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默默關心她安危的男人

“太沒有公德心了……”阿琛微微皺眉。

“呵,你怎麽知道不是為了置我于死地?”阿芷盯着阿琛的眼睛,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阿琛低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還攥着阿芷的胳膊。

阿芷并不抵觸被這麽攥着,畢竟她對于男子氣概強烈的男人,有着特別的興趣,可她從來不會主動去對這樣的男人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在她看來,是一件很沒品格的事情,個性,在阿芷眼裏,比什麽都重要。

“你的意思是……”阿琛話未說完全,可也不排除阿芷說的這種可能,“有必要的話,可以申請保護證人組的特殊保護。

阿芷見阿琛說後半句的時候,已經站起了身。

阿琛拽了拽他的衣角,他不喜歡任何情況下的“不整潔”。

阿芷自己撐着手臂,站了起來。

“那個申請繁瑣嗎?”

阿琛愣了一下,扭頭看她,見她的葡萄眼眨得真誠,“還行。”

阿芷本想說一句“我要是遇到不會填寫的地方,可不可以去問你。”可見阿琛已經擡腳向大門走去了。

阿琛聽到身後傳來阿芷的腳步聲。

二人走進大廳,見每個刑#警面前幾乎都坐着需要審訊的人。

咨詢臺的警花認出了阿芷。

阿芷主動沖她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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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覺得要是不回應,好像都是“不合情理”,便也對着她微微笑了笑。

“琛sir回來了。”有人問候阿琛。

“嗯。”阿琛依舊回得低沉,緊接着便向身邊的工作人員交代阿芷的來意,并表示希望盡快完善畫像。

案件因為阿芷,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可阿芷從阿琛面上,看不出強烈的欣喜。

阿芷協助完成畫像過程中,有人告訴阿琛警司找他,他便出去了。

***

阿琛從警司辦公室出來,回到組裏,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負責跟進的同事告訴他畫像完善工作進行順利,讓他過目。

阿琛拿過畫像仔細看了,覺得在一些特征上,阿芷的建議确實讓範圍更小了,他們只要想辦法找到可以抓捕的時機。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個碎裂的花盆。

“許小姐呢?”阿琛問。

“啊?”被問到的人反應了一下阿琛問的是誰,明白他問的是阿芷後道,“在你的辦公室門口等着呢。”

阿琛沒想到阿芷會等他,可也沒多問,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知道了,就向辦公室走去。

同事看着他的腳步,依舊是利落的風格,可卻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摸了摸腦袋,沒想出來,轉身走了。

阿琛快走到辦公室走廊的時候,刻意放緩了腳步。

之間阿芷正低着腦袋,對着一張紙發呆。

阿琛走到她身邊,她因為聽到動靜,微微擡頭。

四目相對間,一片安靜。

“有事嗎?”簡練的三個字。

“哦,我想問問你這一項應該如何填寫?”阿芷說着,将膝蓋上的紙張拿起來,用鼻尖在其中一行字上指了指。

阿琛這才看清楚,阿芷在填寫他告訴她的申請表。

“就是你對保護人員的具體要求,一般是針對被保護人的一些不易被察覺的需求說的。”阿琛解釋道。

阿芷不說話了。

阿琛扭頭看向她,突然發現,剛才為了看清阿芷指的那行字,不知不覺微微俯身,拉近了和對方的距離。

阿芷看着阿琛的眼神,笑意中還摻雜了些說不出的元素。

阿琛佯作鎮定地直起了身子。

“曉得了。”阿芷愉快地在那一欄寫了一個大大的“無”字。

阿琛伸手去推辦公室的門,突然想到什麽,扭頭看向阿芷。

阿芷依然在看着她手裏的紙。

阿琛見若他不開口,阿芷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将目光看向他。

“那個……”

阿芷聽到阿琛說話了,擡眸看他。

“你說能推測出嫌疑人的犯罪地标,可是日期不明。”

“對。”阿芷點頭回他。

“下一個地點會是哪裏?畢竟紙上标注的點……”阿琛知道阿芷發現的信息,并沒有完全告訴他,似乎就在等着他去問她。

“金蘭坊啊。”阿芷說的語氣,似乎像是在說:這麽簡單,你應該知道才對。

“你的意思是,他選擇的地點,是一路在往北推移?”阿琛捕捉到了重點。

“Bingo.”阿芷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裏的酒吧……”阿琛想到什麽,可沒有說完整,“多謝了。”

阿芷微微一怔,繼而笑答道“沒關系。”

