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齊府神秘的女人們
齊府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個傳聞,便是齊員外将要納新妾,據說這個新妾不僅美如天仙,手段還很厲害,這還沒進門便使得受寵的三夫人被軟禁,一向不管事的大夫人大發雷霆,還拉攏了二夫人。
“拉攏那個沒用的二夫人有什麽用?既不得寵也沒有一兒半女的,他日大夫人的大公子長大,她再美若天仙也是無用!”丫鬟桂花不看好這回事。
“那可未必!诶诶!上次那件事。就是大公子吃了二夫人送的水果中毒那件事!”丫鬟荷花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無人才繼續講。
“不是說那本來是二夫人要吃的,臨時才想起來給大公子吃的?老爺也以為是他人下的毒?我看啊,是三夫人!”桂花最後一句話放小了聲音。
“那可未必!我聽玉兒說,二夫人入府之前也是江湖中人,廉家那使毒的手段也是有名的,怎麽會那麽容易被別人害了?”
“真的?哎哎!還是我們老爺有辦法,這娶進府中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別說二夫人,看大夫人整日裏什麽都不管的樣子,這府裏的事兒哪有她不知道的!三夫人氣焰雖高,可到底還是要對大夫人恭恭敬敬的。”
“管她們省油不省油的,對誰恭敬的?給了好處才是主子!”
“是啊!是啊!”
兩女笑成一團。
“亂嚼什麽舌根呢?”冷冷的聲音□□來,凍結了兩女的神經。
桂花吓哭了,抽抽搭搭。“楊嬸兒,我們,我們只是聽說的。”
“就是就是,我們沒跟別人說。”荷花忙不疊點頭。
楊嬸冰雕一樣的臉扯出個僵硬的笑。“沒跟別人說就好。以後,別亂說話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桂花和荷花忙不疊點頭。“再也不亂說了!”
“那就好。”楊嬸面上的微笑越發的親切,擡起雙手拍了拍兩女的肩膀,轉身離去。
沒有管背後兩女頹然倒下,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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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了,楊嬸提着燈籠,穿過回廊來到二夫人房間裏。
齊員外和二夫人用着酒菜,暖香熏紅帳,正是意濃時。楊嬸恭敬問候過,無聲立于一旁伺候。
喝幹杯中最後一口酒,齊員外問楊嬸。“大人可回來了?”
“回來了,一同還帶三人回來。”
齊員外摸了摸胡子。“晚了點,廚房的酒菜都備好了吧?來來盈盈,我們去迎接大人回來。”
二夫人廉盈盈扶了扶發髻,略略整了整衣裳,向着齊員外妩媚一笑。“老爺,我好看嗎?這番樣子見大人,可得體?”
齊員外挑起她圓潤的下巴。“好看!好看!我家盈盈比天仙兒還好看!”
廉氏淡笑問道:“那姑娘呢?”
“姑娘?哪個姑娘?是□□坊的,還是豔香樓的?”想到那些地方,齊員外眯縫着的小眼睛隐隐閃着色光。
“在老爺心中,翠葳居的姑娘與我,哪個更美些?”廉氏笑容未減,問道。
齊員外面色陡變,連忙搖手。“不敢不敢,老爺我還想多活些年頭!盈盈可別說錯了話,到時別說你我,這一大家子的人都要陪葬啊!”
廉氏纖指輕撫過齊員外胸前衣裳的一絲褶皺。“老爺就是我的天,我的心肝,怎會讓老爺為難?”她擡眼,眼波如秋水,濕潤了齊員外的心。
“盈盈!”齊員外緊緊抱住廉氏。
楊嬸假咳兩聲。“老爺,夫人,大人等久了可不好。”
“對!對!別叫大人等久了。”齊員外攬起廉氏,兩人由楊嬸前面提着燈籠,一路急走,來到堂前。
燈火通明的前堂早已步好了酒席,頗大的堂中坐滿了訓練有素的便裝兵士,主位的圓桌空着。
“大人還沒來?”齊員外問一旁侍立的小丫鬟。
“大人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在地牢裏,奴婢已經去請過了,大人吩咐別去打擾。”
“這就酒菜都快涼了,這樣吧,老爺我親自去請!”齊員外叫廉氏先入席,自己一人提着燈籠穿過後花園。
這一路越走越偏僻,小路也泥濘許多,齊員外深一腳淺一腳來到一溜不起眼的矮房子前,裏面沒有半點燈光,他卻知道這裏面現在有人。
耳朵貼着門板聽了聽,只有微弱的對話聲音和隐隐□□。齊員外從長袖裏伸出微顫的手,小心敲了敲門。
半晌沒有人應門,他豎起耳朵又聽了一陣,冷不丁肩膀貼上個冰涼的東西!
“喝!”齊員外吓得險些失禁,手裏的燈籠掉地上,燃成一團。“誰?誰?”
“老爺!是我~”嬌媚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随着那聲音,一股子甜香也跟着穿進鼻腔。
齊員外松了口氣,轉過身來,就見他的三夫人提着燈籠,從下自上的燈光映照她柔美的臉多了三分陰森。他呆了一呆,笑道:“是柔兒啊,你怎麽在此?吓了老爺我一跳。”
三夫人嘻嘻嬌笑着偎進他身旁。“剛才在花園裏看見孤零零的一盞燈,還以為有什麽宵小之徒呢,原來是老爺。”
“若是有宵小之徒,柔兒可要快些叫人來,不然柔兒這般美豔,叫那些歹人擄了去可如何是好?”齊員外摟着三夫人,完全忘記了屋內的人和來這裏的目的。
三夫人小手擡起他的下巴。“老爺,你來這裏做什麽?”
齊員外這才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酒席開始了,我來看看大人怎麽還不入席?”他看向門縫兒。“你叫我建這個地牢,咱們自己沒有管教奴婢用,倒是大人用的多了。”
三夫人一點兒也沒有意外,把他的頭扳回來。“以後也許用得上呢!既然人沒來,老爺就在席間等着不就好了?還大老遠的來看什麽?走嘛!我們先去喝酒~”
“柔兒倒是提醒我了,走!走!我們先去喝酒!”齊員外摟着柔兒,兩人一路嘻嘻哈哈離開了。
兩人手中拎着的燈火遠去了,那嚴密掩着的門才自己打開。
李瑗看了看兩人遠去,旁也沒有他人,重又進了屋子。
大門一關,外面的聲音再也進不來。自然,被綁在木架子上的許來福和劉喜的□□聲也傳不出去。
兩人氣息已微弱,渾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隐藏在破爛的麻布衣裳下面,整個人也如同破敗的抹布,無力的挂在木架子上,任人擺布。
“怎麽,還是不招?”李瑗坐下,悠悠倒了杯茶給自己。“我二哥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你們寧可死也不吐出他的下落。”
兩人除了□□,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既然如此有骨氣,本王還真是舍不得你們死去,罷了罷了!封鎖得這麽緊,量他也逃不走!”李瑗吩咐手下。“你們好生照顧這兩人,本王留着他們還有大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