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V三更)

江秋蘭翹起小指放下茶子,雙手交握在膝上,似笑非地看他,眼中帶着毫不遮掩的嘲諷。

“李成峰,你李家的産業?你別忘記了,你不是獨子,李家不止你一個兒子,而且李家的當家人是李成林,不是你李成峰。”

李成峰臉色漲紅,沉着臉不說話。

江秋蘭看他羞憤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慢條斯理地說道:“再說,ly從來都是成林在當家,我雖然不在商場,也知道ly收益是一年比一年好,不好的只是電子商場這塊,他的決策自有他的道理,你照做就是。”

江秋蘭頓了頓,嗤笑一聲,慢騰騰地說:“一個在ly吃了幾十年閑飯,沒有建樹的人在這指手劃腳,心情好才理你,然而我現在心情有點不好,滾吧。”

“你說什麽!”

李成峰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霍地站起身!

“怎麽着?”

江秋蘭站起身,微微擡起下巴,沒有刻意去擡出高傲,卻是從骨子裏都透着人高一等的架勢,李成峰看着這對母子,氣得渾身發顫。

“江秋蘭,你別太過分了!”

他怒叫出聲,江秋蘭彎下身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冷笑一聲用力潑過去,鄙夷地看他:“李成峰,上好的玉黛青,配你都可惜了,話說完了,滾吧,我數到三,不滾我讓楊嫂攆人了。”

她拉長聲音,一聲一聲報數,李成峰站在那怒視她,偏不走!三剛數完,楊嫂拎着炒鍋跑出來,兜頭砸過去。

她是從前江家的阿姨,從閃江秋蘭嫁到李家就跟着照顧她,後來身體不好一直在江家養病,這幾年才重新回來。

楊嫂一直很疼她,早看李成峰不順眼了,這一下砸的力道不輕,李成峰臉上沾着灰,卻不能跟着婦人動手,忙不疊地跑了。

“呵呵!呵呵呵!”

江秋蘭曲指遮住嘴,笑得開懷,李東商看她确實開心,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心中也覺得欣慰,跟着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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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春風帶着清涼的寒意,從玻璃門外吹進來。

李東商靠坐床上,額前的碎發被風拂動散落下來,遮住了眼睛,他擡手撥了下,靠到床上沉思。

他後天就要回n國,而溫溫還在逃避,至今不肯給他一個答複,他知道她心裏也很亂,他不想太過逼迫她,可是這樣模棱兩可的關系實在讓他煩躁。

還有一天時間……

李東商忍不住下床,跑到隔壁敲響了蘇溫的房門,她還沒睡,站在門口看他,李東商臉皮自從遇到她就厚了很多,摟着她往屋裏走去,自發躺到床上。

蘇溫默默爬上床鑽到被子裏,人都是會被習慣影響的,一起在床上躺了那麽多次,她都麻木地覺得沒什麽了。

“溫溫,我後天早上的飛機。”

“嗯。”

蘇溫低頭,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走了也好,雖然不舍得,但她需要時間理一理和他之間的情感,需要時間思考一下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李東商将她的放松收到眼中,頓時眯起眼睛,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茫,他微微低頭,笑眯眯地說:“我走,你很高興?”

“……”

蘇溫忙搖頭,卻被他按壓在床上,懲罰樣親吻她,強悍霸道,直到她氣喘籲籲求饒,他才放開她,聲音暗啞性感。

“後天一早的飛機,送我到機場去,我媽不回去,幫我照顧着她。”

“好。”

後天一早,蘇溫送李東商到機場,江秋蘭體貼的沒有跟去。

機場人來人往,喧鬧不休,蘇溫看着牆上的鐘,來時沒有感覺,現在不舍像絲一樣纏繞在她心底,才覺得難過。

她盯着自己的腳尖,腳趾在鞋子裏一下一下抓握着,低聲說:“到了打電話回來。”

“嗯,我有東西要給你,擡頭。”

“嗯?唔——”

蘇溫擡頭,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他只輕輕親一下便放開她,看着她溫柔地說:“溫溫,要想我。”

他擡手摸摸她頭,轉身離開。

窗外飛機此起彼落,卻不知道他在哪一架飛機上,溫溫透過玻璃牆看過去,看了很久才離開。

不過才離開,她便開始思念了……

d大——

李東商已經離開半個多月了。

他每天晚上22點準時打電話給她,開始她很不習慣,他和她說學校的事,說身邊發生的種種,說想她,引她說話,漸漸的兩人竟聊得越來越投機,她也慢慢習慣。

每周五,江秋蘭會讓司機來接她回去,陪她一起過周末,日子井然有序,平靜和諧。

這天晚上,蘇溫正在宿舍裏看書,突然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看了眼號碼,忙接起。

“溫溫,你過來陪陪我。”

楊莫在那頭啞着嗓子說,像是在哭,蘇溫吓了一跳,忙下樓打車到楊莫租的小區找她。

她到的時候楊莫正坐在地上喝酒,桌子上擺滿酒瓶,各式各樣,她手裏端着杯子,臉色蒼白憔悴。

“你來了。”

她笑着打招呼,想站起身迎上去,剛起身眼前便一陣眩暈,重新坐倒在地上。

“你還是坐着吧!”

