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NO.16你知道個性婚姻嗎
就在物間他們悲傷的發現剩下的時間似乎已經來不及再搶到分數時，笑眯眯的将自己那條價值180的分數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的黑澤陣用那一如既往懶洋洋語氣欠揍的表示——其實你們三個剛剛都白擔心了。
這一刻B班的三人莫名和最後清點分數帶時才發現黑澤陣那條分數帶不見了的爆豪詭異的同調了。
果然…不論說了多麽帥氣的話…總覺得這個家夥超級欠揍啊！！！
撒，不論過程如何，至少結果是好的。
最終物間小組全員晉級。
但是，在宣布晉級成員名單時物間寧人這個家夥居然一臉嚴肅的表示棄權，打算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有關自己【個性】的事情。再加上另一個因為奇怪原因棄權的尾白少年，這一回雄英體育祭最後的重頭戲——晉級賽，居然奇異的出現了第一輪有人輪空的情況。
所以運氣爆棚抽到了輪空簽的黑澤陣極其幸運的有了好長一段的休息時間。
嘛…雖然在“晉級賽”開始之前本來就有“午休”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了。
“八木老師！大叔我來蹭飯了！！”一臉興奮的黑澤陣迅速在觀衆席裏找到了那個瘦削的金色身影，幾下就竄了過去。
少年青澀的臉上還挂着晶瑩汗珠，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淩亂的藍發隐約有炸毛的傾向，蓬蓬的在腦袋上搖晃。
熟練的伸出手準備幫黑澤陣理順頭發的八木俊典在手碰到黑澤陣腦袋的瞬間像是被什麽驚吓到一樣迅速的收回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默默移開視線：“啊、沒、沒什…咳咳、咳咳咳！！”
伸手扶住突然開始咳血的八木俊典，黑澤陣有些無奈的遞過手帕：“八木老師你不要那麽激動啊，大叔我也知道大叔我很帥啦。但是，還是身體比較重要哦。”
“黑、黑澤少年你說什麽呢！咳咳咳！咳咳咳！”咳血咳的更厲害的八木俊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突然說出這種類似調戲話語的黑澤陣。
“嗯…誰叫八木老師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啦。”黑澤陣挂着死魚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想要稍微調戲…啊呸，調侃一下很正常吧。”
“你剛剛已經說出’調戲’這個詞了，黑澤少年。”
“哈？那是錯覺啦，錯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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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八木俊典手臂的黑澤陣笑得眉眼彎彎。看上去離可以激發“大天使的呼吸”又進了一步呢，不再是利用“念”壓制傷勢，而是開始改善身體了嗎…等那些污血吐的差不多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感受着臂彎處掙紮的力度漸漸變小，黑澤陣突的一個轉彎把八木俊典帶進了一條小路。反手把八木俊典按在牆角，由于身高問題只能從壁咚到八木俊典肋骨高度的黑澤陣就像是自投懷抱一般威嚴全無。藍發的少年仰起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看上去慌的不行的金發英雄：“大叔我說啊…八木俊典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jin…”
“你聽說過個性婚姻嗎？”
黑澤陣/歐魯麥特：？？？/！！！
黑澤陣：等、等等！？八、八木俊典不是…我…
歐魯麥特：……
黑澤陣：？你耳朵紅什麽？都說了剛剛那不是大叔我說的啊！！
隐約覺得剛剛那個聲音有些熟悉的黑澤陣/歐魯麥特：……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只是跟着綠谷出久過來看看轟焦凍要說什麽，但是現在總感覺自己撞破了另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情的爆豪勝己：……
