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樓煩猜測道:“所以,這珠子說不定和我們潛入水裏有關系?”

秦嘆看着他,“也許。”

樓煩站起來把魚叉一扔,拍了拍手,“明天再說,我要困死了。”

兩人走回木屋裏,把陳書陽和龔毅叫起來換班,在角落裏拍了拍做的枕頭,樓煩倒下就睡着了。秦嘆在他身邊躺下,兩人面對着,秦嘆看着他的睡顏,輕笑了一聲,嘴唇動了動無聲說了晚安,也閉上眼。

一覺睡醒,樓煩一看表,已經早上十點。他心急火燎的從地上爬起來,整個屋裏只有他一個人。一推開門,陽光包裹住他,暖融融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完全沒有昨晚的恐怖記憶,只剩下一片陽光燦爛的湖景。

“樓哥,早上好啊!”陳書陽正在坐在湖邊,手裏正在烤魚。“秦哥去湖裏抓的。”

樓煩:“你們口味真重,湖裏的東西也敢吃。”

陳書陽晃了晃,“就是正常的魚。”

樓煩四處看,問:“那些魚怪的屍體呢?”

“不見了。”秦嘆小屋後面出來,甩了甩手裏的水,“魚是他們要吃的。”

樓煩拍了拍他的肩,“我們還是吃幹糧。”

陳書陽張了張嘴,什麽鬼,明明是秦哥主動抓的,還說要給樓哥留一條,怎麽就成他們要吃了?

陳書陽看了看手裏的魚,又想到樓煩問的魚怪屍體,頓時覺得手心都是燙的,扔掉魚就跑了。聞朗從村裏走出來,只看見孤零零的烤魚已經成了炭黑色。

八人圍坐着吃幹糧,聞朗突然說:“也不知道黑蠍他們有沒有遇到魚怪。”這麽恐怖的魚怪,要是沒想到退回村裏,肯定會有隊員死亡。

陳書陽嘆了口氣,“咱們還是管好自己吧,魚怪太恐怖了。”

秦嘆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開口道:“各自檢查武器,準備等下出發去老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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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隊紛紛把自己的武器拿出來。聞朗手裏攥着撲克,眼饞地看着樓煩的弓,“樓哥,你的弓,真的可以随便射箭嗎?”

樓煩笑了下,把弓遞給他看,問:“你的靈器是撲克?也挺稀奇的,限制是什麽?”

原來不是菜鳥,虧他還把人家當菜鳥,一個個都那麽牛。除了陳書陽的書。聞朗夾起一張撲克,回答:“限制是每天只有一副牌。”

按理說,不應該把自己靈器的限制對別人說,但大家生死與共過,聞朗也不在意這個。另外是因為,靈器并不能對人造成傷害,不論是在琉璃還是在任務世界,但其他武器可以,比如陳書陽兌換的短劍和樓煩買的匕首。

樓煩又看向張雪的洋娃娃,巴掌大的娃娃,戰鬥時可以變成半人高,也是很特別的靈器。

秦嘆站起來,把唐刀挂在腰上,背包背上。樓煩也跟着起來準備,拍拍手,“準備出發,已經快要中午了!”

他話音剛落,小雨像瘋了一樣尖叫:“你們不能走!你們不能丢下我們,萬一又有怪物怎麽辦?你們怎麽不負責任,丢下我們!你們哪兒也不許去。”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被她的腦回路驚呆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應該說什麽。

聞朗被她逗笑了,“是誰給你的自信,讓大家來照顧你?難道你長得漂亮、可愛?小妹妹,別天真了,大家都在努力活下去,只有你一直躲在別人身後,你的好友都在努力,可你呢?不努力的人還想要人家都向着你,全世界都是你媽?”

她眼神兇惡的盯着聞朗,仿佛要把他剜肉剔骨,剁碎了喂狗。可惜聞朗不吃她這套,滿眼嘲諷地看着她。

“你們都不得好死!”

林曼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眼前的小雨已經再也不是她曾經那個好朋友了。她企圖說什麽,小雨揮開她的手,指着他們七人惡狠狠地說:“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說着一步步往後退,死死盯着每一個人,仿佛要把他們都刻進心裏。接着跑進村裏不見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種人,可是樓煩依然覺得糟心,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認不清現實,覺得全世界都該讓着她。至于報應,大概在這個世界,沒有這種東西,只有不努力作死的人。

秦嘆眼神淡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他多說一句,“出發。”

林曼曼和龔毅乖巧站在原地,“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樓哥、雪姐你們也小心啊!”

