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就在這麽讓你惡心?

時栖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

“哦——”他戲谑地眨眼。

宮行川微挑了眉,反手關上更衣室的門:“脫吧。”

時栖穿了件白色的襯衫,下擺規規矩矩地塞在褲子裏,臀翹,腰細,腿修長。

他身上帶着欲色,接的電視劇和電影卻從不含裸露的戲份,所以才會在微博上獲得“最想看他被日”獎。

宮行川的眼神暗了暗,他想起了他意亂情迷的模樣。

時栖聽話地将手放在紐扣上,繼而意識到了什麽,神情微變,額角也冒出了冷汗。

“叔叔,能關燈嗎?”

宮行川微垂着眼簾,沒有說話。

時栖鼓起勇氣,繼續問:“能關燈嗎?”

——啪!

宮行川關上了更衣室裏的燈。

時栖暗中松了一口氣。

門縫外投進來的微光将宮行川的輪廓打上一層柔和的銀邊,他将紐扣解開,還未來得及将襯衫脫下,那道人影突然逼近。

“叔叔?”時栖像是炸毛的貓,瞬間警覺。

宮行川在黑暗中帶來的壓迫感太強烈了,時栖只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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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麽?”宮行川按住了他的肩。

溫熱的掌心貼在滑膩冰涼的皮膚上,讓他戰栗,又讓他安心。

宮行川撕開了乳貼,先用手指摸索,等指尖觸碰到軟軟的小點時,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了喘息。

時栖是難耐的,宮行川則是克制的。

冰冷的乳貼覆蓋上來,宮行川的手指卻滾燙起來。

時栖猛地握住宮行川的手腕,顫抖着将它帶去另一邊。他怕自己再被摸,會控制不住地尖叫。

宮行川默許了時栖的小動作,并在貼完後,惡劣地用拇指抵着小點按壓:“拍的時候別掉了。”

時栖咬着牙點頭,變成一只低聲嗚咽的小奶狗。

“旗袍。”宮行川的語氣接近于命令。

時栖在黑暗中脫下褲子,只穿一條內褲,抱着胳膊微喘。

卻看見宮行川的身形矮了下去。

“叔叔?”時栖被吓住了,猛地伸手,只摸到宮行川的頭發。

“把腿擡起來。”宮行川自然地半跪在他身旁,示意他将腿伸進旗袍裏。

“叔叔……”時栖顫抖着閉上眼,将腿伸進去,然後飛速地穿上旗袍。

宮行川沒打算如此簡單地放過他。

灼熱的手順着時栖的腳踝溫柔地攀上來,撩起他的裙角,在修長的雙腿上流連忘返,最後準确地勾住了內褲的邊緣。

“不穿,嗯?”

時栖搖搖欲墜:“嗯……嗯不穿。”

涼意席卷而來。

這回他控制不住了,摳着宮行川的手臂驚叫。

“小栖?”宮行川把那片布料疊好,收起,溫柔地揉他的頭,“不行,今天就不拍了。”

“要拍的……”時栖喃喃,“一定要拍的。”

于是宮行川就沒那麽溫柔了。

時栖顧不上那麽多。之前拍定妝照的時候,他也感受過“真空”,可在宮行川面前真空,還是頭一回。

他的身體迅速有了反應。

“小栖?”宮行川又喊了一聲。

時栖不敢開口。

宮行川猶豫片刻,覺得他的狀态不太對,伸出手,試圖攬着腰将他帶進懷裏。

“別碰我!”

惡寒仿佛冬眠的蛇,在那一剎那複蘇。時栖的抗拒前所未有地強烈,他推開了宮行川,踉跄着後退,最終狼狽地栽進了裝滿衣服的衣簍。

下一秒,燈亮了。

宮行川在刺眼的光裏将他拉起來,冷冷地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

“我就這麽讓你惡心?”

時栖站在原地,眼角懸着未幹的淚。

他搖頭,對着早已走遠的人影回答:“不是的……不是的……”

時栖蹲下來,抱住雙臂,渾身顫抖。

Ryan找到時栖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旗袍,孤零零地坐在窗臺邊,手旁擱着疊好的襯衫。

燦爛的陽光模糊了時栖的神情,讓他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難言的脆弱感。

這樣的時栖很像方伊池。

Ryan飛速按下快門:“情緒很對,繼續保持……宮先生呢?”

時栖回過神,拎着裙擺從窗臺上跳下來:“他有事先走了。”

宮行川有忙不完的事,開不完的會。

Ryan理解地點頭,看上去明白了時栖和宮行川的關系。

除了包養,還能是什麽?

時栖所到之處,腥風血雨,Ryan當了多年的攝影師,知道其中的厲害,更怕引火燒身。

所以他轉移話題,指揮工作人員搭場景,再蹙眉盯着相機裏的照片:“時栖,你可塑性很強,有空試試走秀吧。”

“我喜歡演戲。”時栖眨眨眼,眼底的落寞煙消雲散。

在外人面前,他永遠無懈可擊。

“也是,演戲比走秀有前途。”Ryan擡起頭,“來,按照你自己對方伊池的理解,擺幾個造型。”

時栖照做。

他在想方伊池,也在想自己。

他從未惡心過宮行川。之所以反應那麽大,純粹是有陰影——他的腰,誰都碰不得。

以前情況更糟。

時栖是個演員,演戲的時候總會發生肢體接觸,他每次都強忍不适,硬挺着拍完一條,然後沖進洗漱間嘔吐。吐着吐着,也就習慣了。

這個秘密連Lily都不知道,時栖也不打算告訴宮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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