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舞賜婚神魂斷

劉堂被夏榮霄的一番話,說得愣愣的,臉上一副傻笑的模樣,看的夏榮霄頗是有些不滿,冷哼了一聲,瞬時将劉堂驚醒,急忙是開口說道:

“劉堂多謝王爺,王爺放心,我劉堂一定好好對那位姑娘的,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何時可以迎娶呢?”

雖是覺得此事的夏榮霄臉色難看,劉堂還是壯着膽子問了出來,夏榮霄冷眼一瞥,淡淡說道:“這位姑娘可是不能悄悄嫁了,今日的詩友會,你在其舞蹈完畢之後,向我提親即可,後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好好,劉堂多謝王爺,那我就先告退了!”劉堂連說三個好字,可見心中激動着實不一般。

“嗯。”夏榮霄輕微點頭,示意知道,揮手也就讓劉堂出去了,自己也是從另一邊重新回到了詩友會的主賓席。

“王爺,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見到夏榮霄回來,管家忙是開口問道,畢竟,剛才王爺走時可是交代過要等他回來才開始的。

“開始吧!”夏榮霄輕展衣衫,端坐在了椅子上,冷唇微動,淡淡說道。

“是,王爺。”管家聽到,拱手一點頭,轉身便是站上了高臺。

“衆位,今日裏,我們今年表演的曲目是一曲《玄月》表演者洛憐衣,大家掌聲歡迎!”

臺下掌聲雷動,只是大多數人臉上都是帶着一絲疑惑的神色,洛憐衣,當初的大夏王朝第一花魁可就是叫做洛憐衣的,此時來了個同名同姓的,自然是多了分好奇。

臺下旁人想得到,憐衣自然是想得到的,所以今日裏,才會有那與之霓裳全然不同的一套裝束,并且附以輕紗遮面,別有一番韻味。

恍然間,臺上多了一名女子,白紗遮擋看不清面容,身姿婀娜,纖瘦俏麗,純白色抹胸宮裝,外套水服長袖漫舞,襯底純白細紗,輕舞靈動;

憐衣的出場就已經是震驚了衆人,純淨的白色,襯出的一個如玄月般清冷卻奪目的仙子,一舞一動,腳步輕盈,腕間鈴铛帶起清脆的聲響,伴起配樂,相得益彰。

輕紗遮面,眉眼卻是依舊靈動可人,一颦一笑,所有的情感都是融進了眼睛裏,撲閃的光彩奪目耀人。

憐衣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一個人,可是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是沒有看過她一眼,那般的冷漠,讓憐衣的心猛然間一疼,配起舞姿的清冷,更加是入景容情。

一曲将罷,憐衣終究是放棄,此刻的她已經是沒有了半分氣力,為何,為何他就像是不認識自己了一般,那樣的陌生,那樣的漠然,憐衣不知道,憐衣永遠也是想不到,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又怎會有同樣的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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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憐衣獨坐在舞臺中間,衆人倒是沒有其他想法,都是已經被剛才憐衣的一曲舞蹈震得有些懵了,尚且以為這還是後續的舞蹈設計而已,但卻是絲毫不影響衆人掌聲的熱情。

憐衣呆呆的看着臺下衆人的歡呼神色,再想起夏榮霄看自己時的冷漠神色,不自覺淚水朦胧了眼眶,自顧自的呆坐在臺上。

“王爺,還請王爺為我賜婚,我劉堂想要娶這位憐衣姑娘。”

劉堂的話轟然間是在場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特別是剛才那幾位在詩友會開始之前說過話的幾個人,更加是心中驚詫,都是沒想到劉堂竟然是有這樣的膽子,敢和王爺搶女人。

此時的劉堂倒是不知道旁人是什麽想法,反正他心裏倒是美得很,自己是既賺了面子又賺了美人,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剛才憐衣剛剛舞完,劉堂就是迫不及待的向着夏榮霄開了口,生怕是待會時候過了,怕他反悔的味道。

夏榮霄倒是依舊淡淡的神色,眼神冷冷瞟了一眼四周,看到衆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勾起嘴角,淡然一笑,說道:

“自古以來,才子配佳人,今日裏,既然有着劉公子這位才子如此說了,定然是要有着佳人與之相配的。”

夏榮霄此番話語,引起的轟動可是比之剛才劉堂那般大得多了,最震驚的卻是一個人,剛才呆坐在臺上的憐衣。

此時的憐衣一臉吃驚的模樣,直直看着夏榮霄,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心,似乎是想要看看是不是那張面皮,已經是換了一個人。

