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剖白
“你——很——好！”巫夜曜被氣笑了, “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我……我……”雲曉明的腦袋糊了。
他無話可說，死期将至。
算了，眼看就要gameover, 被巫夜曜摘下腦袋，那就習慣性地垂死掙紮放大招吧！
雲曉明的拇指下意識的點, 點，點！
……
該死的辣雞《昊之戀》，沉迷游戲真的要不得。
真實世界, 點不出來任何技能啊！
魔尊盛怒, 校霸是萬萬不能放的。
青芒盾再次應運而生, 把沒有任何防備的巫夜曜掀開半步。
巫夜曜被驚呆了，他看着面前的雲曉明。
對方已經沒有上衣了，褲子雖然完好，但姿勢讓人很無語。
雲曉明居然雙手護住胸, 眼眸中透露出大義凜然！
搞的不是他跟自己表白, 而是自己想要騷擾他一樣。
死gay！
巫夜曜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半秒, 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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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明的青芒盾足足釋放了三分鐘，三分鐘過後，他才醒悟過來巫夜曜走了。
這個誤會，大了。
雲曉明想要追上去, 但腳才跨出半步, 就縮了回來。
追上去還能解釋嗎？
算了, 反正巫夜曜這一周都不會出現。
那就茍過這周, 下周再說吧。
雲曉明很沮喪的慢慢往回走, 走在街上的時候，發現街上為數不多的行人都在回頭看自己。
一開始他以為那些人是在笑自己倒黴了。
結果片刻之後才發現……該死的自己的上衣在戰鬥中裂開了，在初秋的綿綿細雨中赤膊而行，回頭率不高才怪！
雲曉明開始飛奔，路上還想着回去後怎麽跟安承圖解釋自己沒穿上衣的事兒。
結果到家後發現安承圖還沒回來。
他噗通一聲倒在床上，心中郁悶的無以複加！
初吻，初吻啊！
居然就這樣親到了最不該親的人！
辛辛苦苦存了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麽給了男人！
憂傷……
何以解憂，唯有游戲！
雲曉明戳開《昊之戀》，直接開啓《魔尊懷孕了》。
游戲彈出提示：是否讀檔最近存檔？
讀！
從“封閉碧水寒潭，禁用雲霞明滅一整天”那裏開始讀！
“請玩家選擇您接下來的行動地點：【殿前廣場】【寝宮】【議事廳】【地下黑牢】”
雲曉明四個地方全部都刷了一遍，青芒盾處處閃耀，硬肛魔尊三分鐘。
三分鐘，三分鐘，又三分鐘。
每一個三分鐘後，魔尊都會幡然悔悟，想要解釋。
但神秘書生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選擇讀檔下一個地點。
就這麽連刷四次，看了四次污夜.曜那悔不當初的臉以後，雲曉明的心情才平複下來。
他關掉了游戲，領取今日獎勵：
每日登錄積分獎勵——領取；
青芒盾進階獎勵——領取；
連刷四次魔尊，達成“魔尊的懊悔”成就獎勵——領取；
……
他一口氣領了一百多積分，終于心滿意足。
他合上眼，秒速入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雲曉明滿血複活，他發現安承圖不知道昨夜什麽時候回來了，可能是加班到深夜，所以現在還在睡覺。
夢裏的小安子似乎做了什麽美夢，嘴角都睡得微微上翹。
雲曉明順手給安承圖拉了一下被子，然後去上學。
這一次他是走路上學，平時10多分鐘的路程，足足用了快一個小時。
在校門口的時候還是不太願意進去，轉了一圈後，雲曉明才醒悟自己是擔心見到巫夜曜。
“怕什麽？反正巫夜曜今天又不會在學校，他要一周後才會出現呢！或許一周後，他就忘記我了呢！”
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後，雲曉明腳步輕快的進入學校，朝着精武樓走去。
“滴，學生卡”
精武樓的門禁發出電子音，雲曉明跨入大廳。
