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只是力所能及的給你驕傲
陸璃捉弄我也罷了,可這林大嫂為何一大早出現在我家,這樣調侃我?我又羞又怒,但念在她比我年長,我只好硬生生的壓下,只冷着聲音道,“林大嫂起這麽早來我家,是有什麽事兒嗎?”
“哦,是這樣,來給你們送早餐的。”
“送早餐?為什麽?”我疑惑的跟着她到小客廳。茶幾上面放着一個大大的菜籃子,裏面擺了一個小瓦鍋,幾碟小菜。
“您太客氣了,我們自己其實可以做或者到外面買的。”人家确實是專程送來了吃的,我為自己剛剛的無禮而不好意思。
“得了吧,你家廚房都燒了,還怎麽做?出去吃也不好,外面的東西不衛生。”
“您怎麽知道我廚房燒了……”
“昨晚冒那麽大的煙,我和張阿婆看到了,急忙趕過來,看到你們小兩口在門口親嘴。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沒親完,我們就站在外面等着。可是不一會兒,就看到你小男友開車出去了。我們想着吧,一定是出去買吃的了,就沒理,各自回家了。可今天一大早看到你男友的車在門外,我尋思着你們也是沒空起來做早餐的,便送了些過來。”林大嫂不厭其煩的解釋,找了張報紙在茶幾面上墊着,把食物端出。
我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丢人!
真是太丢人了!
有誰會站在廚房門口親嘴的。而且,還被別人看到了!在別人看來,一定是急不可耐!
我将頭深深的埋到胸前。用只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林大嫂,除了您和張阿婆,沒有誰瞧見了吧?”
“說實話,真有不少人呢!你家的事情在村裏都傳開了,誰都知道你找了個帥氣又有本事的男朋友,誰都想着來瞅上一眼。昨晚廚房冒出了黑煙,以為又出了什麽事情,很多人都趕過來看呢!”
啊!
我簡直要瘋了!
我倏然站起來,直接要把陸璃殺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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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就站在我身後,我轉身太猛,差點撞上他。
他手疾眼快的雙手握住我的雙肩,把我穩住了身形。
我摸了摸被撞疼的下巴,踩了他一腳。
“小草,你這孩子,咋老是這麽毛毛躁躁的?”林大嫂嘆氣又搖頭,“我們農村的小夥子都喜歡踏實又穩重的女孩子。”
意思是,我沒人愛了?
我有些火大的翻了個白眼給這兩個人,陰陽怪氣的問林大嫂,“您突然對我這麽好,還專程給我們送早餐,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們幫忙?”
林大嫂谄媚的靠在我耳邊道,“我小叔子孟華山你還記得吧?”
孟華山我怎麽會不記得呢?跟他是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小學時還同過桌呢!記憶當中,他可是個鼻涕蟲,鼻子常擤得通紅通紅,小夥伴們喊他紅鼻狗。
“他怎麽了?”
“這不,他去年不是剛大學畢業了嗎?你知道這孩子老實巴交的,畢業後也沒找到合适的工作,一直在村裏教書呢!可這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在村裏當個教書匠能有啥出息啊!這不,看你男朋友是個有本事的人,看能不能在城裏給他尋份體面的工作。”
我一聽,明白了。
再看陸璃,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吃着早餐,連眉梢也沒擡一下。
我就想,這貨譜大着呢,他一個公司老總跑到這山旮旯來已經委屈他了,再讓他為這點兒小事操心,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可我也不知該咋圓這件事,不由得讪讪然笑了笑,“這個……”
“等會見到顧峰,你讓他安排。”他忽然淡然說道,“呼嚕”幾下,将碗裏的稀飯吸光,再抽張紙巾擦擦嘴,“你準備下,我到車裏等你。”
他喝粥、擦嘴、起身等一系列動作快速而又完成的行雲流水,偏偏一點兒也沒讓人覺得粗魯,反而有種幹脆利落的爽朗。我愣愣地瞧着他,這個人真是妖孽啊,随便一個動作都那麽優雅迷人!
林大嫂已經一跌聲的在感謝,我好久才回過神來,朝他的背影喊道,“你讓我準備什麽啊!到底要去哪裏?我今天還要去看阿婆和姐姐!”我還想着要把阿公換回來休息呢!
