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神奇。”
“閉嘴， 你敢說第四遍，我打死你。”
以上對話發生了三次，斑真心怒了， 發誓如果帶土真敢再說一次， 他一定會動手的。
帶土撇了撇嘴， 用稚氣的童聲說道：“老頭子，我現在只是個孩子， 你忍心對我動手嗎？”
斑冷哼，回嘴：“你對我有很大的誤解啊，這麽多年了， 我舍不舍得， 你心裏沒點數嗎？”
“太狠心了！會遭報應的！”
被小拳拳捶打的斑黑線，不忍直視，“宇智波帶土你适可而止， 你真正的年齡是三十歲， 不是三歲，不要做出那麽幼稚的舉動！”
“才不是， 我明明只有五歲～”帶土刻意撒嬌似的說話， 反正他現在的充滿天真的童聲很适合對老爺爺撒嬌。
變化的不僅僅是聲音， 還有形象，他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個五歲的孩童。
天真， 可愛， 會撒嬌。
斑無語，想把小破孩丢掉， 又怕良心上過不去。
因為是個陌生的世界，不遇到危險也就罷了， 他也不怕孩子被騙被拐走，但如果遇到了危險，特別是一擊必殺的那種，以後見到卡卡西該怎麽交代？他可不想看見卡卡西失落、要哭的表情。
所以！帶土這條小命，完全是因為卡卡西才留下來的！！只有這一個原因，沒有別的，他宇智波斑才不會同情宇智波帶土呢，即使是小孩子！死在外面那又關他啥事啊，他又不是宇智波帶土他媽！
“你要心裏上過得去，我無話可說。”斑最後只能期望帶土要點臉。
他牽住小帶土的手微微用力，略施加威脅，“你不想永遠見不到卡卡西吧。”
帶土：“……”
臭老頭子！威脅我！
“我要見卡卡西。”三歲孩童臉上出現了不符合年齡的深沉，“我們才剛解開心結，發誓要永遠在一起，該死的垃圾命運竟然無情地将我們分開！”
“放心，我猜測，卡卡西會和柱間在一起。”斑皺着眉，雖然不想承認，但沒見到摯友，讓他心裏忍不住發慌。
不是帶卡那種變異了的感情，他和柱間的友誼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一轉眼居然要分開，他也覺得命運殘忍無情了。
帶土不甘心地嘟囔着：“卡卡西怎麽能和千手柱間一起呢，就算要轉換時間空間，那也應該是跟我吧？我那會兒都抱住他了！”
斑不想說話，幹脆一點動手，向來是能打服氣就不開口的，何必浪費口舌呢？不要和這只賢二說話，考慮下有沒有辦法立刻找到柱間。
被敲了腦袋的帶土抱着頭埋怨，“輕點啊老頭子，我還是個孩子，查克拉一點沒剩下的那種！”
真可怕，不久前還十尾力量在手，如今卻回到原點。太不公平了吧，卡卡西還有查克拉，還能上學呢！他這尊榮，頂多只能上個幼稚園。
等等，那麽算起來，他不是比卡卡西更小了嗎！？
“啊啊啊！”帶土發出了尖叫，“不要呀，我不想被逼叫「哥哥」啊！！”
沉思中被打擾的斑：“老實點！”
怎麽挨打都堵不住你的嘴？？
“話說回來，為啥九尾也不見了。”帶土突然念起了另外一個勉強算是夥伴的家夥，“老頭子，你不能使用通靈術嗎？”
明明是表達疑惑，語氣卻偏偏跟質問和諷刺一般，平白的惹人讨厭。
斑沒有克制打人的手，“不能。”
就算能，不到關鍵時刻，叫九尾幹嘛？
帶土鼓起臉，憂傷地嘆了口氣，卡卡西不在身邊，感覺一切都沒有意義。
比起不得不忍耐的斑，柱間的處境就好多了，畢竟卡卡西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斑斑，見不到我不會哭吧QAQ”
卡卡西生無可戀，“不會的。”
斑大人又不是小孩子，見不到你頂多煩躁一會兒。所以說，為什麽他要跟初代大人在一塊，明明在最後他拉着的是帶土啊！
新羅沒有走多遠，無頭妖精就醒來了，剛剛醒來的塞爾提沒有先前要回故鄉和被割頭的記憶，對被新羅抱着的狀況很驚訝。
“……”激動得想說話，然而她沒有頭，沒有口，不能言語，甚至連随身攜帶的PAD都不在。
“啊，塞爾提你醒啦！還認得我不？”
“……”啊啊啊，笨蛋新羅快放我下來！！
如果她有臉的話，一定紅得不能見人。
新羅微笑道：“沒關系的，塞爾提，我們先回家，慢慢說。”
“……”放我下來！
“啊，等等，塞爾提不要掙紮啦，我控制不好的！”
夏目來到這裏，看見的正是這亮瞎眼的一幕，沉默了片刻，考慮着要不要當做沒看見。越過他們，目光看見一群熟悉的小夥伴，充滿譴責的目光在柱間和斑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不是說好了在老家看電視的麽，怎麽跑來池袋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斑不予理會。
