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的安全,請大家務必小心。”
“是!”一行人整齊的回答之後,便四散用瞬步離開。
藍染望着遠方,忽的便摘下眼鏡,低頭拿出眼鏡布來擦拭,“眼鏡戴久了便會沾上灰塵,令人無法看清。與人相處,難免亦是如此,總得憑借外力分辨,才能安心。”
他騰出右手,拔出斬魄刀,随意向身後一揮,随即收刀戴上眼鏡,腳尖親點屋頂,便離開了原地。
在他身後,一只被劈成兩半的虛緩緩倒下,壓塌了原本一行人的落腳點。
明明只比月見山慢了一線,來到戰場之時淺滄二人便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
千葉蔚很是敏銳,對淺滄慵懶笑道:“若是我們聯手,怕是對月見山不公平,我也知道淺滄你不會願意這樣,不若我們也分開,分頭對付虛,速度反而更快。”
淺滄對她感激一笑,目送着她跳上屋頂,三下兩下便失去了蹤跡。
“男左女走。”淺滄看着十字路口念念有詞,“那我走中間!”
确實是大面積的虛襲,淺滄沒走多久便遇到了第一只虛。
和動漫中的描述一樣,這只虛通身黑色,胸前有空洞,臉上帶着的虛的面具。
這只虛和她剛遇到冬獅郎那天碰上的大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她依舊不敢大意。
那時候只要逃命便好,現在卻是要斬殺虛。
淺滄深吸一口氣,将手中的真刀換到左手,抹幹淨右手手心的汗,這才換回手,左手擡起,對着那只虛念出了爛熟于心的詠唱語:“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争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嗷——!!”虛吃痛,放棄追擊一個近在咫尺的游魂,轉而向淺滄奔來,口吐虛閃。
這只虛雖然還沒有進化成大虛,身形卻已是比平常的虛要大上數倍,十個淺滄疊在一起估計也沒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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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麽個巨大的東西朝自己跑過來,說心裏沒有一絲慌張當然是假的。
但淺滄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瞬步躲開虛閃,又将這只虛往遠處引了引,确定不會影響到逃命的游魂之後,這才轉身,巧妙地繞到了虛的背後,一刀劈下。
她并不戀戰,總是劈下一刀就換一個地方,尤其正中雙腿,很快那只虛就遍體鱗傷,失去了行動能力。
是時候了。
淺滄在心裏對自己說到。
總覺得真是情感複雜啊。半年前她還只是游魂街的一只普通的靈,被大虛追的團團跑,最後還要靠小白救,如今自己已經變成了救人的那方啊。
她出刀很快,沒有猶豫,但刀速卻是很慢,顯出幾分迷茫。
但是,她到底有什麽權利讓這只虛消失呢?
雖然虛是邪惡的靈魂,并且可能殘害了其他的靈魂或人類,但死神并不因為其生後堕落而犯下的過錯而懲戒他們,仍然用斬魄刀擊穿虛的頭部使其淨化并升天。而生前犯下重大罪孽的虛被砍後自會被拖入地獄之門。
她現如今沒有斬魄刀,也就是說被她消滅的虛是真真正正地消失了。
就是這一秒的猶豫,那只虛抓住了空隙,轉頭對着近在咫尺的她,嘴裏醞釀出了虛閃。
淺滄大驚,卻已經無法完全躲開。
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吧,不知道要怎麽被月見山那家夥嘲笑呢。
她……不甘心。
電光火石的瞬間,那只虛的頭卻被另一把刀貫穿,虛閃自然也是湮滅。
“千……千葉?”淺滄眨眨眼,看着虛消失後露出的人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放心你,回來看看。”千葉收回刀,語氣凜然,“你和我與月見山都不一樣,雖然出生流魂街很後面的街區,心地卻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天真。天真是種罪,淺滄,在你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
她眼神中暗含悲意,嘴角卻是揚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只要是敵人,不論對方到底是什麽,不想死的話,都應該盡力斬殺,不能猶豫。希望你好好記着,不然恐怕也無法再在這裏待下去。”
淺滄模模糊糊中意識到,千葉所說的這裏,是指這個世界,而不是單單指速成班或者流魂街而已。
淺滄只覺得喉嚨幹啞,幾乎無法開口,只得用力點頭。
“沒人會再救你,淺滄,所以不要猶豫。”千葉清麗的嗓音越行越遠,淺滄咬咬牙,用刀撐地,自己站了起來。
這次真是丢了大人,欠了大人情啊。
她低頭反複咀嚼了幾遍千葉的話,再擡頭時,眼神已是與原來不同——她一向是很能逼迫自己的人。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她不想死。
“那麽,來吧,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會輸。”她這麽說着,身影向前飄去。
那次事件之中,很多幸存者都描述,她們見到了一個身形極其迅速的女孩子,無情地斬殺着虛。
然而與此同時,之前被淺滄念叨着的月見山戶,情況卻是更糟糕——他被一只大虛纏上,處于劣勢。
要死了嗎?不!他不甘心!