樓煩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匕首遞給林曼曼,“這個拿着防身,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們倆時刻都要在一起。龔毅要保護曼曼。”

龔毅手裏抓着魚叉,保證道:“樓哥你放心。”

一行五人朝着老爺廟的方向走去。從小漁村到老爺廟有一條相間小路,路上臨水那邊有一根很長的繩子,繩子上挂滿了紅色的布條。黑色的奇怪符文畫滿了紅布,看起來十分詭異。

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站在了老爺廟的山腳下,擡眼看去,老爺廟就在并不算高的山頂上。五人沿着蜿蜒的山道往上走,很快就到了山頂。

老爺廟臨湖而建,四無遮攔,面朝千裏煙波,算是十分奇特的廟宇。廟前有高大的四柱石牌坊,主廟高九米,供奉着顯鼋将軍神像。看起來十分恢弘大氣。

從山上的廟俯瞰下去,能夠把整個湖收進眼底。像是鎮守者湖底怪物的守護神。

秦嘆說:“先進去看看。”

樓煩四人跟着他往裏走,沒想到倒是遇見了熟人——黑蠍竟然在老爺廟裏。

黑蠍看見他們五個人顯然也很驚訝,第一次對他們不客氣的女人肖倩驚訝地說:“你們五個竟然都活着!”

顯然對于他們來說,可能五人死傷過半才叫正常,現在全員整齊,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樓煩無力吐槽:對不起,都活着讓您失望了。

看起來像是他們裏隊長一樣的男人走過來,他劉海很長,幾乎把臉遮住了一半。讓人很懷疑他能不能看得見路。

“你好,我是胡楠。”胡楠伸出手對着秦嘆道。

秦嘆也伸出手,“你好,秦嘆。”

聞朗沖着樓煩努了努嘴,樓煩疑惑的看着他,聞朗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他們少了一個人。”

果然,黑蠍現在只有五個人,之前他們是六個人,而且,隊裏有兩個人手上都纏着繃帶,看起來傷的不輕。

胡楠說:“我們在村裏借宿的時候遇到魚怪,損失了一個人,有兩個受了傷。”

秦嘆點頭,“那魚怪确實不好對付,我們也是運氣好。”

胡楠:“……”這該怎麽接。

肖倩頓時不幹了,“你們一定是運氣好吧,不然怎麽可能沒傷亡,那魚怪皮糙肉厚,數量還那麽多,你們一級隊怎麽可能毫發無損。”

她眼神輕蔑地從衆人身上掃過,眼神落到秦嘆身上,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不過隊長看起來倒是很厲害。”

樓煩刷一下把秦嘆攔在身後,“我們運氣确實挺好的,隊長一點都不靠譜,手無寸鐵。我們還有任務,先走了。”

樓煩說起謊來一點也不臉紅,充分展示了什麽叫理直氣壯。

肖倩被怼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有心再說幾句,卻看見秦嘆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冷厲,吓得她不敢再開口。怎麽剛剛還好言好語的,現在這麽吓人。

胡楠拉開肖倩,瞪了她一眼,這女人礙事得很,還沒點自知之明,就會找事兒。

“秦嘆,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胡楠對着秦嘆說:“我們的任務是解救孫海一行五人,孫海五人是作為祭品的五個人,現在距離祭祀還有幾天,我們時間很充裕,可以幫你們先完成任務。”

樓煩翻了個白眼,他們看起來很傻嗎?秦嘆更不傻好嗎。

秦嘆說:“你們的任務更重要一些,我們可以自己完成,就不占用你們的時間了。”秦嘆看向兩個傷員,“再說,你的隊員也需要好好養傷。”

胡楠也索性攤開說:“我們打算直接等到祭祀那天跟着上船,到時候直接救人就行了。”

秦嘆擰着眉,“魚怪很難對付,你們要怎麽救人?”

“把船開回來!”胡楠理所當然地說:“任務世界的通關關鍵,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粗暴,我們考慮過很多辦法,都行不通。”

樓煩對他們的簡單粗暴一點也不敢茍同。

船開到湖中間,有沒有時間再開回來說不定,萬一就是開不回來呢?那魚怪要是沖上船,等到船沉了,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除非他們有裝備,可以把人全部帶回來,否則這個辦法用腳趾頭想都不靠譜。

樓煩覺得,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叫孫海的NPC,和其餘四個人,說不定找到他們五個就可以解決,總不可能給出必死的任務。可黑蠍的人不但想都不想,就準備這麽簡單粗暴——作死!

聞朗問出了大家心裏的疑問:“那個叫孫海的人,你們找到了嗎?”

黑蠍隊裏一個隊員走到神像後面,拉出一個小道士,指着他說:“這就是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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