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趙楠在餐館中吃得很慢,這是有史以來最慢的一次。因為她要拖時間,拖到游樂場關門。徐家希知道她心中的小算盤也随着她,直到天色漸漸的變黑他們才出了餐館。
“走。”徐家希再次拉起她的手。
“去哪?”趙楠條件反射的說。
徐家希看着她小鹿亂撞的驚訝模樣笑着說:“放心吧,不是游樂場。”
徐家希這麽說,但是趙楠還是不放心。徐家希說:“哎,得。我們就去游樂場。”
“別!”趙楠阻止道。
“那趕緊走。”徐家希拉着她往前走。
趙楠看着四周說:“我們要去哪兒?”
徐家希看了她一眼不說話。趙楠只好自言自語的祈禱說:“千萬不要去恐怖的地方。”
“什麽恐怖的地方?”
“……”她哪裏敢回答啊,現在她的生殺大權都在他的手裏捏着呢。
走了很久,徐家希停了下來。趙楠看着四周,仿佛進入到了夢幻的世界。
“摩天輪?”
徐家希看她說:“這是今天最後一個,你陪我,好嗎?”
趙楠楞楞的點點頭。徐家希突然一笑,如沫春風,在燈光的照耀下,趙楠竟然入了迷看得出神。
可是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下雨。現場的工作人員說,因為下雨,暫停摩天輪的活動設施。徐家希嘆着氣說:“沒辦法,只能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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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楠點頭說:“趕緊走吧,雨越下越大了。”
“等等,你欠我一次。”徐家希指着正在滅燈的摩天輪。
趙楠說:“知道啦,趕緊走吧。”
徐家希等到她的承諾,笑着拉起她的手在雨中跑起。
他們跑到了一個屋檐底下躲着,雨越下越大。趙楠突然打一個噴嚏,徐家希看着她的模樣說道:“不行,我們這樣是回不去的。”
趙楠冷得直發抖說:“那怎麽辦?”
徐家希看了旁邊的一家賓館說:“去開間房,今晚不回去了。”
“啊?”趙楠看着前方的賓館。
“不要猶豫了,你這樣回去肯定要生病了。”
“好吧。”
徐家希拉着趙楠跑到那家賓館門前,濕噠噠的兩個人,狼狽不堪。趙楠穿着的白色襯衫已經透出若隐若現的黑色內衣。徐家希咳嗽了一聲,轉頭把趙楠的包遞給她說:“給你。”
趙楠看到徐家希轉頭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麽,她抓住包當着胸前。徐家希來到前臺說:“要兩間房。”
前臺的姑娘看着兩人說:“只剩下一間房。”
真是造化弄人啊。
“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趙楠問。
徐家希看到外面的大雨侵盆和趙楠地模樣,咬咬牙說:“就要一間。”
趙楠瞪大眼睛看他,任何反駁的話都沒有。
徐家希拿着鑰匙,拉着木讷的趙楠走了。在電梯上,趙楠才反應過來說:“你瘋啦,可以去別家啊。”
“我剛才看了附近沒有其他賓館。”
是嘛?趙楠疑惑。
徐家希刷開了門,走了進入,一張大刺刺的大床,徹底把趙楠雷的外焦裏嫩的。徐家希沒有理會她的表情說:“你先去洗澡,我出去買衣服。”
趙楠點點頭。
趙楠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知道浴室的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門外響起了徐家希的聲音:“衣服我放在門外了。”
“好的。”趙楠突然覺得玄幻了,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趙楠從門外抓起衣服,臉上突然刷的一下紅了,竟然還有幹淨的內衣褲!趙楠只能自動忽略,她躊躇了半天才從浴室裏出來。
“我好了,到你了。”
徐家希點頭,拿着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趙楠不安的在外面待着,電視的聲音聽着都覺得煩躁,話說她年紀比較大,是“長輩”來着的,怎麽現在最扭捏難受的是她呢。沒道理啊。趙楠選擇遠離大床的椅子上端坐着,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安靜,趙楠,安靜。趙楠按着胸口。
這時徐家希從浴室裏出來了,一頭濕噠噠的頭發順着臉頰下來。趙楠說:“怎麽不擦幹頭發?”
“沒浴巾。”
趙楠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浴巾,突然暗罵這個旅館太摳。趙楠把手中的浴巾遞過去說:“趕緊擦幹,不要感冒了。”
徐家希笑着接過。在趙楠看來,這個笑容怎麽看都覺得古怪。這時她才注意到徐家希穿着的跟她是同一款,“你怎麽買一樣的?”
