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NO.23輕松快樂的日常
“剛回學校就要期末測試什麽的……”提前從歐魯麥特那裏知道要考試的黑澤陣“呯”的一下把腦袋砸到了桌子上。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A班同學們則是叽叽喳喳的熱烈讨論着前兩天第一次針對“英雄殺手”做出表态的NO.1英雄——歐魯麥特那段話。
抓着切島手臂瘋狂搖晃的上鳴電氣兩眼冒光，興奮的聲音比平時高了不止一個八度：“喂喂！切島！你看過了嗎？那個超———cool的視頻！！本來我之前還傻乎乎感覺那個’英雄殺手’講的東西有點道理，但是聽歐魯麥特說完那些話之後才發現那個’英雄殺手’也不過是一個主觀臆斷的去揣測英雄還沒有摸到英雄真谛的家夥而已。”
“怎麽可能沒有看過啊！那話說的超帥的啊！！”清了清嗓子的切島仰着腦袋模仿視頻裏歐魯麥特的話：“會選擇成為’職業英雄’的人，哪怕偶爾會怯懦，偶爾會踟躇；但是！他們選擇了站出來！選擇了這樣一條充滿了鮮血和汗水的道路，選擇将自己的行為置于大衆眼中，選擇以自身成為正義的代表！什麽清除虛假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是什麽樣子的又豈是那樣随意害人性命的家夥可以決定的！！”
切島深吸了一口氣：“至少！在我的眼中！所有選擇成為職業英雄的人、選擇成為警察的人、一切選擇和黑暗作鬥争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啊！！”
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切島沉吟了幾秒，像是在回味些什麽似的。
然後帥不過三秒的變成了迷弟模式，握着拳頭在原地蹦噠蹦噠，和上鳴電氣一起發出“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單手托着下巴的爆豪瞅了眼瘋狂的同學們，又瞟了眼懶洋洋的黑澤陣，突然有了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那種一連串的排比句、那種只要你對抗黑暗你就是英雄的想法、只要擁有善良的心并為之付出行動的人就是英雄的想法……怎麽看都是那個死魚眼混蛋會說的話吧！
而且你們這群眼瞎的家夥都看不出來歐魯麥特那莫名的自豪感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那種“黑澤少年幫我寫的稿子”的奇怪的粉紅色的自豪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爆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應該說是只有爆豪你看出來了吧…CP濾鏡太厚了啊！爆豪少年！！
如果黑澤陣知道了爆豪勝己的想法肯定會如此吐槽的吧。
“安靜！”
飄起的黑發緩緩垂下。
擁有“消除”【個性】的相澤老師瞪着眼睛大喝一聲，吵吵嚷嚷的班級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環視一圈的相澤消太沒有給出什麽讓大家冷靜的時間，幹淨利落的宣布了即将進行期末考試這件事。頓時教室裏一片哀嚎，甚至還傳來了有人用腦袋“硄硄”撞桌子的聲音。回頭看了眼的同學們果不其然的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藍色腦袋。
“啊啊啊！！西可修！！！大叔我這學期幾乎完全沒有聽過文化課啊！！！”淚奔的黑澤陣在吼完之後像是脫力了一般靠在椅背上，原本就無神的死魚眼越發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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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揍人想法的爆豪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站起來向黑澤陣咆哮：“混蛋死魚眼你曠的大部分都是麥克老師的課啊！！上次去意大利的時候可以做到八國語言完美切換的家夥擔心什麽英語考試啊！！”
“什麽叫’八國’語言啊！大叔我只不過會德、意、英、日、中五種啊！榴蓮頭你不要污蔑大叔我好嗎？那種大佬标配的’八國語言’大叔我一個立志成為MADAO的人怎麽可能會啊！”
聽着爆豪和黑澤陣吵鬧的綠谷出久嚴肅的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綠皮的筆記本“唰唰”的記錄：“原來黑澤同學口中的MADAO居然還有做不到的事情嗎？明白了。”
飯田天哉：“你們的重點…啊不，黑澤陣同學你完全把重點帶跑了啊！而且綠谷你不要再記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啊！’MADAO’這種東西根本不值得去研究啊！現在最關鍵的不應該是該怎麽複習嗎？”
……
于是在這個周末，集體決定去八百萬百家補習的同學們現在就站在了一幢華麗的別墅前陷入了沉思。
四下掃視的綠谷卻沒有發現爆豪勝己和黑澤陣的身影…怎麽說呢？最近總是粘在一起的那兩個人真的超級讓人在意的啊！這一次補習也沒有和大家一起…
而被綠谷桑惦記着的那兩個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并盛。
