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變相表白
當天晚上雲曉明幹脆沒回家, 一邊挂機《深海》, 一邊使用學校的免費訓練艙，一邊琢磨明晚的海底游。
很快, 他就規劃好了一個路線。
等他練習累了，半夜從訓練艙出來，準備就地睡一會兒的時候, 冷不丁撞見了教導主任那張憂郁的臉。
雲曉明很意外：“伍主任, 你怎麽在這裏？”
教導主任不想說因為自己看見這兩天電費激增，所以來觀摩的……
他贊揚雲曉明：“雲同學, 努力學習, 認真練習是個好事情。不過要注意勞逸結合啊！”
雲曉明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主任，我不累！”
教導主任笑眯眯的點頭：“雲同學，你這麽努力，高考要考個好成績啊！”
要對得起激增的電費！
雲曉明用力點頭：“我盡力！”
伍主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借給雲曉明休息室的鑰匙：“去我的休息室睡個好覺，我就喜歡你這樣努力的學生。”
當然不費電就更好了：）
雲曉明沖完澡，躺在五樓的休息室。那裏雖然只有一個單人床，但床墊非常軟，又有彈性，傳說是用異獸的筋做成的高級貨。
最好的是, 有插座，可以給手機充電！
他一沾到床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早上五點, 連個夢也沒做過。
早上依舊是照例練習, 在白天的時候給巫夜曜發短信聯系，卻實在是沒什麽話好跟巫夜曜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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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生活內容也相差很遠，講些考試的事兒，還不如跟風盈盈他們聊得帶勁。
無奈之下只有發雞湯灌水。
“今天路過學校，發現路邊的草長了新芽，春天居然到了，很驚喜。”
“忽然下雨了，春雨綿綿很舒服啊，帝都下雨了嗎？”
“聽說你被催婚了？同情.JPG”
“叔叔今天休息，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你喜歡吃什麽，下次你來宜城，我給你做。”
……
雲曉明沒指望巫夜曜回複，他很有規律一天只發一條，定點準時發送，像是訂閱的無聊勵志雞湯。
出乎意料的，巫夜曜幾乎每次都會秒回。
所以，每天晚上，雲曉明都能夠召喚出巫夜曜。
兩人有約定，送美夢服務十次，大巫神才會出手幫他打怪一次。
巫夜曜也算準守約定，只不過……
現實中的巫夜曜挺有禮貌，進退有度，雖然一身殺氣，可也算的上是個規矩人。
游戲裏就完全不一樣了！
暴露本性！
雖然只有三分鐘，但也是興致來了就要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的那種。
夢境，讓平時很克制的巫夜曜，變成了野獸。
從眼睛，到眉毛，到鼻子，到臉頰，親起來随心所欲。
有時候魚小明正在打怪，大巫神也會莫名其妙摟着腰就親一下。
搞的雲曉明很郁悶。
幸好只有三分鐘，如果時間再長點，天知道他會在夢裏對魚小明幹些什麽。
雲曉明見到此情此景，只能夠自我安慰：“管他呢，反正不是親我，還不準人家有點親魚的愛好嗎？”
雲曉明控制着魚小明在水裏游了一圈，最後來到巫夜曜面前。
“巫神，已經十天了哦。明天你要幫我打怪呢！”魚小明鄭重的提醒。
巫夜曜看魚小明的眼神都變得特別溫柔：“我看你的基本攻守都練習的不錯，就是在武器的使用上，有點怪異。”
魚小明立刻問：“啊？聽你這話，我的武器使用還能夠改進，求教！”
巫夜曜點點頭：“我看看你的武器。”
雲曉明很糾結……
畢竟《深海的戀愛死局》中，武器和繁殖器官是同一樣東西。
而且考慮到巫夜曜的性向問題，他還一直沒告訴對方這個秘密！
“怎麽了，不方便嗎？”巫夜曜問。
“啊……沒有……沒有……”魚小明将武器的保護套撤掉，一柄半透明的利刃，緩緩的出現在他的掌心。
巫夜曜伸手，用指腹在上面摸了一下，立刻就引發了戰鬥提示。
====你的召喚獸向你求愛====
是否接受？