“去雲城。”他回了一聲。
哦,那倒是和我順路。
只是,他去雲城做什麽?難不成,他真的是來雲城辦事的,只不過昨天順帶的來看我?算了,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他不說,我便不問,樂得個清閑。
我飛快地收拾了一番阿婆和姐姐的貼身衣物,便上了車。可出到村口時,竟然碰到村長孟家南攔車。說是要到鎮裏開會,能不能順帶稍他一程。
他身為一村之長,我想好歹要給他幾分薄面。可不知陸璃……
我有些為難的看向他,陸璃卻已經按下了開門鎖。車門緩緩打開,我趕緊招呼村長上了車。
村長本不是健談的人,又加上擺着一點點官威,我們一路幾乎無言。
以陸璃的身份及性格,應該不會搭理他才對。
在流水鎮政府把他放下,我還是忍不住問陸璃,到底為什麽。
他眼底微微波動了一下,仍然專注的開車,但到底還是回了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多給你一些驕傲。”
瞬間,像有一股熱流彙入我心髒,燙得我連心尖兒都發燙。我佯裝鎮靜,可指尖卻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我卻清楚的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憐惜。
我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非常感謝!”
他冷嗤一聲,“太假!”
其實真的很少有人對我好。因為家庭原因,從小到大,不管是村人、老師或是同學都不太待見我,而我也習慣了被忽略和冷落,這時忽然有個人說,想多給我一些驕傲……不管他是出自于真心還是假意,都成功的把我給感動了。
我此刻的心情是激動的,但我不想他看到我的淚。我佯裝羞澀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別開臉去。
車子在鎮醫院門口停下,我正準備下車,卻見他也要解安全帶,我連忙說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他徑自走在我前面,長腿幾個跨步,就與我拉開一段相當長的距離。他見我沒跟上來,便停頓了下說,“我們只能在這裏逗留十分鐘。”
“啊?為什麽?”我連忙小跑着跟上去。
“約好了雲城市領導相談流水鎮項目開發的事情。”他難得好心的跟我說明。
“哦。”原來上次他在財經節目說的是真的。“你要沒有時間先忙去吧,我等會坐大巴去城裏也一樣的。”那可是關系到整個流水鎮的民生大計,總不能為了我這個小人物的小事情給耽擱了吧?
“無妨。”他還是那個淡漠的語氣。
我想不通他為啥非得等我,但我也盡量的配合他,一路小跑着走在他前面,三步并作兩步蹭蹭的往二樓病房爬。
我剛想沖進阿婆的病房,背後衣領卻被他揪住,“這邊。”
“什麽呀,明明是在這邊……”我掙紮,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卻夠不着他,反而被他拖着倒着走。
在一間單獨病房的門口停下,“進去吧。”
你妹的,我好歹是一姑娘,被他這樣拖着走,真是形象大傷!我整理下衣領,狠狠的瞪他,“你直說不就得了,我自己不會走啊!”
憤憤然推門進去,阿婆正靠在床邊,捧着一保溫瓶吃東西。
這是一間單獨病房,居然還是兩房一廳,陽臺種着些花草,有單獨的衛浴間和廚房,環境優雅幹淨。
“小草,陸先生,你們來了?快坐。”阿婆指着旁邊的休閑椅,讓我們坐下。
陸璃淡淡點了點頭。
我瞧着這小老太精神不錯,內心感嘆他人脈之廣,竟然能在這麽一個小鎮醫院裏也弄到一間VIP病房之餘,更是真心實意感激他,不由得朝他飛去一個媚眼,“謝謝你!”
他居然虎軀輕震,似乎受到了驚吓。
切,不識貨!我暗自鄙視他,轉過頭去跟阿婆講話。阿婆說,陸璃昨天就來過了,不但給她請了護工,生活上還有一個保姆照顧着,每天早上都在外面炖了湯再送過來,把阿婆給伺候得跟個老佛爺似的。
我聽了心裏百感交集。阿婆從未過一天的好日子,現在陸璃對她這樣好,我真不知該怎樣報答他。
既感動又羞愧。
“老太太,您該吃藥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姑娘推門進來。
“老人家還有多久可以出院?”陸璃問道。
那姑娘見到陸璃,明顯的愣了一下,接着臉上飛起幾朵紅雲,一臉羞澀的回答,“回陸總,醫生說問題不大,肯定能痊愈。只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骨折愈合時間就需要長一些,最好多住半個月的院。後期需要做些功能鍛煉。”
陸璃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阿婆卻不幹了,她憂心戚戚地道,“這又不是什麽能要人命的病,我回家用草藥敷敷,每天多活動,或許能好得更快些。”
“阿婆,您就安心養病吧!別的事情就先別操心了。”我接過保溫瓶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站着給她的腿腳按摩。
“你阿姐應該很快就出院了,我得照顧她啊!還有,地裏的莊稼難道不管了麽?再說,咱家啥情況,你也清楚不過,如今你爸又進去了,唉,更加連個指望的人都沒了……”說着說着竟落下淚來。
“他沒進去你也指望不了他!”提起孟青山,我氣不打一處來,“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我一定努力掙錢,讓你和阿公過上好日子的!”
