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差了一點,不過身子頓時暖和了一點。

005 破屋藏嬌

這時,一個駝着背的老者抱着一堆柴火,緩緩地走了過來,一面将柴火扔到火爐中,一面将盛着熱水的大碗遞給了蘇靈芸,布滿皺紋的臉龐露出慈祥的笑意:“姑娘,喝點熱水暖暖身子,這初秋的季節最容易患上風寒了。”

蘇靈芸半信半疑地接過大碗,抿了一口,便睜着大眼睛看着老者,見他規規矩矩地只是坐在凳子上挑着柴火,問道:“老伯,你是這客棧的掌櫃嗎?”

老者點點頭:“對,不瞞姑娘說,我守在這客棧已經有二十年了,頭一次見到有人從霧靈山下來,姑娘可是凰族裏的人嗎?”

蘇靈芸本能地想要回是,但是想到昨晚追殺自己的神秘人,她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誤打誤撞進了霧靈山,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下山的路。”

老者盯着蘇靈芸,渾濁的眼眸好似能看到她的靈魂,若有所思:“這霧靈山有凰族婆婆的結界,常人是進不去的,姑娘還真是好本領,竟能碰巧走進去。”

老者的一番話,讓蘇靈芸尴尬一笑,但是她又不能解釋,所謂越描越黑,可是,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在山上碰到的水紋面具男子屏峰,若是老伯說的是真話,那他又是如何上去的,霧靈山全都是凰族,怎麽又可能會有土匪?!

蘇靈芸蹙眉越想越是覺得可疑,可是卻想不透,她不知道屏峰現在有沒有從山上下來,還是……

直到老者起身,蘇靈芸的思緒才從屏峰的身上撤了回來。

“姑娘,長途跋涉一定是累了,想要吃什麽飯菜盡管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蘇靈芸摸了摸肚子,還別說從穿越到現在還真是半粒米都不曾下肚呢,她撓了撓後腦勺:“老伯,你看着做就好,只是,這客棧裏就只有我一位住客嗎?怪冷清的。”

老者臉色微怔,仰頭望向二樓一間緊閉的房門,聲音似是更加的神秘了:“不是,這裏除了姑娘,其實還有一位住客。”

蘇靈芸順着老者的視線上移,山間的風從窗戶吹進,惹得所有年久失修的房門吱吱亂響,只有那間房門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蘇靈芸嘴角抽動一下:“老伯,我的房間不會就在那位住客的旁邊吧?”

老者佝偻着腰背,枯瘦的手從腰間拽下一把鑰匙遞給她道:“平日客棧沒有那麽多的住客,我只打掃了兩間,最大的已經被那位住客選去了,只能委屈姑娘住旁邊的小間了。”

怎麽穿越過來之後,盡是碰上一些怪人怪事?!

蘇靈芸只能住進了那間小屋,她沒有別的選擇,如果出了這間客棧,說不定會再次被那群黑衣人給纏上,比起與他們周旋,還不如在這裏抱着被子跟鬼作伴。

太陽東升西落,光影打在那間緊閉的房門上,從紅色的朝晖到落日漸退的餘晖,那房門始終都沒有打開過一次。

夜晚悄然降臨。

蘇靈芸泡了一個舒适的澡,伸了一個懶腰躺在了有點發硬的床榻上,此時她有點想念自己房間滿是流氓兔圖案的席夢思,那個軟,趴在上面就像趴在雲彩上一樣。

想着想着,她翻了一個身,望着木桌上明明滅滅的蠟燭發呆,這也不知道是穿越到什麽年代,又是何年何月,從凰族被滅到被黑衣人追捕,如果再待下去,恐怕小命就不保了,不行,得想個辦法穿越回去才行。

可是怎麽穿越回去?

那些網絡小說裏,一般都是這麽寫的,某種意外撞壞了腦袋,還是車禍疾病,最次該不會只有這個身體死了之後,才能再次回到現代吧?

蘇靈芸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擡頭望着房梁,朦朦胧胧中好似看到三尺白绫挂在上面,如果上吊,會不會就比其他死法好一點?

說幹就幹,她将鋪床的床單扯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地就搭在了房梁上,腳下踩着木凳,顫顫巍巍地感覺随時都有可能少個凳腿之類的。

蘇靈芸雙手抓緊了床單,沉重地呼吸了兩下,醞釀着準備赴死的情緒。

她微微踮起腳尖,就要将脖子搭在床單上時,忽的,只聽見幾聲哭喊,時高時低的。

蘇靈芸蹙眉,自己還沒有死呢,是誰這麽早就開始給自己哭喪?

