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蕭十一——不,我真是被那位大人帶壞了啊。”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我是破面NO.11蕭龍庫方。多多指教,小隊長。”

兩人再次飛快地交手,在空中劃下一道道殘影。然而冬獅郎還是很明顯地處于劣勢,被對方砍掉了一半的翅膀。

淺滄一邊盯着冬獅郎重新開始自我修複的翅膀,一邊分出心神看着亂菊,只聽得兩邊同時響起話語。

——“不愧是隊長,盡管知道力量相差懸殊,還是不躲不避地和我一戰,真是了不起啊。”

冬獅郎喘着粗氣,卻不屑地切了一聲。

——“松本亂菊,十番隊副隊長大人,限定解除的許可申請……暫時還沒有被批準,需要等待上級的進一步确定。”

什麽!?

不止是亂菊,隐藏在暗處的淺滄都是狠狠一怔。

限定解除竟然沒有通過?這怎麽可能?!

第四十課 卍解

這不可能!不限定解除的話,這裏的破面是打不過的,屍魂界怎麽會連這點都不明白?這難道不是公認的嗎?怎麽會還需要進一步确定?

淺滄心念如電轉,很快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

難道又是穿越者在裏面搗鬼?是月見山戶嗎?但是他只是一個普通隊員,怎麽會有這麽大權力?涅繭利雖然為人魔性了一點,但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面前,卻也沒道理被月見山說服。

眼看着納奇姆、蕭龍和古蘭茲同時發動了攻擊,而冬獅郎三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淺滄在心裏嘆了口氣,還是利索地站了起來,拔出斬魄刀,閉上眼将衆人的方位畫入腦海,随即想象出了一個花生形的邊界。

——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剛剛看戲的時候想吃花生的原因。

“我好苦啊,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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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解語說完的一瞬間,靈力爆發,花生形的區域之內,冬獅郎三人都發現對手的動作不可思議地慢了下來,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攻擊。

所有人都為這熟悉的靈壓皺起了眉。

蕭龍環顧四周,然後開口:“望月大人,請您不必再躲了。我等知道您貪玩,只是還望您看清時機,先收回您的始解。”

這便是在給她梯子下了。

淺滄卻是不能順着這梯子下的。

她瞬步,幾乎是一秒之內就出現在了冬獅郎面前,直對蕭龍,“收回始解,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叫我收我就收,未免太丢臉了吧?你們放過他們,我就收回,怎麽樣?”

“您是在開玩笑嗎?”蕭龍表情抽了抽,“葛力姆喬大人的命令,你忘了嗎?”

淺滄卻不管他,自顧自地玩着手指,“那就是談判破裂咯?”

這時,她的身後卻也傳來了帶着淡淡厭惡的熟悉嗓音,“望月淺滄,他說的很對。收回你的始解,我們還不需要一個叛徒來幫忙。”

淺滄的表情一下子扭在了一起,好久才雲淡風輕地回頭,對着冬獅郎露出明媚笑容,“喲,冬獅郎。當初你從大虛手下救了我,我也想體驗一下救你的感覺啊。”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冬獅郎冷漠地看着她,“當初是誰說無論生死,我們之間的朋友之誼,師徒之情到此結束的?”

淺滄第一次體會到被自己說過的話噎住的感覺。

看來冬獅郎是不會乖乖接受她的幫助了。她悻悻地舉起岸域,靈壓爆發時的風壓肆虐在這片空間,淺紫色的長發吹起,胡亂地在風壓之中拂過臉頰,她撩開擋住眼睛的發絲,霎那間爆發出的靈壓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震。

“卍解——”

岸域和其它斬魄刀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有屬于自己的最純正的意識,他可以随時和她說話,甚至能代替她解放斬魄刀,刀即是他,他即是刀。所以就算她随意喊出千奇百怪的始解語,給他取良辰這個名字,他也能正常解放。

他是110年前的穿越到平子真子身體裏的穿越者,岸域這個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對淺滄和而言,被岸域認可并告知“真名”這個卍解條件是不存在的,因為連岸域自己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岸域卍解之後,刀身變得更長,原本會在始解後變得透明,只留下黑框的刀身徹底消失,乍一看只留下一柄刀把,像是在虛空中握住了一縷虛無的清風。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冬獅郎還有那邊的亂菊姐,鳳梨頭聽好了!”