阿琛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阿芷起身,拿着申請書,站起身,又停頓了一下腳步,回到剛才坐的座位上,從包裏掏出一張變遷,動筆寫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就寫好了,将标簽紙順着阿琛辦公室木門的門縫,塞了進去。

起身的阿芷,長舒一口氣,像是立了大功的功臣,滿意地走了。

***

阿琛坐在辦公桌前,一直在思考阿芷說的金蘭坊,他在腦海裏将已經掌握的思路,全部理了一遍。

想到嫌疑人的經歷,當年他的父親選擇的殺害對象,都是女性,且相貌不俗,夜間行走。

想到這個,阿琛手上轉着的筆,突然停了。

他突然想到關鍵的一點:這些地點,都是夜間熱鬧的地方,夜市、步行街、酒吧……

不經意地掃視,看見地面上有一張紙片,就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阿琛心裏“咯噔”一聲,他也不知道在咯噔什麽。

起身,修長的手指将紙片從地上撿起來。

清秀的字跡,一筆一劃的。

阿琛看見那上面寫着的,是一間酒吧的名字。底下還有一行小字,寫着對這個名字的注釋。

大概意思和剛才阿琛自己想出來的,差不多。

阿芷寫的這個酒吧,是每天晚上,金蘭坊最熱鬧的一家。

阿琛微微揚了揚唇角,當他感知到自己的這個笑意,也是一驚。剛才,他竟然生出一種學生才會有的心理,像是老師公布答案,發現自己答對了這道題似的……

緩緩轉起身,阿琛又看了一眼紙條。

他已經做了關于下一步部署的具體打算,行動派的作風,立刻走出辦公室,安排下屬,即刻出發。

***

當一行人抵達那間酒吧的時候,迅速散開。

他們為了融入環境,各自裝扮了一番。

阿琛邁着慵懶雅痞的步伐,在酒吧各個角落穿梭,随着熱烈的音樂,晃動身體,動作自然又好看。

當他的視線掃視到一個人,先是跳過了,又将視線移了回來。

只見阿芷穿着利落的西裝馬甲,正拿着一個托盤,像極了waiter.

阿芷和阿琛對視的一瞬,竟然有些收斂笑意的意思,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只是眸子不經意碰上了似的。

阿琛覺得有些別扭,可轉念一想,自己和阿芷确實不怎麽熟悉,便也釋懷了。

阿芷穩穩地端着托盤,繼續去巡視各個卡座了。

阿琛擡眸看了一眼二樓阿芷的身影,見她不急不慢,倒也沉得住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真是在這裏工作的。

阿芷唇邊标準的微笑弧度,耐心回答客人的問話。

阿琛低眸淺笑,搖了搖頭,擡腳繼續向前,突然停頓了一下,意識到一個問題——阿芷今天才提交的被保護申請,那她現在的人身安全呢?

在一扭頭,已經不見了阿芷的蹤影……

阿琛安慰自己,是職業習慣想太多了,可目光還是下意識地去尋找,當然,也不會放過對嫌疑人的特別注意。

此刻的阿芷,已經追到了酒吧後堂連接外面街道的一道小門。

剛才不經意地一個回頭,她看見一樓舞池邊上,一個長發身影,看到的一瞬間,像是被槍擊中了一般,阿芷突然意識到,他們的思維其實被限制住了,都本能去留意男性,可誰能保證嫌疑人不會扮女裝呢?

阿芷感覺到,那個身影,像是知道自己在看“她”,已經轉身要離開了。

興許是天生樂觀派和大膽,阿芷竟然跟了上去。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阿琛佯作不經意地,将酒吧又轉了一遍,沒有看到阿芷的身影,遲疑片刻,對着便于組內聯系的語音耳機問“你們幫着留意一下許小姐”。

聽到這條指令,組內其他成員還是皆一怔,轉念一想,阿芷提供了嫌疑人的重要線索,應該被重點保護,保護證人組的同僚,明天一早才能到位,在此之前,阿琛關心一下她的安危,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一切,好像又變得合理了。

衆人一直沒有看見嫌疑人的身影。

直到阿琛在耳機裏聽到有組員說,在酒吧後面的巷子裏發現了阿芷,情況不太好,他意識到:她多半是去追人了。

當他趕到那條巷子的時候,見阿芷正用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的腕部,鮮紅的血液直往下淌。

她受傷了!

阿琛快步走上前去,用突發救援的方法,給阿芷止血。

這一次,他距離她也很近,可以聽到對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可是顧不了那麽多了,阿琛手下的動作盡可能的輕些,再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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