“什麽?”徐家希邊擦頭發邊說。
“衣服啊。”
“下面就只有一家,只有這個比較正常了。”
“……”好吧,有穿就不錯了。
“你的頭發還濕着。”徐家希指着她滴水的頭發。
趙楠摸着自己濕噠噠的頭發說:“吹風機壞了。”
徐家希看了一眼壞掉的吹風機說:“叫前臺送一個。”
“不用了。”
徐家希只能嘆氣的走到她的身邊,用手中的浴巾輕輕摩擦着她的頭發。趙楠吓了一跳說:“我自己來。”
“別動。”
趙楠真的不動了,只能任用着徐家希随意擺弄她的頭發。整個房間只要電視的播報聲,趙楠什麽都聽不到,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徐家希擦到趙楠的頭發不再滴水的時候,終于停手。他随意的把浴巾丢着一個椅子上,走到桌邊打開他剛才順便一起買的飲料。
“喝什麽?”
“水。”
徐家希為她拿過一瓶水,他自己拿了一瓶可樂。他順勢幫趙楠打開了瓶蓋才遞給趙楠,随後才為自己解開可樂的易拉罐。
“謝謝。”趙楠接過。
趙楠這才想起,他們還面臨着一個重大的問題。今晚他們怎麽睡覺?
在趙楠第N次低下頭的時候,徐家希說:“到床上去睡吧。”
趙楠努力的睜開眼說:“不用,你去吧,我……頭發還沒幹。”說着還抓了抓半幹的頭發。
徐家希看着她倔強的模樣笑着說:“你今晚睡床上,我挨着椅子睡。”
“那怎麽行。”
“難不成我們兩個一起睡?”
趙楠睜開雙眼看他。
徐家希笑着說:“男人熬夜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今晚你要聽着電視聲睡覺了。”
趙楠想了一會說:“這樣,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
徐家希苦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可以吧,到時間了你叫我起來。”
徐家希挑眉一臉無奈的看着她,點了點頭。
趙楠笑嘻嘻的走到床邊說:“記得噢。那我先睡了。”說完倒頭睡下。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床上傳來了緩慢而有規律的呼吸聲。徐家希把視線從電視轉移到床上的人影,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小,他慢慢的走到床邊,看着趙楠睡着的側臉,他用手附上她的臉,理順她臉頰邊的發絲。
世界這麽大,怎麽就讓我遇見你了呢。
好熱。趙楠轉動着身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天已經大亮。這時趙楠才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她着實被給吓了一跳。徐家希一只手放在她身上蓋着的白色絨被上,一手被她枕在頭下。雖然他們還隔着被子,但是距離近的可怕,吓得趙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趙楠突然想起昨晚的決定,暗罵自己肯定貪睡了。她慢慢的移動徐家希的手,把他放到她身上的手臂取下,之後慢慢的掀開被子,一咕嚕的滑下床。趙楠深呼吸了一把,仿佛剛才做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就在她滑下床的瞬間,床上的人,嘴角微微翹起。得到自由的趙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立刻跑到了浴室趕緊洗漱完畢。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家希一臉茫然的看着她,趙楠眨了眨眼睛,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兩人,她一臉惆悵的低頭。
“早。”徐家希帶着男人磁性的嗓音說。
“早。”相對趙楠就顯得有氣無力了。
徐家希也洗漱完畢之後,兩人一起離開的賓館。下了一晚上的雨,此時的早晨空氣特別的清新,趙楠大大的呼吸了一口,笑着說:“好好的空氣。”
徐家希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臉等待她感受完所有的一切。趙楠突然轉頭看向徐家希,卻看到他正看着自己,她連忙轉頭,此刻腦子裏竟然回想起今早睜開眼的那一刻。趙楠懊惱的閉上眼睛,抿着嘴巴不說話。
“走吧,先去吃早餐。”徐家希率先走了。
趙楠像松了一口氣一般,跟在他的後面。
兩人回到住宿的地方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他們的門口。韋曉晨看到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墨鏡下的眼睛一驚。他們走到她的面前,趙楠最先開口說:“曉晨?”
