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燭照書院念書
她的笑臉僵硬了一刻,看了看我的眼睛:“你可知道相思為何物?”
我捂住了手臂的雞皮疙瘩:“我懂得什麽叫做□□。”
她的笑完全僵硬了:“我不在乎。”
“師父在乎,我在乎。”
她拿紅棗的手用力一掐紅棗,好好的一個紅棗成了一灘紅泥:“師父救過我一條命,我…..”
“這個層雲剛同我說過,你不用重複了,我對你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行為深感鄙視。”
她猛地站起:“你以為我有辦法嗎?我若是不這樣就會死,還會連累我們白麒麟一族。”
“光我屁事。”我冷冷地看着她:“層雲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關我事,至于你…….呵呵。”
她被我擠兌得沒脾氣了,又坐下了凳子:“我知道你想學高深的法術,師父他雖然是上神,可是渡劫飛升不久,很多高深的法術都沒有接觸過,我們白麒麟族從神魔大戰期間就留下許多祖傳的法術,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找一個更加厲害的上神師父。”
“我不願意,我此生只要一個師父。”
她咬牙:“你這麽這般不識擡舉,非要拆散我和我師父。”
我看傻子一般看着她:“那是我師父,若不是我犯了事,你還拜不到我師父,是你插足在我和師父之間,是你拆散了我和我師父。”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我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沒爹沒娘的野種。”
我眸子冷光一閃,動作快于思考,擡手間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她被煽得跌倒在地,竟暈了過去,明明戰鬥力十分彪悍的她,如此反常,定是坑我,果不其然,師父恨鐵不成鋼地走近了她的屋子,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寶貝般抱着她就走了。
我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脾氣都沒了。
白木兮你個賤人,我王大雷與你勢不兩立。
白木兮自那日被我扇了一個耳光後就重傷了,翌日也沒動身趕往燭照學院。我心裏嘔着血,偏偏還有火發不出,還得時不時去她屋子,看看她死了沒有,以示對師妹的傷勢表示一下關心。
師父更是對她呵護備至,恨不得眼珠子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她就是輕輕地咳嗽了一句都要親手炖一鍋雪梨糖水給她喝,難為了我以為這是徒弟的待遇,在旁邊咳嗽了半日也沒人搭理。
這日天剛亮我就去看白木兮了,還未走近屋子,就見層雲恨鐵不成鋼地盯住我,見我垂頭喪氣又不忍心打擾,只好搖搖頭,嘆嘆氣,繼續掃他的地。
我聳拉着頭,走進屋子,師父正拿着一碗粥讓她喝,她慢慢地接過粥碗,還不忘了含情脈脈地看着師父,酥酥麻麻地喊着:“師~父,謝~謝。”
她這一喊,我又不禁地抖了抖手臂的雞皮疙瘩,暗中翻了個白眼。師父恰好在這時回頭看見我,笑道:“大雷來了。”
我點點頭:“她怎麽樣了?”
“師姐,你放心,我沒事兒。”
我眼裏一閃而逝地失望,姐巴不得你有事呢!
師父憐愛地看了她一眼,對我道:“大雷,如今燭照書院已經開學了,木兮身負重傷若是過去了身有不便,你随她一起去吧!你不是很渴望外面的世界嗎?此刻入了燭照書院,也是你的一段修行,現在去收拾行李吧!”
他後面的話我全部沒聽到,只聽到了前面的,他說白木兮身負重傷,讓我跟着她一起去念頭。
白木兮就如此重要?
“師父。”我堅定地看着他,忽然抱住他的腰肢,聽到瓷碗落到的聲音,我哭着喊着:“我不去,我不要離開師父。”
我感覺師父渾身都僵硬了,摸摸我的頭道:“大雷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我的淚水默默地湧了出來,這是師父的獨門法術,我聽了他的話就會睡覺,睡着了就不在廉歸星宮了,我推開他一聲大吼:“師父,你不要我了嗎?”
白木兮擋在我們中間,皮笑肉不笑地道:“師姐,書院挺好的,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師父怕我寂寞害怕才讓你跟着,你就不要忤逆師父的意思了。”
我粗魯地擦了一把自己的淚水,憤憤地盯着她,猛地朝她沖去,想弄死這個賤人,我還未到她身前,師父就着急地抱起她,用一只手就擋住了我,眸子充滿了憤怒。
我大腦一陣轟鳴,眼前漸漸地昏沉了,倒下前我見到白木兮那張惡心的嘴臉勾出的譏笑紮入了我的心髒。
師父,你不要我了嗎?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在一輛馬車上,側頭看向旁邊精神十足的白木兮,嘲諷道:“你們白麒麟族不是坐騎嗎?怎麽在馬車待着?”
