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挨打了

岳檸歌、魏老夫人、七姨娘及袁夫人四個人便是一人坐一方,魏越澤在魏老夫人的身後為她看着牌,燕舞算是比較忙的,一會兒七姨娘叫一會兒袁夫人嚷,跑過來跑過去的,還得照顧一下混世小魔王,一日下來,也是筋疲力盡。

這一場,魏老夫人和袁夫人是大贏家。

兩個人贏也在岳檸歌和魏越澤的計劃之中,沒有第一場輸錢的人願意繼續玩下去,每一個游戲都是贏了的嚷着要玩,最後游戲就會被贏者帶到他在的所有地方。

打完了牌,袁夫人意猶未盡,只是天色已經晚了,她不能再玩下去,臨走的時候,袁夫人将岳檸歌拉到一邊:“檸歌,你這小玩意兒還挺有趣的,湊齊四個人就能夠消耗一下午的時間,在哪兒買的?”

岳檸歌笑道:“我這是定做的,若是不嫌棄,夫人大可去拿去。”

“這怎麽好意思呢!”袁夫人趕緊拒絕道,“瑪瑙雖不如翡翠名貴,可我瞧着這麻将也是精心雕琢出來的,君子不奪人所好。”

“沒關系的。”岳檸歌道:“袁夫人那日在清華宮為我引見長公主,而後長公主将燕舞賜給我已經算是幫了檸歌一個大忙,免了檸歌不少麻煩。”

岳檸歌并沒有将話說的很清楚,但袁夫人明白她意有所指。

頓了頓,岳檸歌又道:“檸歌還沒有多謝長公主擡愛,就看夫人何時有空,能為檸歌引路。”

袁夫人輕輕地點了點頭,岳檸歌很聰明,但不張揚,十分讨人喜歡,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一點兒也不像鄉下來的孩子。

“長公主最近忙,等她有空了,我再帶你去拜會她。”袁夫人道。

“其實檸歌還有些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岳檸歌顯得小心翼翼,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讓袁夫人心中生出憐惜來。

她知道岳檸歌聰明,想來也是從長公主的舉動中發現了什麽。

袁夫人拉着岳檸歌的手道:“好孩子,有些大人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李氏當初做了些什麽,自有人來收,好好保護自己才是。”她的手很溫暖,因為有救子之恩在裏面,所以袁夫人對岳檸歌格外看好。

忽地,她心裏閃出一個想法來,不過這個想法得回去和當家作主的袁侯爺商量一番。

岳檸歌差了燕舞來,将箱子遞給袁夫人,袁夫人想着再推拒就有些不大好了,于是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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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帶着袁連城走的時候,小連成十分不舍岳檸歌,眼巴巴地看着岳檸歌,委屈的不成樣子。

魏老夫人留了岳檸歌吃齋,岳檸歌和魏越澤都陪着,他們坐下來的時候,七姨娘都生出一種錯覺來,這兩人怎麽看起來像一家人。

用完了晚膳,岳檸歌推着魏越澤出羅浮觀,賀平将其扶着上了馬車,岳檸歌剛剛鑽進馬車便被魏越澤壓在身下。

魏越澤嘴角微微揚起,邪魅無雙。

“你松開。”岳檸歌有些擔心地看着馬車的門簾,萬一燕舞沖上來,他們這樣被看到可怎麽辦。

“賀平會攔着她。”魏越澤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早就想一親芳澤的他苦于沒有機會,坐在那兒心思早就百轉千回了。

這樣下去,不行呢。

魏越澤松開了岳檸歌,後者趕緊離他遠遠的,這小模樣讓魏越澤看了就想笑。

賀平驅車離開,燕舞坐在前面,迎着寒風直打哆嗦。

本是要直接送岳檸歌回岳府的,可中途岳檸歌卻說要去琳琅閣。

到琳琅閣的時候小二正在關門,見有客人來,小二正打算回絕,可賀平卻冷聲道:“告訴你們老板,魏大公子來了。”

店小二哪兒敢怠慢,趕緊請了幾位進店,然後又去叫了老板。

小二忙裏忙外地将門關了,又沏好了茶招呼魏越澤和岳檸歌,這才退下去。

老板慌慌張張地來,一眼便看到了岳檸歌,他趕緊笑道:“魏大公子又有什麽想買的?”

“我是來和你談樁生意的。”魏越澤看着岳檸歌,後者立刻就明白了。

岳檸歌趕緊将那張麻将圖紙拿出來,然後道:“就是這個。”

老板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是昨天慌忙趕制出來的物件,只是他不懂這有什麽好談的。

“這張圖入股你們琳琅閣。”岳檸歌野心不小,剛剛一開口就把老板給吓到了。

魏越澤知道岳檸歌在打什麽注意,若是日後脫離了岳府的支撐,沒錢她就無法在營淄城立足。

賭場的事情她還沒有敲定,人脈、錢脈都還沒有弄好,所以那一千兩投進去還是會有風險的,不如用這圖紙分得一點琳琅閣的股份,作為後備。

老板顯得為難,區區一張圖紙就像要分割他琳琅閣的股份?