阿婆抽抽噎噎,“你是個好孩子,只是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委屈了你……”
如果陸璃了解我們家更多的事情,我怕自己在他面前更加自卑得擡不起頭來,便下意識的打斷阿婆的話,“好了,阿婆。您多休息,我安排好了,可能要把你們統統都接到城裏去,”我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陸璃(畢竟我要問他拿錢),發現他并無任何不耐或輕視的樣子,底氣足了許多,“阿婆你願意到城裏去嗎?”
“城裏?”阿婆的渾濁的眼眸裏露出一絲向往,但很快又被迷茫與無助代替,“我們去那裏能做些什麽呢?只能成為你的負擔。”
“阿婆,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同意,我一定會讓你們衣食無憂。而且,城裏的環境适合姐姐養病,您說呢?”
阿婆望了一眼神情淡然的陸璃,有些猶豫地道,“好是好,可小草,你一個女孩家怎麽能養活我們這一大幫人呢?”
我朝陸璃使眼色,他很上道,“她有我。”
阿婆釋然的一笑,臉部的皺紋舒展開來,顯得年輕了,“我知道你這孩子是挺不錯的,對我們小草也挺好,只是我們小草是個粗丫頭,就怕……”
“就怕我日後被他甩了呗。”我昂着頭,接口道,“阿婆您放心,從現在起,我就卯足了勁從他那挖錢,即便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有足夠的能力養着你們。”
阿婆嗔怪一聲,“你這丫頭,說的什麽傻話!也不臊!”
“我是真的這麽打算的。”我心裏補了句。但在陸璃面前,我也不太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我只是朝阿婆扮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阿婆又落下淚來,“這鬼丫頭,好久沒這麽調皮了。陸先生,你也別太慣着她啊,不然她老是長不大,屁事都不懂。”
陸璃嘴角彎起淡淡的、暖暖的弧度,“您可以叫我阿璃。”
“阿璃,阿璃,”阿婆輕輕念叨着,低聲自言自語道,“這鬼丫頭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竟找了這麽好一個男人……哦,對了,”她忽然想起什麽,“你家人都見過她了嗎?不會阻擾你們來往吧?你們這家庭背景相差那麽大,不會合不來吧……”阿婆眼裏的擔憂越來越濃,到最後變成了恐懼。
我知道她想起她兒子和兒媳的事,忙岔開話題,“阿婆,都見過了,您就別操心了。再說,我們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我裝作羞澀的低下頭去,其實是掩飾我的黯然表情。我們,僅僅只是在做一場交易而已!
陸璃站了起來,“我們該走了。”
我連忙擡起頭來附和道,“阿婆,我去雲城看姐姐,他要去雲城辦事,所以先走了,等姐姐出院了,我就來陪你。”
“那你們快去吧,”阿婆道,“我這吃好睡好,不用來陪我,多點陪你姐才對,你阿姐也是個好孩子,可惜……唉!”伴着阿婆長長的嘆息聲,我心裏一疼。是啊,如果姐姐的病能治好,那該多好!
我正黯然神傷着,方才一直作壁上觀的姑娘,忽然扭扭捏捏的道,“陸總,我今天想請假一天,也正好有事要去雲城,您方便讓我坐個順風車嗎?”
陸璃冷冷的道,“不方便!”
姑娘一臉受傷的望着他,淚水瞬間充盈了眼眶。
我也擡眼望他。這人真奇怪,方才連村長那樣的大老粗都載,而面對眼前這位大美女卻這般冷血的拒絕?
陸璃可不管這些,他繃着臉往手機上按了幾下,很快又道,“今天會有人給你結薪酬,從明天起,你不必來了。”
姑娘大驚失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淚“啪啪”地往下掉,“為什麽?”
我瞧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都軟了,“她好歹是這醫院的護士,很辛苦才得來的工作,陸璃,你別這樣!”
陸璃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耐,“你是豬嗎,沒看出來她是我請來的護工?”
“……哦。”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嘟囔,“那她也沒犯什麽錯啊,好好的一份工作……”
他低吼,“閉嘴!”
好吧,在惡勢力的壓迫下,我只能低頭。
回過頭來朝阿婆揮揮手,眼神從那姑娘那輕飄飄的掠過,眼角的餘光看到她傷心欲絕地望着陸璃。
呃,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原來那姑娘對他有想法……不禁朝陸璃瞪了一眼。某人卻冷着一張臉,朝阿婆點點頭,說了句,“等下會有新的護工來”,便率先離去了。
我搖搖頭,唉,真是個禍害!
