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魚片兒
餘小魚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香。伸手摸了半天,沒摸到手機,倒摸着了一件衣服。咦?誰的襯衣?好像是個男人的?
“左小左你不是吧?怎麽把薛俊襯衣放我床上?”餘小魚念叨。
左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餘小魚,你哪只眼看出這是薛俊的襯衣?”
“難道不是?”餘小魚揉了揉眼睛“哦,是放你床上了。我記得了,我昨晚跟你睡的。”
左菱走到餘小魚身邊,一臉憐憫的看着她“知道你昨晚幹什麽了嗎?”
“當然知道”餘小魚正色道“我喝酒了。摔在樓下上不來。蘇助理把我抱回的宿舍。然後我說要跟你睡!”
“你、是、要、跟、我、睡、嗎?”左菱伸着做着美甲是食指,一下下的戳餘小魚“你昨晚抱着蘇謹不依不饒的要跟人家睡。最後他沒辦法了,脫了襯衣才逃出了你的魔爪!”
餘小魚瞪圓着眼去看左菱。
左菱回瞪餘小魚“你昨晚辱罵大老板不說,還猥亵蘇謹。你死定了!!!”
“這不是真的,我一定還沒睡醒”餘小魚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還在那念叨“太可怕了,這夢做的,極致了。”
左菱把她從被子裏拖出來,扒開她的眼睛對她說“小魚,起床洗漱過去迎接命運吧。蘇謹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嘤嘤嘤,我不要去”餘小魚往左菱懷裏一撲“我明明記得我是要跟你睡啊。怎麽可能是撲了蘇助理呢?”
“以後別喝酒了,可憐的孩子”左菱把她拖進浴室,溫水一澆。
餘小魚立時就醒了,她搓着泡沫想左菱的話,辱罵大老板,猥亵頂頭上司蘇謹。襯衣都沒穿走,這個程度...可想而知了。
作為本公司第一個不是因為工作被開,而是因為那啥上司被開的員工。想想真是太郁悶了。但這也不能怪自己啊,要不是昨天去給大老板陪酒,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嘛。
餘小魚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臉丢都丢了,也不在乎最後這麽一下子了。公司,走起。
這點兒趕得,到公司正好吃午飯。
餘小魚縮在自己的座位裏張望了一下,風平浪靜的,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餘秘書”蘇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餘小魚跟被電擊了似的,不自主的一哆嗦。
“請你吃生魚片”蘇謹把一盒東西放在了餘小魚的面前。
餘小魚低頭看着盒子裏還冒着冷氣的生魚片,覺得好像是從自己這條小魚身上片下來的似的,于是又一個哆嗦。
“吃完就回家吧”蘇謹又補了一句。
餘小魚這句聽明白了,這是讓自己滾蛋呢!媽蛋,滾都滾了,起碼滾的漂亮一點。于是她倍兒有骨氣的把生魚片往蘇謹手裏一扔“你自己吃去吧!”
然後拿出個盒子,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眼圈就有點紅。想想還是挺委屈的,累死累活加班,兢兢業業陪酒,最後還是被辭退了。
“你收拾東西幹什麽?”蘇謹靠着她桌子,問。
餘小魚又氣又委屈“你都把我辭退了,還不準我收拾東西?蘇謹,你別太欺負人!我餘小魚也不是吃素的!”
蘇謹疑問道“誰說我把你辭退了?”
“你不是讓我回家嘛!”餘小魚反問。
蘇謹把生魚片往桌上一扔,咕咚一聲“我讓你回家,是讓你去休息。昨天醉成那個樣子,我今天給你批了一天的假。”
“不是辭退嗎?”餘小魚驚訝道。
蘇謹搖頭。
“可是秘書室的秘書沒有一個待到第七天還沒有被辭退的!”餘小魚不可置信的說。
蘇謹冷峻着一張臉,道“目前為止,我對你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是...可是...”餘小魚呆傻了,好半天才可是出來“我昨天喝醉後,好像幹了點不該幹的事...”
“我不管你有沒有情緒,我只看工作上的表現”蘇謹告訴她。
“那我可以回家休息啦?明天來上班?”餘小魚問。
蘇謹點了點頭,示意她拿着桌子上的生魚片。
餘小魚腦袋慌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喜歡?”蘇謹掃了一眼餐盒上那個高級餐廳的标志,不太相信的問餘小魚。
餘小魚抿了抿唇,低聲開口“我叫小魚,您請我吃生魚片,我有種吃自己的感覺...”
蘇謹那正顏厲色臉上,兀的露出個笑。
餘小魚又差點被吓跪了。
逃出生天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暢快。餘小魚的小心髒在做了一番過山車之後,終于回落到自己的胸膛。
她捂着小心口,摸了根煙,偷偷溜進了吸煙室。
大中午,四下無人,端的是清靜無比。她點着煙,叼在嘴邊,給左菱打電話。
餘小魚:“左小左!我居然沒有被辭退!”
左菱:“餘小魚,你走狗屎運了?你都把蘇謹衣服扒了,他都沒辭退你。莫不是真對你有點意思吧?”
餘小魚:“蘇助理還請我吃生魚片...他還說,只看我工作表現。左小左,我覺得蘇助理是個好人。”
左菱:“尼妹吖!一盒生魚片就把你收買了?他其實有不良居心吧。”
餘小魚:“也許是接觸時間短。蘇助理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恐怖啦。昨天他還好心送我上樓呢!要不是他,我估計我這會兒已經進醫院了。”
左菱:“春心萌動了?”
餘小魚:“春心萌動你個頭啊!我都說了,不可能的。對了,你煮點粥給我阿,胃這會兒還疼呢。該死大老板,昨天我被迫喝酒,他那小眼神兒,居然暗示我,不喝試試?”
左菱:“不會這麽沒人性 吧?”
餘小魚:“就是這麽沒人性!左小左,沒準以前那七個秘書不是蘇助理開的,是大老板那個變态男開的呢。”
左菱:“餘小魚,你說的很有可能阿!”
餘小魚:“那是。我覺得他就是報複我,那天撞了他。你說一個男人,這麽斤斤計較,是不是太小心眼兒了!”
左菱:“必須是!”
餘小魚:“別看他長得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我餘小魚拍着胸脯告訴你,我賭他那德行的,只能當個受!”
左菱:“餘小魚,你個腐女。”
“我腐我光榮,我...我...我林先生好!”餘小魚一轉頭,看見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林致。
林致挑着一絲冷笑,沉着嗓音,問了一句“我是變态?”然後步步逼近,在餘小魚耳朵邊,又問出一句“我是受?”
餘小魚那腦袋搖的,跟吃了搖 頭 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