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乖。”祁城被幸白死死抱住,一點也動彈不得,“你先放開我。”

幸白沒回答,只是抱的更緊了,祁城甚至覺得有點勒,“你再抱緊一點,你這房子就快成兇宅了。”

勒死了祁城,幸白就沒人照顧了,說不定也會跟着殉情,“一屍兩命”還是不行。

幸白半眯着眼,朦胧之間嘟囔了幾個字,“我不松手。”

“松了手你就跑了。”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房子太大了,我害怕。”

幸白說着說着,眼眶就直接紅了,但是身體的顫抖卻沒能停下來,臉色依舊有些慘白。

祁城半開玩笑的告訴幸白:“我又不會跑。”

再說,現在祁城跑也跑不掉了。

“你……”幸白突然發了瘋似的,一把推開了祁城,用雙手捂住了耳朵,把自己逼到了牆角,不斷的哆嗦。

“求求你別打了。”

“求求你……他要快死了。”

“不要,開門啊。”

“你開開門讓我進去,讓我看看她好不好,求你了。”

幸白之前如果說是求而不得的一種心态,怕失去怕孤獨。

Advertisement

那現在,應該就是對死亡,對血腥的恐懼了。

祁城安靜的看着,幸籁是幸白的母親,對幸籁這個人,祁城見過幾次,不像是有家庭暴力的人。

所以,在童年的時候,對幸白實施暴力的人,應該是顧家勇。

可是幸白這幅模樣,倒不像是在替自己求饒,而是在替別人求饒。

就像是有個人在他面前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壓的他五髒六腑都是劇痛,才能這麽撕心裂肺。

而且,祁城篤定,那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難道是……幸籁?

祁城坐在床榻上,用手慢慢的握住幸白,把幸白顫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然後,慢慢的靠近幸白,在幸白蒼白且滿是汗珠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溫柔,隐忍,且小心。

“幸白。”祁城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自嘲的笑了笑,“別害怕,我在這裏。”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一般人體會不到幸白這些年來的痛苦。

也沒有人能夠體會幸白之前一個人在這狹小的屋子裏,一個人扛過所有苦痛的那種一腔孤勇。

但祁城知道。

祁城小時候也是這麽熬過來的。

父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祁城的哥哥,祁箋,就連自己的母親,也不重視自己。

他像是一個似有若無的存在,游蕩在人世間邊緣的地區,讓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僞裝。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是羅城沒日沒夜泡在酒吧的“夜店小王子”,也可以是公司不吃不喝工作一天一夜的祁總。

祁城去客廳給幸白倒水,但是之前他自己因為飯菜太辣都給喝完了。

所以祁城自己去廚房開火燒水。

等祁城把水燒開之後,五分鐘都已經過去了。

從客廳一路走到卧室,祁城可以聽到幸白均勻的呼吸聲。

祁城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輕笑了一聲, “才勾引完我,就睡了?”

“唔……”幸白睡得并不安穩,很容易被吵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祁城的這句話。

祁城看着淩亂的床榻,輕聲嘆了口氣,自己打開櫃子,從櫃子裏面随便拿了一床被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話說回來,祁城當時年紀小,沒離開祁家出國留學的時候,經常躲在櫃子裏睡覺,這讓他有安全感。

出國留學之後,自己租了房子,就喜歡睡浴室,打地鋪睡客廳。

總而言之,就是不睡床。

祁城把幸白安頓好之後,自己眼皮子跟打架了似的,實在是睜不開了。

簡單的蓋了床被子,沒顧着怎麽收拾,也沒挑地兒,祁城倒下去不過三秒鐘,直接睡着了。

窗外的月色逐漸浮現,把雨水逼退到看不見的天邊,仿佛滿天星河透過窗戶,映射在了祁城和幸白的臉上。

幸白睡得不太好,藥物有三種,之前在匆忙中,幸白也不知道他到底吃的是抑郁的藥還是穩定情緒或者說抗神經病的藥物。

在床上翻了幾下身之後,幸白不耐煩的坐在床上,腦袋裏面傳來的劇痛讓幸白用手不停的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

窗外的大雨已經停了,幸白用餘光瞟到了一個人影。

湊近一看,眼珠子都差點沒從眼睛裏掉了出來。

“我艹……”幸白就像是觀望絕世寶貝一樣的坐在床邊看着睡地鋪的祁城。

他怎麽會?!

作者有話要說:  幸白對祁城說的話:祁城哥哥,我們做吧。

我太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