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殘缺的圓

傅清言将總部搬到天盛之後,沒有立即找方弈秋,收購天盛建築、打造足可與“暴龍”争鋒的網游世界,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生意,令他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

與天盛公司打交道的人是賀明軒,傅清言只是幕後人物,所以他壓根兒就不知天盛總裁秘書叫方弈秋,賀明軒知道則沒說出來,對于賀明軒而言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他不知道傅清言愛的人是方弈秋,而他作為商場敵人,在這個節骨眼也不可能去追求唐遠的秘書,既然如此,唐遠的秘書叫什麽名字又與他賀明軒何幹?

一場激烈的商戰以恒久完勝告終,等收購天盛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傅清言才松口氣。他知道在H市的商界,恒久集團總裁傅清言已經是位響當當的人物,連賀明軒都被列為H市四大公子之一,與黎氏兄弟、程天逸并列,他在別人眼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已經累積了最雄厚的資本,他已經有留住秋兒的最大本錢,他從來沒有這樣意氣風發過,他甚至想過有那麽一天,他會站在她面前深情地說:“秋兒,因為有你,我才會站在這裏。”

傅清言開始正式委托征訊社尋找方弈秋。他曾想過,在茫茫人海中,至少要得一個月才能找到秋兒吧。他做夢也不到事情發展比自己想象的快得多,兩天後,他與賀明軒到藍海酒吧中喝酒,賀明軒就跟他說,那位歌手雲飄飄很像唐遠秘書方弈秋。

就在那一夜,他用六十萬要了秋兒的身體,他很瘋狂,就像一只野獸,只因為了這一夜,他已經整整等了八年,只有這樣的夜晚,他才能真真實實地感受到靈肉結合的銷魂,才知道他是位為愛癡狂的男人。

八年來,他的心就像一個殘缺的圓,在苦苦尋找它殘缺的另一片,但他一直找不到,只有找到了秋兒,只有完完全全地擁有她的愛,她的情,他原本殘缺的圓才能得以完整,他的愛情與生命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滿。

可是——

當她在他懷中倦極而眠,他卻失眠了。

燈光下,他凝眸着她熟睡中的俏臉:

她依然那麽美,比起八年前純潔無瑕的美,現在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風韻。

只是,為何即使在睡夢中,她緊蹙的眉宇依然未能展開?

離別八年,她究竟過着什麽樣的生活?

他的目光轉向她雪白頸間帶的銀項鏈。

那條細細的項鏈極為普通,據他目測估計,價值不到八百元。

今晚他在酒吧明明看到她唱歌時戴着一串珍珠項鏈的,何以現在會變成銀項鏈?

看來,和那件晚禮服一樣,她戴的珍珠項鏈也是酒吧借給她的!

Advertisement

衣服是借的,項鏈也是借的,沒想到她過着這麽貧窮的生活!

由此可知,她剛才和他上床也是迫不得已了。

她被迫和他上床,他卻像野獸一樣待她,在她身上又咬又噬的,把她弄得傷痕累累。

看來今晚他真的吓到她!

他,太不應該了!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子,他本想今晚好好地疼她愛她的,可是,當他聽到她在洗手間跟小鍵在電話中言語晏晏時,他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其實怎能怪她呢?他與她長達八年沒有見面且沒有承諾,她有男朋友不足為奇。

他又有何權利去幹涉她的自由?

大道理誰都明白,只是那顆痛楚的心依然很疼很疼,不會因大道理而有所減輕。

雙手擁着懷中熟睡的人兒時,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敢面對她。

他該以什麽身份面對她?

容秋若?傅清言?

無論以哪種身份,他都知道,他将要面對着她驚惶、鄙棄的目光,甚至還會面對她的再一次逃離——

八年前她就是這樣做的,相信八年以後她依然會如此——因為昨晚他對她實在不怎麽樣,剛開始就用錢來收買她,後來又像只瘋狂的野獸。

八年前她對他印象不佳,八年後還是如此。

如果她醒來後完全不肯接受他,甚至認為他是在報複她當年的逃離,他該怎麽辦?

逃,只有逃——就算他再不舍得她,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俯下頭,他溫柔地吻向她的紅唇。

他依依不舍地披上衣服,臨走前将五十萬塊錢的支票放在桌子上,之後用鋼筆地明信片上龍飛鳳舞般寫下一行字:

方小姐,你昨晚的表現令我滿意,五十萬服務費如數歸你。

以後,我随時都會找你。

寫完後他不敢再回頭看床上的俏佳人,迅速離去。

不過他只是人離開帝京酒店,心并沒有離開她。

走出帝京酒店後,他到酒店對面的一家早餐店坐着,隔着落地玻璃窗,一邊慢悠悠地吃着早餐,一邊默默地望着對面的酒店。

往常這個時候,是他開車到公司上班的時候

他以前是位工作狂,每天都在争分奪秒,他覺得要做的事情太多,只恨時間太少。

而那天清晨,他卻在一家早餐店中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餐。

九點十幾分,她終于出現在酒店的大門口,很快她就攔上一輛計程車,之後絕塵而去。

他立即開車尾随而去。

計程車在某座古老的牌坊停下。他看着她下車付錢後獨自回家。

他無暇多想,迅速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泊車,然後又跟了上去。

這時秘書高惠打電話給他,說今天十點将要召開會議,現在快十點了,問他在哪兒。

該會議涉及“暴龍”網游的簽訂,衆所周知“暴龍”網游收入利潤對恒久的重要性。

本來應該由他親自主持的會議,他卻不在公司。

怪不得高惠會這麽着急。

他對秘書說他現在有事,讓賀明軒主持一切事宜,高惠在電話那邊明顯詫異,但他不等高惠再度詢問就挂了電話。

傅清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前面的佳人,如今的他眼中只有她,“暴龍”又算得了什麽?