“你們?”韋曉晨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
趙楠這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到底是什麽光景。他們兩人還穿着昨晚同一款的衣服,怎麽看都像……情侶裝。趙楠慌亂的解釋道:“曉晨,不是你想的這樣。”
韋曉晨冷笑:“我想什麽了,你們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不是……”趙楠詞窮了,徹底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我們的心裏自然清楚。”徐家希說,“不必解釋什麽。”
“你……”韋曉晨氣壞了。
趙楠心裏嘆着氣,他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感覺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趙楠不再說什麽轉身從包裏拿出鑰匙。
“趙姐,你就不想知道我們都談了些什麽嗎?”韋曉晨突然說道。
趙楠停頓了兩秒轉頭看說:“關我什麽事情嗎?”
韋曉晨冷笑說:“做了□□還立貞節牌坊嗎?”
趙楠皺眉。可徐家希卻冷聲說道:“韋曉晨,你說話注意點。”
“怎麽。我現在都說她不得了?”
徐家希面無表情的臉,這還是趙楠第一次看到徐家希這樣的臉,冰冷得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時的他仿佛是另一個徐家希,沉默的他發出的氣場讓人都能感覺到他身邊的空氣都結冰了一樣。
韋曉晨抿着嘴巴,剛才的嚣張氣焰滅下去了一半,但是還是強撐着說:“你跟我都一樣背叛了這段感情。”
“是嘛?”
“不是嗎?此時你還想狡辯什麽?”
“當你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時候,她,還沒出現。”徐家希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仿佛只是道出一句簡單不過的話而已。
趙楠睜大眼睛看着徐家希,這是什麽情況?原來徐家希早就知道韋曉晨找了第三者?
韋曉晨也是同樣的看着徐家希,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你一直知道?”
徐家希冷笑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韋曉晨取下墨鏡,“那你為什麽還容忍我?還會跟我複合?”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自己說出真相的機會,可是你卻變本加厲。”
韋曉晨流着淚說:“那我們這幾年都算什麽?”
徐家希淡漠的不說話。趙楠看着他的側臉,她突然感覺到此時的徐家希就像個惡魔,是個以折磨人為樂的惡魔。他不再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陽光少年了,原來她也是他帶着面具的應付對象。
韋曉晨突然冷笑指着趙楠說:“那她呢?”
趙楠一臉無辜,關她什麽事情。她是局外人,好嗎。
“這不關你的事情。”
“哼,不關嗎?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不會到這一步。”
“喂,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好嗎,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要自己做錯了事情懶到別人身上。”趙楠終于忍無可忍。
韋曉晨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理直氣壯吧。但是徐家希的臉就不一樣了,看着她的時候眼睛明顯多了一絲狡黠的意味。
“哼,走好,不送。”說完轉身開門關門,動作連貫得不像話。徐家希和韋曉晨的鬧劇是什麽時候結束的,趙楠不關心,她現在會關心自己下個月的業績。
趙楠上班的時候,她看到徐家希的身影都連忙轉身離開。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跑什麽,做錯事情的又不是她。就這樣過了幾天,韋曉晨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在她的視線裏出現過。
人算不如天算。身體怎麽熬都不能像鐵一樣剛硬,總有一天會垮。趙楠摸着自己的額頭,好了,都不用量體溫了,溫度比外面的大太陽還要高。她拖着沉重的腦袋和步伐在公司內部的幾個部門穿梭着,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趙楠只能利用空閑的時間猛灌幾杯冷水試圖把身體的高溫給降下去。終于熬到這天的下班,趙楠腦暈眼花的走出大門,一股冷飕飕的風吹過來,使得她不禁打起了寒顫。
即将走到宿舍的時候,趙楠看到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影之後就摔倒下來,不省人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皺皺眉。趙楠掙紮的起身,這才發現,她的手背上還插着打點滴的針。她環繞四周,這是一個獨立的病房,沒有其他的病人。趙楠的腦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徐家希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吃的東西。
趙楠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徐家希走到床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用平靜的語氣說:“你發高燒39度8。你沒有發現自己不舒服嗎?”
趙楠不說話。
“我就不在那麽幾天,你就把自己病成這樣?”
趙楠聽他這麽說,她才發覺這幾天的确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這幾天忙項目忙暈了,哪裏還有空閑的時間去想其他的問題。難過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麽,原來是少了他。
趙楠不說話。
徐家希沉默了幾秒低笑着說:“我道歉。”雙手投降道。
趙楠還是不說話。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不跟我說話?”