小小翼翼的從牆角探出腦袋的黑澤陣和聽另一個牆角的爆豪勝己正好對上了眼。眼見着倒吸一口涼氣的黑澤陣就要開始大喊大叫，眼角一跳的爆豪迅速邁出一步，竄進黑澤陣和八木俊典呆着的那個角落，捂住黑澤陣的嘴把他拖了回去。
嘴角抽搐的爆豪尴尬的對雙手捂臉快要爆炸的八木俊典揮揮手，幹巴巴的說了一句：“老師好。”
什麽啊！！真的尴尬死了啊！！！X3
“咳，爆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壓低了聲音的黑澤陣一把勾住爆豪的肩膀，神色陰沉，一副如果他不說出正當理由就把他幹掉的模樣。
“誰知道死魚眼你會和八木老師…在這裏啊！！我本來只是追着廢久和陰陽臉過來的好嗎？”同樣壓低了聲音的爆豪臉上也是一副惡人像。
“綠谷少年和轟少年？”聽見在意的名字的八木俊典雖然還紅着耳朵，但仍然努力壓下了羞恥心湊過來。
“真的假的？所以剛剛那個四舍五入幾乎等于求婚的話是轟對綠谷說的嗎！！？”表情有些崩壞的黑澤陣幾乎要抓狂了。
“我怎麽知道為什麽啊！！”同樣崩潰的爆豪感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壓力。看看這都是什麽破事！本來只是想找“幼馴染”廢久和陰陽臉下挑戰書，結果呢？一過來就撞上另一個同學把老師按在牆上不知道幹什麽，然後陰陽臉又對“幼馴染”廢久說出來那麽奇怪的話！！
“安靜點，少年們。”一手一個按住黑澤陣和爆豪的八木俊典臉色凝重：“他們又說話了。”
很顯然轟焦凍說出這些話并非求婚，一起蹲在牆角偷聽的三個人就聽着轟焦凍将自己那堪稱悲劇的身世娓娓道來。作為父親安德瓦“制造”出來用于超越歐魯麥特的工具人、被母親潑熱水燒傷了半張臉、母親被父親強行關進了精神病院……
感受到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指漸漸收緊，黑澤陣擡起手，安撫似的在八木俊典的手背上拍了拍，
。也許是因為經歷過很多比這還過分的事情，或者說也制造過很多比這還過分的事，所以黑澤陣自己對這種身世倒是沒有什麽看法，但另外兩位明顯都是被震驚到了的樣子。
不過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黑澤陣也在聽見轟焦凍他爸這麽做的原因時抽了抽嘴角。怎麽說呢…不愧是歐魯麥特吧…
“安德瓦那家夥…”身後隐約傳來八木俊典咬牙的聲音。有些無力的黑澤陣垂下肩膀，看吧，果然生氣了。
“…綠谷你是歐魯麥特的私生子吧。…”
八木俊典/爆豪勝己/黑澤陣：？？？！！！
“等等…黑澤少年，這個…”下意識看向黑澤陣的八木俊典顯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卻被黑澤陣一個眼神阻止了。
廢話，爆豪還在這裏，再讓他說下去歐魯麥特的身份會曝光的啊！
“也許其他人沒有發現，但是歐魯麥特明顯對你和黑澤格外的關注。黑澤的話…他的父母都是職業英雄，而且個性都和身體強化有關，所以擁有類似歐魯麥特的個性不足為奇。但是綠谷桑是後天覺醒的個性吧，傳聞中歐魯麥特的個性也是後天覺醒…”
“廢久那個家夥…”一把抓住黑澤陣手臂的爆豪勝己沙啞的聲音中壓抑着顯而易見的憤怒。
很好，爆豪也炸了。被抓的手臂疼的黑澤陣露出了無奈又疲憊的笑容。
“明明只是一個廢久…明明是無個性的家夥…憑什麽，憑什麽會進到雄英！憑什麽突然擁有了那麽強的個性啊！歐魯麥特也是…憑什麽對廢久那個家夥那麽偏心啊！……明明我才最強的…”咬牙切齒的爆豪低着頭，與其說是向黑澤陣抱怨不如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爆豪少年…我…”
擡肘撞了想要說些什麽的八木俊典一下，黑澤陣一把扣住了爆豪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臉扭過來面對自己。
“死魚眼！？你TM幹什…”壓低了聲音的爆豪勝己剛想發作，沙啞的聲音在看見黑澤陣的時候一下子卡了殼。黑澤陣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鏡子裏，爆豪那一雙眼眶通紅的兔子眼格外明顯。哽住了的爆豪狠狠的拍掉了黑澤陣的手，背過身去狠狠的揉眼睛：“不許看！聽見了沒有，死魚眼！不許看！”
黑澤陣聳聳肩，順從的移開視線，邊上的八木俊典也是一副自責的樣子。是因為自己的行為給爆豪造成了困擾？亦或是感覺自己教育失敗而痛苦？
