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也希望給我帶來好運嗎?

顧齊勾起一抹有趣的笑饒有興致的盯着面色尴尬的陸璃,“沒力氣抱女人了?可需要我代勞?”

陸璃扔過去一個抱枕,“去死!”

梁姨風風火火的趕來,雙手在圍裙上擦拭了一下,“璃少,怎麽了?”

陸璃朝我揚揚下巴,梁姨面帶疑惑的走到我面前,我連忙在她耳邊說了,她釋然一笑,臉上的皺眉舒展開來,大大咧咧的道,“我還以為怎麽了呢,這事情不正常的很嘛!我年輕那會兒,挑水澆菜流了一個,也沒怎麽休息就接着做事,惡露一直流啊。也沒有什麽姨媽巾啥的,就墊一層粗布,一點兒也不吸水,幹着活兒啊,那血順着褲管往下流,走到哪兒都紅一大片……”

“梁姨!”我羞憤的喊了一聲,把頭臉往抱枕裏埋。

這麽私密又丢臉的事情,她怎麽能當着兩個男人的面說出口?

梁姨怔了怔,才讪讪然道,“喲,瞧我這張嘴兒!璃少,顧少,飯菜做好了,你們先去餐廳吃飯,我給孟小姐處理下,馬上就好。”

我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離去,才敢把頭擡起來。

我嗔怪道,“梁姨,你怎麽把這些都說出來了,剛才多尴尬啊!”

梁姨一臉不以為然,“咳,俺的年紀足夠做他們母親,這沒有什麽的。”

我撇撇嘴,不再說什麽,任由她收拾沙發,我沖涼換衣服去了。

等我洗簌一番去到餐廳,兩人已經在大快朵頤。

“你們一直都在等我嗎?我實在不好意思……”現在都九點半了吧?為嘛之前不叫醒我呢?

梁姨端了一盤魚上來,帶着歉意道,“孟小姐,對不起,是我手腳太慢,到現在才做好晚飯。”

呃,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忙說,“沒事,你一個人太忙了,我該幫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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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姨連連擺手,“折煞我了,哪能讓你動手!”

我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

兩個男人悶頭苦吃,看樣子是真的餓壞了。

他們吃得香甜,我不由得也食欲大增。

梁姨把一盅炖湯推到我面前,“孟小姐,你要把這個喝了。”

我一看,頓時覺得嘴裏的飯菜失去了味道。這幾天在陸宅,每天都被雞湯荼毒,看到都想吐了。

我皺緊眉頭,“能不能換另外一種湯呢,這個,我實在是……”難道陸宅的人,就只會炖雞湯嗎?

“璃少說……”梁姨望了一眼陸璃,猶豫了下說道,“你太瘦了,要多喝雞湯補補。”

原來,是某人授意的。

顧齊輕笑幾聲,差點噎住,連喝了幾口湯,擦拭下嘴角,大笑道,“孟小姐,我對你充滿了同情。”

我苦巴巴的瞅着那碗泛着油光的湯,聞言贊同的連連點頭。

陸璃從飯菜中擡眸橫了顧齊一眼,狹長的眼眸險險眯起,“蹭飯的人也有資格發表意見?”

梁姨連忙打圓場,“孟小姐太瘦了,确實需要好好補補!身體養好了,給璃少生個大胖小子。”

噗……

我差點把嘴裏的飯菜給噴了出來。

這個梁姨,真的是什麽都敢說啊……

顧齊正色道,“梁姨,明天給孟小姐炖些生化湯,平常裏可以是鲫魚湯、骨頭湯、雞蛋湯等等,多方面營養吸收,效果才好。”

梁姨又擡眼去望着陸璃。

陸璃淡然道,“聽顧醫生的。”

她才笑着點點頭。

還真是忠傭。

我抽了抽嘴角,微微抿了唇,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忙了一天了,一起吃飯吧。”

她卻跳了起來,一張大紅臉漲得發紫,“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子怎能等大雅之堂!我廚房裏還沒忙完,等會兒我……”

