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生日的第二天,盛澄和陸之淵去片場。兩個人進電梯,盛澄伸手按樓層。陸之淵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盛澄手上戴着的手鏈,微微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

到片場的時候宋幕已經到了,隔着人群遠遠的沖盛澄眨了眨眼睛。經過昨天的盛澄格外容易臉紅,這會對上他溫柔的注視,連耳朵都熱熱的,慌忙跟着陸之淵離開。

接下來的拍攝很順利,和陸之淵的相處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平和而忙碌。

但是暗地裏,盛澄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要過冬的松鼠,懷裏揣着一只大大的胖松果,但別的松鼠卻不知道她有這麽胖的松果,每天暗地裏偷笑的時間越來越多。

五月四日《劍破》在全國各大院線正式上映,上映第一天,《劍破》的票房已經突破一個億。

他們從敦煌的漫漫黃沙,走到煙雨迷蒙的江南,付出的汗水和辛苦終于收到了同等的回報,無論是程導還是陸之淵,都難掩激動。

《劍破》的票房不斷上升,時隔五年再度出山的程導用成績證明了他的實力,而戲中的演員們,也用敬業的态度和精湛的演技,為觀衆交上了滿意的答案。

盛澄也去電影院看了,整整兩個小時,劇情緊湊緊張,環環相扣,引人入勝。服裝造型專門設定,完全的凸顯每個人的個性。絢爛的後期奪人眼球而不誇張。當結尾曲唱響的時候,盛澄怔怔的坐在原地,終于明白網上大家說的根本看不夠是什麽意思。

《劍破》大獲成功,最滿意的無外乎是程導,他定了時間,舉辦一場慶功宴。

盛澄陪着陸之淵從劇組特意趕回來,留下阿照在那裏照應着,她先回家整理一下。

陸之淵回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了,喝了點酒,面色潮紅,連眼神都有些渙散,看這個架勢,盛澄就知道他喝大了。

盛澄搭手幫着阿照把陸之淵往卧室裏走,把他放到床上,解了幾顆襯衣的扣子,阿照忙着給他脫鞋,盛澄喘了一口粗氣,喝醉了的人真是難搞。

收拾的差不多了,盛澄和阿照齊齊退出來。陸之淵喝醉了,盛澄不放心他一個人,只能留在這裏照顧他,讓阿照先回去了。

送走了阿照,盛澄端了水瓶和水杯送進陸之淵的卧室。正要起身離開的一瞬間,陸之淵轉了個身,嘴裏含含糊糊的叫着什麽。

聲音太含糊,盛澄沒有聽清。他依舊叫着,她把耳朵貼過去,終于聽清他說的什麽。

反反複複的,只有兩個字。

小葵,小葵·······

這一刻,仿佛時間與空間一同抽離。

她在荒蕪的原野上踽踽獨行,如今,好像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

陸之淵做夢了,夢裏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太陽曬出了一層皮油,嗓子眼渴的能冒煙。渴極了,一個機靈醒過來,才發現是做了夢。

倒也不全是做夢,至少,渴是真的。這會醒過來了,頭也跟着疼,他緩了緩勁,坐起來,一眼看到床頭櫃子上擺着的水瓶,想也沒想直接拿過來朝嘴裏灌。

喝了大半瓶,他才緩過來勁,再看床頭櫃上擺着的鬧鐘,已經是七點多了。

他下床,套了拖鞋開卧室的門,盛澄剛好在外面回來,見他站在門口,揚了揚手裏剛剛買回來的早餐,說道:“醒了?”

大早上醒來看見盛澄,陸之淵有些懵。盛澄倒是沒顧得上他,她昨晚在沙發上睡的,沒睡好,熬到六點多久醒了,這會她迫不急點的需要回家好好的補覺。

她把早餐放到桌子上,說:“早飯我買回來了,你記得吃。我先回去休息了,媽呀,困死我了。”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下來了。

她迷迷糊糊的回家,倒頭就睡,恍惚間,沒發現,右手手腕上的手鏈,沒了蹤跡。

陸之淵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上挂着一串細細的鏈子,微微一動,碎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他細細的打量着,眼神幽遠。

而陸心悠,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

只有她自己一個,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笑盈盈的看着他。

搬到這裏來只有,陸心悠很少來這裏。一來當初她在B市念書;二來,顧及到陸之淵的身份,萬一被拍,又是一場麻煩。陸之淵迎了她進來,給她倒水。

陸心悠接了水,笑眯眯的說道;“我前天回家了,今天剛回來,媽媽讓我給你帶了些吃的,都是她親手做的。”

陸心悠口中的媽媽,是陸之淵的小姨。小姨一生未嫁,收養了心悠,把她當成親生女兒。

陸心悠心頭轉過一絲暖流,他看了看心悠帶過來的東西,都是些臘肉臘腸什麽的,他記得那些味道,每一口都能讓人味蕾大開。

“小姨母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前幾天喜歡上了跳廣場舞,這幾天一直琢磨這事呢。”心悠說道:“就是有些想你,說你好些日子沒回去了,連電話也打的少。”

陸之淵有些愧疚:“這段日子太忙了,等閑下來,我再回去看她。”

陸心悠敲門的時候,陸之淵随手把撿到的手鏈放到了桌子上,這會陸心悠不需要刻意,就看到了在桌子上的手鏈。她放下水杯,倒也沒動,只是指着手鏈,問道:“你這裏怎麽有這個?”