蘇溫忙按住她,挨着她坐下。

“喝嗎?”

楊莫将酒杯遞給她,蘇溫搖頭,從小到大她都沒喝過酒,江秋蘭也經常叮囑她,出門在外,千萬別沾酒。

楊莫收回手,仰頭喝了一大口,自嘲地笑,“是啊,你們都是名門千金,高貴,優雅,怎麽會像個野孩子一樣喝酒呢。”

“莫莫,你怎麽了?”

她這個樣子實在讓蘇溫擔憂,她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道:“是和方竟玦吵架了嗎?”

楊莫停下動作,面無表情地盯着酒杯,眼淚無聲落在酒液中,她吸了下鼻子,抿着嘴哭着笑起來,仰頭一口喝幹了酒。

“莫莫,你別這樣,有什麽話你說出來,你都喝這麽多了,再喝會出事的。”

“溫溫。”

楊莫想繼續驕傲地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她擡手捂住眼睛,嘴角抽搐兩下,終于忍不住哽咽出聲。

“溫溫,他要和我分手,四年了,我這麽委曲求全,他竟然還是要抛棄我。”

楊莫趴到蘇溫懷中,泣不成聲。

方竟玦的事楊莫從來不主動提,蘇溫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個情況,連安慰都找不到話,只是摟着她。

“我們在這一起這麽多年了,我什麽都給了他,他竟然一句膩了就要分手,溫溫,我太難過了,你抱我緊一點好不好?我真的太難過了,太難過了……”

楊莫在蘇溫的印象中,一直是驕傲冷靜,她來沒見過她這樣傷心,方竟玦,她已經忘記了那個人的模樣,卻記得不是個可寄托的人。

蘇溫第一次喝酒,辛辣苦澀,入口喉嚨像要燒着一樣,她只喝一口便再沒去拿酒杯,她不是個喜歡自虐的人。

楊莫喝得大醉,在情傷中,女孩子似乎總是不容易割舍的那一方,因不舍而糾纏,因糾纏而被厭棄,最後獨自舔舐傷口。

楊莫躺在地上打電話給方竟玦,淚流滿面地乞求着,那頭卻早已挂斷,她握着手機擋在眼上,片刻後突然爬起來就往外跑去。

“莫莫!”

蘇溫忙拉住她,楊莫流着淚笑,握住她的手小聲哀求她:“溫溫,你帶我去找他,我去求他,從前只要我求他,他就會心軟,就不再提分手,你帶我去!你帶我去!”

“莫莫!”

“你帶我去!”

楊莫哭倒在她懷中,拼命哀求她,蘇溫實在不忍心,幫她拿了衣服去找方竟玦,楊莫還記得他的地址,兩人坐着出租車去明灣小區。

小區在學校不遠處,方竟玦是家中獨子,從小受盡寵愛,為了讓他上學方便,長輩特意買了這裏的房子給他做宿舍。

楊莫搖搖晃晃地走出電梯,扶着牆吐得一塌糊塗,蘇溫順了順她的背,看她痛苦的模樣,對方竟玦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找到806想按門鈴。

房門是半開的,蘇溫敲了好幾下門,一直沒人應,她回頭看楊莫,楊莫蹲在牆角臉色發白,她想着無論怎麽樣也得讨一瓶水給她順順。

蘇溫在外門等得着急了,忍不住推開門往裏走了幾步,小聲問道:“有人嗎?”

她聽到奇怪的聲音,像喘·息聲,粗·重中夾着細弱,蘇溫小心走上前看過去,驀地睜大眼睛,整個人僵在原地。

沙發上一對男女正在糾纏,女子雙腿纏在男子腰上,一臉迷醉的表情,男子壓在女子身上,裸·露着半·身,蘇溫甚至能看到他的屁股在抖動。

蘇溫忙捂住眼睛,吓得直往外跑。

她十幾歲就被李東商收在羽下,一直被他當公主樣寵着,以至于對□□的認知還在懵懵懂懂階段,只知道親親抱抱,這樣火辣的場景別說經歷,就是聽都沒聽過,整個震驚了。

方竟玦好事被打擾了,原本心情很惡劣,正想罵人,擡頭看到一張傾城絕色的臉,這張臉看過以後就決不會忘記,因為實在美得過火。

是她……

方竟玦摘了套·子精準地扔到垃圾桶裏,然後提起褲子,迳自整理好,看都不看沙發上的女人,女人擡腳踢了他一下,紅唇嘟起,“方少,什麽意思啊?”

“改天再約,你先回去。”

方竟玦随意說了一句,追出門去,女人知道方二少的脾氣,也不糾纏,起身穿衣服。

“蘇溫。”

方竟玦叫了一聲,追到門外去,一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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