不對。

她豎起耳朵細細聽着,這哭聲好像是客棧裏的,而且都是女子的抽泣聲,奇怪老伯不是說,這客棧裏除了自己就是那位奇怪的住客嗎?怎麽會有好幾個人的哭泣聲?

蘇靈芸蹑手蹑腳地從木凳上下來,順着這哭聲一步一步靠近到牆壁上,耳朵貼在冰冷的牆上,越聽越是覺得,這哭聲就是從隔壁發出來的。

好奇心重的蘇靈芸打開房門,漆黑的走廊只有挂在一邊的油燈,閃着微弱的光芒。

她壯着膽子靠近那扇緊閉的房門,剛想着要用什麽理由敲門的好,手剛擡到一半時,卻發現那扇房門自己開了一縷小縫。

這種事情,只有在鬼片裏才發生吧?

蘇靈芸咽了一口口水,想要進去,心裏卻在打着退堂鼓。

可是這哭聲又再次傳過來,她沒有控制住自己,往屋裏一瞄,屋裏陳設簡單古樸,卻比自己的房間不知大上多少,目光不經意間,發現床榻下有光透了出來。

她見屋裏真的沒人,就推門走了進去。

走廊的油燈在蘇靈芸走進去的剎那,忽的變得明亮了許多,一個佝偻的背影從角落走了出來,渾濁的眼眸深處詭谲翻湧,他伸手将挂在廊間的鳥籠打開,一張白色的紙條附在它的腿邊,見它掙脫束縛往深色的夜空飛去,老者皺紋縱橫的臉龐,露出詭異的笑意。

蘇靈芸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潛伏的危險,她一門心思地靠近床榻,手指扣起,輕輕敲了兩下,發現這木板竟然是空的。

她将木板推到一邊,随後就看到一個向下的階梯,細心聽去,這哭聲果然是從這下面傳來的。

她貓着身子,鑽進了這地下的入口,順着階梯往下走着,一開始有點窄,到最後看到地面,便變得開闊了許多。

燈火通明,俨然是另一個世界。

蘇靈芸順着這抽泣聲徑直走去,拐了一個彎,霍然就發現一個房間,大門開着并沒有關上門,她小心翼翼地走進,果然就看到一群身着裸露的女子,十幾個縮在角落中,水潤的小嘴皆都被白布條封住,傾國傾城的容貌此刻被害怕和恐懼弄得梨花帶雨的。

006 拐賣婦女的大白

她們看到蘇靈芸站在那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個勁地使出全部的力氣朝蘇靈芸挪移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同樣都是女人,蘇靈芸好心地蹲下解開了一人的白布條,問道:“你們是誰啊?怎麽會被困在這裏?”

那個女子只是一味的哭泣,斷斷續續的,并沒有說出什麽有用的話。

蘇靈芸打量着這個房間,又看到這群女子全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褲,腦海中不禁就蹦出一個成語“金屋藏嬌”

難道這真是個黑店,那個看似年過花甲的老伯……口味不會那麽重吧?!

她正想着,那個女子忽的開口了:“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說是只喜歡我一個,為什麽今晚不讓我陪他左右?”

“啊?!”蘇靈芸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這話怎麽聽上去有幾分吃醋的味道,她将剩下女子的口封解掉,她們一臉痛苦的模樣,嘴中說的也跟那女子說的**不離十。

蘇靈芸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掐着腰有點教訓的味道:“我說,你們都年紀輕輕的,長得也都算的上是貌美如花了,那個開黑店的老頭哪裏好,看把你們迷得跟吃了催情藥似的。”

聽蘇靈芸這麽一說,那群女子微微怔住,互相看了幾眼,皆不解:“什麽老頭,溫公子可是我們見過最溫柔似水的男子。”

溫公子,難道是老伯口中那位神秘住客?!

蘇靈芸見那群女人一臉的花癡模樣,嚴重懷疑該不會是被下藥了吧?如果真的如她們口中的溫柔似水,就不會将她們捆的跟麻花一樣扔在這裏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地方畢竟不安全,她一一給她們松綁,勸解道:“你們快點走吧,說不定那個溫公子是披着狼皮的羊呢?”

那群女人一聽到蘇靈芸在诋毀溫公子,瞬間就變臉:“你胡說什麽?我看你八成也是新來的,想把我們趕走,好獨占溫公子一人的恩寵,是不是?!”

狗咬呂洞賓。

蘇靈芸呵呵一笑,對這幫蠢女人徹底無語了,自己明明好心來救她們出去,還被罵了一頓,真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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