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顧瓊是完全弄明白阿好這個小丫頭了,害羞得很,是不敢在旁邊看他們親熱的,進了廚房,顧瓊便抱着喻戎的腰撒嬌:“夫君~人家不想出去嘛~”
演戲也演出默契了,喻戎皺眉道:“剛才不是說好了你在外面坐着嗎?怎麽現在不聽話了?”
顧瓊瞄了一眼阿好,那小丫頭只是退了幾步還沒出去,顧瓊聲音便更嗲了:“外面多冷啊~夫君舍得讓我在外面嗎?人家在這裏陪着你好不好?”說完還嘟着嘴,眨了眨眼睛,那樣子要多嬌嗲就有多嬌嗲。
這蜜一般的聲音讓喻戎的心都酥了,在對上顧瓊這眼含秋波的雙眸和嬌豔欲滴的臉頰,有種想把她就地正法的沖動,扶在她腰間的手都不禁緊了幾分。
喻戎的嗓子有些發緊,壓低了聲音道:“乖,出去等着,你有了身子要小心些才是,要不先回房?”
那聲音太溫柔還夾雜着幾絲壓抑的情愫,顧瓊望着他,他眼中好似燃了一把火焰,而她就在火焰之中,被他團團圍住。
她臉一熱,情不自禁喚了聲道:“夫君~”
喻戎身子一震,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灼熱而急切。
阿好終于待不住了,忙退出去了還把門帶上了。
喻戎這個吻太有侵略性,好像要把她生吞入腹,顧瓊有點怕,聽見關門的聲音,伸手推了推他。
喻戎卻握住她的手,繼而摟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身後的桌子上,唇齒仍舊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研磨,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那股熱意好似都湧進了顧瓊的胸口,她不禁揪緊了喻戎胸前的衣服,被吻的有些頭暈目眩。
直到唇齒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喻戎才将她松開,看着她被咬破的唇,胸口湧動着的那股欲|望便成了愧疚,小心翼翼用手指觸上,卻被顧瓊躲開。
喻戎以為她是生氣了,忙道:“對不起,都怪我,疼不疼?”
顧瓊瞥他一眼,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當然疼了!你到是入戲!”
喻戎握住她的手,開口便道:“我喜歡你從來不是演戲。”如此直白的話語,喻戎說完連自己都愣了,剛毅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顧瓊成功被他的甜言蜜語打動了,撲哧一聲笑出來:“好了,不和你鬧了。”說罷扶着他的肩從桌上跳下來,站穩了才繼續道:“參了什麽藥我真的沒嘗出來,看來咱們以後要小心一些了。”
提起這個喻戎重新嚴肅起來,道:“嗯,以後我們的飲食起居我親自打理,想必這廚房裏也留不下什麽痕跡了,一會兒我看看能不能找來剩下的面,再看看是什麽藥。”
顧瓊搖搖頭:“不必了,還是小心些吧,這次我雖以假孕糊弄,但難保你爹仍有猜測,會暗中觀察我們,若是被他發現不妥,反而更危險了,現在小心避着就好。”
喻戎仔細想來确實如此,他并不怕周中和對他不利,卻怕他對顧瓊不利,他眼時還是不要和顧瓊分開為好,若是出了什麽事而他沒在身旁,顧瓊怕是會出危險。
他們一來廚房的人都避了出去,如今門又關着終究是不好,顧瓊去開了門,阿好就站在外面,瞧見顧瓊唇上的痕跡,立馬就把頭低下了,雙手揪着衣袖很是不自在的樣子。
顧瓊道:“阿好,搬兩把椅子來陪我聊聊天吧。”
阿好聞言立刻去取了椅子,只是不敢坐,還是顧瓊再三要求她才拘謹坐下,看來這山寨中也分主仆,并非表面看起來的這般一派祥和。
顧瓊先和她閑聊了一些才道:“說起來我有些好奇,怎的小叔會變成這樣?”
顧瓊待下人向來和善,從不給人壓迫感,阿好和她聊了一會兒便放松了,聞言搖搖頭道:“二少寨主不總是這樣的,他只是每月犯一次,平日裏都是正常的,只是正常的時候不怎麽在寨子裏,不正常的時候也總往山下跑,說起來這次二少寨主犯病有些早了呢……”
顧瓊聞言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原是這樣啊,那他因為什麽變成這樣的?”
