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蹊跷。

“沈盟主,到底怎麽了?”

“沈步崖表面看起來無礙,其實在他心髒皮肉中藏有一只蠱蟲,這是導致他昏迷不醒的關鍵原因。”

“你既然都看出來了,怎麽不跟沉魚說呢?還寫幾味沒用的藥材騙她?”

“這蠱蟲,我懷疑是七煞盟內部人下的,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蘇靈芸捂住了錯愕張大的嘴巴,眼珠子瞧向四周,确定沒有人之後,壓低聲音:“溫子然,你不跟沉魚說,是不是懷疑是沉魚做的?”

溫子然雙手插在寬大的衣袖中,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态度:“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蠱蟲是經過訓練的,它只聽主人的話,如果主人有個萬一,它就會立刻咬噬沈步崖的經脈,到那時,他就真的沒救了。”

溫子然頓了頓,看着蘇靈芸有點緊張的神态,繼續道:“當然,你的病哥哥也就跟着沒救了。”

“不行!病哥哥不能死!”蘇靈芸一拍石桌,站了起來,眼神篤定地看向溫子然,求證着:“是不是只要找到蠱蟲的主人,那沈盟主就有救了?”

033 宅內暗鬥

蘇靈芸眼眸中透出的祈盼,一絲一毫全都落在溫子然的眼中,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想要他說出“是”這個字的她。

“芸兒,如果現在那個躺在床榻上的人是我,你會不會也像這樣想盡辦法為我尋藥?”

溫子然說出這番話的神情有點落寞,完全不像是往日風流公子的做派。

蘇靈芸垂下眸子,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她驀然打了一個哈哈:“溫子然,這話虧你還說的出口,你可是中原大陸最厲 害的神醫,你要是自己都治不了自己的病,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麽辦法?”

這話暗裏的意思就是不救,溫子然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也是,既然他在她心裏是那麽的不堪,那她何必為了一個不堪的人而費勁心思?他聲音有點無奈:“芸兒,我只是假設罷了,你說的對,只要找出控制蠱蟲的人,沈步崖自然就有救了。”

“好,那我就分析一下,這七煞盟上下都是用毒高手,所以應該不會是外人尋仇的,那十有**就是內部有人暗害。” 蘇靈芸摸着下巴沉思着,驀然食指敲了一下腦門:“那就從沈盟主最親近的人開始查起,那個三夫人還有沉魚就是目标。”

她自顧自地下了決心,也沒有跟溫子然商量一下,就急火火地跑了出去。

藥房。

漠塵按照溫子然寫的單子,一一稱好藥材放入紙中備用:“四夫人,藥已經準備了。”

沉魚剛剛将藥罐放在爐上,轉身接過漠塵手中的藥材囑咐道:“這裏交給我,你先下去吧。”

每次給沈步崖請來的各方大夫,寫的藥方都是由沉魚親自煎藥熬制,這件事,她從不交給下人來做。

漠塵微微颔首,還未退出藥房,就聽到有腳步聲停駐在門口,漠塵擡眸看去,原來是剛剛在院中趾高氣傲的三夫人。

漠塵還未開口,三夫人就沖他揚了揚手:“我要和妹妹說些話,你先走吧。”

漠塵有點擔憂得回頭看了看沉魚,而後退了出去,卻不巧沒有離開藥房幾步,拐彎處就差點和迎面而來的蘇靈芸撞個滿懷。

“姑娘,你……”

“噓”蘇靈芸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示意漠塵別出聲,她見四下無人,伸手拉過漠塵到了一個角落裏。

“姑娘,你怎麽來藥房這邊了?神醫呢?”

蘇靈芸眼珠子一轉,哈哈一笑摸了摸後腦勺:“你說溫子然,他累了,正睡覺休息呢,我就是太悶了,所以出來随便走走,你剛才說什麽,這裏就是藥房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對啊,姑娘如果覺得煩悶,倒是可以去花園轉一轉,這裏四夫人是不讓除了七煞盟之外的人靠近的。”漠塵壓低聲音好心地提醒。

不讓七煞盟之外的人靠近,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難不成那個沉魚還真有秘密,說不定……

“姑娘,姑娘”漠塵幾聲急喚,将蘇靈芸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啊”她一怔,不行得想個辦法蒙混過去“哎喲,哎喲喲”她立刻雙手捂住肚子,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

“姑娘,你怎麽了?”

“我突然肚子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我得找個地方方便一下,那個漠管家,最近的茅廁在哪裏啊?”