柱間擡起手晃了晃，算是打招呼了。
“旗木同學……”夏目能說得上話的也只有他的同學了。
卡卡西應了一聲，問：“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其他人還好嗎？”
“他們先回酒店了，我們決定今晚在這邊住下，因為看見了九尾，所以才來看看。”夏目四處張望，剛才引起騷亂的木頭已經沒有了蹤影，幸好這邊比較偏僻，不用擔心有人看到……吧。
九尾九條尾巴晃了晃，并被介意自己被當成了借口，誰讓現場就他體型最大呢。
“對了，剛才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卡卡西問道，他是看見木遁直接跑來的，因為那些人的紅眼睛忽然變得正常，而且在他身邊和他并肩作戰的金發男人也跑了。跑之前還氣沖沖地要去找什麽跳蚤算賬。
“有警察在維護現場，不過很亂的，有些人清醒過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卡卡西點頭，不再關注這件事，對于「紅眼睛」的「病因」雖然感興趣，卻比不過帶土。在重要的人面前，所有好奇心都得靠邊站呀。他笑眯眯地看向帶土。
帶土：？
卡卡西：“帶土。”
“幹嘛？”
“沒啥。”
“哦。”帶土停頓了幾秒，回應，“卡卡西。”
“嗯？”
“沒啥。”
互視，對笑。
九尾：“……”
老夫堂堂尾獸之首為何要看如此辣眼睛的畫面？
斑翻了個白眼，身體再一次轉了個彎，突然發覺身邊每個人全怪怪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啊，他懷念當年動不動就噴火的激/情/歲/月。
靜雄找到了臨也，不準确的說是，臨也主動被靜雄找到。
那麽大個拖拉機丢下來，想不找到都難啊。
“臨也你！”
臨也但笑不語，話早在昨天便全部說完了。
“怎麽辦，小楠？”赤司彎起眉眼，笑着看扶着額頭一臉痛苦狀的小男友。
“放着不去管可以嗎？”
齊木看着手機裏別人發的帖子，全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什麽親眼所見一群人殺紅了眼，什麽大樹一瞬間成長跟天比高，什麽有個人被挂在了樹上他是怎麽上去的……有人甚至放上了視頻，後面一系列跟帖證實的。
“池袋連「都市傳說」都有，多兩條不要緊吧？”
赤司聳肩，“是啊，連我的接受能力都變強了呢。”
不，你謙虛了，能打出宛如超能力般的籃球技能，能對超能力者窮追不舍并且成功了，你才是帶着外挂出生的吧？
齊木摸着下巴，想了想，還是決定幫柱間遮掩過去。
紅眼病、不是，紅眼睛可能作為一種傳染病，或者別的什麽，官方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但樹是不能的，除非城市中大部分人中了幻術，或承認那是一場特技表演？然而，據他所知，人類還沒那麽黑的科技，除非他親自動手。
并不想表演的齊木面無表情地拔下了頭上的抑制器，一回生二回熟，再來一次想必他能做出反射性的動作了：偶爾會發生大樹長得很快的情況，但那不是真實的，如同海市蜃樓，只是天邊的一個倒影。
順便許願：異世界的來客啊，你們該回家了。
忍者們并不知道他們之所以能離開，并不是被什麽召喚了，而是來自超能力者的許願。要怪只能怪，超能力者并不完全受神明的寵愛，結果半靈不靈的。
“還要走多久？”孩童的體質并不如何，帶土感覺自己走了很長很長的路，鞋子都被磨破了。然而這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他不得不懷疑，“斑，我們不會是走錯了吧？”
不委婉的說法是：咱倆迷路了吧？
斑并不想承認這一事實，“急什麽。”
“你是大人，你當然不急！”帶土突然覺得，要斑牽着手走路才是最累的，他用力掙紮了幾下，“放開，我自己走，你別走那麽快啊！”
斑不屑地低下頭看了帶土一眼，“确定我松手，你不會被風吹走？”
“！！”你個垃圾！
帶土幾乎是被拖着走的，眼淚汪汪，越發想念起卡卡西的好來了。
“哎，斑斑啊，他萬一沒和帶土在一塊怎麽辦？”柱間邊走着還能時不時表演垂頭喪氣。
卡卡西慶幸這麽些年，他沒有放棄過訓練，要不然還真難追上。
原來斑吹的初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離開了斑以後，幾乎每一句都逃不開斑。
哎，帶土，你在哪裏啊，快點出現拯救我與水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