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半個月後,顧沉光出院。

特地挑在了周末,南桪去接。他住院已久,東西雜七雜八堆了許多,零零散散收拾出了兩個行李箱。

……全在黎晰手裏。

顧沉光傷重将複不能提重物,至于南桪……他也不好意思讓這麽個小姑娘提個大箱子到處走。于是自告奮勇的跑來,任勞任怨的做苦力。

南桪被顧沉光拉着,特別不好意思,幾次想上去接過一個箱子,都被顧沉光拉住。

“沒事,讓他提。”

南桪:“……”

黎晰:“……”

到家時,南桪已經提前把家裏打掃幹淨了。陽光照在客廳米色的沙發上,相得益彰,俗世泛泛的溫暖。

南桪轉身接過黎晰手中的行李箱,推到卧室放好,再出來時,禮貌問還站在門口的人:“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

黎晰認真思考了三秒,剛要應下,又憋了回去。

“算了,不吃了。”

南桪不解:“怎麽了?”

顧沉光也看過來,畢竟黎晰并不是那種有飯吃會主動放棄的人。顧沉光到現在都還記得黎晰的名言。

有一次,外面有人請吃飯,顧沉光懶得去,黎晰便動用他身為一名律師強大的口才和邏輯能力,給出了一個顧沉光至今難忘的理由。

“去啊!不吃白不吃,反正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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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光:“……”

所以,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奉承着“不吃白不吃”為終極理念的人,居然不留下吃飯?

顧沉光有點好奇,便也問:“怎麽?”

黎晰斜他一眼,滿臉悲憤:“狗糧一點也不好吃!我不吃!拒絕!”

“……”

好吧。

既然客無留意,顧沉光便動動手指頭,把杵在門口一腔悲憤無處化解的凄涼單身狗,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門外,丢出一句“我後天回去上班”,直接關門,心安理得的準備和南桪享受二人時光。

“……”

南桪瞟兩眼門外,猶豫着說:“這樣不好吧……”

“沒事,”顧沉光說着走過來一摟她:“他飯量小。”

“……啊?”

“怕他被狗糧撐死。”

“……”南桪臉紅了紅,伸手捅捅他:“顧先生。”

“恩?”被叫的渾身舒暢的人,眯着眼睛應。

“你這是在勾引我。”

紅着臉義正言辭。

他聞言一笑,轉臉低頭對上她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那你被我的美色打動了嗎?”

真會撩。

南桪在心裏吐槽,身體卻不夠誠實,腳尖踮起來,湊近他耳邊,熱乎乎的往裏吹氣:“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笑意愈深:“料是夠傾青山。”

南桪笑,悶頭就往他身上挂,他自然樂意至極,手一摟,柔軟馨香的小身體就緊緊貼到了身上。下一秒,薄唇相觸,他的手順着她身上連衣裙的邊緣游走,找到拉鏈,利落拉下,大手從空隙溜進去,一路摩擦,火花四射。

手目标明确,迅速找到自己想要把握的地方,輕車熟路的解扣子,扒開,探進去,一把握住。

南桪“唔”的一聲,被他轉臉吞進了唇齒間。

兩個人正準備做飯,身後就是桌子,她被他逼得連退幾步,大腿碰到了桌子,腿被擠在他的腿和桌面之間,肌膚的熱度幾乎要灼傷她。下一秒,便被他猛地壓在了桌子上。

她身上連衣裙的拉鏈已經打開,整個後背都裸在外面,随着他手上的動作,前面也松散了下來,依稀可見起伏的胸線和上面不住揉捏的手指。顧沉光舌狠狠勾着她的,手上力氣漸重。

唇齒相依,單純的交纏動作,卻是最為親密的象征。

顧沉光微微擡頭,瞥見女孩子身上白皙美好的弧度,眸色越來越深。終于忍不住,手探下去,一把扯掉了她身上唯一的裙子。

淡藍色的裙子被無情的丢在暗紅色的木板上。

……

南桪的內衣早已被他揉散,形同虛設,下面的風景一覽無餘,兩根帶子松散的挂在肩膀上,遮不住半分誘人。身上僅存一條與裙子同色的小內褲,淡藍色的三角形,稱得她皮膚愈加白皙。欲望像一頭禁锢已久的野獸,不斷的催促着他,扯下那塊破布,去探尋那下面的美好芳澤。

可他不能。

她還太小,會傷了她。

顧沉光深吸口氣,重新俯下身來,洩憤一樣的扯掉她形同虛設的內衣,頭低下,含住一邊嫣紅,以消解自己對下面的渴望。

……

她被他親的迷迷糊糊,手指插進他的發根,喃喃:“顧沉光……”

顧沉光……

不行……

顧沉光突然直起身,襯衫紐扣被扯得四分五裂,面色稍有潮紅,蠱惑力十足。南桪死死閉着眼睛,不敢看他。

卻被他一把拉起來,三兩步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一湧而下。

南桪被激得睜眼,看着他:“涼……”

卻不經意看見了鏡中的景象——自己完全赤裸着被他抱在身前,他也好不到哪去,胸膛大開,緊緊貼着她的後背。一只手還揉在她的柔軟上。

南桪眯眼,委屈了:“你沖涼水澡了,怎麽還揉……”

他俯下身,胡亂親着她的耳朵頸後,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忍忍……忍忍就好了……”

……

等再平複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南桪被他用張涼被包着,摟着坐在沙發上。

被他從上到下親了那麽久,南桪的臉現在已經燙的能煮雞蛋了。剛剛被他拎着一起沖涼水澡,不經意瞟一眼,身上全是被他弄出的印子,紅紅的一片。

便再也沒勇氣睜眼。

在醫院裏雖然夜夜同塌而眠,但南桪擔心他的身體,便一直未讓他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全被他在剛剛讨回來了。

這個人……

顧沉光不知她心裏的怨念,安靜吻着她的發根,思忖着要怎麽開口,告訴她這件事。

思量再三,終于開口:“寶寶。”

“……嗯?”還在害羞。

他頓了頓:“我後天,可能要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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