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眼睜睜看着方域被救走,蘇靈還是很有些不爽的。只不過能破壞掉他引雷易筋洗髓,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總之,得趕緊找到人才行。
風潇見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道:“靈靈,不要急,俗話說邪不勝正,方域作惡多端,我們捉不到他,他遲早也會有報應的。”說着指了指天空,“天道也不會饒過這樣的惡人。”
他話落剛音,天空便驀地響起兩聲炸雷,閃電落下來,不遠處一棵樹被劈斷。
幾個人眼睜睜看着那斷裂的大樹,都生生打了個激靈。
張青臨顫抖道:“咱們還是趕緊去流雲觀休息吧,打雷天待在樹林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蘇靈皺眉看了看晴好的天空,奇怪道:“方域沒引雷了,怎麽還打雷?”
風潇也瞅了眼天空,下意識默默收回了握住她的手,但又不知道想到什麽,剛收回又趕緊握住,挺直身板道:“可能老天爺發神經吧!”
說完,天空又是一聲響雷。
蘇靈:“……”
張青臨:“……”
風潇縮了縮脖子,清了下嗓子:“咱們趕緊走。”
張青臨借着手電光,看到他和蘇靈牽着的手,笑道:“恭喜蘇姑娘和風道長終成眷屬。”
蘇靈這才回神自己和風潇幾乎是肩并肩靠着,雖說已經打算好宣布戀情,但被人這麽一說,還是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和風道長才剛剛在一起,終成眷屬還早着呢!”
風潇趕緊道:“不早了不早了,我都等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蘇靈納悶。
風潇道:“……就是我剛成年的時候,就想娶媳婦兒了。”
蘇靈被他逗樂:“你還真是挺超前的,現在十八歲的男孩子還在招貓逗狗呢!”
風潇道:“可能是我們山裏的人比較早熟吧!”說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我回去就通知我家親戚,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們,讓他們帶上聘禮來提親。”
蘇靈腦子裏不由得浮現,風潇那一大堆父老鄉親提着臘肉土雞上門來提親的場景,不由得噗嗤笑出聲,然後道:“風道長,咱們才剛剛在一起,提親什麽的,也太快了吧?”
風潇有些悻悻地哦了一聲:“好吧。”
蘇靈道:“我們現在應該好好談戀愛啊,我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嗯。”風潇點頭,“我也沒談過。”
張青臨笑道:“你們兩個真有趣。”
風潇轉頭一本正經道:“張道友,你準備一輩子在長生觀做道士嗎?”
張青臨點頭:“道無止境,既然選擇了修道這條路,我會一直在觀裏修行的。”
他的一個師弟插嘴道:“我們大師兄是下一任觀主。”
風潇撇撇嘴:“你們長生觀道士又不能結婚,那你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童男子?”
張青臨老臉一紅:“……”
他一點頭不想談這個話題好嗎?
風潇又道:“那是挺可惜的,還是我們不住觀的散居道士好。”
這話真是連蘇靈都聽不下去了,她打斷他:“風道長,你好歹是道士,能不能不要總想着結婚生孩子。”
風潇嚴肅道:“也不是總想着,最近想得多的還是怎麽抓住方域。”
蘇靈:“……”
到了流雲觀,是張天師的大弟子張新和來開門的。
張青臨見到門口的小道士,行了個禮,客客氣氣道:“師叔,師叔祖睡了嗎?”
流雲觀和長生觀的規模自然不能相提并論,張青臨又是長生觀的大弟子,比張新和還年長了幾歲,可因為張天師的關系,被人叫師叔,張新和還是挺不好啥意思的。
他側身讓幾人進門:“師父已經睡下了,你們要是不急,先在觀裏休息,有事等明早再說。”
蘇靈大驚:“我們在雲山抓方域,張天師還睡得着?我得把他叫醒。”
張新和笑道:“師父一睡着誰都叫不醒的,蘇善人還是等明早吧!”
張青臨也附和道:“主要是師叔祖有起床氣,就算我們把他叫醒,估計也不會跟我們說正事。”
蘇靈:“……”
好吧,張天師确實很清麗脫俗,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況且,剛剛在林子裏轉了那麽一大通,又是鬼藤又是白骨又是鬼王的,确實是累得厲害。
也不知是不是流雲觀靈氣充沛的緣故,一覺睡醒,蘇靈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體內的靈氣行走在四肢百骸,只覺得周身輕松無比。
她打開門,就看到杵在門口的風潇。
“幹嗎呢?”
風潇道:“我想你早上一醒來就見到我。”
蘇靈擡眼看他,發覺他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還用了一枚碧玉簪子,臉幹淨白皙,顯然是可以捯饬過,本來就俊美無俦,現下更是跟個仙人兒似的,再聯想到自己,趕緊把門一關,回頭對着鏡子一照。
蓬頭垢面不說,兩只眼睛還給睡腫了。
談戀愛第一天就以這幅尊容面對男朋友,太挫了!