在進入大廳的瞬間，他發現氣氛很不對。
巫夜曜居然沒有走！
他居然像一座碑一樣，杵在大廳裏，渾身散發着揮之不去的寒意。
“為……為什麽他還在這裏？”雲曉明感到一陣瑟瑟發抖，是為了找自己麻煩的嗎？
剛剛當上班長的肖8很熱情的過來跟雲曉明解釋：“大巫神接到了上面的任務，說要在這裏多呆一天！”
雲曉明偷偷去看巫夜曜，發現對方根本沒看自己。
但他還是很敏.感的跟肖8拉開了一點距離。
不，自己沒有跟肖8談戀愛，那都是謠言！！
上課鈴打響，教導主任走了過來，首先向同學們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同學們，巫老師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會在這裏多呆一天。這個上午他可以繼續教我們了！”
伍主任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自己都帶着興奮，更不用說聽到這個消息的同學們了。
同學們爆發出一陣尖叫聲。
但這樣的尖叫聲并沒能帶暖巫夜曜。
巫夜曜沉着臉站在那裏，沒有任何感情的吐出了今天上午的練習內容：“小測驗！”
所有的興奮和尖叫在這一刻嘎然而止。
同學們都瑟瑟發抖。
肖8很自覺的承擔起班長該幹的事情，協助老師向同學們解釋今天的測驗內容：“同學們上過歷史課，應該都知道。第一個力量型的覺醒者，是在工地搬磚的王大壯。所以我們強化班第一個小測驗的傳統，就是搬磚。”
同學們：……我們可以突破一下傳統嗎？
在解釋完後，肖8朝着伍主任和巫夜曜鞠了個躬，小跑回雲曉明身旁。
雲曉明瑟瑟發抖，他又小心的跟肖8保持了一段距離。
伍主任宣布測驗的內容：“力量型的同學先測試，內容為負重磚頭百米沖刺；精神型的同學後測試，這次不是掰彎磚頭，而是運用精神連接通道将其劈開。”
同學們發出一聲嘩然。
這次的小測試難度，顯然比當初強化班分班考試的難多了。
特別是對于精神型的同學，控制磚頭裂開，比掰彎勺子難多了。
立刻就有同學發出痛苦的呻.吟。
但這種呻.吟根本不能阻擋小測驗的腳步。
小測驗正式開始。
肖8幫着老師記錄成績，首先測試的是前任班長。
前任班長背着大包磚頭，雙手還舉着磚頭，開始了百米沖刺。
那個場面滑稽可笑，就像是一只螞蟻扛着數倍于己的石頭飛奔。
很快，班長就跑完了，他這次的成績是百米9秒，和當初的百米4秒3差了很多。
前任班長對于這個成績有點沮喪，但等到所有力量覺醒者都測試完畢後，他的沮喪頓時消散。
哪怕是繼任班長肖8，都比自己要慢出很多。
自己負重小測試的成績，是全班第一！
精神型的同學們繼續測試。
同學們依次排隊而上，每個人都在這個星期，有着或多或少的進步。
大部分同學裂開磚頭的數目在二十塊左右。
個別精神力強的，比如風盈盈，能夠裂開三十塊。
最差的也有十塊。
巫夜曜本來黑沉着臉，但在看到這個成績後，表情漸漸松動。
他默默的想：這一屆的學生還行。
結果就雲曉明就來了。
巫夜曜的臉再次僵硬起來。
肖8見是雲曉明上，還特意跑來在一旁給他打氣：“明仔，加油啊！”
巫夜曜的臉更僵硬了。
雲曉明快哭了。
他這會兒也沒法當衆跟肖8說你不要過來，我跟你的關系，已經被衆人誤會很深了！
他也能夠感到巫夜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大巫神周身的寒意止不住的往外透。搞的一旁的同學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冷啊！”
雲曉明也覺得冷，但沒辦法，只能夠硬着頭皮上前，伸出手，隔空對着磚頭。
他企圖運用自己的精神力，找到上次掰彎勺子一樣的感覺。
但試了好幾次，卻發現根本沒感覺。
雲曉明又試了一下，發現磚頭還是紋絲不動。
肖8在一旁鼓勵：“明仔，不着急，慢慢來，你肯定可以的！”
結果肖8的話音剛落，雲曉明就聽見巫夜曜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嗤笑。
雲曉明很不高興，他擡頭瞪了巫夜曜一眼。
巫夜曜說：“有些同學不要裝努力，得真努力才行。好了，下一個！”
雲曉明在心裏哼了一聲。