陸璃将飯碗遞給我,對梁姨說道,“梁姨,這又沒有外人,你不用太過客套,先吃了飯再忙吧。”

梁姨受寵若驚的望着我倆,待我給陸璃添了飯,又添了她的,她推卻不過,才安心的用餐。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坐在院子裏喝茶。

雨不知何時停了,沒有月光,只有幾顆暗淡的星星努力的發揮着光與熱。涼風陣陣,混着花香,沁人心肺。

桌上,是白底青花的瓷器,靛藍色的花紋繁複又古雅。

我縮進寬大的藤椅裏,懶洋洋的不想動。

陸璃肆意伸長了四肢,手搭在我椅背上,舒服的半眯着眼,像只餍足的豹。

我想起與他在“悅爾”酒會上相遇,他也是如現在這般靠着我,然後睡着了。我起身時,不小心撲到他身上,差點被媒體拍到……真是尴尬又滑稽。我好笑地搖搖頭,不禁內心感嘆世事的無常。那時候躲他都來不及,哪裏會想到有一天跟他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秉燭夜談?

顧齊出聲道,“孟小姐,你應該多笑笑,有利于你身體的康複。”

我想到自己剛剛失去了寶寶,心裏一痛,垂下眼簾,怔怔的望着他專注地泡茶,不說話。

他有一雙媲美藝術家的手,白皙纖細。他将茶葉放入茶瓯裏,蓋了蓋子,執起紫砂壺,懸壺高沖。

茶葉徐徐下沉,幹茶吸收水分,葉片舒展開,現出芽葉的生葉本色。浮浮沉沉中,清香四溢!

“嘗嘗看。”他遞給我一杯茶。

我看得賞心悅目,開心的接過。卻忘了茶杯滾燙,接過後趕緊放在茶幾上,被燙過的手指火辣辣的疼,放到兩耳邊搓揉。

見我樣子滑稽,顧齊輕笑出聲。

他端起茶杯輕啜幾口,道,“我今天看你這情況,像是得了流産後抑郁症。”

陸璃目光清冷,“怎麽回事?”

我勉強一笑,“沒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

顧齊道,“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時間到了自然迎刃而解。”

這麽些年,我其實早就學會了隐藏自己的心事,所以,在別人面前攤開來講,我反而不習慣。內心很困窘,但我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瞥見陸璃潋着寒意的冷眸,我連忙點頭,“現在好多了。”

三人一時無言,只餘茶韻袅袅飄蕩。

良久,我才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顧先生,你和米蘭……”

顧齊微微一怔,斂了眼眸,淡然笑笑,“我們以前是青梅竹馬的戀人。”

我捕捉到這麽幾個關鍵詞,青梅竹馬,以前。

“那麽,現在呢?”

“現在,”他嘴角泛起苦澀,笑得比哭還難看,“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現在,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為何要跟她發生關系?我有些惱怒,說話也不客氣起來,“聽說你都結婚了,為何還要經常來找她呢?你知不知道這樣讓她很尴尬的!”

“我……”顧齊神色一黯,垂頭不語。在頭頂高亮度的白熾燈照耀下,臉色看起來比紙白。

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米蘭前一段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又狠下心繼續道,“茶冷了,就不要再續了,再續也不是原來那個味道;人走了,就不要回頭了,回來再看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顧齊微微一顫,眼眸快速閃過一抹傷痛,很快便恢複平靜。他伸手掏出一包煙,遞給陸璃一支,再抽出一支點上。

一縷輕煙在他臉邊扯直了升起,又慢慢走了曲線,曲曲繞繞,再也回不到終點,一如他們彼此之間的愛戀。

而隐藏在煙霧後面的那張臉,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

他們之間的事情,怕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的,我嘆了口氣,擡眼望了一旁一直未插話的陸璃一眼。

他接過了香煙并未點燃,只是放在鼻尖吸了吸,而後別在了耳後。

“你不吸煙,留着煙幹嘛呢?”我從未見過他吸煙,也未曾從他身上聞到過香煙的味道。

顧齊嘴角揚起一抹譏嘲,“他以前抽得比我還兇,後來有人說不喜歡他吸煙,才戒了。”