她在屋內道:“風道長,你去幫我打點熱水。”
“好的。”
風潇很快端着一盆熱水去而複返,蘇靈躲在門口,将水盆接進來,然後好好地漱口洗臉梳頭,這才慢悠悠出門。
“哎呀,蘇仙姑,好久不見了。”剛剛和風潇走到院中,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喚道。
蘇靈轉頭一看,原來是賈大新賈老板。
她揮揮手:“賈老板早上好啊!”
賈大新道:“聽說你們來了流雲觀,我趕緊安排人送早餐過來。”
蘇靈道:“謝謝啊!”
賈大新湊進來,低聲問:“蘇仙姑,是不是咱們雲山又出現大邪祟了,昨晚我聽到雷聲轟轟的,還想是不是有什麽妖怪在渡劫呢!”
蘇靈道:“放心吧,跟紅葉山莊沒關系。”
賈大新點點頭:“那就好。”
一行人來到餐廳吃飯,張天師還打着哈欠。
蘇靈有點不滿道:“張天師,昨晚我們差點被困在方域的陣法裏,你也不過來幫忙,還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張天師道:“我一把年紀了,你們一群年輕人好意思讓我去涉險?再說,那陣法不是被你們破了麽?”
蘇靈說到這個就來氣,嘆道:“但還是讓方域給跑了啊!”
而且她怎麽看這位英俊道長,都不能把年邁和他聯系起來。
張天師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張青臨道:“師叔祖,你蔔卦算命一向很靈的,能不能在這件事上蔔一卦?”
張天師道:“我只能蔔凡人之命,方域已經是不死之魂,我沒法蔔。”說着又笑嘻嘻道,“我也就能蔔出小青臨你下半輩子都是個光棍兒。”
張青臨:“……”
蘇靈輕笑:“這還要你蔔啊?那你給我算算。”
張天師歪頭認真打量了番她,搖搖頭:“算不出來。”
“你的意思,我不是凡人咯?”
張天師聳聳肩,不置可否,只是神色莫辨地看了眼風潇。
蘇靈只當是玩笑,話鋒一轉問正事:“張天師,方域昨晚易筋洗髓被我們打斷,如今應該是元氣大傷,你認為下一步他會幹什麽?”
張天師默了片刻,搖頭:“他受傷不代表他的法力會減弱,而且我昨晚觀天象,那麽多道雷下去,就算沒能成功,法力肯定也多了幾成。他最擅長的就是召喚邪祟供他驅使,而其中最厲害的就是上古大妖。在他受傷無法親自出來作祟的時候,應該會有大妖被喚醒替他辦事。他的目标就是結界之門,你們要當心。”
蘇靈點頭:“如果只是大妖倒也不足為懼。”
畢竟之前那幾個大妖根本沒蹦跶出什麽水花。
張天師道:“如果只是尋常大妖,當然無所謂,只怕是他召喚出四大兇獸。”
“四大兇獸?”
風潇道:“饕餮、混沌、梼杌和窮奇。”
蘇靈大驚:“八百年前,他就是召喚出這四大兇獸,才導致大亂。”
張天師道:“所以你們要小心。”
蘇靈撇撇嘴:“什麽你們?張天師你也是玄門中人,被這麽置身事外好麽?”
張天師重重嘆了口氣,一本正經道:“我也很想出一份力,無奈年事已高,打架是不行了,打游戲還湊合。”說着擦擦嘴,站起身,“新和,快扶師父回房休息。”
蘇靈都無語了。
張青臨笑道:“蘇姑娘,師叔祖真的就只是保養得好,之前他體檢還說有老年癡呆前兆呢!”
“你信?”
“我信啊!”
好吧。
與此同時,市內某間普普通通的房間內,一張白色大床躺着的男人,慢悠悠轉醒。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域。
他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着的女孩,皺眉道:“瑤姬,昨晚是你救我的?”
他話音落,才發覺面前的女人,跟之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似妖似仙的氣質,不等人回答,又問:“瑤姬,你怎麽了?”
瑤姬勾唇輕笑:“我的神女血已經覺醒。”
方域大喜過望:“真的嗎?可是上一世?”
瑤姬輕飄飄道:“我一縷生魂困了八百年,自然是時候覺醒了。”
方域道:“難怪昨晚你可以救我。”
瑤姬笑:“雖然昨晚救了你,但對付那些阻攔我們的玄門人士,還得靠你。你現在法力怎麽樣了?”