他感應不到磚頭，但還不能用別的方法讓磚頭裂開嗎？
雲曉明眼睛微眯，将意識內收，擠壓自己的精神內核。
轟！精核能量爆炸，一股能量從他的眉心處湧出，流過手臂，淩空朝着磚頭而去。
咔嚓，磚頭應聲而裂。
是“攻”“守”技能裏的“攻”！
“哇，厲害，加油！”肖8在一旁叫好。
雲曉明覺得大腦有點昏。
他想打開《昊之戀》，問問小妲己到底怎麽回事兒。
但一擡頭，就看見巫夜曜用那種冷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雲曉明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傲氣。
我就是玩兒了個游戲，我怎麽了？
而且，哪怕我真的喜歡你，你有必要用這種态度對待我嗎？
就算是我真的在跟肖8談戀愛一腳踏兩船，這不還沒成功嗎！
況且，哪怕我昨天晚上親了你，你不是也親我了嗎？
哼！
雲曉明再次擠壓精神小核。
一道又一道的爆炸，在他的腦袋中無聲的響起。
咔嗒！
咔嗒！
咔嗒！
一塊塊磚頭不停裂開。
雲曉明已經感到了眼前的影子都有點重影了。
他再繼續。
依稀旁邊有人跟自己說“停下”。
但他發現自己停不下來。
全身的能量在這一刻根本不受控制，只是不停的爆炸，釋放，爆炸釋放。
像一枚核彈，一經點燃就無法逆轉，只能夠等待聚變結束。
他已經看不到周圍的人，也聽不見周圍的人說話了。
他的面前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只有磚頭。
咔嗒
咔嗒
咔嗒
最後，眼前的磚頭也不見了，他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軟軟的昏倒了。
昏倒前，似乎是肖8沖過來接住自己。
雲曉明下意識的推了肖8一下：“別過來，我跟你沒那種關系。”
肖8愣在原地，他本來已經伸出去的手，就這麽凝滞在半空中，眼睜睜的看着雲曉明往後倒。
然後，一個影子從他面前閃過。
快得根本看不清。
等到那個影子停下來的時候，肖8發現那個影子是巫夜曜。
而雲曉明，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巫夜曜懷中。
肖8愣愣地看着巫夜曜抱起雲曉明，看着兩人朝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整個人都被凝固在風中。
風盈盈同情的看了肖8一眼，她遲疑着上前：“別難過，他不拿你當朋友，我拿你當……”
肖8的雙眼通紅，怒吼：“滾！”
風盈盈吓了一跳，往後縮了縮。
肖8的拳頭緊緊攥着，他直接轉身，離開了教室。
醫務室裏，雲曉明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什麽都感覺不到。
而站在他一旁的巫夜曜，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怎麽樣了？”巫夜曜問校醫，“為什麽會突然昏倒？”
校醫搖了搖腦袋：“不知道……似乎是練習過度？哎真是的，才一個星期，基本功還不紮實呢，就瘋狂使用‘攻’的技能，我看是……”
“什麽？”巫夜曜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雲曉明沒用運用精核能量的連接通道，而是使用的攻擊技能。
巫夜曜臉上的神色微變，将手按在雲曉明的額頭上。
他将自己的神識放柔和，放輕緩，朝裏面探查。
雲曉明的識海內，精神內核已經炸開，成為一片片的碎片，懸浮在精神空間。
巫夜曜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自己的疏忽！
其它同學練習測驗的時候，自己都有去注意對方的使用技巧。
但雲曉明上來的時候，因為自己還在為昨天的筆記本事件生氣，根本沒管他。
結果居然搞成這樣！
這情況已經很嚴重，不是校醫能夠處理的。
哪怕是宜城，也沒有這方面的高手。
如果送到省城的武者醫院，恐怕來不及了。
巫夜曜不是精神型的覺醒者，更加不是治療型的，他根本不擅長處理這種精神內核的炸裂。