因為黑澤陣坳不過一定要跟過來的八木俊典，于是原定計劃裏和爆豪一起去看望回日本了的沢田綱吉的旅程就變成了三人行。
“所以死魚眼你是白癡嗎…”雙手捂臉的爆豪勝己語氣虛弱：“居然真的告訴八木老師了啊…”
瘦弱的男人則是“笑着”一拳敲在黑澤陣的腦袋上：“黑澤少年，你很能嘛。不僅打算自己去冒險，居然還敢把同學拖下水嗎？”
夾在兩個人中間的黑澤陣睜着懶洋洋的死魚眼，自暴自棄的解釋道：“因為歐魯麥特他一直用那雙藍色的漂亮眼睛盯着大叔我看啊…大叔我能怎麽辦，當然是告訴他了啊。榴蓮頭你自己想想看嘛，那可是一只歐魯麥特啊！完全拒絕不了好嗎！？”
“不，是只有死魚眼你才無法拒絕吧！！而且你剛剛很随意的說出了一個超大的秘密啊！”
目光飄忽的略過了爆豪的吐槽，黑澤陣用腦袋蹭了蹭八木俊典還放在他腦袋上的手，成功把人吓到後才開口道：“至于俊典桑你說的關于爆豪少年的問題…大叔我向你說計劃的時候一直是用’我們’來代指的啊。而且爆豪少年可是和大叔我一起去了意大利的哦，怎麽想都有問題吧。”
毫不客氣賣了黑澤陣的爆豪勝己冷笑一聲：“是死魚眼誘拐的我。而且你真的沒有注意到嗎？你剛剛把歐魯麥特這個名字給叫出來了啊！”
剛反應過來的歐魯麥特：我到底是應該先假裝慌張一下，還是先“教育”一下黑澤陣那個欠揍的家夥…
“爆豪少年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既然都知道了那麽說出來也沒關系啊。”
“不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啊！！”忍了兩下還是沒忍住的爆豪一巴掌呼在黑澤陣腦門上：“你的那只歐魯麥特都完全僵硬住了啊！！”
歐魯麥特：“那個…實際上黑澤少年已經把意大利之行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雖然我對那個’都’抱有很大的懷疑就是了…
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的爆豪：“所以那個成為最強敵人建立世界暗面新秩序的計劃死魚眼你也…”
沒想到真的炸出了什麽大事的歐魯麥特：……
“啊哈哈”着撓了撓頭的黑澤陣：“沒有說哦。”
被炸出了大事情的爆豪：……
爆豪/歐魯麥特：黑澤陣，草！黑澤陣，打！
于是提前就得到了消息的沢田綱吉等在動車停靠點看見的就是眼眶黑了一圈的黑澤陣和一臉疲憊的攔着爆豪的八木俊典。
哦，對了。
黑澤陣臉上的那個黑眼圈就是八木俊典的傑作，而八木俊典之所以攔着爆豪也只是希望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罷了。
畢竟自從開始搞事，黑澤陣的欠揍指數就開始直線飙升了，不揍一頓完全對不起這個世界啊！
世界意識：對對對！打的好，打的妙，就是要往臉上打！
壓了壓帽檐的裏包恩悄悄勾起嘴角，從沢田綱吉的肩上輕巧的蹦到了黑澤陣的腳邊熟練的伸出兩只胖乎乎的小短手。就在八木俊典迷茫于這個小嬰兒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黑澤陣彎下腰輕輕的抱起了裏包恩，托着裏包恩的腋下把小嬰兒舉高高，對八木俊典介紹道：
“這是裏包恩，世界第一的殺手大人！超可愛的對吧。”
反手把列恩變成槍的裏包恩把槍頂在了黑澤陣的鼻尖，殺氣冰涼：“雖然我确實很可愛，但是你這樣做還是太失禮了哦。”
“不要那麽認真嘛。”
讪笑着的黑澤陣默默把裏包恩重新抱好，重新看向因為剛剛那驚險一幕而瞪大了眼睛的金發英雄：“這種事情其實習慣就好了，不用太擔心的。而且裏包恩桑其實挺好相處的啦。”
爆豪：…（翻白眼）
沢田綱吉：…呵、呵呵
黑澤陣：小孩子就給大叔我去好好訓練啊！
打發走了爆豪和沢田綱吉的黑澤陣長出一口氣，八木俊典也嚴肅了表情。
裏包恩這才把他們兩個帶到了路邊的一家咖啡館的包間裏，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比他本人都還要大的漆黑包包。打開一看，全是各種各樣的資料。
而那些資料無一例外的擁有同一個名字——“all for one”。
“這是彭格列收集來的all for one被歐魯麥特重傷隐藏起來之前的資料。”
裏包恩如是說道。
黑澤陣同樣挑挑眉毛，從褲兜裏拿出一枚U盤，插進背包裏拿出的電腦裏。浮現在屏幕上的是一張張有些模糊的照片、一張布滿了紅點的地圖和一份文檔。
“這是我弄到的all for one現在的照片、部分腦無制造基地地址、部分腦無實驗記錄和’敵聯盟’接下來的計劃。”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的黑澤陣微微一笑：“那麽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家夥的本事吧。”
英雄、“敵人”、黑手黨齊聚一堂。
……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八木俊典低着頭，桌面下的拳頭早已緊緊攥起，垂下的劉海擋住了表情。
裏包恩則是将疑問的目光投向了黑澤陣，用軟乎乎的嬰兒嗓音問道：“确實，誘餌什麽的一個人去當就夠了吧。而且照你剛才的分析來看’敵聯盟’對于爆豪和你應該只是拉攏，一次性想抓住你們兩個人…失敗了一個才會顯得另一個被抓住的更重要不是嗎？”
撓了撓臉的黑澤陣“哈哈”一聲：“畢竟讓爆豪少年一個人去的話太危險了，不是嗎？所以大叔我就過去保護他啦。”
“黑澤少年。”
八木俊典擡眼，顴骨突出的瘦削臉龐上幾乎可以看見因為壓抑怒火而鼓起的青筋。
“不論是你、還是爆豪少年，把自己當成誘餌什麽的……”
