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估計是外賣到了。

許長安套上一件外衣,急忙走到門口,打開門。

“你好,你的快遞到了。”外賣小哥癡癡地看着許長安的美貌。許長安經常點這家的小龍蝦做夜宵,這外賣小哥早已經認得她了。

即使是素顏,也不能掩飾許長安水嫩的皮膚和姣好的容顏。

“謝謝。”許長安接過快遞,正要關門。

“等一下!”外賣小哥走上前一步,“那個,能不能加你的微信啊?”

許長安愣了一下,随即搖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怎麽加陌生人呢。”

她很想關門,但這個小哥怎麽越走越近了呢……

“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就是很想認識你……你長得真的是,太美了。”

那個男人緊緊地盯着許長安,和看不夠似的。許長安吓得裹緊外套,後退了好幾步。

她感到有些害怕。“麻煩你出去好嗎?”

就在這時,外賣小哥的後衣領被人用力拽了出去,緊跟着是一個男人低沉的略帶不滿的嗓音。

“沒聽這位小姐在拒絕你嗎?”

外賣小哥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看了看男人粗壯的胳膊,對方的身材明顯是長期健身的成果。

他也是色迷心竅了,這才幡然醒悟過來。

外賣小哥咽了一口口水,縮了縮脖子,連聲道歉以後,點頭哈腰地就從樓道口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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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層樓,不走電梯。也是很想趕快消失了。

許長安這才松了口氣,後背居然冒出了冷汗,吓死她了。

“記得投訴那個人。還有,下次一個人在家叫外賣的時候,不要把門開這麽大。”

鐘故裏頓了頓,垂眸凝視着女生那白皙的手腕。

剛洗完澡,女生身上還散發出陣陣水蜜桃味的清香。

這膚白勝雪,白裏透紅的肌膚,還真像是個人間水蜜桃。

啧,怪不得……

“算了,一個人在家,就別點外賣了吧。”

許長安乖巧地點點頭,随即狐疑地瞪着他。

“你怎麽在這裏?”

她重新攏了攏外套,一臉警惕。“你跟蹤我?”

“你小區随便人能進的?”鐘故裏嗤笑了一聲。

對哦,不是業主或者沒經過業主同意,小區是不可能随便放人進來的……

“你不要和我說,你住在我對面吧……”

許長安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對,我鄰居明明前陣子好像還見過……”

“嗯那個是我朋友。”

他朋友出差,上海的這套公寓就空了出來。

不想回到他自己名下産業的房子留宿免得被鐘家的人知道,他打算這幾天暫住在朋友家。

結果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一個穿着外賣服的男人似乎在糾纏一個女子。

鐘故裏轉身,對着大門輸入了密碼。

密碼錯誤。

冷冰冰的女聲無情地提醒着他。

鐘故裏:……

他又輸了一次。

密碼錯誤。

此時他的頭頂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即使不轉身,也能感到背後那道審視的目光。

密碼錯誤。請過半小時後再輸入。

鐘故裏掏出手機,打算打個電話問朋友。

居然沒電……

還真是……

鐘故裏無奈地轉過身,四目相對,他都能感到許長安眼神裏的玩味和調侃。

“怎麽,密碼記不住啊?”

“我手機沒電了,你借我充個電。”

許長安微垂了垂眼,佯裝淡定:“進來吧。”

她的手機正好放在床頭櫃旁充電。

這還是鐘故裏還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眉心微颦,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了。

他跟在女孩後面走着,怔怔地盯着女孩可愛的後腦勺。她烏黑濃密的秀發挽了一個發髻,垂下幾捋細碎的發絲,輕輕搭在她潔白修長的天鵝頸旁。

該死。

莫名地心煩意亂起來。

鐘故裏挪開視線,鼻息間都是少女身上香甜的味道。

一不留神,腳底似乎踩到了什麽。他低頭,愣了一下。

枕頭旁,他潔白的襪子底下,踩着的是一條……

粉紅色的……

鐘故裏驚呆了。

許長安走到床頭櫃,拔掉手機充電線,回頭看着鐘故裏,正要開口。

見他驚愕的神情,她視線往下移動,随即吓得手機吧嗒一聲砸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踩到了我的……”

許長安的腦子瞬間宕機了。

鐘故裏緩緩擡起腳。他蹲下身,兩根修長好看的手指,拾起粉色蕾絲bra的邊緣,似笑非笑地接上了許長安的話。

“胸罩。”

許長安現在只想原地去世!

不,去世之前,她還要拉上這個狗男人陪葬!

此刻他們兩人坐在客廳的兩頭。

氣氛似乎有些尴尬。

電視還開着,好巧不巧正放着許長安之前拍的廣告。

“女人就要自由點~!自由點無感衛生巾,薄到0.1,薄到好自由~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廣告是避|孕套的廣告吧……

只見屏幕上,一個少女穿着芭蕾裙,在碩大的衛生巾上跳舞……

鏡頭拉近,是許長安閉着眼陶醉的表情……

許長安:……

鐘故裏:……

許長安連忙掐到下一個頻道,欲哭無淚。

“你跳的……還挺不錯的。”鐘故裏摸着下巴,發表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結論。

許長安硬擠出一個淡然的笑容來。 “謝謝……”

鐘故裏開了機,打了個電話給朋友。

沒人接。

應酬被灌暈了?

