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實際上顧瓊也沒給人處理過傷口,她跟二叔學完以後最多是給府中的小貓小狗療傷,看喻戎這道長長的傷口也有點犯怵,但好在的是,他的傷口不深,只是長,留了一行的血看着有點吓人。
小二送來熱水,顧瓊給他擦拭血跡,喻戎一動不動,一聲疼也不叫,這就讓顧瓊放松了很多。
等血跡擦拭幹淨了,顧瓊才發現他強健的背肌上有長長短短不少的傷痕。
顧瓊蹙眉道:“你是被虐待長大的嗎?怎麽這麽多傷?”
喻戎習以為常道:“練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傷,你兄長是武将,難道他沒受過傷嗎?”
“啊?”顧瓊還真不知道:“我自小是祖父帶着的,兄長幼時在外學武,長大了便去了軍中,他回來看我的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我很少聽說他受傷,也沒看過他身上,怎麽會知道啊。”說着,顧瓊伸出手指頭在喻戎的傷痕上摸了摸,道:“說起來,你還是我第一個男人呢……”
喻戎差點被她這句話吓趴下:“這話你不要亂說,我還是自己上藥吧。”說完轉過身來要拿她手裏的藥。
他衣服未穿好,顧瓊自然一眼就能看到他胸前兩點,以及凸起的腹肌了,原來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啊……
她臉立馬就熱了起來,将傷藥高舉過頭頂,執拗道:“你現在自己上藥有什麽用?我第一次都沒了!快轉過去,不然我要叫你耍流氓了!”說完一手捂住自己的臉,從指縫裏看他。
喻戎真是無語了,怎麽有這種惡人先告狀的女人?還有你捂臉不捂眼睛有什麽用!
喻戎繼續轉過去遮羞,顧瓊終于老老實實的給他上藥了,藥傷好了,包紮免不了繞到前面去,喻戎閉目,眼不見心不煩。
他不看她,顧瓊自然放開膽子看了,看着他隆起的胸肌和腹肌十分驚奇,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
那玉脂般柔滑的手觸在他的肌膚上,喻戎身軀一震睜開眼睛,忙握住她的手腕,感覺被她摸的地方就如同被燙了一下:“你做什麽!”
顧瓊臉皮可厚了,一臉無邪的評價道:“硬硬的。”
明明是那麽逾越的行為,她卻那麽天真的看着他,讓喻戎想數落她都不知道怎麽數落她,憋了半天道:“不要亂摸,我自己包紮。”說罷松了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布。
顧瓊不僅不聽話,還趁他打結的時候,又伸手摸了摸腹肌,還捏了捏:“也是硬的啊。”
喻戎要被她鬧瘋了,忙起身披上衣服:“你懂不懂什麽是男女授受不親?”
顧瓊也起身,冷哼一聲:“那你抱我的時候懂嗎?”
喻戎竟然啞口無言了,雖然他每次都是為了救她,但抱了卻是事實,永遠也抹不去的事實……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桂圓跑過來說:“小姐,那些賊人都綁好了!官府的人也來了!”
顧瓊“嗯”了一聲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道:“你等着,我還沒回本呢。”說完才和桂圓出去了。
喻戎徹底呆了,她什麽意思?她還要摸回本怎麽的?
屋外,琵安的縣令親自前來,比解陽縣令年輕許多,莫約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身後帶了許多捕快前來。
顧瓊來的時候,喻子斂已經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琵安縣令道:“幾位可幫了大忙了,這幾人我們已經追查許久,他們一直流竄在曲州各縣,專門找有錢的過路人下手,過路人皆都急着趕路,往往報官以後便不了了之,有的幹脆不報案,給我們官府查案造成很大的阻礙,也讓他們越來越猖狂,多虧幾位終于将這些賊人捉拿歸案。”
顧瓊蹙眉,不客氣道:“先別忙着結案啊,這些人武功不賴,還要查查有沒有其它的團夥,師從何處,若不是我們會武功,尋常人和他們沖突起來,怕是要被殺幹淨了。”
雖說顧瓊他們幾個捉賊有功,但平民百姓對官員指手畫腳難免不妥,可琵安縣令脾氣很好,聞言謙和道:“這是自然,未見餘黨清除幹淨之前自然不會結案,這位姑……”琵安縣令說着突然愣住了,無禮地盯着顧瓊的臉看了許久,震驚道:“莫非您是顧小姐?顧左相之女顧小姐!”
顧瓊聞言一呆,仔細看了看琵安縣令,并不覺得眼熟,怎麽會見過她?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顧小姐。”說完要逃回屋去,這裏怎麽會有人認識她呢?!