選擇“是”請直接躺平生崽後等待海王boss的憤怒，畢竟你是海王的魚！
選擇“否”請準備戰鬥，系統友情提示，以你目前的戰鬥力來說，大概率會輸。
雲曉明：……
好了三分鐘時間到了！
巫夜曜終于消失了，關于是否要接受“求愛”的問題，暫時解除。
雲曉明關掉手機休息，腦子裏琢磨着明天召喚巫夜曜，得跟他講清楚，武器不能随便亂摸！
但這也很麻煩，畢竟每次只有三分鐘。
而且因為召喚的是巫夜曜的夢境，所以他也不會太有連續性。
很可能上一個夢已經說清楚的，第二天在夢裏又會忘記。
哎，頭疼！
所以……為了節約時間，讓大巫神清楚規則，又要氪金買“規則高亮卡”嗎？
第二天，雲曉明非常不情願的買了三章“高亮卡”，然後就控制着魚小明出發了。
百米回廊這裏是熟悉的，抵達褐發人魚處，面對他三叉戟變身三觸手的情況，因為做過相應的分析，外加這些天挂機和神經反應速度訓練，基本能夠躲避。
但雲曉明想要高評價。
他默默計算着時間，閃避了褐發人魚發出的漫天金色炮彈雨一陣子後，立刻掐着時間點擊【召喚巫夜曜】。
數道玄光在水裏聚集，巫夜曜的身影出現在海底世界。
他的眼神帶着一絲特有的迷茫，看到漫天彈雨的時候，還帶着一絲厭倦。
然後，他的餘光瞟見了魚小明。
那厭倦和疲憊登時一掃而空。
他沒有戰鬥，沒有一出手就殺人。
他只是輕松的躲避着，嘴角帶着笑，挑眉問：“又在夢裏見到了你，你是誰？”
魚小明已經懶得再重複自己的名字。
況且這會兒是打boss的時間呢！
雲曉明的拇指飛快的點擊，買的【規則高亮卡】瞬間飄出，化作一道藍光，出現在巫夜曜面前。
雖然在雲曉明的時間裏，這一切就只有半秒鐘。
但是在巫夜曜的夢境中，卻經歷了很長時間。
夢境，可以一眼萬年，也可以滄海桑田成一瞬。
他每次進入這種夢境，都很難記起前一次自己做過什麽。
他只記得，他對這個夢很熟悉。
這個夢裏，有他喜歡的味道——蔚藍，溫暖，純淨，還有一條可愛的人魚。
此刻，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藍光，那道藍光頃刻間将他所有的夢境記憶激活。
“十天後，你要幫我打怪哦！”
“別亂碰我的武器”
“唔……你為什麽老是要親我！”
……
巫夜曜很驚詫，他在夢境中回想起之前的夢。
有些記憶很模糊，有些記憶又很清晰。
然後，他就看到了藍色光幕發來的選擇。
===召喚獸有權選擇，是否幫助魚小明===
魚小明？？
巫夜曜努力地在夢中記住這個名字，然後毫不猶豫的伸手點擊了【是】的按鈕。
光幕收起，他記起了之前夢境中，魚小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把boss打成殘血就好了”
“每次你都只能夠來三分鐘哎……聊天就這麽過了……”
“看，這次海底的選美大賽不錯吧，那條人魚你帶回家，你老媽肯定滿意！”
這些記憶，是他之前的生命中，沒有的。
雖然也是打打殺殺，但卻分外美好，帶着瑰麗。
他想要……留下更好的記憶，哪怕只是在夢中。
巫夜曜騰空而起，卷起一片水花，将那條略微驚恐的魚小明，摟在懷裏。
他甚至随心所欲地吻了吻人魚的唇：“只打架的話，太浪費這個夢了！”
魚小明：“啊？！！唔……”
玩兒游戲的雲曉明，眼睜睜的看着大巫神摟着一條魚！
一邊吻，一邊穿行槍林彈雨，迅猛的好像翺翔的蒼鷹，靈巧地又像飛行在林間的鳥。
每一個轉身都帶起一片海水。
每一個滑翔都閃過一片炮彈。
最後，他帶着魚小明，輕易的來到褐發boss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一彈。
褐發boss的血量，就只剩下了一滴。
雲曉明目瞪口呆。
這操作太騷了！！
雲曉明控制魚小明上前，朝着褐發boss戳了一下。
褐發boss的血槽，立刻就空了。
因為勾選了“取消cg動畫”，褐發boss沒有後續的劇情，還沒有來得及擺出不能描述的姿勢，就這麽活生生消失在海水裏。
而時間還夠巫夜曜說兩句話！
“魚小明，我一定會想辦法記住你的名字的！”
“這個夢……我很喜歡。還有，你的唇親起來，好軟。”
然後巫夜曜就消失了。
雲曉明感到事情有點不妙了。
巫夜曜在夢中的表現，好像是戀愛了一樣。
戀愛沒什麽，關鍵是他要愛上一條魚這可咋整啊！
萬一他以後在家裏養一缸子魚，他親媽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殺了我？
