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嘤嘤嘤,求收藏,求評論!!!!
“什麽?”康喬猛地擡頭,幾疑自己聽錯了。
“怎麽,康小姐沒有聽清?”陸之淵眯眼,眼底危險湧動。
不知為什麽,對上這樣的陸之淵,康喬忍不住瑟縮一下:“我······”
“康小姐既然有心招惹別人,就應該做好這個準備。”陸之淵漫不經心的說道:“更何況,和盛澄道歉,如果我沒有聽錯話,應該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吧?”
康喬此次恨得要死,原想着當着衆人的面,陸之淵多少也會給她一個面子,反正盛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誰成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要對着這個小助理低頭。
說到底,都怪盛澄。想到這裏,她吃了盛澄的心都有。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康喬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別的,唯有能屈能伸。
到底是演員,上一秒恨不能吃了對方,下一秒依舊能顧談笑風生:“盛澄,真的對不起了。原本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誰成想沒掌握好分寸,你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這一番話,真心假意一目了然,盛澄不想再和康喬糾纏:“我這人開不起玩笑,以後康小姐的玩笑,可不要找我了。”
康喬眼角一抖:“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陸之淵的專屬化妝室,化妝師已經退了出去,小小的房間裏只剩下了陸之淵和盛澄兩個人。
陸之淵恨鐵不成鋼的戳盛澄的額頭:“你是不是傻?”
好疼!!盛澄覺得陸之淵快把她的額頭戳破了,她從某種莫名的情緒裏掙脫出來,抱着額頭看他,憤憤:“你···我哪裏傻了!”
化妝間裏燈光很亮,打在陸之淵的臉上,輪廓愈發分明:“哪裏傻?!哪裏都傻!那康喬是個什麽東西,你也由着她撒歡。我還當你能多撐幾天呢,怎麽,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盛澄眼睛睜的滴流圓:“你早就知道了?”
陸之淵冷哼:“你說呢!”
這人什麽意思,早就看出康喬是有意為難她的,還在一旁看笑話!!盛澄炸毛:“你怎麽能這樣,看着我被人家欺負你很得意嗎?我可是你的助理哎,我被人欺負了,你覺得你面子上能挂住嗎?”
這跳腳的小模樣,真是像極了馮程遠家裏養的那只貓咪:“不讓你吃點苦頭,怎麽記得住?”陸之淵淡淡說道:“盛澄,你是我的人,旁人無論是誰,只要你不願意,都不必理會。”
盛澄很久以前就知道,陸之淵的聲音很好聽,此時他壓低了嗓音,醇厚之餘多了幾絲喑啞,平添幾分誘惑。盛澄努力按壓住自己跳動的心髒:“真的?”
“真的。”
怎麽辦,唇角壓不住了,它一直往上揚,怎麽辦怎麽辦?壓不住了,索性就放開了,盛澄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容太盛,如一束光亮落到她白淨的小臉上,那張原本只是有點味道的小臉,卻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明豔如春光,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之淵心頭一滞,是這笑容太過燦爛,亦或是太過明麗,竟讓他生出了一種熟悉感。
盛澄沒有發現陸之淵的異樣,靠近他,期期艾艾的開口:“那什麽,咱們這樣對康喬不客氣,真的好嗎?”
明明還是那個瘦弱的小丫頭,嬉笑怒罵,自成風景,陸之淵覺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這個時候才想這個,是不是太晚了點?”
“(⊙o⊙)…”雖然很解氣,但盛澄心底還是有點忐忑。
看出來她的不安,陸之淵道:“放心吧,一個康喬,還不至于。”
于外人聽來,這話說的狂妄了點。畢竟娛樂圈是個最講究表面功夫的地方,這樣大剌剌掉人面子的事情,只有那些按捺不住脾氣的毛頭小子才會做。而陸之淵,修煉多年,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做事,更是講究留一線。這種狂妄肆意的言語,着實不是陸之淵的風格。
但不知為什麽,盛澄突然覺得,這才是陸之淵,有着不可一世的驕傲。而他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淡然,不過是掩飾驕傲的假象。。
這樣驕傲而狂妄的陸之淵,讓她不由自主的信服。
不過對于康喬,盛澄着實覺得有些不解:“那康喬是怎麽進劇組的?”長得雖然漂亮,但能上鏡的,哪個不是美女。演技嗎,也就那樣,別人不說,就唐詩,都能甩出她半條街。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入組的,難不成真像大家說的那樣,帶資入組?
陸之淵輕輕一笑:“和你聽到的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是真的了?盛澄瞬間來了精神,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真的假的,程導怎麽就同意了呢?!”
程導是個硬脾氣,再說了,這部戲他看的比他的命還重,應該不會随随便便的就同意的吧?