琵安縣令見她逃更是認準了,忙上前攔住她,有些激動道:“我絕不會認錯的!您就是顧小姐!顧小姐怎麽會到琵安來?對了,顧左相這幾日是不是在尋顧小姐回京?”
顧瓊覺着她現在若是逃了,一定會被父親尋回去的,嘆氣道:“借一步說話。”
琵安縣令請他們一行人去了自家府中。
到了府中,琵安縣令親手将瓜果點心奉上,極為恭敬道:“顧小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也是尋常,但我萬萬忘不了顧小姐。”
他這麽說就有點讓人誤會了,顧瓊輕咳了一聲,琵安縣令這才察覺自己言語有失,忙道:“顧小姐,我是上一屆科舉的榜眼肖珩之,前年受晉文小侯爺誣陷入獄,若不是顧小姐出手相助,我現在怕是還在獄中呢!”說完人便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了一頭。
顧瓊有點楞,想到晉文小侯爺才想起那麽一丢丢。
事情的經過莫約是肖珩之不慎搶了晉文小侯爺本要上任的官職,被晉文小侯爺記恨,設計陷害入獄,是肖珩之的同窗狀告無門,求到了顧瓊這裏,顧瓊向來愛好多管閑事,就插手了,她爹掌管刑部,這點小事她查起來自然得心應手,雖然最後礙于種種原因沒治晉文小侯爺的罪,但肖珩之卻得以洗脫冤屈到琵安來當縣令,也算是沒有屈才。
顧瓊點點頭,擡了下手,貴女的派頭展露無遺:“哦,是你啊,起來吧,舉手之勞不必行如此大禮。”
一直在一旁的喻氏主仆再也不敢懷疑顧瓊的身份了,她确實是顧左相之女無疑。
肖珩之起身,又鞠了一躬,難掩喜色道:“當日我被放出,卻無幸親自登門道謝,顧小姐随顧左相出訪之時我曾遠遠見過小姐一面,便不能将小姐的容貌忘記,現今終于得以親自拜謝小姐,實在三生有幸。”說完眼裏都是光,仿佛看到了崇拜已久的神明。
顧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崇拜,有點飄飄然了,擺手道:“哎,小事一樁,何足挂齒。”
肖珩之繼續道:“我這幾日聽聞顧左相在尋找小姐,不知小姐是否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一提起這個,顧瓊忙道:“你若是念及我當日幫你的恩情,萬萬不能将我的行蹤透露給我父親,如若不然,我當日能讓你出獄,便也能讓你回去!”
肖珩之深知顧瓊品性,自然知道她不過是威脅罷了,忠誠道:“顧小姐大恩大德珩之銘感五內,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既然小姐不願,珩之自是半分不敢洩露。”
顧瓊這才滿意點頭:“天色不早了,我等還要趕路,就不叨擾了。”
肖珩之忙攔住,誠懇道:“小姐夜遭竊賊,想必十分勞頓了,不如在珩之府內歇息一日再啓程吧,也讓珩之有個感謝小姐的機會。”
顧瓊想了想确實覺得有些累,且好幾日沒好好睡一覺洗個澡了,便點點頭:“好吧,你先讓你府中下人打些熱水,我要洗漱。”
肖珩之忙吩咐下去。
身上藥水塗久了自然不舒服,顧瓊先去沐浴了,肖珩之招待喻子斂和喻戎喝茶,難免聊起了與顧瓊的相識。
肖珩之說完陳年舊事以後,無比感嘆道:“在京中無人不知,若有不平事找顧小姐準沒錯,顧小姐雖居深閨,卻心系天下,為百姓鳴不平,如果沒有顧小姐,我怕是一條命都要丢在獄中了,顧小姐這般俠肝義膽,尋常人實在難與之相配啊。”
喻子斂和喻戎聽完以後對顧瓊的印象也大為改觀,實話說他們先前還覺得顧瓊有些不着調,卻不想她原是這般俠義之人,肯為平民百姓與權貴抗衡,這等膽魄确非一般的貴女。
喻子斂瞧着肖珩之滿臉傾慕之色,更是深感自己與顧瓊的距離之遠,像肖珩之這種官員都只能對她心懷傾慕不敢奢求,他一個江湖人士更是高攀不得。
“肖大人所言極是,我二人與顧小姐一路同行,顧小姐灑脫随性,還為我主仆二人醫治傷病,盡心盡力,毫無半點架子,實屬難得。”
“你們在聊什麽?”
這時,顧瓊已沐浴歸來,既然下榻縣令府中,自然要拿出些架勢來,換上了一身錦衣華服,頭飾金簪,雖未施粉黛,仍美豔動人,雙手籠于袖中,緩步走來,那清貴之氣一目了然。
作者有話要說: 哼 喻随從 俺們顧小姐看上你你多有面!還趕緊從了,脫光自己獻上去!
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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