路上方弈秋走得飛快,一直垂着頭,時不時地用手抿着衣領,好像怕被人發現她似的。

他很詫異:她為什麽走得那麽快?她在怕什麽?

當他看到她将衣領再度扯得高一點遮住身上的肌膚時,他突然明白了:

他昨晚太過瘋狂了,在她身上制造了很多痕跡,她是怕別人看到。

呵呵,這個小女人,害羞起來,也是蠻可愛的呵。

當他看到她走入藥店買藥時,更加心疼:昨晚她滿臉倦色,臉色蒼白,他居然沒有想到她可能會生病,他太不關心她了。

他繼續跟在她後面,但見她朝H市的老區走去,老區房子大多有幾十年的歷史,雖然四周環境不錯,綠樹成蔭,因在郊區且并非學區房,價格較之市中心的房子,無疑便宜不少。

傅清言深邃如海的目光再度閃過詫異之色:秋兒不是天盛公司的總裁秘書嗎?不是藍海酒吧的歌手嗎?她應該賺了不少錢了吧,怎麽會住上這種地方?

此時他可以确定:她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

就這樣,傅清言看着她走到那幢老舊的住宅樓開門進去,才緩緩轉回身,緩緩地走到泊車處,然後開車而去。

行車的路上,他經過一家珠寶店。

這是全H市最大珠寶店,他以前對珠寶店毫無興趣,只因賀明軒女友衆多,時不時地買些首飾珠寶送給女友,偶爾也會跟他談到這家店,說該店的珠寶款式新穎,雖說價格昂貴,卻貨真價實,少了買到假貨的顧慮。

若在平時,傅清言不會正眼瞧它一下,這回,他卻在珠寶店面前停下車子:

他的秋兒,怎能一直戴着那條普通的銀項鏈!

他的秋兒,應該戴最好的!

他走入該店,花了十八萬塊,買了該店最貴的一串南洋海底珍珠項鏈!

當他從店門走出來,仰頭望着澄藍如洗的天空,心裏感到說不出的愉快:

今生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買首飾,對他而言,真是莫大的幸福!

那時,他根本沒有考慮到:他買的這挂珍珠項鏈能不能送得出去。

他沒有立即開車到公司,而是再度來到帝京酒店——

沒有退房,服務員是不會過來收房,今天他醒來後曾寫給她一張紙條,他想知道她的回答:

結果他看到一張紙條:

“我不需要你來找我,以後我不會和你有任何交易。”

傅清言像木頭一樣坐在床頭,很久很久:

秋兒,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嗎?

——

辦好入職手續,和原總裁秘書高惠辦好交接工作,再去了解公司情況,一眨眼就到了午飯時候,方弈秋走出秘書廳。

恒久總部有個員工餐廳,寬敞明亮,桌椅齊全,現在那裏已是人頭濟濟,職工有的自帶飯盒(包括劉潤英在內),有的叫外賣,大都在餐廳裏找個位置坐下,但方弈秋初來恒久,當然不好意思第一天上班就帶飯盒,劉潤英心細,下班前曾在QQ裏問她情況,知道她沒帶飯後,便問弈秋是否要叫外賣,如果想的話,她會幫她叫,方弈秋說想熟悉周圍的環境,今天打算到外面的餐廳吃飯,詢問她附近是否有合适的餐廳,劉潤英向她推薦“農家小炒皇”,說那裏菜色不錯,環境也特別優雅。

午間下班後方弈秋走出總裁秘書廳,當她走到技術部門口時,見丁曉劍筆直地坐在技術部屬于他的座位上,看她出來,向她羞澀一笑,露出滿口整潔的牙齒。方弈秋也朝他綻開鼓勵性的微笑。

丁曉劍工作順利,他大四就成功開發一套學習軟件,現在剛好從事這種工作,所以并無吃力之感,午飯時間到了,內心的一絲渴望讓他将目光轉向門口,果然看到那個熟悉的俏影,弈秋姐姐感應到他的注視,朝他露出關心的微笑,瞬間,幸福感溢滿了丁曉劍的整個心胸。

他心如鹿跳,見方弈秋出門,幾乎不假思索便跟在她後面,随方弈秋走出公司大門,步入電梯,直到樓下。

------題外話------

歡迎收看守愛如玉,我是書友三千光年,現在有請主角登場!

方弈秋:我是一名未婚先孕的單身母親,上有老下有小。

傅清言:哦,我是樓上的男人,老公,初戀兼任現在的上司。

方宇鍵:樓上那位滾開,放開我媽咪,讓我來!

賀明軒:老大,我來幫你追媳婦!我永遠是你的小棉襖!

黎少白:樓上的除秋兒之外速速閃退。看我的“含情脈脈的眼神”攻擊!

孟雲起:樓上的你再說一遍?拳頭嘎吱聲。

丁曉劍:秋兒明明喜歡的是我!看我癡迷的小眼神。

唐聖泉:你們這群奸夫!秋兒,跟我走!

張佩雲:老伴,咱們有女婿了!

一場撕逼大戰就此展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