她笑道:“王大雷,你休想破壞我和我師父的感情,你既然不願意離開我師父,那你就跟着我吧!”
我咬牙恨道:“賤人。”
她得意一笑,翹着二郎腿,優哉游哉地看着我。
燭照書院是在神魔大戰結束後建立的,至今有十幾萬年的歷史,先不說他的宏偉大氣的巨大建築都是用珍寶堆砌而成,就憑管理學院的院子是神族大長老這一條,就讓四海六州無數學子欣然而往。
我還陷入被師父抛棄的憤怒與悲傷中,無心理會這些,自顧地走在諾大的學院中間,忽然覺得少了些什麽,一轉身就不見了白木兮那小賤人的蹤影。我內心壓抑的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怒吼道:“白木兮,你出來。”
因四處都是前來念書的學子,我這一吼,頓時成了注目的焦點,我憤怒地嚷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
四周一陣喧嘩,人也散得七七八八。
我怒瞪其中一個沒散的小姑娘:“你怎麽還不走?”
她見我如此兇殘,縮了縮脖子才道:“你找我姐姐嗎?她在甲班?”
姐姐?甲班?
我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你誰呀?”
她害羞地低下了頭:“我是白木枝。”
名字如此相似,她們是姐妹的話我信了一半:“白木兮真的是你姐姐?”
她點頭:“是。”偷偷擡頭看我一眼道:“不過我們的母親不一樣。”
“哦!同父異母,你們的關系也肯定不太好。”
她脖子又縮了縮:“是不太好。”
“她肯定經常欺負你吧!”
她擡起頭,眼裏閃着淚花,咬住嘴唇,一臉倔強的模樣,我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同是天下淪落人,相逢即是緣的念頭油然而生,搭着她的肩膀道:“跟姐姐走,我們一起上學去。”
“真的嗎?你願意和我做朋友。”
這可憐的姑娘肯定是被白木兮欺負得産生了心理陰影,相比于我那點小傷小痛真的不算什麽,豪邁地拍拍她的肩膀:“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王大雷的好朋友,別人欺負我,報我的名號,我給你出頭。”
燭照學院是神族創立,競争最為激烈。學院為了方便管理,便把學生分為三六九等,按學生的背景、功課、法術、能力等分了五個班,分別是甲乙丙丁零。雖然我身為廉歸星君的大弟子,可在學院裏仍然讨不到什麽便宜,随便擰一個出來就是某某大人物的親戚,因此被分配到了零班。
一個老頭在不遠處說得口沫縱橫,我聽了半天也不知道這老頭說的是那裏,便側頭看向坐在我隔壁的白木枝道:“白木兮在哪個班?”
“甲班。”
我心裏一陣火大,含着金鑰匙出來的白麒麟真是可恨,又問她:“你也是白麒麟,怎麽在零班?”
她眼裏又閃着淚花:“她的娘親是爹的原配夫人,我娘只是她娘身邊的丫頭,雖然同是白麒麟,身份卻是不同,她是白麒麟族的小公主,而我…….”哽咽了下道:“只是個丫頭,萬萬是不能比的。”
我托腮,心裏又平衡了許多,人生處處有等階,如此一比,我比白木枝又過得好了許多。
燭照學院的學子多,屋子也多,我自個兒有一間房間,雖不是最好的,可也幹淨衛生,三餐不愁,隔壁住的還是白木枝,我們偶爾在一處聊天,過得也不是太無聊,只是偶爾會看看天上的銀兔,有些想念黃小雷罷了。
因我莫名來到零班,被擠兌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可我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吃飽撐着,專挑我睡着的時候來鬧事,大門被敲得砰砰響,我翻身側頭繼續睡,打算明天再收拾他們這些打擾老娘睡覺的兔崽子。
一個頗有人性的兔崽子道:“要不明天來吧!天色已晚,她肯定睡了。”
一個兇神惡煞的兔崽子道:“不成,新來的不給點下馬威怎麽得了,今日得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這個班級誰做主。”
一個憐香惜玉的兔崽子道:“她好歹是個姑娘,要不随便吓唬一下就好了,就別動手了,免得細皮嫩肉地打壞了。”
“哐當”地一聲響,三個兔崽子往後退了兩步,我從屋裏開門走了出來,帥氣地依靠着門框,雙手環胸,痞痞地道:“怎麽啦?三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