那個人……應該是何珊珊吧?也只有她,才能讓陸璃變得不像自己。

看來,這兩個優秀卓然的男人,心裏面都藏着一個女人,旁人不能說,不能提,因為,輕輕一觸,便讓他們痛徹心扉。

顧齊手裏的煙眼看就要燃到了盡頭,灼燙的煙灰全部灑在他的指骨上,燙紅了指腹,他卻就那麽看着,像是麻木了……

我忽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有些倉促的站起來,我對他們道,“夜裏涼,我回去休息了,你們慢聊。”

上了二樓,我忽然不知道哪個房間才是我的。

我硬着頭皮打開房間一間間查看,鎖定有我自己行李的那一間,便準備休息。

我剛想關門,門卻從外面被推開。

我一愣,剛想擡頭,聞道一股濃郁的煙草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

我并非對煙味很敏感,只是突然靠近的男人身上給我帶來巨大的壓迫感,我不喜歡。

他進了房間,将手中的短褲、睡衣、毛巾抛到床上,三兩下便在我面前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我臉色一紅,“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我馬上走。”

我視線快速投向窗外,不敢望他。伸手提起自己的東西,想要落荒而逃。

他“砰”的把門關上,淡漠道,“別鬧,洗洗睡吧。”

什麽?

我沒鬧啊,我只是想回房間……

“脫衣服睡覺!”低沉的嗓音又重複了一遍,只是變得冷了幾分。

我愣愣的望着他,不自覺的照着他說的去做,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他脫掉了上衣。褲子也很快被扔在地上。我身上只剩下內衣褲,涼飕飕的。我雙手護胸,一臉防備的瞪着他,“你想幹什麽?”

他在我身上嗅了嗅,神情陶醉,“吃飯前你已經沖了澡,現在給我乖乖上床躺着。”

他抓起床上的衣物,健碩的身體往洗簌間走去。

我錯愕地盯着他的背影,他什麽意思?難道我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想……

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道,“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我又是臉一熱,暗罵自己思想龌蹉,那人又輕飄飄的來了句,“給你買了禮物,在梳妝臺上。”

禮物嗎?前幾天聽顧峰說他出差了,也不知是出差哪個國家,竟然給我帶回了禮物麽?我有些好奇,有些期待。

我脫掉內衣,快速的套上睡衣,奔向梳妝臺。

是一條鉑金項鏈。

吊墜是一顆四葉草,中間鑲了顆鑽,目測應該有18克拉。

這款首飾,造型簡潔但并不簡單。

說句實在話,我喜歡。我是女人,從未戴過什麽像樣的首飾,對首飾也沒有過多的要求,可只要是好看的首飾,我都喜歡。說我拜金也好,說我虛榮也罷,我真的很愛首飾。不知哪位哲人說過,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鑽石的誘惑。

四葉草,被稱為幸運草,它的四片葉子分別代表着愛情、健康、名譽及財富,擁有它将帶來好運。

他也希望給我帶來好運嗎?

我把項鏈戴上,項鏈很合襯,在鏡子的折射下,淡淡的光華流動,如月光一樣高潔。

鏡中的我神情激動,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

感覺自己整個生命都鮮活了起來,心中再次被暖暖的酸酸的東西鼓動着。

“可還喜歡?”醇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如從夢中驚醒,陸璃不知何時已洗完了澡出來,他穿一條白背心,一條白色抽繩運動褲,眼帶柔情,嘴角噙笑,站在我身後望着我,如畫一般。

吊燈朦胧柔白的光線籠罩他的臉,将他得天獨厚的五官優勢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

我眼眶發熱,老實的回答,“很喜歡,謝謝。”

他斂了笑容,“太生分。以後不要對我說這個詞了。”

我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詞兒,便乖巧的應了聲,起身走過去,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主動幫他擦拭。

