經站着一個人,那人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剛才他自己也是差點就被人推下去,現在後面又上來了一個,暗箭難防怎麽能保證不會被人暗算?

無緣無故被人罵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就當他們視神經衰弱不用計較。就這樣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但這一眼足以讓那人暴跳如雷了。

“你這種眼神是什麽意思,想打架?”

“你在自言自語嗎?”淺滄故意擺出一臉疑惑,右手上緩緩透過虛空扭曲成一團火苗飛濺的火焰,“要打架?為什麽要打架?”她半眯着眼警告意味十足。

就算是每個區的佼佼者,但畢竟還沒有受到正規的訓練,剛才的騷亂只能證明他們确實有過命懸一線的殘酷記憶,可能是因為食物,可能是因為地位,所以沒有猶豫地推下其他考生。可鬼道不是地攤貨色,想學就有的學,所以光是一個赤火炮威懾力足以。

“沒……沒什麽……我什麽都沒說,不……我在自言自語,對,自言自語!”身邊都是敵人,現在他被轟下去可沒人會救他,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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