他這個好友酒量不好,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鐘故裏無語。

剛接待完朋友,幾萬塊又刷了出去,加上昨天晚上住的總統套房,這才出去一天他就花了快十萬了……

收入,1000,當模特掙來的。

他本來想靠着這一千塊度過這幾天的……

fine。他太天真了。

鐘故裏今天才發現原來錢這麽不經花……

然後就在剛才,他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得意洋洋地詢問他這一天花了多少錢……

鐘故裏張了張嘴,死鴨子嘴硬地說了句,“沒錢的生活也不是不能過。”默默給挂了……

OK,他就不信了,小時候又不是沒吃過苦,怎麽不花錢就受不了了。一氣之下,他這才想到來好友的公寓借宿幾日。

現在看來,他這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你打通了沒有啊?”見鐘故裏握着手機,神情凝重的樣子,許長安磕着瓜子,漫不經心地問了他一句。

“他沒接。”鐘故裏垂下手,一臉萬念俱灰的神情。

啊啊啊,想他鐘大總裁也有這麽窘迫的一天!

許長安聯想到他今天吃飯的時候和她講述的“凄慘”的身世,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同情地看着對方。

其實那些凄慘的身世也不是鐘故裏瞎編的,雖然他篡改了一些細節,但他小時候确實過過一段貧寒的少年時光。只不過後來他上了高中回到了鐘家,日子才陡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長安雖說無法感同身受,她打小過的日子就是錦衣玉食的。但是聯想到小時候她一直想要嫁的那個小哥哥,她就瞬間理解了那種捉襟見肘的感受。

因為貧窮常常饑一頓飽一頓,小哥哥雖然長得很高但是很瘦,許母知道以後經常喊他來她家裏吃飯。

她哥哥許長清有好幾雙球鞋,好多雙都是新的未拆封。而那個小哥哥只能穿着破舊的校服,一雙開了膠的板鞋,最後還是許母實在看不下去,把許長清的鞋子送了幾雙給他。

“要不……”許長安剛想說先贊助他一點經費,手機鈴聲響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唐恬。

“安安!你現在在哪裏啊?”電話一接通,就是唐大小姐嗲嗲的聲音還有細碎的笑聲。

“在家裏啊。”

“在湯臣那個家嗎?”

“是啊。”

“太好了。”唐恬歡呼了一聲,“我們到啦!”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許長安:???

“你……你到我家門口了?”

“對啊,還有周雯,依依,我們都來八卦你啦!”

許長安:???

她吓得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握着手機驚恐地瞪着鐘故裏。

鐘故裏看了一眼門口,又看看她,也跟着站起來,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這尼瑪,可怎麽辦!家裏來了個男人,要她怎麽解釋!

許長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拿面前這個狗男人沒辦法。

按往常的經驗,這幾個死女人肯定帶了酒過來喝,可能還要留宿她家。她要怎麽把這個狗男人藏起來啊啊啊啊!

門外的鈴聲還在叫嚣着,許長安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等下,她有什麽好怕的?

她不是正愁沒地方變出一個活的男朋友嗎?!

現在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許長安看鐘故裏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唇角甚至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鐘故裏微眯着眼,對着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鐘啊,你有女朋友嗎?”

“沒。”他垂眼睨着她,不知道這小孩又想出了什麽鬼主意。

小時候她想做惡作劇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許長安臉兒微紅,深呼吸了一口氣,佯裝淡定。“那你,介不介意有一個!”

鐘故裏一頓,無意識地繃緊了背。

“什……什麽?”

這小孩,在說什麽瘋言瘋語啊?

不等鐘故裏反應過來,許長安沖到他面前————連帶着一股香甜誘人的少女氣息在朝他逼近。

她在他面前站定後,霍地,開始脫外套!

鐘故裏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被小姑娘的氣勢給吓到了。

“你……你幹嘛?我……我做還不行嗎?”

他為啥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許長安小細胳膊一揚,帥氣地把外套丢在了地上,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仿佛還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

裏面只穿着一件吊帶真絲米色睡裙,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風情萬種之間又盡是少女的純真。

鐘故裏的喉結不甚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挪開視線,語氣微愠。

“許長安你瘋了嗎,把衣服給我穿上。”

來不及多想了。許長安挽起鐘故裏的胳膊就拽着他往門口走。

他的胳膊不經意間碰到了女孩的某個部位,饒是平時總是以冷酷無情行走江湖不近女色的鐘故裏,此刻也是被女孩撩撥得心如小鹿亂撞。

這特碼誰頂得住?

她這一動作一氣呵成。

許長安打開門,摟着男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鐘故裏的懷中,甜甜地對門口三個一臉震驚的女孩笑道:

“哎呀,看你們~打擾我們的好事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安總也是很會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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