他身上傳來沐浴乳薄荷的香味,比我之前聞到的那款男士香水味還要讓我喜歡。

他把我圈在懷裏,密密實實。

溫暖的胸膛熨貼着我,似乎連我的心都要融化掉。

我雙手反抱他的腰身,将頭也輕輕枕在他寬實的肩胛骨上,內心一片溫暖,凝固了多日的抑郁思緒似乎已從窗口飛走。

他吻着我,愛憐的在我唇齒間纏綿。我把自己徹底放松,他抱着我躺在床上。

四目相對,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對不起。”他忽然道。

我看到他眼中真誠的歉意。

“孩子的事,我有一半責任。”他眼裏有濃郁的沉痛,“我沒有照顧好你,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對你施暴。”

我沒想到那麽驕傲自負的一個人,也會向我低頭、道歉。我原以為,失去寶寶的痛苦只有我獨自承受,可看到他眼底的傷痛,我終于明白,他并不是一個冷血的人,怕是他心中的痛一點兒也不比我少。

我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我哽咽着把手指按在他唇邊,緩緩搖頭。

即便心中有再大的委屈,在這一刻,已化為烏有。

他抓住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着,“你乖乖的把身子養好,孩子還會回來找我們的。”

我哭着連連點頭。

他吻幹我臉上的淚,“從現在開始,不許沾酒。”

我默了默。

“忌口,這段時間不準吃生冷辛辣。”

我依舊沉默。

“每天按時吃飯,喝炖湯,如果再生病,直接住院。”

我蹙眉。

“守時,下午七點前準時回到家,遲到一分都不行。給你派了個司機,明天他正式過來。以後每天上下班,都由司機接送。”

我眉頭深鎖,咬着唇瞪他,這是要局限我的人生自由?

“怎麽,覺得哪裏不合适嗎?”語氣稍顯柔和,他在我唇邊啄了一口,稍稍與我分開距離,與我商量。

我依舊瞪着他。

咬了咬下唇,我無奈的道,“我生龍活虎的,你要不要将我限制得死死的好吧?”

男人皺皺眉,冷唇緊抿,“你體質不好,容易留下後遺症。”

我……

好吧,看在項鏈的份上,我妥協。

但我仍哼了聲,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吻上我的脖子,吻的很認真,吻的一遍又一遍,如此的動情。

“晨。”他柔聲喚我。

我從他密實的吻中分出一點心神,眼神迷離的望着他。

琉璃般的燈光灑下如玉一般的盈潤光束,他就在我眼前,卻像攏了一層紗。

我伸手撫摸他的臉,如墜入夢中。

事實上,眼前的這一切,都如夢似幻,太不真切了。

他微微蹙眉,“我說過,你要喊我璃。”

我張了張嘴,卻喚不出口。

“乖,喊一個。”

“璃……”我聲音有些艱澀。

“嗯,這才聽話。”他又吻我。

濕熱的吻一路向下,兩人的體溫不知不覺升高。

我忽然心驚,伸手推他,“不,今晚不行。”

他恍若未聞。

良久,将頭埋在我頸窩裏,粗重的呼吸。悶聲說道,“我知道。”語氣是濃重的欲求不滿,又像要不到糖的小孩。

我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後背,表示安慰。

他嘀咕,“顧齊說要一個月。”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說禁xing生活一個月。臉上一熱,我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他沒有什麽反應。

過一會兒,竟然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我愕然。

這人真是屬豬的嗎,在我身邊總是那麽快入眠。

我輕輕推開他,他嘟囔一聲,将我抱得更緊,如無尾熊一般。

我雙手雙腿完全無法動彈,無奈地長嘆一聲,在他耳邊悄聲說,“我去洗簌再睡。”

他不語,卻松了手。

等我從洗漱間回轉,他已經沉沉睡去。

2米寬的大床上一片藍,只因被褥是藍色的,輕盈湛藍,纖塵不染,如大海一樣幹淨。

床上全是他冷冽又幹爽的味道。

我縮進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什麽也不想,安靜睡去。

翌日,我在小鳥的叫聲中醒來。

一時間,我以為身在了孟家村,心神一片安寧。

良久之後,我才真正的清醒,才注意到四周有些陌生的環境。

海洋藍色的裝潢設計,牆紙都是我喜歡的淺藍色碎花。清新,淡雅。

我拉開窗簾,巨大的落地窗外有一個小小的陽臺展現在視線中。陽臺上擺着花卉、太陽傘、實木凳椅,頂棚上爬滿了紫藤蘿,休閑溫馨。

我光着腳走到露臺上,向下望去。

後花園裏是花海一片,一望無際的妖嬈,豔麗!