“啊啊啊!”他大喊着,拼命調動靈力,向大虛砍去,但卻被對方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不甘心!怎麽能甘心!他還有好多事情心存疑惑,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完成!
他幾乎絕望地躺在地上,“我不甘心!不該是這個結局的!”
“真是天真。”一道熟悉的嗓音想起,語氣卻不複溫和,暗藏惡意。
一瞬間,原本遮天蔽日的大虛便碎成了碎片,棕色短發的身影悠然出現。
“藍染……惣右介。”月見山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一字一頓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正是在下。”他微笑,弧度無懈可擊,“月見山同學,老師有事找你商談。”
日漸西沉。
速成班和護廷十三隊通力合作,總算将虛襲處理完畢,進入請點傷亡和損失的階段。
月見山戶一個人走在回速成班的路上,踉踉跄跄,幾乎要倚着牆才能行動。
他失血過多,靈力也使用過度,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月見山?”正在他掙紮之際,只聽得一道清麗的聲音,帶着些許不敢置信——它的主人一貫是冷靜淡然的。
“千葉……蔚。”月見山一瞬間就判斷出了來人,眯起眼睛,“我總是在這麽落魄的時候遇到你。”
“什麽?”千葉瞬步走近,沒聽清他的話語。
“我說,我不要你管,走開。”
“我也沒空管你。藍染給我們放了假,我正要回家去,正巧遇見你而已。”
她雖然是這麽說,卻還是扶着月見山戶坐下,用靈力為他治療。
“我和望月的比試……我殺了5只普通虛和1只大虛。”
“淺滄贏了。”千葉淡淡回道,“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步,祝你好運。”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月見山死死盯着她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你一點沒變。”
他的記憶中,也曾有一個小女孩,如此說道:“我沒空管你。只是我正要回家去,剛好遇見你而已。”
第十六課 志願
一年後——死神速成班關于歷史、鬼道、瞬步和斬擊的教授課程均已結束。
學習期間他們進行了無數慘無人道的斯巴達訓練,光是習慣木屋吸收靈力這一點,幾乎要了他們半條命。在第一周學習結束後,角川教官就要求他們進入木屋睡覺,話音剛落立刻哀嚎遍野,在那裏別說是休息了,不被弄死就不錯了口胡。
後來他們像趕豬一樣被集體趕到木屋裏,為了防止有人半夜逃到外面睡覺,角川教官在門上加了一把大大的鎖,據說是用殺氣石特別制造,不會輕易被輕易破壞。
要從這裏出去還需要走門麽……她一個赤火炮就能在牆上打洞了,想雖然是這樣想,但她也不敢不聽老師的話。
後來有個人半夜睡到一半突然口吐白沫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晚上木屋裏全是他抽抽的聲音。
為什麽靈力耗光會口吐白沫啊!你确定他不是晚上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食物中毒了嗎喂!她一邊吐槽一邊小心翼翼地維持靈力的平衡,她可不要在這間木屋裏一覺不醒,英年早逝。
随着時間的推移,淺滄發覺自己在“草廬”裏能待的時間也愈來愈長。從一開始的一晚上到如今即使在裏面睡上幾天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适感。據鬼道天才小白的解釋,這是因為在人靈力消耗殆盡的時候,最容易提升靈力的多少及其精純度。
至于這個折磨人的的點子是哪個沒良心的提出的……小白沒甩她,只是酷酷的抛下一句“你認為呢?”就極其迅速的閃人了。
據淺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