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美啊,你真的要讓我這樣去參加同學會嗎?還是讓我回家吧。”坐在副駕駛座上,許意還試圖說服項墨。

同學會這種東西,她在現世的時候參加了無數次。無非就是一群人在那邊讨論“你有錢還是我有錢”,“你們都沒有我有錢”這樣的話題。

她一個剛剛離職的人去參加同學會,那不是要被打擊到底嗎?

許意倒也不是說想逃避什麽的,只是對于這種攀比炫富的同學沒有什麽興趣。如果說要給她打錢的話,那她立刻就馬不停蹄的參加。又不給她錢,到時候吃飯什麽還要AA制。

窮逼許意表示有那閑錢她不如多買幾只雞回家炖雞湯來的實在。

“你能不能別叫我小美?”重逢不過幾天,項墨就發現他已經完全看不透許意了。記憶中那個笑起來的如茉莉花一般純潔的女人早就消失,剩下的是面前這個活潑奔放的許意。

項墨認真地想了想,幾年不見,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奇怪。畢竟他自己也變了不少,只是還有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許意扒着玻璃窗看着窗外疾行的車輛,內心浮起一股淡淡的憂傷,“為什麽不能叫你小美?小美多好聽啊!”

……

項墨決定放棄和她争論這個問題,“我帶你去做個造型吧,你不是說不想穿成現在這樣過去嗎?”

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許意又轉頭看着項墨如刀削般精致的側臉,“喂,我不是不想穿成這樣過去,我是壓根就不想過去你懂嗎?”

“哦。”項墨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接下裏的時間,任由許意怎麽說盡好話,項墨都沒有放過她。還是把她強行帶到服裝店裏換了身藍色的長裙,時間來不及做頭發,只能讓理發店的tony老師吹了吹頭發,然後布娃娃許意僵硬的被項墨又塞回車裏。

看着仿佛被封印了一般的許意,項墨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讓你換個裙子至于嗎?”

許意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裙子沒有關系!”穿裙子她無所謂,她只是……不習慣高跟鞋。

等到了聚會現場,項墨總算知道跟什麽有關系了。

之前在他面前還特別淡定,現在的許意已然撐不住,扶着項墨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着。

“你不習慣穿高跟鞋?”高中的時候穿的都是平底鞋配校服,項墨還真的不知道許意竟然不會穿高跟鞋。看她戰戰兢兢仿佛随時要摔倒的樣子,項墨特別好心的摟住了她纖細的小蠻腰。

“你幹嘛占我便宜?”許意兇巴巴的說,話雖然這麽說,但她根本沒有放開挽着項墨胳膊的手,反而扒的更緊了。

項墨悄悄勾起嘴角,目不斜視,“我這不是幫你站穩一點嘛?你也不想一會兒見到同學的時候站都站不穩吧?”

在項墨的眼裏,女人基本都是能腳踩恨天高一天走八百公裏的生物,冷不丁遇見許意這樣穿五公分高跟鞋都仿佛能要了她命的女人,他居然還覺得有點可愛。

一路摟住許意的腰跟着前面的侍者走到了包廂地點,項墨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原本裏面還在聊天的衆人在看見那樣般配的一對之後都愣住了。

前兩天邀請許意參加聚會的阮米米第一個走上來,含蓄地從項墨笑了笑後熱情地拉住許意的胳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今晚真漂亮!”

早在娛樂圈混了許久的阮米米一眼就看出許意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可是那天遇見的時候,她的身上明明還穿着一看就是淘寶三十塊錢包郵的T恤,怎麽今天就轉身變成了白富美?

難道是和項墨又舊情複燃了嗎?

阮米米咬了咬唇,她邀請了半天項墨才答應她,沒想到還是比不過許意。

其他人看見許意也是一愣。許意不是高中畢業的時候就和項墨分手了嗎?而且聽說她現在特別窮,連份工作都沒有,這是又重新傍上大款了嗎?

班長也迎了上來,笑着對項墨說:“來來來,快過來坐,等你們來了就可以開飯了。”

今晚的聚餐是在一家高檔酒店裏面進行,高中畢業後就分開的一群人第一次聚的這麽齊。許意大學是在南方念的,這麽多年沒有回過京城,其他一些一直留在京城的人倒是經常會聚一聚。當然,項墨這種日理萬機的總裁也是第一次參與。

因此話題就不免一直圍着許意和項墨身上。

可許意……是一個也不認識。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拿着酒瓶子把許意的杯子滿上,然後舉起酒杯對着許意說:“許意,這麽多年不見你比以前還要漂亮。我先幹為敬,你随意。”

許意特別配合的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後淡定的把裏面的酒倒到眼鏡男的杯子裏,又給自己倒了杯橙汁,“我幹了。”

衆人被這個騷操作愣住了,一般人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推脫的,可許意……她是沒有推脫,居然把自己的酒倒回去給別人了?

眼鏡男望着自己杯子裏面的酒也是一愣,他的确是存心過來灌酒的。當初高中的時候他是追過許意的,但是一直都沒有追到,還被項墨插了一腳,就有點意難平。

眼鏡男呵呵一笑,“哈哈哈,這麽久不見你還變幽默了啊?”

許意平生最讨厭別人灌酒,她笑着看向眼鏡男,“喝啊,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勸酒十八式之你勸我我就勸你喝,看誰比較會勸酒。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眼鏡男一咬牙,喝了進去。坐下之後心裏又覺得有點沒面子,但他卻不能多說什麽。

這時阮米米端了杯果汁上來,對着許意巧笑,眼睛卻是看着項墨說:“許意,你和項墨又複合了啊?恭喜恭喜。”

許意夾起一個螃蟹,淡定的掰開說道:“沒有,我不認識他。”

騙鬼呢你?是誰挽着人家胳膊進門的?

項墨的目光放在那個螃蟹上面,總覺得她是在透過螃蟹掰他胳膊似的。

他也笑了笑,深情地望着許意說:“沒有,我在重新追求她。”

???

許意回頭看他,連忙否認,“你不要胡說,我明明不認識你。”

說完她忽然放下螃蟹,捂住了自己的頭,“啊,我的頭好疼,我在哪裏,這裏是哪裏?”

衆人一臉懵逼的看着許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過了沒一分鐘,許意擡起了頭,環視了周圍一圈之後站起來,“這裏是哪裏?我不認識,我要走了!”說完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開了門就往外面走。

“許意!”項墨從牙縫裏面擠出幾個字,又給他玩失憶這一招,他連忙站起來要把許意抓回。

“哎呦!”剛走出門口,項墨就看見許意踩着高跟鞋撞到了一個人,摔了個結實。

“你沒長腦袋啊!”許意捂着自己的屁股,咒罵了一句。她發誓是對方先撞上來的,絕對不是她!

那男人臉色潮紅,雙眼迷離。看見許意之後,忽然就撲了上來,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低聲說着,“給我,我要。”

許意被男人壓在身下,一臉懵逼。她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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