提到這個方域就面露猙獰的戾氣:“本來快成功,卻被人破了陣法,雖然不至于功虧一篑,但也只多恢複了兩成。而且還受了傷,這幅軀體暫時沒法自如活動。”
瑤姬道:“那也夠了,至少能召喚出一兩只兇獸,等結界之門大開,那就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是時候了。而只要刑天之魂蘇醒,就能帶我們重構這個世界的秩序。我父親當年甘願臣服于黃帝,讓刑天含恨而死,但其實他才是天下之王,如今我要複活他,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帶領我們一統兩界。”
方域聽她這麽說,面露激動:“瑤姬,為了你的理想,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瑤姬笑着點頭:“現在還有一個關鍵,就是盡快找到雛鳳。”
方域皺眉道:“自從那次覺察到雛鳳的異動,後來就再也沒有過。我懷疑是有人用龍血壓住了雛鳳的妖氣。”
瑤姬若有所思點頭:“雛鳳妖力高強卻不能自控,用龍血可以壓制住。當年小妖王血洗皇宮,就是因為身上佩戴的龍血珠被拿下,狂性大發,後來靠新月靈石才鎮住。小妖王是當年天地間孕育出的唯一一只純血鳳凰。可惜當年被風天瀾救走,帶回了丹穴山。讓我失去了雛鳳之血的機會。既然現在又有雛鳳出現,這是老天爺的旨意。如果是用龍血壓住,倒也不難辦,我們找到龍血,自然能找到雛鳳。”
“但是……”
瑤姬擺擺手:“我知道當今龍族已經滅絕,但只要找到真龍之珠,就能感知龍血所在。這個我會想辦法。”說完,她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方域看着她轉身的背影,道:“那個江海……”
瑤姬微微一愣:“你不用管,他是江河的哥哥,自然會有用處。”
“可是……”
瑤姬轉過頭,對他粲然一笑:“我和他沒什麽,我在這個年代才十八歲。江海是很正派的男人,不會對我有什麽不堪的想法。而且,如果我不住在江家,就只能流落街頭?你忍心嗎?”
方域癡迷地看着那張美麗的臉:“你過得舒适比什麽都重要。”
下午,蘇靈和風潇剛剛回到蘇家小樓,花璨就熱情地迎上來:“哎呀,你們幹什麽去了?一覺醒來,發覺靈靈姐和風道長都不見了。沒有了靈靈姐還好,沒有風道長我攢功德都失去了方向。”
蘇靈嘴角抽了下:“小花,你是不是忘了誰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的?”
花璨吐吐舌頭:“當然是靈靈姐,靈靈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雖然我每天給你賺得錢可以租個大房子了。”
蘇靈:“……”
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花璨這才注意到兩人牽着的手,愣了下,面露驚喜:“風道長靈靈姐,你們倆?”
蘇靈彎唇一笑,拉着風潇走進去,朝裏面的幾只道:“我宣布,從今天開始,風道長就是我的男朋友,你們誰敢欺負他,我就對誰不客氣。”
花璨豎起拇指:“靈靈真霸氣!”
白啓則一臉迷茫:“男朋友是什麽意思?”
花璨:“就是相好。”
白啓點頭:“原來如此,恭喜二位。”
風潇笑眯眯道:“同喜同喜,我待會給你們發喜糖。”
“……”蘇靈一臉懵逼,回過神後,提醒他,“風道長,咱們現在是正式交往第一天。”
“哦,太高興,就想慶祝一下。”
九鳳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內院。
花璨見狀,小聲湊到風潇跟前:“九鳳不是吃醋吧?”
“吃醋?”
花璨道:“風道長,我覺得九鳳好像對你有意思。”
風潇愣了下,繼而就樂不可支地笑起來:“九鳳……九鳳……”
蘇靈轉頭狐疑看他:“九鳳怎麽了?”
眉頭還皺了起來,畢竟對于九鳳,她還是有點芥蒂的。
風潇道:“好吧,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九鳳其實是陰陽妖。”
蘇靈沒聽明白:“什麽?”
風潇道:“陰陽妖。”
“什麽陰陽妖?”蘇靈還是不懂。
花璨倒是先反應過來:“你是說九鳳是雌雄同體?”
風潇點頭:“沒錯。”
九鳳應該是聽到幾人的話,走出來,冷笑開口:“風潇,你不用高興太早,我是不會祝福你們的。”
這是蘇靈第一次聽到九鳳說人話,赫然是一道磁性低沉的男聲。
花璨我靠了一聲:“真女裝大佬啊!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是喜歡風道長了?那這算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啊?”
九鳳翻了個白眼:“對不起,我對這種毛頭小子不感興趣。”
風潇沉下臉道:“九鳳,你要再敢說什麽不祝福的話,我一掌劈死你!”