遠在帝京的巫夜曜，在黑暗中睜開眼。
唇上還殘留着柔軟的感覺。
但那個夢，已經基本上忘光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只覺得心情很愉快。
“似乎是……最近經常做好夢呢。”巫夜曜翻了個身，有點睡不着。
他摸出手機，很無聊的翻看聯系人。
在翻到雲曉明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停留了一下。
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雖然他每天會給自己發信息，自己也會禮貌性的回一下。
但似乎那次的事件，已經對自己的影響已經不大了。
至少此刻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廢棄的水泥樓裏發生的事兒，似乎還不如剛剛的夢境讓人心動。
可是剛剛到底做的什麽夢？
巫夜曜記不起來。
自己在夢中，似乎決定要做什麽重要的事情，但……還是記不起來。
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沒有必要去深思。
巫夜曜放下手機，沉入夢鄉。
一周後，孔尚學長再次回到學校。
本來這天不該他上課的，但他就是想回到母校看一看。
為此還特意調整了課時！
原因很簡單——今天是月考！
他沒有去監考，他只是請求教導主任，幫他調一下記錄。
伍主任好奇的看着孔尚手裏拿的訓練艙的使用記錄，心裏有點忐忑。
“孔尚，你是想用訓練艙嗎？”伍主任默默的在心裏擔憂。
雲曉明還是學校的學生，薅免費的羊毛就算了。
孔尚你都畢業了啊，學費也不交給我們宜城高中了，你可不要來薅母校的羊毛了啊！
高中生的訓練艙根本不适合你這個大學生滴！
孔尚沒有回答教導主任的話，他盯着雲曉明的使用記錄，感覺到心情複雜。
從自己離開的那天起，這個月每天早上雲曉明都是五點到訓練艙，有時候還會早上四點！
更多的時候是晚上練習到半夜！
作為一個精神型的覺醒者，精力應該是夠他支撐這樣的強度。
可……強度也太高了吧！
他不複習文化課了麽？
然後，孔尚懷着自己也難以明白的複雜心情，問：“雲曉明的文化課，這次月考怎麽樣啊？”
他記得上次自己特意查過的，這大巫神的裙帶，生物課很爛，期末考試59。
教導主任見孔尚只是關注雲曉明，并不打算薅母校羊毛，就放心了。
他翻了翻剛剛出來的成績。
生物考試昨天已經結束了，總分一百分，雲曉明考了105，附加題還拿了五分。
“這進步的速度，已經不能用裙帶關系來解釋了啊！”孔尚不敢置信，正好這會兒在武科測試，孔尚有點坐不住，朝着武考的測試點走去，邊走邊喃喃，“只有用古早小說裏那種金手指，系統來解釋了……”
測試大廳裏，正好輪到雲曉明。
班主任林梓萱是這次的監考老師，她拿着花名冊點人名：“下一個，雲曉明！”
雲曉明朝着測試艙走去，孔尚的目光不自覺的就朝他看去。
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學生。
皮膚細膩又白皙，雖然比起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變得稍微粗糙了點，可跟同齡的學生們比起來，還是像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一樣，幾乎找不到什麽成長留下的印記，顯得有些粉嫩和幼稚。
裙帶關系，不正當關系很合适他。
一點都看不出是能夠在短短一個月內，進步這麽大的人。
孔尚盯着測試艙。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雲曉明用測試艙的時候，S級難度，他的閃避率是10%，雖然不能說優秀，但也勉強算得上普通高中生的水平。
但現在，孔尚看到測試艙外，那計數器上不斷跳動的數字，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跟着一起跳動了。
十五分鐘，共4500發模拟子彈。
計數器顯示的是能夠躲避的子彈量。
50
125
380
數字不斷的攀升，跳動。
孔尚覺得自己這樣暗戳戳的觀察雲曉明，不是一個高冷學長狀元郎該做的事情。