原來周醒并不是常年瘋着,而是偶爾犯病,怪她大意,之前只顧着給他喂藥了,聽喻戎說他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也沒診脈。
這次阿好卻不敢說了,避開她的目光道:“我也不知道,寨裏大夫說二少寨主是病了,養養會好……”
為免遭人懷疑,顧瓊點點頭沒再問更多,周醒那裏還中着她的毒,一會兒她借口看病診下脈也許就知道了。
再與阿好閑聊了一會兒,喻戎的飯便做好了,兩人端了回屋去吃,只是才吃到一半便有人來敲門,火急火燎的似是出了什麽大事。
“我去開門。”喻戎示意顧瓊不要動,自己去開了門。
門外是個臉生的小厮,滿頭大汗,袖子上還沾着血跡,見門開了急急道:“求少寨主夫人和小的走一趟!二少寨主突發急症正吐血呢!寨裏大夫都止不住!”
顧瓊聞言忙起身,進屋拿了藥瓶,與喻戎一起跟着小厮去周醒那裏。
路上顧瓊問道:“他以前犯過嗎?”
小厮邊急走邊道:“從來沒有!雖然這傻病常犯,但主子他從來沒吐過血,能吃能喝,往山下跑的時候五、六個人都攔不住他,可這次回來他就不舒服了,一直在屋裏沒出來。”
明明和他們上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天的功夫便這樣了?
周醒的屋子離他們這裏有些遠,走了好久才到,在屋外還能聽到屋裏咳嗽的聲音,邁進屋裏便有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屋裏有兩個丫頭和一個白胡子老人,周中和并不在。
見到他們進來,圍在床邊的三個人都讓開了,白天還好好的周醒此時臉色煞白,床上都是血跡,看着十分駭人。
“去斟杯溫水!”說完顧瓊忙走到床邊,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上按了按,咳嗽算是暫時止住了。
他平躺下,雙目放空,粗喘着氣,好似下一刻便會斷氣一般。
丫頭端來了水,顧瓊取出她二叔煉制的丹藥喂下去,無論什麽病服下去能緩一會兒。
顧瓊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搭上他的脈,脈搏還很紊亂,待到逐漸平穩下來,顧瓊大吃一驚,忙撸開他的袖子,看到他身上暗色的經脈整個人都傻了。
周醒的身上不僅有她的毒,竟還有另一中毒,常年累月堆積在身體裏,怕就是他這傻病的來源,但到底是什麽毒顧瓊資歷尚淺診不出來,只是極為兇險便是了,尤其又被她喂了毒,只怕這急症和她脫不了關系。
小厮應該是周醒的身邊人,見顧瓊神色凝重急急問道:“夫人,主子他怎麽樣了?”
顧瓊收回手,壓制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道:“別急,無妨。”說着看向白胡子老人,道:“想必前輩就是這寨中的大夫了,不知前輩那裏可有針灸,我要為小叔施針。”
雖久居山中,但身為大夫白胡子老人也聽過虛妄神醫的名號,知曉這女娃娃是他的徒弟,又見她對這血腥的景象極為鎮定,便也高看一眼,點頭道:“我這便去取。”
白胡子老人走後,顧瓊又吩咐道:“用溫水把他身上的血跡擦淨,被單也換掉,衣服除了褲子都褪去,再拿些烈酒來。”說完也只是站在床側并不回避。
他們雖是山中草莽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更何況這還是嫂子和小叔……
如今周醒昏着,小厮看向不語的大少寨主。
喻戎自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沉聲道:“按夫人說的做,救命要緊。”
小厮和丫頭這才連忙做起事來。
喻戎看了眼神色淡然但雙手緊握的顧瓊,又看向床上那個毫無人色的弟弟,只怕不是顧瓊所說的“無妨”……
無論是是敵是友,那是張和他一樣的臉,血脈相連,讓他眼睜睜的看着他确實做不到,喻戎上前拿過小厮手中的汗巾,道:“我來吧。”
小厮看向那張和主子一模一樣的臉,眼眶紅了,默默退到了一邊。
待一切準備穩妥,顧瓊讓旁人都退了出去,連喻戎都沒讓留下,她針灸是才學的,她此時心裏本就發抖,若是旁人看着她更沒辦法下針了。
雖然是才學的,但好在她過目不忘,又用喻子斂的身體練過,憑着記憶也能紮準。
選穴針刺、行刺、最後起針已經不止過了多久,看着那經脈的暗色稍許變淺,她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也是大汗淋漓,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惡鬥。
她取出解三身丸的解藥扶起周醒喂了下去,他體內本就有毒,兩毒相克,長久下去怕他命不久矣。
喂完藥,顧瓊正扶他平躺回去,本昏睡的周醒猛地睜開眼睛,迅速握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那雙黑眸鷹一般的盯着她,半點不見白天的癡傻。
作者有話要說: 歐呦 小傻子弟弟終于醒了~
今天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 感覺前路艱難 願我還能好好碼字吧……
謝鳴
來看自殺空間呀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5-22 08: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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