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089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清心在藥效之後本就虛弱得奄奄一息,這樣的折騰讓她無法承受,幾欲暈厥。

求生的意識還倔強的支配着她,纖細的手指吃力的擡起,探索上男人有型的短發胡亂拉扯。

“唔唔……你……你這個禽獸!我是不會求你的!你放開我,放開我……撄”

沈清心口齒不清的咒罵着,手足無措的完全是慌了神,全身緊繃得連蜷縮着的腳趾都在顫抖償。

男人的袖子已經被冰水給打濕了半截,深邃黑眸鷹凖般銳利的盯着她:“還想嫁人嗎?”

沈清心:“……”

她抿着唇不肯說話,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峻側顏,眸中猩紅蔓延都臨近了崩潰的邊緣,終于承受不住顫聲流出眼淚。

“殷政爵!欺負我很好玩是不是?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只想一個人做完該做的事,然後,然後……”

沈清心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早已起身的男人倏然冷笑,代替她繼續道:“然後心無所戀,再自我了結?”

“我沒想死!”沈清心沒好氣的瞪他,聲音沙啞卻語氣倔強:“你為什麽總是詛咒我死?上次海邊也是這樣!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殷政爵:“……”

沈清心自從回到沈家之後,一直都是陰郁沉悶的生活形式,像是心如死灰,揮霍餘生。

現在,殷政爵才從她身上看到了生機勃勃的影子,她不是虛度光陰,而是在燃燒生命。

他冷沉陰戾的黑眸掠過一絲隐約的憐惜,拿起潔白浴巾,躬身将冰水裏的女人給抱了起來。

女人全身凍得發青,冷得僵硬,殷政爵陰冷眯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是害人不成終害己,笨女人!”

沈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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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嚴厲的訓斥是善意的,突如其來的溫柔關懷,讓沈清心愣得忘了掙紮,也精疲力竭得沒有力氣去掙紮。

她只覺得男人的胸膛寬廣而偉岸,熟悉的安全感,眼皮沉重的往下掉,卻緊緊抓住男人的襯衣,昏昏欲睡的小聲嘀咕。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男人步伐一頓,看着臂彎裏柔弱可憐的小女人,冷冽深沉的黑眸突如冬雪初融,手臂一點點的收緊……

沈家別墅,大半夜的還燈火通明,何鳳麗穿着睡衣捏着手機,在客廳裏不安的走來走去。

崔姨守在邊上只打哈欠,埋怨道:“小姐也真是,太太一番好意給她找對象,她還一個人跑了,這不是讓太太難堪麽?”

“你懂什麽!”何鳳麗煩躁的擰眉,思忖着慢慢道:“她是自己跑了倒沒什麽,只是根本沒人看到她離開餐廳,她怎麽會憑空不見的?除非她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在餐廳裏面找了幫手,還有菲利爾跳樓的那事兒,怎麽會那麽巧有人拍了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沈清心就不簡單了,我就覺得她最近聽話得不正常……”

“不會吧,小姐從小就很聽太太的話啊。”崔姨疑惑,随即又駭然道:“小姐不會是知道了老爺是被你給……”

“胡說什麽!”何鳳麗冷冷一個刀子眼遞過去:“老爺是被沈清心這個不孝女氣死的!以後這種話不準再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

現在的何鳳麗目光陰森,哪裏還有平時表面上的溫和,崔姨滿頭冷汗,急忙點頭道:“我去給太太做點宵夜。”

何鳳麗擺了擺手,忽然想起了什麽,又道:“等等,去把那個女人的名片給我拿來。”

崔姨愣了好幾秒,在何鳳麗不悅的橫了眼才反應過來,急忙搓着圍裙往她住的小房間跑去。

何鳳麗憂慮的嘆了口氣,想了想,撥通一個電話:“這件事出錯的是你,你必須扛下來!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清晨,沈清心才慢慢的睜開了澀痛的雙眼,入目的是陌生卻又熟悉的冷色系男人卧室。