黑澤陣拉過八木俊典緊握的拳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它掰開。寬大的手掌裏有厚厚的老繭和手背上是各種割傷劃破後留下的淺色傷痕，攥着八木俊典手腕的黑澤陣動作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瞬，然後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裏寫道：
“不必自責，爆豪這樣的家夥就應該受點挫折磨練磨練。”
八木俊典低下頭，掌心上有瘙癢的感覺，藍發少年認真的在他的手掌上劃字，白皙的耳廓在發絲中若隐若現。
不必自責？但是身為教師的我盡然沒有及時發現爆豪少年和轟少年的心結去進行開導，這已經是莫大的失職了…不是每個人都有黑澤那樣的心态，教師的職責就是引導學生讓他們走上正确的道路，少走些岔路、彎路不是嗎？
并非只是因為那些《教師小技巧》《如何與你的學生相處》的書裏這樣寫，更是歐魯麥特很早就從他的老師志村菜奈身上親身體會到的、身為引導者的責任。
注意到了歐魯麥特沒什麽變化的心情，黑澤陣也沒有再多寫些什麽。畢竟經歷不同，看法也是不同。從一直站在反派位置成長起來的黑澤陣看來，轟同學需要的是開導，而這，也許剛剛露出了堅毅表情的綠谷就可以做到；綠谷需要的是鼓勵，身為他偶像的歐魯麥特就可以做到。
但是。
爆豪這種從小生活順風順水、家庭幸福、長得又帥、【個性】又強、天賦異凜又自視非凡的家夥需要的就是打壓。
在擊碎他的自大後，告訴他世界的寬闊和宏大。不需要刻意教導，他的敏銳的觀察力、強大的學習力和那自尊心和好奇心就會讓自然而然的讓他強大起來。
當然如果是仇恨的話，這小子的成長的速度将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不過那樣也容易走上彎路就是了。
綠谷和轟已經離開了，湊到爆豪身邊的黑澤陣也不需要再刻意壓低聲音。黑澤陣在他的耳邊輕笑：“你又有什麽好憤怒的呢？綠谷得到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不是嗎？”
不理會爆豪憤怒揮舞過來的拳頭，黑澤陣繼續道：
“綠谷少年沒有了個性，他還會是英雄。那麽你呢？若是沒有了【個性】…你又算得上什麽呢？”
“聰明的頭腦？優秀的成績？綠谷少年同樣擁有；帥氣的外表？你那暴躁的性格輕輕松松就可以把外貌的優勢毀掉。想想吧…若是你突然有一天不再擁有【個性】，你，還剩下什麽？所以又為什麽要為綠谷得到了你得不到的東西而不滿？”
“畢竟，即便不是綠谷，那也絕對輪不到你。”
瞳孔緊縮的爆豪像是傷口被狠狠捅了幾刀的野獸，“呼嚕嚕”的咆哮從喉嚨裏不停的冒出來。
“你怎麽敢！黑澤陣，你，怎麽敢這樣說！！”
黑澤陣輕松的一只手接下了爆豪的拳頭，反手一擰扣住他的手臂，把他徹底壓制：“看見了吧，如此脆弱、如此渺小…只需要我輕輕一下，你這脆弱的生命就會結束了。百年後，你又會留下些什麽呢？人類歷史上的天才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裏。只有真正擁有璀璨靈魂的家夥才有機會被世人銘記，比如歐魯麥特，比如…”
“綠谷出久。”
聽見了這個名字的爆豪掙紮的動作越發劇烈，但是很可惜，在黑澤陣的鉗制下一切都是無用功。
阻止了這一切的是八木俊典，将爆豪從黑澤陣已經變成貓爪的手中搶下，上前一步的金發英雄即便沒有變成歐魯麥特的形态，仍然硬生生将黑澤陣的殺氣與惡意完全擋在身前。
終于喘過氣的爆豪坐在地上，眼前那個為他抗下了所有壓力的金色身影滿滿的和電視上某個偉岸的身影漸漸重合。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瞬間接受了那個難以想象的現實。
什麽啊…居然把自己的身體搞成了這個樣子……
NO.1的英雄…歐魯麥特啊…
“不要太過分了，黑澤少年呦。”
看着和自己成對立模樣的英雄黑澤陣恍惚了一下。無數個似曾相識的虛影浮現眼前，而那些面容不同、身材不同、能力不同的家夥們也都曾經以這個樣子阻攔在自己的面前。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黑澤陣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所行皆為錯誤。
而現在，他認為自己才是正确的。
“你是…要對我動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