“當然不會同意。”陸之淵說:“不過見了她之後,就同意了。”
“為什麽會同意?”見了她之後就同意了,什麽意思?盛澄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陸之淵定定的看了她兩秒,送給她四個字:“本色出演。”
噗嗤一聲,盛澄笑出聲來。本色出演,這個回答簡直了。不過,想到戲裏那個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可不就是活生生的康喬。
阿彌陀佛,盛澄念了一聲佛。這樣笑話人可是不好滴。阿彌陀佛。
但是,好想笑,怎麽破?
劇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盛澄雖然極力避免和康喬的正面碰撞,但畢竟就這麽大點地方,低頭不見擡頭見,總有碰上的時候。
碰上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你客氣一笑,我也客氣一笑。至于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只有天知道。
天氣愈發涼了,前幾日夜裏下了一場雨,迎着漫天細密的雨絲,陸之淵拍了一場重戲。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陸之淵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幹的地方,衣衫淩亂,發髻散亂,貼合在臉上,于夜雨之中,竟有種涼薄的凄豔。
盛澄覺得心裏一陣堵得慌,等到導演喊cut,她想也沒想抱着毛巾和衣服撒腿就往陸之淵那邊跑,一個勁兒的問他冷不冷。
冷,怎麽可能不冷。他渾身已經濕透,連骨子裏頭都浸了寒氣,但看見因為焦灼而一個勁問他好不好的盛澄,他突然又覺得值得了,心頭冰封了太久的地方,已然破冰。
他朝她笑一笑:“我沒事。”
可不止怎麽的,盛澄聽他強笑着說沒事,心裏反而愈發酸的難受。
這場夜戲沒對陸之淵造成後續影響,但拜這場夜戲所賜,盛澄感冒了。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咳嗽嗓子疼外加流鼻涕。
感冒了盛澄紅了鼻頭,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陸之淵看着她心底心疼,讓她去醫院,她死活不去。後來試了溫度只是感冒不發燒,拗不過她,只得允了她吃藥看看效果的提議。
進劇組之前,盛澄整理出一個大大的醫藥包,裏頭裝滿了各種藥:雲南白藥,跌打損傷藥,感冒發燒藥,胃疼肚子疼藥等等,一應俱全。
陸之淵放不下她,去片場之前親自找出了藥看着她吃。
盛澄從小就有一個毛病,不會吃藥。五六個藥丸子,她愣是用了滿滿一杯水才咽下去,還被噎的直伸脖子。好容易咽下去了,看見陸之淵愣愣的看着她。
又或許不是在看着她,他的眼神太過幽遠而懷念,更像是在透過她看什麽。
盛澄從他深色的瞳仁裏看到自己在他面前揮舞的手:“想什麽呢?”
陸之淵回神:“怎麽了?”
盛澄因為感冒聲音也變得粗啞:“我說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連我喊你都沒聽見。”
“沒什麽。”陸之淵下意識的開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澄的錯覺,她總覺得陸之淵的背影,倉皇而單薄,像是在逃離。
在酒店睡了兩天,盛澄再醒來的時候,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感冒好像快好了。
頭不暈了,鼻子通氣了,也不留鼻涕了,連嗓子都不那麽疼了。哎呦喂,這簡直是普天同慶啊。喜不自勝的盛小澄麻溜的起床,給自己沖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身上因為出汗而造成的黏膩,然後到了酒店的餐廳吃了美美的吃了一頓,再然後,踱着小四方步,出門打了車,直接往劇組裏去了。
盛澄有個讨喜的性子,見誰都是一副笑臉,經常主動幫人家的忙,劇組上下都挺喜歡她的。感冒幾天不見人,劇組還有不少人問起她。這回好了,劇組的人見着她都關心的很。問她怎麽樣了,還難不難受。把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去的時候陸之淵正在拍戲,盛澄在一邊看了一會,看架勢一時半會的結束不了,她就悄悄的退了出來。
園子裏景色宜人,雖然是秋季,不若春天的花團錦簇,但也別有韻致。盛澄來了興致,決定閑來無事去逛逛園子。
這座園林果然不愧是南方六省最有名的私家園林,當真是一步一景,令人流連忘返。景色惑人,不知不覺間,盛澄漸行漸遠,離着拍攝場地已經有了一定的距離。
她繞過假山行至一汪碧水之前,但見碧水映碧空,金色的陽光灑下潾潾的微光,微風拂過,淡淡的水汽繞于鼻息,讓人心曠神怡。
一切正是美好。
正當盛澄沉浸此間美景不能自拔的時候,身後一道清涼的喊聲,打破了這午後難得的寧靜。
這聲音盛澄熟悉的很,不是旁人,正是是康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