陸之淵順着她的眼睛看去,解釋道:“唔,是阿澄的。”

陸心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這個有什麽不确定的?陸之淵心道:“自然是她的。”

陸心悠笑了:“我問個俗點的問題,你知道這串手鏈值多少錢嗎?”

他一個大男人,對女人的首飾自然沒有什麽概念:“怎麽?”

“意大利的老牌首飾店年初推出的春季系列,花朵概念,包括耳環、項鏈、手鏈在內,全球限量十件。也就是說,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你面前的這條手鏈,就是其中的一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深愛’。你說,能值多少錢?”

陸心悠走了,帶着盛澄留下的手鏈。她說她剛好有事過去找她,順便給她送過去,反正,也沒幾步路,剛剛好。

陸之淵心頭有點亂,壓根忘了去問,她找盛澄會有什麽事。

時針走向下午三點鐘,時代星光大廈,六樓的安全梯處一個隐蔽的角落,一男一女緊緊擁抱在一起。

女人身量高挑,但在同樣高大的男人懷裏,顯得有些嬌小。

女人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帶着點不滿:“你是不是瘋了,在公司你就敢這麽叫我過來。”

男人在她臉頰飛快一吻:“多少天沒見你了,我想你想的緊。外面每天都有跟拍,我現在連一點世人空間都沒有。也就只能在這裏和你見一面,人來人往的,反而沒人注意。”

聽他這麽說,女人心疼的摸摸他的臉:“我知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辛苦都值得。”

咔嚓一聲,在這安靜的角落裏,手照的聲音清脆而明晰,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齊刷刷的回頭,卻也只看見一道身影,匆匆而走。

兩個人對視一眼,男人作勢要往上沖,女人一把按住他,明豔的五官帶着些冷厲:“你別動,從安全梯下去,去找歐陽青,把這件事給她說清楚,做好準備。找人的事,我來。”

“不,我····”

女人一下子攔住他:“小楓,你聽我的,別沖動。去找歐陽青,這事我來,你聽我一次。”

沉默半晌,男人點點頭:“好。”

深深看她一眼,男人順着安全梯下樓,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愈發清晰。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女人整了整頭發,一把拉開安全門,腳步一頓,視線下移,幹淨的大理石地面上,銀色的手鏈安靜的躺在那裏。

她俯身拾起,眼線勾勒出的大眼帶着幾分冷厲,看着手心躺着的手鏈,微微一笑。

再仰起頭的時候,明豔的五官完全暴露在空氣裏,如果現在有人經過,一定會認出她來,時代一姐:田海媛。

有些事情,連田海媛都沒有想到,能如此順利。

她的助理小甜看見她拿着的手鏈,撓了撓頭說這條手鏈好眼熟。

她這些年見過不少好東西,手上的手鏈不管是款式還是做工,都是一流,所以能佩戴的起的,應該不是小人物。她想着拿着手鏈去她做珠寶的朋友那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出主人是誰。不管來人是誰,她都要做好準備。

田海媛心念一動,将手鏈往她眼前送了送,說道:“是嗎,好好看看,在哪裏見過。”

小甜接過來細細看了半天,一拍腦門:“哎,這不是盛澄的嗎?”

“盛澄?是誰?”田海媛沒有概念。

“陸之淵的助理啊”。小甜手忙腳亂的翻手機,打開微信,找出一張照片:“媛姐你看,前幾天我和盛澄聊天,她發給我的圖片,上面她手腕上戴着的,和這條手鏈是不是一樣?”

田海媛眯眼打量,照片中女孩子眉眼飛揚,舉着一只椰子,手腕上的手鏈,一覽無餘。

她輕笑,吩咐小甜:“小甜,去門口前臺那裏問一問,盛澄今天有沒有來過公司。”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小甜向來聽話,不過一會回來,喘着粗氣對田海媛說:“媛姐,前臺說盛澄今天來過了,好像是來給陸之淵拿文件的,剛剛走了沒一會。”

田海媛勾唇一笑:“是嗎?小甜,給盛澄打電話,我要見她。”

“你···你要見她?”

“是,就說,她有東西,落到了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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