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還是說誰想出道了需要他公司幫忙,怎麽他還成了家庭團員的必需品了?

“你個臭小子,最近沒一句好話。”祁老爺子提醒祁城說:“你王叔他一直在英國留學的女兒今天回來,晚上想和我們一起吃個飯。”

祁城聽的雲裏霧裏的,“誰?”

祁老爺子巴不得起來把祁城給揍一頓,“芊芊,你王叔在英國留學的女兒,從小就出國了,你兩小時候還在一張床上睡過。”

“……”祁城還是沒半點印象,但是他覺得這種事不應該來找他,“這種事,還是讓我大哥去吧。”

祁老爺子又是一陣冷哼,“人家芊芊說了,小時候你對她照顧有加,她回來,除了爸爸媽媽,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了。”

“那大可不必,煩請您告訴她,我不記得她,而且我對她好,那是因為我本性善良,不值得她挂心這麽久。”再者說,從小到大祁城活了二十二年,和多少人在床上睡過,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不至于。

“你……”祁老爺子被祁城這種态度氣的不輕。

剛好,alasy端着兩杯咖啡在辦公室門口敲門。

祁城自己到門口去接過兩杯咖啡,端到了辦公桌前,他遞了一杯咖啡給祁老爺子,祁老爺子沒接,祁城不勉強。

他只是自己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還不錯,挺好喝的。

“我哥那兒的咖啡更好喝吧。”祁城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麽一句,祁老爺子心頭一頓。

祁城放下咖啡杯,裝作毫不在意,繼續吐槽祁老爺子說:“不過您也從來沒喝過我這兒的咖啡。”

再這麽下去,祁城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給親爹喝下了毒藥的咖啡了。

祁老爺子眼神掃過祁城,看向窗外,感慨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懂點事為家裏人分憂了。”

“說起分憂,我倒是想起不少事情。”祁城本來要喝咖啡,這個話題就像是觸碰到了祁城的底線,祁城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輕蔑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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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歲出國那年,我哥拿走了我所有的東西,清空了我的房間。不過這事兒不算什麽大事,”

“我哥十三歲那年,玩死了一個女人,當時我在國外讀書,這罪名莫名其妙的就跑到我身上了。當然,我不怪你們,畢竟你們拿錢消災,我能在這兒也是很好了。”

“我哥十八歲那年,因為自己的失誤,讓祁氏虧損了三千多萬,你們對外怎麽說的?尚在國外留學的小兒子不懂事,非得這麽搞,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我哥十九歲那年,得了病,需要有人做骨髓移植,你們第一時間把我叫回來了,說是想我了。結果呢,我回來之後,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器官提取器而已。”

還有很多事情,當年祁城回來是暗地裏查過的,但是他自己覺得過去的事兒反正都過去了,拿出來說也是沒什麽用。

但是他不主動說出來,絕對就不等于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祁老爺子認認真真的聽寫,馳騁商場這麽多年,這點職業素養都沒有,祁氏恐怕早都倒閉了吧。

“這麽多年了……”祁老爺子嘆了口氣,“我以為你能放下了。”

祁城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跟祁老爺子說了句:“晚上的事,我盡量。”

說完之後,祁城就離開了辦公室,把alasy留在了辦公室招待祁老爺子。

——

幸白回家的路程不過也才十多二十分鐘,今天早上因為下雨,在路上堵了幾分鐘,回去的時候也不算晚。

但是回去的時候,幸白卻覺得事情不太對。

他母親憑空不見了。

回去的時候,幸白走的很快,因為害怕母親昨晚一個人在家,會出什麽事兒。

但是當他回家之後,屋子裏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家裏很小,就兩間卧室一個廁所和一個廚房,幸白找了一圈都沒發現他母親的身影。

只有沙發那個地方,零零散散的出現了一大堆血跡,然後這些血跡一直拖到了門口,在出門十多米的地方消失殆盡了。

幸白心中仿佛有一顆大石頭,現在“彭”的一下直接砸到了幸白的身體裏,五髒六腑都在疼痛。

門口……

幸白發了瘋似的向前跑,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是南平巷的出口。

在出口的地方有一家超市,也就是他昨晚買糖的地方。

幸白火急火燎的跑了過去,也不買東西,直接一頭栽到了收銀處,把正在看劇的老板給結結實實的吓了一大跳。

“你小子,一天天馬馬虎虎的,幹什麽玩意兒。”老板低聲咒罵了一圈之後,擡頭正好對上了幸白的眼睛,忍不住向後退了一下,“我靠,沒殺人打劫放火吧。”