可他忍不住。
“好奇心，我只是很好奇！”孔尚跟自己這樣說，然後就繼續觀察。
1432
2398
時間一點點過去，數字還在繼續攀升。
孔尚開始回憶起自己去年此時的成績。
2500
2835
3200
數字最後在這裏定格，成績也出來了。
S級難度測試，通過率71%！
平定為優秀！
孔尚看着從測試艙出來的雲曉明，覺得自己受到了一□□擊！
彼時，自己上高中那會。
高三下學期開學，s級難度測試，通過率是75%，當然平定為優秀。
可月考的時候，自己的通過率反而降了一個百分點，只有74%了啊！
如果不是找出路，做任務，攢錢搞到了精神型的中級基因丸，再加上日以繼夜的刻苦練習，最後是不可能在高考的時候，達到特別優秀的！
他知道進步的過程有多難。
他更知道，雲曉明家裏窮，且剛剛查過的他的訓練記錄來看，根本沒時間去做武者聯盟的任務！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在一個月內，把神經反應速度從10%的通過率，提高到71%的！！
這是天選之子嗎？還是有系統金手指？
孔尚很郁悶。
郁悶之餘默默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三天後，他又回來了。
并且有意無意的給雲曉明帶回來一個消息。
“有些同學要注意了！”孔尚在上課的時候強調，“我知道你們最近在關心八卦，但……高三學生以考試為重，什麽巫夜曜參加相親宴會，哪位名媛會讨得婆婆歡心成為巫後這種事兒，不是你們該關心的！”
同學們立刻沸騰了。
高三學生消息沒有那麽靈通，況且眼看着要高考了，大家都放下了八卦。
但……孔老師居然從帝京帶回來這麽大一個八卦……
同學們不敢建八卦群影響學習，只是在課間十分鐘的時候，小聲讨論着。
曾經的巫宮群已經解散。
當初宮翔的黑粉和泡泡魚，此刻重新統一陣營——同情雲曉明。
泡泡魚把剛剛抄完的筆記本還給雲曉明，很同情的說：“明哥，你要失戀了！”
黑粉不懷好意的嘿嘿嘿：“雲曉明你不用氣壘，咱不是還能當小三嗎？”
雲曉明：……
雲曉明很嚴肅的再次聲明：“我跟巫夜曜真的沒有任何關系！求你們了能不能別亂傳啊？”
“不能！我們指着這個娛樂，調劑枯燥的高三生活呢！”
上課鈴響，枯燥的高三生活再次開始，同學們都再次投入到了學習和練習中。
雲曉明開始糾結了。
巫夜曜真的在相親了嗎？
那自己還要召喚他嗎？
先看看今晚的情況再說吧……反正，昨天的短信都已經發過了。
今晚，雲曉明遇到的是第二個小boss。
地點在海王神殿的神廟中。
那小boss是個紅發人魚，武器明晃晃長在腦袋上，見到雲曉明就開宗明義：“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劍魚！”
魚小明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手心的利刃。
所以……該花的錢還是要花！
如果當初沒有買魚小明的皮膚，那如今自己的**也要長在臉上。
這還怎麽召喚大巫神？
依照大巫神那樣喜歡親魚臉的特殊癖好，脖子以上都不和諧的。
魚小明跟這個紅發小boss走了下過場後，就直接開始了正題。
紅發小boss有普通攻擊，還會特殊技能，三個！
一技能是他會将武器射出的液體，分成三股，全面狂暴的清掃周圍的一切魚群。
二技能是他擡頭看一眼，就會召喚出一大股水柱，從深暗的海底傾瀉下來，直接砸到目标對象身上。
被砸中立刻會掉一半的血，還會減慢移動速度。
三技能則是他清喝一聲“走你”！
一股巨大的直徑至少百米的水浪，橫穿而來。
凡是被水浪撞到，都會被撞暈，停留在原地目瞪口呆任君為所欲為。
雲曉明跟這個紅發人魚糾纏了大概兩個小時，每次都會被他的三技能定住，然後人家沖上來狂用一技能，三股水柱射一臉不說，好不容易雲曉明解凍了準備走，又會被二技能砸中，直接ko。
沒有召喚巫夜曜的雲曉明，非常好奇，這個紅發小boss的cg動畫是什麽。
于是他暗戳戳的點開了播放過場動畫。
三分鐘後……
雲曉明心情複雜的勾選了屏蔽過場動畫。
這條紅發人魚的過場動畫，簡直不能直視，一個字都不能描述！
因為他的武器長在腦袋上，所以……連脖子以上都不能描述！！
他又跟這條人魚試了半個小時，輪流放出校霸和魔尊。
校霸和魔尊撐不了多長時間，主要是紅發人魚boss的一技能太逆天了，來的越多，射的越多，攻擊力越強。