他只能夠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把自己的精神力化成一個柔軟的網兜，将那些碎片小心的兜住，讓他們不至于逸散消失。
這個活兒很精細，巫夜曜做的也很仔細。
他小心的一片片撿着，一片片拼着，額頭都滲出點點細汗。
直到所有的精神碎片都兜住了，巫夜曜才看向懷裏的人。
那個臉上有着不正常嫣紅的少年，在這一刻緩緩睜開眼。
巫夜曜忍不住低聲責備：“你在搞什麽！冥想不認真練，還沒掌握好‘攻’的方法就瞎用，小命不要了？！”
雲曉明腦子還暈暈乎乎。
他在朦胧中看到有人抱着自己，那人的面龐完美的令人窒息，帶着一絲溫柔，可更多的是懊悔和焦急。
很像……很像游戲中，魔尊幡然悔悟後，抱住神秘書生的表情。
難道我又穿越了？
這次是穿游戲？
時間線是“魔尊的悔悟成就”？
那我不是該說點什麽應景的臺詞？
雲曉明露出一個軟萌的笑，虛弱的擡起手，覆上那張焦急的臉頰，輕輕摸索着：“我真的，沒有跟別人……有過什麽，是他們陷害我……別難過，我死不了……別殺校霸，那是我朋友，我跟他是清白的……”
巫夜曜心情複雜。
他遲疑了一下，将懷裏的人抱得緊了一點。
雲曉明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疑惑了。
咦？為何沒有系統提示？是我的臺詞沒說對嗎？
然後他就更清醒了一點，眼前的一切都在漸漸變得清晰。
雲曉明立刻發現日鬼了。
面前的人不是魔尊，自己沒有穿游戲，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學校的醫務室！
接着他就發現了更加詭異的事情！
大巫神……他……坐在床上！
他還抱着自己！
他的語氣，神态，簡直——彎的不要不要的！
雲曉明一急：“不是，我不喜歡你，你別誤會……”
他一着急，本來就不穩的精神內核再次炸開。
他又昏了過去。
巫夜曜嘗試再次進入雲曉明的神識，卻發現更加困難，而且碎片更加逸散了。
非但如此，那些碎片還變得漸趨透明，這種情況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力量型武者能夠處理的！
巫夜曜小心的兜住那些碎片，然後摸出自己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宮翔嗎？你到宜城高中來一趟！”
電話那邊是一個嬌嬈無比的男聲，說的每一句話，尾巴上都帶着鈎子，勾人魂魄。
“呀，您老人家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在帝都呢，過來要很長……”
“少廢話，快點過來！”巫夜曜語氣不善。
“是……你出事兒了？”那邊的男聲也緊張起來，“你別動，我立刻就過來。”
巫夜曜沒有多解釋，他挂掉了電話，回頭去看雲曉明。
我當初那樣的拼殺，是為了報仇，為了活下去。
你如今這麽拼，到底是為了什麽？
很快，巫夜曜就不敢再多想了。
因為他發現，哪怕是自己的思緒震動，都會影響到雲曉明。
他不敢想任何事情，也不敢帶有半點情緒，他只能夠小心的，用自己的精神能量，托住那些碎片，等待着宮翔的到來。
三個小時後，伍主任帶着一個年輕人趕到了。
那個年輕人穿着花襯衫，碎發，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眉眼都帶着笑意。
他一進門，就笑嘻嘻的說：“曜，原來是你的學生昏倒了啊，看你搞的那麽緊張，還以為你跟他……”
結果巫夜曜擡眼看了他一眼，宮翔就把後半句話吞到了肚子裏。
“這個是強化班的學生，我今天一時走神，沒注意他的基本功法使用，結果就搞成這個樣子了，你幫我給他治一下。”
宮翔滿臉的不願意，他朝着還躺在巫夜曜懷裏的雲曉明看了一眼，低聲叽咕了一句“長得不怎麽樣嘛，幹嘛那麽緊張”。
巫夜曜的眉頭擰到了一起，宮翔立刻服軟：“我來，馬上來。”
巫夜曜把雲曉明交給宮翔，自己走出醫務室。
半個小時後，宮翔出來了，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巫夜曜，：“那個高中生沒有大礙了，不過……他居然是個精神型的覺醒者？”
巫夜曜點點頭，撇開宮翔朝着病房走去。