她是被徐茂的大嗓門給吵醒的,頭痛欲裂的坐起來,又從在墓地暈倒後的場景一般,和床邊守着的徐茂大眼瞪小眼。

“冉妹妹!你告訴哥!那禽,獸欺負你沒有?說!哥拼了老命也要給你報仇!”徐茂很講義氣的指着獨立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

沈清心腦子還有些空白,可當和男人那雙深沉幽邃的黑眸撞個正着後,臉色驀地就紅了,頭皮隐隐發燙。

她意識渙散那一段雖然不再清晰,但模模糊糊之中還記得她不知羞恥的騎在男人腰上,一件一件親手扒光了自己。

她記得男人冷漠的拒絕,還記得有一雙大手穿梭在她三千青絲之間,暖風像是溫泉一般的包裹着她。

她眷戀又疲憊,直接躺在男人懷裏就睡着了,睡夢裏溫熱的薄唇還細細密密的輾轉反側……

沈清心尴尬,那抹緋紅從耳垂蔓延到脖頸,還在往下滲透到寬松的黑色男士浴袍,紅暈在蒼白的小臉上格外嬌嫩醒目。

徐茂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從一頭霧水到目瞪口呆,唇角抽搐:“你們,你們兩個,我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沒……”

沈清心面紅耳赤的反駁,卻被男人波瀾不驚的冷淡打斷:“我聞到了飯菜燒糊的味道。”

徐茂:“……”

徐茂風風火火的離去,房間裏只剩下了孤男寡女,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沈清心心虛,刻意板着小臉掀被下床。

“殷先生,我一夜未歸,我媽一定很擔心,我得回去了。”

殷政爵輕哼了一聲,頭也不擡的淡淡道:“我也很擔心你,你怎麽不為我留下來?”

沈清心:“……”

男人就是個流,氓!什麽話都能說出口,還是這種例行公事的态度,卑鄙下流厚顏無恥,沈清心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可她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裏,男人的浴袍太大,她都撈在腰間還差點拖地,帶着男人獨特的清冽氣息。

沈清心越發心跳紊亂,在低調清冷的黑灰兩色奢華卧房裏到處亂竄,終于無奈的問道:“殷先生,我的衣服呢?”

“扔了。”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擱下了手中報紙,悠閑的疊着長腿,輕吐着袅袅白煙。

一只大手還撐着下巴,手指摩擦着輪廓深邃的冷硬線條,饒有興趣的看着小醜表演似的她。

沈清心滿頭黑線,抓緊身上的浴袍掩住外洩的春光,抿唇道:“既然如此,我改天連着你那三件外套一起還給你,謝謝殷先生施以援手。”

沈清心說得很認真,可殷政爵卻在煙霧後面緩緩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透着玩味。

自從認識以來,沈清心說過最多的字眼就是“謝謝”兩個字,卻沒有一次肯報答過這份恩情。

沈清心被他笑得更心虛,索性直接踩着大大的男士拖鞋快步往外走,思量着衣服的事還是去找徐茂想辦法,至少徐茂不會刁難人!

“不客氣,早晚要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男人修長骨節的手指輕點煙灰,慢條斯理的開口。

沈清心唇角抽搐,眼看門口近在眼前,卻被身後男人健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關上了門。

“醒過來就翻臉不認人?”男人将她抵在門上,唇抿着隐約的淺笑:“乖,親一個再走。”

沈清心下意識的微微偏了偏頭,下一刻又視死如歸的閉上眼,低聲沉靜的道:“我欠殷先生太多,如果殷先生想要,我願意給。”

若她和白紹禹再無可能,她再死守着這具殘花敗柳的肉身又有什麽意義?只要他不嫌棄……

事實證明,男人是嫌棄的,空氣在女人輕軟的語調裏凝固,男人眯起的黑眸冷意湧現,捏起女人脆弱的小下巴。

“真當我***熏心?沈清心,我要是只貪圖你的身體,你認為你現在還能給白紹禹守身如玉?”

“你呢?”沈清心擡起眼眸,不閃不避倔強的與他對視:“你可以狠心的将我丢在冷水裏也不願意碰我,殷先生對我也未必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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