最後不得已，只能【召喚巫夜曜】。
海水開始抖動，無數道玄光彙集在一起，巫夜曜修長的身軀，緩緩出現。
他非常驚詫地打量了一眼神廟，然後就看到了那奇怪的紅發小boss人魚。
“怎麽長的像猙獸？”巫夜曜說，然後順手就打發了。
全程不到十秒鐘！
魚小明開心的游了過來，歪着腦袋浮在巫夜曜身旁。
操控游戲人物的雲曉明，這會兒心情也很複雜。
他糾結了又糾結，最後心一橫，打出一行字：“巫神，你今天相親了嗎，有看中的人沒有？”
反正是個夢！夢醒後不會記得的，随便問問……并不代表任何事！
夢境中，巫夜曜根本不記得白天發生的事兒。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茫然：“什麽相親？我怎麽……沒一點印象？”
雲曉明放下心來。
結果巫夜曜下一句話，立刻讓他的心又揪了起來。
“看上什麽人沒有？好像有……，挺有趣的一個人，很體貼……”
雲曉明立刻問：“啊，那妹子叫什麽名字啊？”
巫夜曜的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迷惑。
“妹子？我看上的那個是女的嗎？不記得了……名字……好像叫什麽……叫什麽來着？魚小明？”
雲曉明手一抖，手機掉到了床上。
他眼睜睜的看着屏幕裏的巫夜曜，上前抓住魚小明的手腕。
“你是條人魚……你好像叫……魚小明？”
行了！三分鐘到了，我懂了。
大巫神我對不起你，沒想到把你掰成魚了。
總感覺會被婆婆找上門罵的樣子……
第二天雲曉明沒有主動跟巫夜曜發送訂閱雞湯。
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巫夜曜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的，主動給他發消息了。
“你今天怎麽了？”
雲曉明：？？？
雲曉明沒回複。
很快第二條短信又破天荒的到了：“你是不是出事兒了？今天為什麽沒有給我發信息？”
雲曉明：……
“我很好，我沒事兒，有點忙，搞忘了。”
巫夜曜：“快考試了吧，功課很緊麽？”
雲曉明幹脆破罐子破摔：“你是不是喜歡我？”
巫夜曜隔了半天，都沒回複。
雲曉明丢開巫夜曜的事兒，去玩兒深海游戲。
結果這天他沒召喚出大巫神。
條件達到了，人沒召喚出來，應該是巫夜曜沒睡覺。
雲曉明打了個哈欠，這些天通關也差不多了。
靠召喚巫夜曜茍着茍着，就茍到了海王寝宮了。
已經把巫神的性向掰彎成了魚，以後還是少禍害人家吧。
結果等他都準備小睡一會兒的時候，忽然收到了巫夜曜發來的短信。
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不是我喜歡你，而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雲曉明臉色一下子就慘白慘白起來。
大腦瞬間不能思考了！
一直抱着刷怪刷召喚獸思想的雲曉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一系列操作，從另外的角度解讀出來，居然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寒假都約會，讨好還體貼。
每天發短信，偶爾送溫暖。
還有神交騷操作，外加拖人進游戲……
忽然有種，身正也怕影子歪，影子歪了身難正的感覺。
雲曉明思考了很長時間，覺得如果再說“你想多了，沒那個意思”，就太過分了！
雖然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他琢磨了很長時間，直到東方發白的時候，才想出一句得體的話：“我是很喜歡你啊。但如果打擾到你的話……那我說聲抱歉，以後會注意的。”
雲曉明想，以巫夜曜對男人的厭惡，以及對魚的喜歡來說。
他肯定會回複“好自為之”之類的話。
結果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巫夜曜的回複。
也好……
明天茍過海王宮殿，就也不用再頻繁召喚大巫神了。
畢竟，茍過海王宮殿會有一波獎勵，足夠通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