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c男,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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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琛明明已經感覺到饑餓,夾着雞翅往嘴裏喂的時候,卻半點胃口都沒有,抿了抿嘴,悄悄打量祝黎川,發現他吃得專心,放心大膽在飯碗裏挖了個坑,将雞翅埋在裏面,理直氣壯放下碗:“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想要站起來,卻被祝黎川卡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吃飯的速度不減,掀起眼皮,壓低了聲音:“吃都沒吃,談什麽回去?”
“又想明天拍戲的時候餓暈過去,然後被送回來,耽誤所有人的進度?”
祝黎川說話直白,提醒他上次吊威亞被送回來的事情,雖然姜澤和其他人都沒說什麽,但程琛一直很在意,畢竟是他自己的原因。
程琛心口想被針紮了似的,淺淺地刺痛起來,毫無底氣,小聲地說:“不想。”
可是程琛确實沒胃口,端着碗,頭暈沉沉想要睡覺,就算祝黎川逼着他吃也沒辦法,只好撇着嘴,坦白道:“我吃不下,沒胃口,頭有點暈想睡覺。”
聽聞,祝黎川輕擰眉毛,伸出手探了探程琛額頭,手背傳來灼熱的溫度,眉頭皺起的弧度更甚,直接掀起程琛的上衣,後背和手心滾燙,出了一身薄汗,就連心跳也快了不少。
“發燒了。”拉好程琛的衣服,祝黎川放下碗和筷子,直接把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放在床上,用枕頭墊在他身後,攏了攏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等一下。”
程琛身體素質跟不上,今天索取次數過多,最後一次沒忍住直接射在了裏面,發燒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祝黎川緊抿嘴唇,有點自責,給周凱打電話讓他安排私人醫生的時候,語氣不太好,讓周凱以為是祝黎川身體不舒服,着急忙慌丢掉逗貓棒,給祝黎川的私人醫生唐祎打電話。
專門開車去接唐祎,帶着一臉不爽的人趕到祝黎川房門外,剛按門鈴,讓他聯系醫生的人精神百倍從房裏走出來,臉色不好,沉聲道:“我要是真生病,這會兒都該病死了。”
祝黎川還有力氣數落他,周凱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不怒反喜,幸好祝黎川病得不嚴重,要不然明天的采訪準要泡湯。
跟祝黎川的時間比較久,知道他的為人,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亂擺臉色,周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委屈,耽擱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回來這事真不能怪他。他從接到電話就開始聯系唐祎,光是給他打電話都打了十幾個,無一不被直接掐斷,最後甚至被拉黑,還好知道唐祎的住址,火急火燎趕過去,在門外軟磨硬泡半天,什麽好話都說遍了,才把已經洗漱完畢要睡覺,生物鐘極其規律嚴苛的唐祎請過來。
站在周凱身後的唐祎瞟了一眼祝黎川,看到他脖子上明顯的紅痕,心下了然,沒好脾氣地說:“堵門口幹什麽?還看不看病,不看我就回去了。我現在本來應該躺在床上,聽着《canon d》,睡了四十五分鐘零三秒。”
側身讓唐祎進去,小聲地說:“在主卧,剛睡着。”冷靜了下來,把手放在周凱肩上,略帶歉意,“他燒得比較嚴重,剛剛比較着急,語氣重了點,別放心裏去,是我不對,月底工資翻倍作為補償。”
周凱的重點顯然不在漲工資,而是祝黎川口中的ta,且不管性別是男還是女,為什麽晚上會有人在他私人套房裏面,甚至還發了燒,惹得祝黎川着急,大動幹戈專門把最難伺候的唐祎請過來,只是為了給ta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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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危機警鈴敲響,周凱呼吸一緊,他有預感,不能松懈,必須提前做好公關,不然到時候有得他忙了。
對祝黎川會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不抱希望,但周凱還是委婉地問了句:“祝哥,這麽晚了,有誰在你房裏讨論劇本嗎?”
祝黎川敲了敲周
凱故作聰明的腦袋,皺着眉,“什麽讨論劇本,你當我是xxx?程琛在我房裏,發燒了。”進門前又回過頭,壓低了聲音,“等會兒記得來送唐祎,嘴把嚴實點,別把動靜搞得太大,暫時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懂了嗎?”
周凱自然懂得他話裏的意思,面上不顯,官方地點頭示意,心裏卻拔涼拔涼的,背上直冒冷汗,擔憂起他自己的前途。
無論是第一天跟着祝黎川還是已經和他公事好幾年,都忍不住感慨,祝影帝不愧是祝影帝,不搞事情的時候半點波瀾都掀不起,任誰都找不到他的料可以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來就準備給媒體和粉絲整個大的,看這陣仗怕是要鬧得滿城風雨,微博都得癱瘓,真是心疼和他一樣完全沒有假期的程序員。不僅和同組的人關系親密,甚至還半夜讓對方在他私人房間裏休息,最主要的是對方還是個男的,一個在業內有所傳聞的男的。
還說給他放假,真是半點可信度都沒有,這下可有得周凱忙了。
程琛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被子壓得實實的,邊邊角角都掖好,額上全是捂出來的熱汗,唐祎将他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替他把了把脈。看見他露在外面鎖骨上的吻痕,心中猜想坐實,唐祎無奈搖了搖頭,老處男開了葷,真是亂來,半點節制都沒有。
開了幾副有消炎功效的處方藥交給祝黎川,翻了個白眼,不快道:“我說你,能別為寫雞毛蒜皮的事找我成不,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祝黎川站在身後踢了唐祎一腳,直接将柔弱的他從板凳上踢了下去,栽倒在地:“唐祎你少來,你什麽人我還不知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能睡二十三個小時。拿着我給的工資,不願意來上班,還對老板怨聲載道,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人敢這樣。下次給你打電話要是再敢不接,當心我解雇你,滿足你想要睡二十四個小時的美夢。”
唐祎敢,唐祎怎麽可能不敢?天王老子的電話他也敢不接。
倆人能彼此開玩笑揶揄,是因為他們從小都認識,在一個院裏長大,在一起沒少幹過爬樹掏鳥蛋的損事。只不過一個子承父業走了演藝路,名副其實星二代,另一個打小就是院子裏出了名的叛逆份子,只要是家裏人不喜歡的,他就做什麽。放着大把好資源不要,大二就從表演轉到完全不沾邊的機械,本以為轉了專業他就能安分下來,沒想到畢了業更過分,家裏安排好的崗位不去,自學就醫,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工作的第二天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從此逍遙似神仙。
要不是唐祎真有點本事,祝黎川還真不想聘用這個完完全全閑散,毫無時間概念的發小。平時不想上班就算了,真生病了call他,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做睡覺的準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下肢癱瘓只能與床作伴。
“一天三次,膠囊兩粒,藥片三粒,飯後吃,多喝熱水,最近飲食清淡點,稍微運動一下出點汗。”唐祎滿不在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踹了回去,“最重要的是,這兩天別,讓人小孩也喘口氣。”
唐祎像是彙報工作,完成任務一樣念完注意事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可不想繼續在滿是精液味道的房間裏久待。
“讓周凱趕緊送我回去。”
周凱一直等在門外,來回踱步,腦海一片空白,想不出除了隐瞞,還有什麽更合适的處理方式。看到唐祎出來,借着空隙踮起腳往裏面看個究竟,到底做到什麽程度才會發燒請醫生。
實在是藏得嚴實,人影都沒看到,“唐醫生,程琛什麽個情況?”
唐祎止不住打哈欠,困得要命,“祝黎川什麽人你還不知道?聽我一句勸,早做準備,他認了真的事情,恨不得全世界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