我簡直要沉醉在這花香之中,閉上眼深深呼吸,身心全所未有的放松,靜靜的享受着這寧靜的一刻。

如果沒什麽事,就捧着一本書,一杯清茶,我也能在這裏呆上一天。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饑餓感傳來,我才重新回到房內。

心情大好,決定今天出去浪。

我将衣櫃打開。

卻看見衣櫃裏挂滿了女人的衣服。

小禮服、洋裝、連衣裙、襯衣、禮服……今年流行的各式的夏裝,各種顏色,米白,淡紫,海洋藍,淺灰……整整齊齊挂了一排又一排,上面的吊牌都沒有剪掉。

最下面的櫃子打開,竟然都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我訝然。

不可能是給我準備的吧?什麽時候的事情?難道他很久之前,就打定主意,把我泡到手,再拐到這裏來嗎?

我不可置信的撥了電話給他。

他很快接起,聲音醇厚而磁性,“晨?”

他不是沒存了我號碼嗎,怎麽知道是我?

我咽了咽口水,我這是第二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不免有些緊張,“……喂,陸璃。”

“璃。”他語氣含着威脅。

我更加緊張,決定自動忽略稱呼,“那個,我想問下,衣櫃裏的衣服……”我忽然退縮,不敢再問。

我想問是不是給我準備的,萬一他矢口否認……

他卻像是猜到我心思,“喜歡嗎?”

我呼吸漏了半拍,“你是說,衣櫃裏的衣服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他聲音提高了少許,“不然呢?”

我為自己的小雞肚腸而感到羞澀,一個勁的對着手機點頭哈腰,“我就猜到是為我準備的,你對我最好了。”

“是嗎?比起你的阿公阿婆怎麽樣?”

我打着哈哈,“沒有可比性,沒有可比性。”

他輕笑出聲,“傻瓜。”

我呵呵的陪着傻笑,那邊沉默了半響,才道,“我現在出差到雲城,進一步敲定那邊的合作項目。回來時,順便把你的親人都帶回來。”

他都記得。

他沒有食言,給我想要的一切。

熱淚一下子沖進眼裏,我想說“謝謝”,想起他的警告,我只哽咽說了一個字,“好。”

挂了電話,從衣櫃随意挑幾件衣服更換。

先穿白色的蕾絲文胸。

我側身站着,透過鏡子我将收伸到背後将內衣的暗扣扣上。

麻利的穿好,我震驚,剛換上的文胸,和平時的尺寸竟然出人意料的吻合!

我窘愕!

體貼是很體貼,可這人的估計也太準了吧?

我挑了套淺藍色的連衣裙穿上,再套上自帶的褲襪,鏡子裏的女子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卻有種病态的美,如百合般清麗脫俗。

嗯,我其實也是個謙虛的人,但更是個誠實之人,是什麽就是什麽。

我忽然想起,這裏面沒有陸璃的衣物。

也就是說,這房間本就是為我而準備的。他昨晚是雀占鸠巢。

帶着求證的心理,我往隔壁房間而去。

門沒鎖,我輕輕擰開門把,将牆壁上的燈打開,室內瞬間明亮起來。

黑白色調,冷硬的裝潢風格。

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浴室裏的剃須刀。

床上是白色的被褥,他的西裝外套擱在床邊。

我打開衣櫃,想要放進去,發現裏面挂滿了男人的襯衣,西裝,風衣……整整齊齊。甚至在角落裏,還看到了未拆封的男士內褲。

驀地,我臉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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