“我都絕對不會允許的！”
黑澤陣挑挑眉毛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只要控制的好，只是想拉我們入夥來打擊英雄的’敵聯盟’短時間內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更別提到時候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守護們會直接通過炎壓啓動的傳送傳過去。這很安全。”
裏包恩也點頭表示同意：“是的，這确實安全，而且高效、直接。”
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八木俊典“唰”的站起來：“你們到底是對安全這個詞有什麽誤解！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一點稱得上安全啊！”
“而且…如果是黑澤少年你的話，危險性絕對是地獄級的高。”
“哈？”
“黑澤少年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四年前那場米花町的大爆炸并不是意外了吧。”金發的英雄像是下了很大的努力般艱難的吐出了那些讓他不願回想的話。
“黑澤少年你父親是被all for one殺死的，而且那是…歐魯麥特的失誤。”
隐約有預感的黑澤陣瞳孔微縮，握着水杯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那是…歐魯麥特重傷了all for one之後的事情。”
“受了重傷的all for one那個時候在瘋狂的收集擁有治療效果的個性，然而那些個性都無法徹底激活他那已經壞死的細胞。所以…在那個時候，all for one就盯上了你母親的【個性】’潛力激發’，而付出了好幾位情報人員的生命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我們立刻就聯系了黑澤事務所。”
“但是你的父母拒絕了。”
“他們笑着說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将自己作為誘餌，然後再由…歐魯麥特和其他職業英雄們一起去抓住all for one。并且出于不讓all for one真的得到你母親的【個性】，就由和你母親身高差不多，【個性】的表現形式也差不多的你的父親代替你母親成為誘餌。”
“而當時，那個被憤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歐魯麥特是如此的愚蠢…愚蠢到…并沒有去詢問夜眼，愚蠢到沒有阻止他們進行這個瘋狂的計劃！！”
雙手撐着桌子的八木俊典佝偻着腰，按在桌面上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聲音微弱了下去。
“然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到了傳送【個性】的all for one利用那個【個性】，将黑澤先生帶到了米花町發生爆炸的那個地方，并且在我們原計劃抓捕他的地方布下炸彈，引起了巨大的騷亂…”
“最後，在發現抓錯了人的時候…殺死了黑澤先生……”
“歐魯麥特他，遲到了。”
說完這句話的八木俊典像是在等待什麽審判似的徹底沉默了下來，一向耀眼的金發也瞬間黯淡。
【本來應該是我。】
【本來死的應該是我。】
黑澤陣眼前似乎又浮現了當天得到父親死訊的時候，金發女人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哭泣時那不停重複着的兩句話。
是了，所有還存在有疑惑的地方都解開了。
無論是那天父親出門時母親擔憂的眼神，還是特地講當時還只有12歲的他寄放到附近的毛利事務所，亦或是那瘋狂重複的那兩句話和自那之後想要連帶着背負起父親那份英雄的夢想而越發工作狂的母親在提起歐魯麥特時那複雜的表情…
小小的包廂裏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死一般的寂靜彌散開來。
“呼———”
長出了一口氣的黑澤陣放下那有些裂痕的杯子，捏了捏鼻梁：“既然如此的話那大叔我就更要去了。”
猛然擡頭的八木俊典眼中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不僅因為繼承了母親一部分【個性】的我本身就是最好的誘餌，更是因為大叔我啊…可是要以複仇的名義去親手被他奪走的、父親的【個性】給奪回來啊！！”
“就算all for one只能奪走個性，不能把個性還回來…只要把他抓住了，帶有【個性】因子的細胞就可以慢慢分離出來了。”
像是對黑澤陣的選擇毫不奇怪一般，裏包恩臉色不改的抿了一口果汁：
“那麽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們就需要制造一個歐魯麥特和學生們隔離開來的情況，以便給’敵聯盟’機會’抓走黑澤。”
黑澤陣贊同的點點頭：“接下來雄英期末考試之後緊接着的就是林間合宿。至于如何讓歐魯麥特不跟着學生們一起行動…”
挂着笑臉的黑澤陣默默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八木俊典：
“那就需要你的幫助了哦。雄英高中的八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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