她的心好疼,為什麽為什麽,他可以如此輕易的将自己送給另一個人,還是在如此的場景之下,就像是一個玩物。

不對,是連玩物都不如,那位高高在在上的王爺連看不都不看自己一眼,又怎麽會當自己是他的玩物呢,自己不過是一個可以被随意賞賜的物品而已。

憐衣笑了,看着夏榮霄冷漠的神色,她笑了,笑得好開心好開心,可眸中卻是不自覺的笑出了淚水。

似乎是全然沒有注意到憐衣神色間的變化,夏榮霄竟是輕瞟了一眼憐衣說道:“既然憐衣姑娘如此滿意這場親事,那麽本王倒是做了這個媒人了,傳令下去,三日後,王府義妹洛憐衣與之護國公府劉堂結為連理。”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那王爺可否允許在下此時回去準備準備了,畢竟也是不能委屈了憐衣姑娘的。”劉堂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神色,看在衆人眼中頗是有些得意忘形。

“去吧,去吧!”夏榮霄倒是極為大度的模樣,揮手便是讓他去了,又轉頭對着管家說了一句:“去把憐衣帶下去,好好看着。”

管家聞言,雖是不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但也是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只是叫了兩個小厮把已經失魂的憐衣帶了下去。

一場本是讓衆人以為是鬧劇的情節,卻是在陡然間峰回路轉,護國公府劉堂,将在三日後迎娶霄王爺的義妹洛憐衣。

劉堂衆人都是了解的,有着護國公府在背後撐着,而這位憐衣,衆人都是聽說,本來是個王府丫頭的,可今日,卻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而且還多了個王府義妹的身份。

憐衣一臉震驚和滿臉淚痕,看在衆人眼中,都是覺得她應該是喜極而泣的,定然是被這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是那般失神模樣。

若是說此時有着其餘情緒的,怕是只有一人了,那就是本意讓憐衣奪得王爺之心的汶姨娘,本來一場好好的舞蹈,本來一場好好的計劃,卻是生生被那位護國公府劉堂打斷,一時不禁是氣憤,忙是去找憐衣。

還未至憐衣屋門,汶姨娘便是看到自己的兩個粗使丫鬟都是站在門外,心中疑惑,上前問道:“你們怎麽在門外站着,憐衣姑娘呢?”

那兩個丫鬟本來就剛剛被憐衣趕出了房間,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問話,也不見禮,不知道是自己的主子,只當是旁人了。

“你們幹嘛呢,問你們話呢?”汶姨娘也是被這兩個丫頭弄出了真火,聲調稍顯高昂,駭了那兩個丫頭一跳,這才轉身看見是自家主子,忙是躬身說道:

“主子恕罪,不知道是主子回來了!”

看着兩個小丫頭戰戰兢兢的模樣,汶姨娘也是不便開口,知道此時不是責備她們的時候,平舒口氣,悠悠說道:

“你們怎麽站在外面,沒進去伺候憐衣姑娘嗎?”

一個稍大些的丫頭聽見問話,這才開口回道:“不是我們不願意進去伺候着,我們是被姑娘趕出來的。”

“對呀,對呀,姑娘剛才可兇了,奴婢從來沒見過姑娘那樣呢?”另一個丫頭也是接着開口道,如此一聽,這憐衣倒是讓汶姨娘有些摸不準了,一時間有些沉默。

過了半晌才開口道:“她進去時有說什麽嗎?”

“額,好像沒有,姑娘剛才是兩個小哥送回來的,但是只是讓小哥送到了院子門口,然後姑娘就自己進來了,我們正要跟進去,卻是被姑娘喝住,說是不要靠近她,那模樣,真心吓人!”那個稍小一些的丫頭此時一副後怕的模樣。

“罷了,我還是去看看!”聽到兩個丫頭說的話,汶姨娘也是覺得心中不安,害怕憐衣出什麽事情,畢竟,若不是自己,憐衣也不會如此抛頭露面的。

自己雖然覺得憐衣嫁去護國公府,讓自己的計劃已然擱淺,但此時也是覺得,若是憐衣能夠如此,又何嘗不是一個好歸宿呢,只是,此時憐衣的态度,讓汶姨娘心中不禁是悱恻萬分,實在是猜不到她的心思。

“憐衣,憐衣,你怎麽樣了?憐衣,我是沐汶,你開開門好嗎?”汶姨娘走到了門前,輕聲的敲起門來。

敲了半晌,汶姨娘似乎是聽見內裏屋中傳來了一些聲響,忙是住了手,靜聲等待,忽覺裏面似乎是傳出一道聲音: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走吧!”

聲音聽在汶姨娘耳中,就像是從九幽傳來,冷冷冰寒,不帶一絲生氣,青天白日裏,都是讓人徹骨的冰寒,站在屋外,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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