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于衷的樣子?”
蘇靈芸毫無畏懼地對上他的眸子,嘴裏蹦出的話卻刻薄的很:“謝謝你的提醒,也謝謝你費心的醫治,我這就去看病哥哥。”
這話裏分明就是懷疑後的肯定,蘇靈芸不想與他多費口舌,繞過他就要進屋子,卻被一股生硬的力量給牽制住了。
他的手握緊了她的皓腕,用力的很,潔白的手腕起了一圈紅暈。
“放手。”
溫子然忽的釋然一笑,側目道:“芸兒,我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罷了,宋伯陵的命暫時性的保住了,起碼在十五日之內他是安全的。”
蘇靈芸眼睛瞪得老大,遮掩不住的怒意:“溫子然,你是不是覺得每次耍我都特別的好玩是不是?”
蘇靈芸顯然已經氣惱,可是溫子然卻一副淡然的模樣,他點頭好似是在承認:“對啊,我覺得我家芸兒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最可愛。”
“變态!”對于這種人,蘇靈芸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他,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容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溫子然驀然松手,蘇靈芸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他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斂起,語氣也變得清冷起來:“查到是什麽人傷了宋伯陵了嗎?”
城南從衣袖中拿出一抹帕子,交到了溫子然的手心,帕子展開,裏面是一根銀閃閃的針形暗器,溫子然捏起,細細看去,這銀針上的毒的确是跟宋伯陵中的毒一模一樣。
“公子,這銀針上的毒,在諾大的中原大陸,只有唐國的七煞盟才有。”
這毒是七煞盟的獨門,就取自七煞二字。
如此一來,要想宋伯陵活命,只能去七煞盟要解藥,他忽的想起,今日蘇靈芸從三個男子手中騙來一箱寶貝,隐約中那三男子的打扮裝束就是屬于七煞盟。
他日在若水山莊求醫的人不少,溫子然從來不曾過問,不想今日會是這麽湊巧。
溫子然颔首一笑,将帕子交還到城南的手中:“看來,只能去七煞盟一趟了。”
“公子不必費心,這等小事,屬下去就可以了。”
“不用,這事我要親自解決。”溫子然說罷,徑直往房間走去。
一進屋就看到蘇靈芸一臉擔心不已地坐在床側,握着宋伯陵的手,忐忑不安。
“芸兒,你不會移情別戀喜歡上他了吧?”
蘇靈芸沒有回頭,只是眸光一瞥,根本就不打算搭理他。
溫子然眉頭一挑,負手而立一副清閑的模樣:“我本來還想跟你商量一下救宋伯陵的辦法,現在看來,我是多管閑事了,那我就不在這裏礙你們的眼了,反正他這個樣子下去,也只有十五天可以活。”
“等等。”
每次在蘇靈芸下定決心要跟溫子然一刀兩斷的時候,總有事情要發生,無形之中好似有一根線,将兩個人的命運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你當才說有辦法救病哥哥,病哥哥到底中了什麽毒?怎麽連你這個號稱神醫的人都無能為力,溫子然,你不會是在這裏賊喊捉賊吧?”
溫子然突然覺得好笑,他好想知道這個小丫頭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東西,他本來是想今夜派城南在山下将他們攔住,可是并沒有要害宋伯陵之舉,細細想想,就應該明白的道理,可這丫頭死心眼一個,偏偏認準兇手就是他。
“芸兒,如果我真是兇手,就不會再費力救他了,幹脆不出現,将你們丢棄在林中不管不顧就好了,你想想是不是?”
蘇靈芸想想也有道理,可還是冷着一張臉:“說吧,有什麽辦法能救病哥哥?”
“他中的毒是唐國七煞盟的獨門,名為七煞,普天之下也只有七煞盟的盟主沈步崖才會有解藥。”
說到七煞盟,蘇靈芸好像還有點印象,她從懷中掏出一塊上好的挂飾玉佩,這就是今早那群自稱是七煞盟的人送來的,可是他們不是來求溫子然替他們盟主治病的嗎?怎麽會又跟病哥哥扯上聯系了呢?
蘇靈芸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到最後幹脆就是一團亂麻。
“芸兒,你要是想要救他,就不妨跟我去一趟七煞盟吧。”溫子然發出誠摯的邀請,可是蘇靈芸卻并不領情:“為什麽要跟你去?”
“今早收下七煞盟診金的是你‘城南姑娘’,你難道還想要賴賬不成?”