“你見過我媽嗎?”幸白沒有心思廢話,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老板當時就驚訝了,他對幸白的認知不是很深,僅限于每天過來買糖,買面包,奶牛那而已。

但是他母親不一樣,他母親是個很溫和,很有教養的女人。

從他們搬過來開始,她母親每天早上買菜的時候,都會給路上的人打招呼,也包括這裏的老板。

要不是現在幸白沖進來問他今天有沒有見過他母親,他還真沒想到,今天早上他母親沒來過。

“沒,今天沒見過。”老板看幸白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追問了一句:“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幸白之前本來還有一點希望撐着他一路上跑過來,現在聽老板這麽說,整個人都快直接崩潰了。

一個受了傷還喝醉了的女人,自己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跑了,肯定是有什麽把她給帶走了。

可到底是誰,幸白卻毫無頭緒。

幸白趴在收銀臺上,雙手捂着臉,顫抖着聲音回答說:“我媽她……她不見了。”

“不會吧。”老板自然不相信幸白說的話,他覺得像幸白他們家的這種情況,應該不可能和別人結怨的。

老板安慰幸白說:“或許你母親是出去有事了,你打電話問過嗎?”

幸白點了點頭。

老板也沒辦法,他又不是警察,哪能破案。

他眼神從桌上的電腦上瞟過,突然腦子裏面靈光一現,推了一下幸白,急匆匆的說:“等一下,你過來。”

幸白被他的語氣感染了,一下子擡起了頭,“你有辦法了嗎?”

老板略微點了下頭,有些尴尬的回答說:“其實也不算是什麽辦法,我也幫不了你太多,我這兒有個監控,本來是看賊的,但是勉強能夠看到外面這條路的狀況,南平巷要想出來,就必須從我這店子旁邊過去,你來看看,說不定你母親來過。”

老板挪了下位置,讓幸白坐在他旁邊,幸白壓根沒注意,只是趴在老板的背後。

兩個人一起看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把從昨天晚上幸白騎着摩托車離開這裏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監控都給看了個遍。

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除了來往的幾輛車之外,并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地方。

而且幸白注意了一下這些車的牌子,無非都是大衆之類的,比較偏向于普通居民的車。

“怎麽樣?”老板偏着頭問幸白,“有什麽發現嗎?”

幸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一點發現都沒有,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那你直接報警吧。”老板說着就要打開手機報警,“這事兒你還小,哪兒能破什麽案子,我覺得還是找警察比較好。”

老板擡起的手,一瞬間又被幸白給壓下來了。

“等等。”幸白把監控調回了今天早上五點的時候,一輛奔馳從裏面開了出來,“你看這個。”

老板一看電腦屏幕上的黑色奔馳,差點沒當場去世,“咱們小區還有能開奔馳的人,我靠,可真是卧虎藏龍啊。”

“不一定。”幸白自始至終的皺着眉頭,這輛黑色的奔馳有點熟悉……

昨天晚上好像見過,他被人摔在了牆上,五髒六腑仿佛都在體內破碎了。

一束光芒映射在牆上,讓本來視線已經支離破碎的幸白突然“活了”過來。

燈光的盡頭是一輛黑色的奔馳,這監控上的這輛黑色的奔馳好像基本上能對的上。

光影重合下,遠處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巷子口,車門打開之後,一雙黑色的高定皮鞋首先映入眼簾。

那人穿着一身名貴的西裝,下車前拍了下自己的褲腿,不慌不忙的下了車,然後關上車門。

白色的流蘇眼鏡讓人眼前一亮,精心整理的發型,和稍一擡手就能看到的名貴手表……

“喂。”老板拍了下幸白的肩膀,“你該不會是懷疑車主帶走了你母親吧。”

幸白沒有搭話,只是默默的放大了這輛車,但是車窗都鎖死了,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

老板接着又說道:“人家都開奔馳了,綁你母親做什麽?再說你母親那性格怎麽可能惹到這些人,诶,我說是不是你這臭小子……”

老板的聲音還在耳邊喋喋不休,幸白所能聽到的卻不是老板的聲音。

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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