要知道,琳琅閣在營淄城的珠寶業那是占據了半壁江山的。

“不好意思,魏大公子,小店是祖上傳下來的,是不能分家的。”

岳檸歌還想說什麽,魏越澤卻道:“不妨事,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我也有難處。”

老板心中暗道:“你能有什麽難處,不外乎就是不能讨得女伴的歡心。”

魏越澤道:“昨日你用這圖紙開了模,模具你得給我們。”

老板呵呵一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趕緊差了小二将模具取了來,岳檸歌将模具收了,然後不依不饒地說道:“還得立個字據。”

“什麽字據?”

“開模的師父若是記住了怎麽辦,你得立下不得私下做這玩意兒的字據。”

老板覺得有些可笑,他這麽大個琳琅閣看得起那些個小玩意?

雖說價值不菲,可也沒有什麽名堂,拿來擺件也不方便。

老板很爽快地立了字據,然後歡快地将魏越澤和岳檸歌送走,走前岳檸歌還挑了一對明月珰,親自付了錢。

送走了兩人老板很神氣地說道:“你瞧那魏大公子,都瘸腿了還流連花叢,居然還妄想用那麽一張破圖紙來分我的身家,也不想想,我這身家值多少。”

店小二陪笑地奉承着,孰不知,營淄城正在一點點地改變。

坐回了馬車,魏越澤吩咐道:“賀平,你去尋一家不景氣的珠寶店買下來。”

岳檸歌一聽,剛要開口,魏越澤又道:“我不是買給你的,檸歌,你有什麽本事讓我瞧瞧,看看你配得上配不上我。”

雖然魏越澤此時對岳檸歌這麽說,可日後待店鋪買好了,寫的名字還是岳檸歌。

魏越澤的的确确是想要考驗岳檸歌,不景氣的珠寶店和琳琅閣相比,需要的精力确實多的多。

馬車到岳府門前,魏越澤懶得下車再裝瘸腿,便沒有下車,只是囑咐了岳檸歌,便離開了岳府。

岳檸歌帶着燕舞準備回小院子,可走到半路上便有丫鬟來将兩人的去路給攔下了,岳檸歌認得,這是李滄荷房中的丫鬟,阿渲。

阿渲道:“老爺和夫人都在大廳等着嫡小姐,還望嫡小姐莫要讓奴婢為難。”

岳檸歌朝燕舞看了看,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岳檸歌才道:“走吧。”

阿渲有些微愣,她竟沒有想到岳檸歌如此好說話,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敢猖狂,畢竟阿沁被拔舌頭的事已經成為整個岳府的陰影,沒有誰樂意靠近這位看起來好欺負的嫡小姐。

阿渲帶着岳檸歌和燕舞來到大廳,廳上只坐着岳峰、李滄荷,以及屁股疼得只能站立的岳錦繡。

岳錦繡的左邊臉頰紅腫着,滿臉的淚痕,看起來就想被人打了一樣。

岳峰的臉色并不好,他看着岳檸歌,嘆了口氣:“檸歌,本來爹是不該來問你的,只是錦繡說,有些東西在你那,要找你讨個說法。”

“姐姐怎麽了?”岳檸歌臉色平緩地問道,“這是被人打了嗎?”

李滄荷的臉已經挂不住了,若不是岳峰在場,她一定揪住岳檸歌暴打一頓,好給自己女兒出出氣。

李滄荷問:“你可見過你長姐的耳環。”

岳檸歌搖搖頭:“二娘說什麽,我不懂。”

“你不懂?那你耳朵上戴着的是什麽!”李滄荷嘩啦一聲站起來,那氣勢就像要将岳檸歌生吞活剝了一樣。

聽的這麽一說,岳峰和岳錦繡都将目光投到了岳檸歌的耳朵上。

小巧的明月珰襯托得她耳垂十分好看,可也耀眼。

岳錦繡一直都垂着頭,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這廂發現就要上前來,虧得阿渲将她拉住,然後朝她示意,岳峰還在。

岳錦繡一眨眼,淚就落下來了。

她噗通一聲跪到岳峰面前,哭訴道:“爹,您可得為女兒做主呀,女兒這打不能白挨。”

岳錦繡才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今日一大早她本是想出去的,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那副明月珰,正心中大急的時候,那對明月珰的主人便是找上門來了。

是的,她并沒有那麽多錢去買貴重的飾品,能夠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是用租賃的方式。

琳琅閣不會出租珠寶,可有些地方會,例如青樓的姑娘們。

劉嫂偷偷将此事告知岳檸歌的時候,後者也十分吃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岳錦繡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岳府雖說比不上魏閥的大門大戶,但好歹在營淄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岳錦繡私下和青樓的姑娘打交到,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只怕也毀了。

岳檸歌本來并不想這般咄咄逼人,可想到從小她就被攆出了岳府,和嬷嬷在鄉下節衣縮食,而後回到府中還受人白眼,這些可都是李滄荷母女“賜”她的,岳檸歌不想再手下留情了!

“姐姐說的是什麽話,你挨打了還能怨我?”岳檸歌沒有聽到岳錦繡說出事實,她是不會松口的,一臉無辜的模樣讓岳峰也起了疑心。

莫非檸歌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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