漠塵往旁邊一指,蘇靈芸連頭也不擡,捂着肚子身子彎成一個蝦米就急匆匆地一溜煙跑了過去。

漠塵站在原地,空蕩蕩的長廊, 清風吹起他鬓角的墨發紛飛,他癡癡往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許久才轉身離去,背影堅毅卻落寞異常。

蘇靈芸貓着身子蹲在牆角等了一會,确定漠塵沒有跟過來,才直起身子往先前的藥房方向溜邊走去,這一路,無論是丫鬟還是下人,通通沒有影子,看來這沈盟主的兩位夫人還真是治家嚴明。

胡思亂想間,她剛好走到藥房,靠近窗戶下,就聽到有人對話,聽這聲音,應該是三夫人和沉魚的無疑,這樣也好,省的跑第二趟了。

她貼着牆角,豎起了耳朵。

“妹妹,盟主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們姐妹就更應該站在一條戰線上,千萬不能讓七煞盟裏那些對盟主之位垂涎三尺的人,趁機鑽了空子。”

沉魚一邊将藥材倒進滾沸的熱水中,邊點頭同意道:“對,姐姐說的是,如今若水山莊的神醫已經開了方子,想必十天之內盟主的病就會痊愈了。”

三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令所有大夫都棘手的怪疾,竟在短短一時辰內就讓溫子然開出了良方,她望着藥罐中翻騰的藥材,腦海中卻浮現出沈步崖威風凜凜的樣子,她眉頭一蹙,壓低聲音道:“妹妹,你進門多長時間了?”

沉魚望着爐中跳耀的火焰,映在眸中明明滅滅,她面無表情地僵硬回道:“三個月有餘了吧。”

“三個月了,原來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三夫人默默地念叨着,嘴角時不時扯出一個無力的笑意:“沉魚,一開始我并不知道盟主為什麽要娶你這個醜八怪放在房裏,不過,當我看到你的背影的時候,我突然就明白了盟主的用意。”

沉魚扇爐火的扇子,停止了一下,回應的聲音沒有起伏,也聽不出情緒:“哦,姐姐既然知道,那能否告知妹妹我呢?”

三夫人驀然一笑,卻并沒有直接告訴沉魚緣由,而是将話茬扯得更遠:“妹妹,你應該知道在你我之前,還存在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吧?”

“是妹妹福薄,進來之時,就聽說大夫人在池邊散步之時不小心滑落,溺水而亡,而二夫人是在坐馬車回娘家時,馬兒受驚,跌落懸崖。”

“是啊,她們不過才進七煞盟一年的時間,就通通都死了,而我就在這個月底,也滿了進門一年之期。”三夫人癡笑地說着,這話中中竟透出些許的涼意。

沉魚擡眸望向目光呆滞的三夫人:“姐姐多慮了,前兩位姐姐不過是意外而已。”

“意外,真的是意外嗎?”三夫人搖了搖頭,眼睛驀然睜大,死死地盯着沉魚:“你知道嗎?你的背影像極了她,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沈步崖才娶了你,否則就憑你的長相,你就是爬也爬不進七煞盟的大門。”

“她?!”沉魚眉頭一擰,眉間似是疑惑也存有一絲的愠怒。

“對,她,就是她,她就挂在沈步崖的書房暗室裏,那次我不小心走了進去,被沈步崖發現了,他用那樣的眼神足足盯了我有半盞茶的功夫,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眼睛,還有那個畫像上的女子。”

“畫像上的女子是誰?”沉魚驀然起身追問着。

三夫人呵呵一笑,似癫似狂,雙手搭在沉魚的肩膀上:“後來我去細細打聽了一番,那個女人好像才是沈步崖的第一任妻子,她叫水憐衣,不過已經死了,是沈步崖逼死了她,所以現在沈步崖也在逼死我們。”

沉魚聽後,臉上的表情陰沉,不知道是知道真相後的接受不了還是震驚三夫人所說的一切。

“沉魚,你以為你進了七煞盟,做了四夫人就可以擺脫了從前那種貧苦,可是你卻不知道,你已經離死不遠了。”

沉魚聽不得三夫人這些瘋癫的話語,她恢複到平靜,伸手打開她雙手的鉗制,冷靜地坐回到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爐火:“三夫人,你我同是盟主的妾室,不能在盟主背後說三道四的,今日的話,我就權當做沒有聽見,你回去吧。”

沉魚下了冷冰冰的逐客令,可是三夫人卻不甘心地握住她的手腕,眼神變得惡狠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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