趙楠沉默。
“真的不說?”
趙楠繼續沉默。
徐家希突然走近她,俯身靠近她的臉說:“你不說話,一會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是什麽。”
趙楠端着面無血色的臉,大眼瞪着他。
徐家希威脅道:“我數到三,一……”
趙楠還是沉默。
“二……”
趙楠抿着嘴巴。
“三。”
“你想幹什麽?”在徐家希喊三的同時,趙楠說。
徐家希笑道:“晚了。”說完,快速的俯身,用冰冷的嘴唇靠近趙楠因為發燒而變得熾熱的嘴,因為他的突然靠近,讓趙楠吓得不知所措,她微張的嘴給了他足夠的空隙,讓他侵襲她的寶地。趙楠下一秒想起的反抗,但是徐家希哪裏會給她反抗的機會。徐家希一手扣着她的兩只手放到胸前,一手扣住她的腦袋讓她不得動彈。
徐家希貪婪的吸着她口中的甘露,怎麽都不夠。趙楠嘴巴被封住了,只能唔唔的動着。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鐘,徐家希終于放開了她。趙楠大口的喘氣着,随後她突然擡眼看他,揮起了右手啪的一聲,打到了徐家希的臉上。
“你在幹什麽?”趙楠怒吼道,因為氣急了突然咳嗽起來。整個病房只有她的咳嗽聲。徐家希擡手拍着趙楠的後背,趙楠一手拍開了:“別碰我。”
“你這是幹什麽?還是小孩子嗎?”徐家希說。
趙楠怒視他說:“不用你管。出去。”
徐家希站着不動,趙楠冷笑說:“好,你不出,我出。”說完,就想拔掉紮在手背上的針。
“等等。”徐家希阻止道:“好,我出。”說完轉身離開了。徐家希離開不到一會,一名護士進來了,為她再次固定好針,趙楠知道這護士肯定是徐家希叫進來的。
趙楠問:“我的點滴時候滴完?”
護士說:“這瓶完了就行了。”
趙楠點點頭。護士做完所有就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在她的藥瓶裏添加了什麽藥劑。安靜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沉重的眼皮慢慢的合上,困倦的睡意侵襲她的整個大腦。直到她慢慢的睡去時,她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影就在她的床邊。
徐家希看着她的睡臉和那蒼白的臉龐。回想起剛才她的反應,也難過她會有過激的情緒。畢竟她一直把他當成是弟弟一樣對待,可是他不想再以這樣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了。打破一切也好,起碼可以重新定位他們的關系。徐家希摸着她的臉和發絲,感受着她的存在。剛才是他讓護士給她打一份安眠的藥劑,讓她平複一下心情好好的睡一覺。
徐家希手指碰了碰趙楠滾燙的嘴唇,仿佛她身體的溫度會傳染一樣,徐家希感覺到此時此刻的他全身都熾熱得發燙。她的唇,她的味道還在他的空腔裏流連忘返。徐家希突然靠近她,鼻子呼吸着有她味道的空氣,她的臉就在眼前,她就在面前。他多麽想擁抱她,可是他不能吓到她了。徐家希突然在她的唇上輕輕留下一個印記就離開,她對他來說是個有毒的罂粟,越靠近越上瘾。
趙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趙楠抓住頭發,仿佛剛才她是做了一個夢。直到看到她手背上留下的吊針痕跡,她才意識到那不是夢。那她是怎麽回來的?她看了身上的衣服,還是今天的衣服,她突然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她的房門打開了,是徐家希,他端着稀飯走了進來。趙楠驚恐的看着他。
徐家希看着她全身戒備的樣子說:“吃點東西,有力氣了才能反抗。”
“你怎麽進來的。”
“開門就進來了。”
“把我的鑰匙還我。”
徐家希笑:“吃完東西就還你。”
“你不要太過分。”
徐家希轉頭看她,臉色沒有一點嘻嘻哈哈。趙楠心中亮起了紅燈,一臉戒備的看他。徐家希嘆着氣說:“你好好吃東西,鑰匙我放在這兒。”他從口袋裏拿些出鑰匙放到桌面上。最後他囑咐道:“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說完開門離開了。
看到徐家希的妥協,她都有點不相信。她終于可以放心的獨處一個空間,不必再去戒備誰了。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虛脫的躺在床上,視線看向那碗還飄着熱氣的稀飯。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