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渡

“嘶啦!”秦落川用剪刀剪開傷口旁的衣服,消毒,用金針刺穴止血,再縫合傷口,上藥,包紮傷口。所有的動作幹脆利落,就像做過無數次一樣娴熟。

追命臉色蒼白地看着秦落川透着狠勁兒的動作,吞了吞口水,在心裏下定決心,惹誰也不能惹眼前的人,他還想活得好好的!追命見她收了針,趕忙上前,“怎麽樣?救活了嗎?”“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要等他蘇醒的話就要過幾天了。他的身體失血太多,需要休息。”“那我先回神捕司把事情禀告世叔,麻煩你盡力讓他快點醒。”秦落川清洗着雙手,看着被染成紅色的清水,漫不經心。“嗯。我就不去神捕司了,你讓無情明天過來一趟。”

“啊?哦,我知道了。”追命這才記得,無情已經成人家的徒弟了,适應不能啊适應不能,未免繼續打擊他剩下的可憐的男人自尊,追命匆匆離開醫館。秦落川将目光放在傷者的身上,聞着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熟悉的味道,“真的是,好巧啊!”抽出一根金針,刺入百彙穴,“對不起喽!可是我很不喜歡留下任何可能成為危險的因素,萬一不是,就當你倒黴了。”話語中根本感不到一絲絲應有的歉意,笑如春花的面容,雙眼中卻是滿滿的冷冽。“我救了你,你就把你的武功當作我的診金好了。”

緊了緊手,在感到手心的微痛時便又放開了,因為一時不忍而讓自己後悔不已的事,她不會再犯。漫長的時光裏,磨去了她美好的最初,可是,她決不後悔。

不再理床上的男人,秦落川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開始默寫北冥神功,收了徒弟還是需要負責的。想了想,從左往右寫,每一列都對得整整齊齊。真慶幸啊,自己的以前那筆破字被李秋水教成一手不錯的簪花小楷,否則真是不好意思寫出來給人看。秦落川在默寫的同時還想着些有的沒的。

追命到了神捕司時,鐵手早已和大家在大堂等待消息。“追命,傷者怎麽樣了?”追命沒有回答諸葛的問話,而是沖到桌子前,拿起茶壺猛灌,“真是的,就算我的輕功再好,也經不起一天來回折騰好幾次,”拿着茶壺,追命一臉的抱怨,“秦醫師說他的命是保住了,就是要過幾天才會醒。”又灌了好幾口,“還有,秦醫師說讓無情明天去醫館。”

“嗯,我都知道了。追命,你先下去休息;無情,你去把剛才鐵手描繪的傷者的樣子繪出來,讓畫師大批臨摹;鐵手,明天一早你和追命就帶人把畫像貼滿開封城,并且去城外村莊查查傷者的身份;冷血,你明天再去各個案發現場調查線索,以求盡早破案。我不希望出現第四個被害的人。”“是!世叔!”衆人都散了之後,諸葛正我靠着椅背,嘆了口氣。“飄雪,我累了。”“既然累了就休息吧,休息好了就不累了。”“是啊。”

“拿去給畫師吧。”“是。”無情将畫像遞給在一旁等候的衙役,待他離開後,無聊地盯着桌上的白紙,眼前浮現了那人的樣子。心之所至,寥寥幾筆就繪出她的雙眸,清冷超脫;不夠婉約的輪廓,隐隐透着殺氣;俊秀的鼻梁,意外的柔和了幾分殺氣;緊抿的雙唇,像是在無時無刻嘲諷世事。

他其實并不喜歡她的眼神,過于清冷,總是用無所謂的眼神看着所有人,把自己置身事外,好像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與她毫無相幹。可她又不是如月般的清冷,那是一種融于黑夜的冷,仿佛她天生就屬于黑夜。尤其是驗屍解剖的時候,那種屬于黑夜的冷和沉肅可更是明顯,可是有時她又懵懂得讓人哭笑不得。想起她的行為和言語,無情的耳尖抹上了淡粉,超出禮教的言行,于她而言卻理所當然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