“誰是鳳梨頭!”戀次抓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裝作沒聽見地無視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纖細的手指向井上和露琪亞所在的地方,“你們都到那裏乖乖站好,不然我就和蕭十一郎他們聯手對付你們。”

她右手在半空中随意一斬,透明的刀身撕裂了空間,她周圍的一切像是扭曲了一般,整個畫面變得凹凸不平。

冬獅郎蹙緊了眉頭,是極為強大的空間系斬魄刀。

淺滄篤定地說,“聰明如冬獅郎,應該知道要是我加入了戰局,還處在限定狀态的你們是絕對贏不了的吧?”一瞬間,她的聲音壓低,像要消失在風裏,“所以,你們快離開吧……”

下一秒,她的神情恢複如常,仿佛剛才的黯然都是幻覺。

“望月大人!”蕭龍明白這是淺滄故意放他們離開,“您一定要阻攔我們嗎?!”伊爾弗特和納奇姆也浮到了空中,和蕭龍站在一起。

淺滄無畏無懼地回答,“如果我說是呢。”

這邊火花四濺,悄悄燃起了沒有硝煙的戰争,另一邊亂菊和戀次趕忙會合,“隊長,我們先暫且退下吧!”亂菊朝着冬獅郎喊道。

戀次表示贊同,“是啊日番谷隊長,沒有限定解除對我們太不利了。”

亂菊不願意看到自家隊長狠着心和淺滄為敵,而且現在的情況,明擺着淺滄在幫他們,隊長要是因為個人情緒不承下這個情,恐怕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糟糕。

戀次早就被打上了一記預防針和一記強心針,雖然不知道淺滄打什麽算盤,但他相信她不會害了他們。

不管出發點是否一樣,總之兩人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先相信淺滄,拖延時間等待限定解除的到來。

冬獅郎握緊了刀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不時會出現在他夢中的背影,她最後決絕地離開,無論他說什麽都不肯回頭,有那麽一段時間,冬獅郎甚至以為自己忘了她的長相,能留在心裏的只有她不變的背影。

可今天和她再次相遇,他才發現她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清晰,比任何時候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

他轉過身,冰花又凋零了一片。

三個已經歸刃的破面同時攻擊,饒是他們未用全力,淺滄也已經冒出冷汗,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一個靈活的側身,閃過蕭龍淩厲的爪子,“蕭龍,藍染大人已經發現我們私自離開虛圈,現在收手回去請罪還來得及。”

蕭龍面色不變,“您錯了,如果我們能殺死一位隊長級的人物,藍染大人定會既往不咎,甚至給予足夠多的獎賞,反觀您,如此協助死神的舉動是要背叛藍染大人嗎?”

淺滄嗤之以鼻。那也得你們打的過啊,要不是限定解除出了差錯,現在你們早就被秒了。

只是片刻的放松,伊爾弗特和納奇姆從前後包抄,用響轉瞬間接近了她。

她心念一動,立刻發動岸域的能力。

卍解之後,岸域的能力從時間控制變成了空間控制,不過她學會卍解才沒幾天,對岸域的能力還沒全部掌握,現在她只能使用最簡單的空間扭曲。

蕭龍的右手被扭曲的空間吞噬,險險地擦過淺滄的脖子,她只覺得一陣涼風陰冷冷地擦過,如果不是先一步開辟小空間吞噬他的爪子,恐怕她的脖子已經被削掉一塊了。

淺滄極速向後掠開幾十米,心有餘悸地喘着氣,而蕭龍的手也在這時漸漸恢複。她的能力只能暫時用空間吞噬物體,但時間一到就會恢複原狀,她能力尚弱,卍解也不完全,奪取的部分只有一個正方體的大小。

亂菊看到局面漸漸對她不利,焦急地說,“隊長,我們要不要去幫幫淺滄?比如用鬼道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打三,這樣下去她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冬獅郎的話毫無溫度,“不用。”

“隊長?!”亂菊錯愕地看着他,“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淺滄她可是為了救我們才會這麽做的!”

“我說不必!”他眼中波光流轉,不停閃爍過衆多矛盾的情緒,“你作為十番隊的副隊長應該很清楚,眼下讓他們自相殘殺是最好的選擇。”

自家隊長倔起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亂菊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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