蘇靈芸一撇嘴,果然那句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錢財根本就沒有掉餡餅之說,她慌忙将手中的玉佩丢到溫子然的懷中:“現在我不想要了,全都還給你,你還是跟真正的城南去吧,我要留下來照顧病哥哥。”
溫子然早知蘇靈芸會耍賴皮,幹脆他也玩起了無賴,找了個錦榻随意一躺,單手撐着腦袋悠閑道:“從若水山莊到唐國 ,怎麽說也有三天的路程,芸兒要是不跟我去的話,我何必一人去承擔着颠簸之苦,若是十五日的期限一到,大皇子命已歸西,傷心的可不是我。”
“你敢,病哥哥是衛國的大皇子,他若是死了,陳國和衛國的君主不會放過你的。”蘇靈芸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惜,這根稻草,溫子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衛國的君主根本就不關心他的死活,巴不得他在陳國自生自滅,而陳國表面上讓他到我若水山莊修養,實際上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芸兒,你手上的籌碼好像并不管用,若是這世間還有誰在真正關心宋伯陵,恐怕也只有你一個了吧。”
溫子然這番話,說到了蘇靈芸的痛處,她知道宋伯陵并不好過,卻不知他已經到了這等山窮水盡之地。
那樣的艱辛,他還是如此善良的冒着危險救下她,給了她如沐春風般的溫暖,這樣的男子,她怎麽能放手不管?
蘇靈芸側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宋伯陵,下一刻好像就下定了決心:“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隔日,溫子然和蘇靈芸從若水山莊的正大門出發,蘇靈芸在若水山莊住了那麽久,從來就沒有走過大門,全都是以爬牆代勞了。
來送他們的只有城南和城北還有幾個不會說話的下人,溫子然當着蘇靈芸的面,冠冕堂皇地說了幾句好好照顧宋伯陵的話,而後又談了幾句關于若水山莊的事情,就跟蘇靈芸順着山路,一路往下走去了。
溫子然一襲白衣,悠閑自得地往前走着,一刻的時間,蘇靈芸還走的了,可是一個時辰之後,蘇靈芸的雙腿就開始不停使喚了,她翻着白眼盯着前面永遠不會停下永遠也沒有感覺到疲累的溫子然,一屁股坐在樹蔭下,說什麽也不走了。
“芸兒,你是累了嗎?”
蘇靈芸累的像是狗一樣了,這個溫子然眼睛是瞎嗎?
她扇着寬大的衣袖,腦袋一別,根本就不打算再理那個怪人。
溫子然看她的确是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是就從衣袖中拿出錢袋,捏出一片金葉子,在蘇靈芸眼前晃了一晃。
“幹嘛?”蘇靈芸秀長的雙眉都擰成麻花了,這個溫子然實在是太讨厭了,他又想幹什麽?
“這條路再往下走走,就有一驿站,裏面說不定有賣燒雞的,你買一只回來吧。”溫子然這一番話說得理所當然,可聽進蘇靈芸的耳朵裏,她噌的一下就火了:“溫子然!我是你的下人嗎?你那兩只窟窿沒有看到我已經累得走不動了,你居然還想着吃!吃吃吃,怎麽不吃死你啊!”
溫子然一臉無辜,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兩手掐腰腦袋頂上都要冒青煙的女子,有點不解:“我是看你累了,所以,想要你去買一只燒雞,好把大白引過來。”
大白?好熟悉的名字,不就是那只白老虎嗎?
蘇靈芸怒火消了一半,眉頭一挑,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那次自己就跟白癡一樣,脖子上挂着那只燒雞逛了半天,也沒看見那只白老虎跳出來,反倒自己還莫名其妙地暈倒了。
哦,這個溫子然一定又是在耍自己!
蘇靈芸将他遞過來的金葉子一推,笑的假模假樣的:“溫子然,這個燒雞,我可以去買,但是這次,可不可以把它挂在你脖子上?”
“不行。”
“為什麽?”
“本公子長得那麽好看,要是脖子上挂一只燒雞,豈不是很掉價?”
028 争執?調戲?
我暈。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溫子然更自戀的人嗎?
蘇靈芸恨不得将整個白眼都翻給溫子然看,既然他都嫌棄那只燒雞,那她就更沒有必要主動了:“你都不願意,那我也不願意,燒雞你自己買吧,我才不當跑腿的呢。”
溫子然不鹹不淡地“哦”了一句,将手中的金葉子穩妥地放到錢袋裏,随後,他食指一扣放在唇邊,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