他是有些擔心，還在想怎麽安慰雲曉明。
結果看見雲曉明居然躺在床上玩兒手機！
居然看見自己來了還非常驚慌的想要藏起手機！
巫夜曜二話不說，上前就奪走了雲曉明的手機。
“還給我啊！”雲曉明很緊張，但更郁悶。
他醒過來後，就戳開了《昊之戀》，跟小妲己開始較勁。
他打開個人信息面板，結果發現自己的攻擊技能裏面，多了一個‘攻’。
這個‘攻’字，實在是讓人聯想太多，不得已只能夠花了1塊錢買改名卡，改名為：穿雲杵。
結果等到點擊确定後，才忽然醒悟過來這個名字很不對不說，而且比起已經升級到初級青芒盾，這個穿雲杵才剛剛開啓，弱的一逼。
小妲己還在極力蠱惑他，讓他去充值五萬塊開第二個技能槽。
“主人，你要多練習，這個技能才會提升哦！”
“其它同學都好好的，我為什麽會昏倒？我的精神連接怎麽感覺不到呢？”
“因為主人您昨天頻繁使用青芒盾本來就會消耗精核能量的……本來就消耗了很多，睡了一夜其實也沒回複多少，今天還瘋狂使用尚未掌握的新技能……”
“不對，我根本沒有加載穿雲杵，而且我之前用青芒盾的時候，沒有這樣不受控……”
“其實是……人家剛剛系統升級，出了點小bug，把主人的技能給加載錯了而已。現在bug已經修複了……”
雲曉明：……
“算了算了，你們會有賠償嗎？能送東西嗎？”
“我們《昊之戀》是優秀的游戲，為了維持游戲的平衡性，不會亂送東西的！”
“那你加載錯了技能導致我昏倒了這個事兒，總該有點說法吧？”
“親親，別生氣哦，你的問題我已經記下了呢，我會向有關部門反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bug了。”
“哦，行吧，有關部門人多嗎？”
“有關部門也是我呢！”
雲曉明：……
“請問我還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我不想說話，我去***”
“不要輸入敏感詞，會被屏蔽哦！”
“你這*****，什麽時候反饋結果？”
“親，處理結果會在十個工作日內下來哦~！”
“不是你處理嗎？為什麽而要這麽長時間？”
“親愛的用戶請耐心等待，您的問題我們已經記錄……”
小妲己開啓了标準客服模式，溫柔甜美然而就是能搞的人火冒三丈。
就在雲曉明火冒三丈的時候，手機被收走了。
巫夜曜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
雲曉明偷偷去看巫夜曜，發現他的表情頗為複雜，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不會過來找我麻煩吧？
巫夜曜看了他一會兒，說：“以後不要這樣逞強了。你剛剛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雲曉明不知道！
雲曉明只知道垃圾游戲bug叢生。
“我不是逞強……”雲曉明小聲說，“我只是想要好好練習，想要在小測驗中有一個好成績……然後可以讓我叔叔高興一下。”
“只是……這個？”巫夜曜有點意外，他還以為雲曉明是跟自己賭氣。
“我其實……也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雲曉明低下了頭。
“為什麽一定要讓我知道？”巫夜曜感到一股煩躁，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煩躁，哪怕是在練習複雜的武者精要時，都沒有。
“因為你是目前教我的老師啊。”雲曉明說，“我想要考上精武大，想要成為一名武者，你怎麽看我，當然很重要。”
巫夜曜感到更煩躁了：“你雖然覺醒了，進步也很快，但剛剛我的搭檔說過了，你的精神能量和正常的精神師不太一樣，不是很适合修行。”
雲曉明是第一次得到這個消息。
他有點沮喪，但很快醒悟過來，可能是因為自己靠游戲修行的原因。
看來以後要适度游戲，健康娛樂。
“不管是不适合，我都想。”雲曉明說，“我想成為武者，我想有社會地位，我想要賺錢。”