他聲音少見的冷厲,吓了蘇靈一跳,不由得轉頭奇怪看他。
風潇立馬又換上一張傻笑的臉:“九頭鳥就是這樣,天生不吉祥,嘴巴裏肯定也說不出什麽好話。咱們好好的就行,不用把他的話當真。”
蘇靈:“我是覺得你沒必要當真。行了,上樓去看小邪去,這麽久沒見他,怪想他的。”
說着就要掙開風潇的手,那知卻被他緊緊握住。
她奇怪地看他。
風潇:“我們一起上去,我也想他了。”
兩人牽手上樓,一直到進了屋內,看到躺在床上睡下午覺的蘇小邪,風潇還是不松手。
本來剛剛牽手,蘇靈還是有點害羞的,但是從流雲觀出門,一直到現在,風潇就是不撒手,跟長在她手上似的。
于是本來的害羞,變成了無奈。
她好笑道:“風道長,是不是可以松開了?”
風潇道:“沒打雷,就多牽一會兒。”
“打雷?”
風潇:“……就是我想多牽一會兒,和你牽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這算是情話嗎?反正蘇靈心裏是被擊中了。
他話音剛落,床上的小家夥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兩人,包子臉立刻綻放燦爛的笑容:“媽媽風道長,你們回來了?”
風潇拉着蘇靈來到床邊,用那只空着的手,單手将小家夥抱起來,笑眯眯道:“以後別叫我風道長了。”
“啊?”蘇小邪一臉茫然。
“叫爸爸。”
蘇靈:“……”
蘇小邪倒是從善如流,甕聲甕氣道:“爸爸!”
“诶,我的寶貝。”
蘇靈終于忍不住炸毛了,用力抽出手,在他身上錘了兩拳:“風潇!你發什麽神經?”
風潇被揍得有點委屈,可憐兮兮地看着她:“反正遲早我也是小邪的爸爸。”
“我們還沒結婚呢!”
“那我們現在就結婚吧!然後小邪就可以叫我爸爸了。”
蘇靈不得不懷疑這家夥的腦回路是不是有點問題,正色道:“風潇,我們才交往一天不到。”
風潇道:“可是我已經喜歡你好久了。”
畢竟是新手上路,饒是蘇靈這麽大條的人,聽到這種脫口而出的情話,也不由得臉上一紅:“反正不行。”頓了頓,又想起什麽似的,認真道,“風道長,你也知道小邪的身份,你真不介意嗎?”
風潇幾乎是立馬回道:“當然不介意,小邪就是我的親兒子。”
蘇靈被他逗笑。
蘇小邪卻是什麽都不懂,奶聲奶氣道:“爸爸,我想下樓完。”
“好嘞,乖寶貝。”風潇應完,就抱着小家夥出門。
留下風中淩亂的蘇靈。
……不是,剛剛說那麽多白說了?
還從來沒看到過有男人這麽想當便宜爸爸的。
蘇小邪也真是沒一點節操,讓他叫什麽就叫什麽,一個妖這麽輕易認道士當爹,不怕哪天沒收了啊!
蘇靈在心中還沒念叨完,抱着小家夥的風潇又去而複返,笑眯眯道:“靈靈,你也下來吧,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開。”
這貨情話根本就是信手拈來,而且還真誠的一點沒有油嘴滑舌的感覺,就像是在說再真心不過的話。
蘇靈走上前,剛剛靠近,就被他一把拉住手。
蘇靈:“……”
本來單身集中營的蘇家小樓,幾個鬼怪沒想到忽然就迎來了大型秀恩愛現場。
坐在沙發玩電腦時。
風潇和蘇靈牽着手,旁若無人拿着一袋零食互相喂食。當然,本來也沒人,只有妖怪和鬼。
傍晚吃飯時。
風潇給蘇靈夾一塊雞翅,蘇靈給他回夾一塊紅燒肉。
風潇:“靈靈,你真好。”
蘇靈:“風道長,你也很好。”
依舊旁若無妖。
等他們吃過飯,不用吃飯的白啓,拉過花璨,小聲問:“他們現在的人搞對象,都這麽惡心的嗎?”
花璨點頭:“沒錯,太惡心了,也不考慮我們這些單身妖怪。”說着,又問,“白将軍,你生前結婚了嗎?”
白啓搖頭。
花璨道:“那你跟我一樣,都是母胎單身。”
白啓道:“不過我有侍妾。”
“你有侍妾”花璨吃驚道。
白啓點頭:“有幾個還挺好看的。”
“還有幾個?”
連個母蛇都沒有過的花璨,覺得自己五百年可真是白活了。
白啓道:“南征的時候,我把他們都遣散了。所以死的時候,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也挺凄涼的。”
“別說了,我心痛。”花璨打住他,又看到牽着手一起上樓的蘇靈和風潇,感覺更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