從鎮上到雲城有一百公裏左右,全程都得走國道,所以預計時間是兩小時。而國道有幾段路非常爛,陸璃需要很專注開車,而他電話又多,他只好全程用藍牙。但是,一小時後,他可能耳朵受不住了,在接完一個電話後,眸子驟然一冷,把耳機一扯一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我不着邊痕地往車門邊靠去,我怕他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卻似有所覺,冷眸猛然盯着我。
“我……你幹嘛!一副吃人的模樣,我又沒有得罪你!”我虛張聲勢朝他吼道。
他迅速的望了眼前方,又将視線轉到我身上,眼睛險險的眯起。好在我感覺危險指數蹭蹭往上漲時,電話适時想了起來。
我如獲救星,忙提醒他,“你電話。”
他将視線轉向正前方,“替我接。”
“我?”
“快點。”
“但是,別人要問我是誰怎麽辦?”有沒有搞錯啊!別人要誤會的!
“如實回答。”他風輕雲淡。
“如實回答……”到底怎樣才是如實回答啊!真讓人傷腦筋!電話不依不饒的響着,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按了接聽鍵,再按免提。
“陸總。”是顧峰的聲音。
陸璃卻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只好硬着頭皮說,“他在開車,我是孟晨。”
那邊卻早就料到是我似的,“孟小姐,你們什麽時候到?”
“到哪裏?”我沒聽錯吧?他問的是“我們”?
“雲城政府。”他好心告訴我,“這邊的人在催,所以我需要一個比較準确的時間。”
“大約四十分鐘。”陸璃接口道。
顧峰叮囑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你應該不會真的把我帶到政府裏去吧?”我防備的盯着他看。
他根本不理我。
“喂,我問你呢……”電話卻又接着響起。
我得不到他答案,焦急之下想也不想的撈起來放到耳邊,“喂!”
許是我口氣有點沖,那邊的人明顯的愣了下,才道,“請問璃在嗎?”
是個女人!聲音嬌嫩嬌嫩的。
差點沖撞了別人呢!我囧了囧,回答道,“他在開車,您是哪位?”
“哦,那他方便聽電話嗎?”
我翻了翻白眼,這女人是聽不懂我說話還怎地,開車接電話很危險的,她是有多心急啊!我按下了免提鍵,“你說吧,他現在能聽見了。”
“璃?”聲音裏帶着點點不确定與期盼。
我心想,這關系夠鐵,第一次聽別人這麽喚他。
陸璃卻微微蹙眉,“阮小姐,有什麽事情等我們到了再說!”
“你們?”她敏銳的聽到這個詞,“你……還有誰?”
陸璃卻不回答,挑挑眉,一臉促狹的望着我。
我不明所以,電話裏的女人又催促,“璃,你在聽嗎?”
我只好接口道,“陸先生正專心開車,不方便接你電話,先挂了吧。”
“等等,”那女人急聲道,“你是誰?”
我?我是誰啊?我求助般的望向他,他卻不鳥我。
我只好說,“我是他秘書。”火速地挂了電話。
車子卻嘎然停下。
我差點又飛到擋風玻璃上。
這人又怎麽了?!待重新穩住身子,我擡眼看他。
他眼眸升騰着怒氣,冷峻的臉上卻帶出一絲薄怒,“你是我秘書?”
我讪讪然,“呃,不過是随便敷衍她的嘛!”
“為什麽?”
我最受不了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怒火也不知不覺上來了,“我又不知道她跟你到底是什麽關系,萬一誤會我們倆怎麽辦?”
“誤會我們倆什麽?”
“……”我一時語塞。
他朝我緩緩逼近,在我往車門縮去時,一把擒住我的下颚,“或者,你是我女人這個事實讓你感到丢臉,所以恥于承認,嗯?”
他捏得我下颚很痛,我不知他又發什麽神經,我只抓住他的手,死命在那上面掐着,內心說不出的難受,嘴唇在輕輕的顫抖。“我做你見不得光的女人,難道也要滿世界去說嗎?”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像要捏碎了一般,我痛得驚呼一聲。他聲音陰沉,“委屈了?嗯?”
望着他這張森冷無情的臉,我內心一陣悲涼。将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我揚起一抹慘笑,“我沒有資格委屈,陸總您說如何便如何,從此而後我絕不會在你面前說半個‘不’字!”
他猛然将我一把甩開,我腦袋撞到車門上,痛楚伴随着昏眩感,我呻吟了一聲。
他看着我如看待一件物品,目光變的毫無感情,薄唇輕啓,冷冷的說道:“你最好能做到!”
我心裏冷笑,我當然能做到,最多我做一具沒有知覺的傀儡罷了!
我只是倔強的別開臉,死死的咬着牙不再多說一句。
我與他一路再無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