“錢和地位那麽重要嗎？”巫夜曜自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重要到你不要命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對我來說很重要！”雲曉明緩緩的說，“我叔叔是殘疾人，那麽辛苦把我養大，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就像我的爸爸一樣。我想保護家人不受欺負，想讓他安度晚年……你大概不明白的……”
巫夜曜一口氣悶在心口，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父親。
自己的父親也是普通人，在這樣的時代，被武者争鬥而牽連，就此枉死。
他沒來由的想起了年幼時，那些和父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他沒有想過父親安度晚年的問題，因為根本沒這個機會想。
回想起曾經短暫，美好，卻已經變得模糊的時光，巫夜曜有點走神。
直到身邊的少年，再次用祈求的語氣朝他說：“所以，可以把手機還我嗎？這是我叔叔給我買的，他賺錢不容易，我不想讓他難過。”
巫夜曜擡眼，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身體柔弱，虛弱的好像一根手指就能夠捏死一樣。
但他的眼神中卻帶着一絲堅定，以及無畏。
那是……曾經年幼的自己，有過的眼神。
巫夜曜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雲曉明一眼，把手機遞給了他。
“你……真的沒跟肖8談戀愛？”巫夜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
雲曉明使勁搖頭。
“你真的不喜歡男人？”
雲曉明使勁搖頭。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慢慢解釋練習冊的事情。”巫夜曜說。
雲曉明無法解釋！
“我……”他想要說那不是自己寫的，可筆跡擺在那裏，這樣的謊言太容易被戳破了。
“其實……”他想說其實是游戲攻略，但有bug的金手指不能暴露。
“好吧……”雲曉明只能夠态度良好的認錯。
“是因為你上一次欺負我，讓我很郁悶，所以就打算寫本小說報複社會……其實也沒寫，就只是做了個人設……主要是功課壓力太大了……洩憤減壓而已。”
巫夜曜挑眉。
雲曉明低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幹這樣的事情了……”
巫夜曜再挑眉。
雲曉明繼續虛弱的道歉：“我不該把你的名字取名為污夜.曜……其實是不小心寫了錯別字……”
巫夜曜還挑眉。
雲曉明茫然問：“我還有什麽歉沒道完嗎？”
巫夜曜問；“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雲曉明使勁回想，《魔尊懷孕了》玩兒的太多，他都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游戲了。
很快，他回想了起來。
“你上次說是教我，深入神識沒把我教好不說，還莫名其妙罰我抄20遍功法。你打擊報複我，我也就小小的，在筆記本上随便寫點東西報複一下……對不起我錯了……”
雲曉明趕緊道歉。
自從他發現了挂機可以替代冥想以後，其實也不是很執着于罰抄20遍功法的事情了。
巫夜曜回想起那次的事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脊背在這一刻變得非常僵硬。
随即他想起昨天晚上，雲曉明被自己逼急了主動湊上來吻自己，唇很軟……
巫夜曜的耳朵尖悄悄紅了。
他忽然不想再追究這件事兒了。
他轉身而去，離開了醫務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了片刻，頭也不回的說：“你剛剛醒過來，還沒完全好。今天不要玩兒游戲了，我讓宮翔來照顧你。”
雲曉明一愣，剛剛摸出的手機被吓得掉在了床上！
宮翔！
是那個動不動就要跟人搞神交的浪蕩公子宮翔嗎！！
卧槽太可怕了，他不要來！不要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