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項墨從來沒有這麽期待看見許意,或者說是期待看見何紹元更為準确。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何紹元被許意欺負哭之後的樣子了。這種興奮的感覺,很久沒有了。
他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裏面,似乎都沒有和許意重逢之後過得快樂。
雖然許意因為失憶而性格大變,但比起當年那個白衣飄飄說話他都有點聽不見的初戀,項墨驚恐的發現,他竟然還更加喜歡現在的許意一點。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許意更加鮮活,更加生動活潑,也更加的讨人喜歡。
高中時期他會追求許意,其實也不是因為多喜歡許意。只是聽說校花很難追,而她又長得漂亮,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完全符合男孩子的虛榮心,所以在一群人都追求失敗後,他就上了。
後來在一起的事情他也不記得多少了,只記得分手的時候他們雙方都認為對方不喜歡自己,所以就和平分手了。
現在想想,他竟然是在這段時間才重新認識許意的。
“總裁!總裁!總裁?我們到了。”謝特助喊了好幾聲,項墨才回神。他竟然開始回憶過去,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老了?
今年才二十六歲的項大總裁在思考年齡問題的時候,已經達到了劇組,許意手上拿着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從他面前晃悠悠走過,身後還跟着威廉。
項墨連忙攔住她,視線最後落在她的杯子上,眉頭微蹙,“你這是泡枸杞?”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許意是比他小一歲吧?已經開始泡枸杞茶了嗎?
許意打開杯蓋喝了一口枸杞水,“藍藍給我泡的,養生的,怎麽了,你也要喝?”
藍藍是誰?該不會又是這個女人哪個相好的吧?
項墨知道許意在劇組很受歡迎,可現在的問題是……
“我聽說你把何邵元打哭了?那你還在這邊喝枸杞茶?”這女人怎麽還這麽淡定?
何紹元……說到這個,許意僵硬的點了點頭,很快又恢複正常,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項墨,“咳,是有這麽回事,但那我和我無關!而且,喝枸杞茶是養生,這和何紹元有什麽關系嗎?”
“你把他弄哭的你說和你無關?你這話不是前後矛盾嗎?”就知道狡辯的小女人,項墨唇角勾起一個極淡的笑容,他好像笑得越來越多了。
許意輕皺鼻尖,語重心長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打他了,但是他哭了可就跟我沒有關系,也許是想媽媽想家了吧?”
“牙尖嘴利。”項墨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他真是說不過她。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許意愣了愣,下一刻她又聽到男人略帶興奮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他現在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切!許意在心中鄙夷,還以為這個家夥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原來是看笑話來了。
許意帶着項墨前往自己的休息室,自從她把何紹元打了一頓後他就一直霸占着許意的休息室沒有離開過,現在也應該還沒走才是。
“邵元哥,你怎麽了?和我說啊,說出來就好受點了。”孟芊芊搬了個凳子,小手握着何紹元的大手,眼裏寫着焦急。
何紹元生無可戀的望着天花板。如果是往常,孟芊芊這樣握着他的手,他早就興奮的跳起來,甚至對她當場告白也不一定。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只想安靜的思考人生,思考……
為什麽他被人打會那麽有感覺啊?難道,他喜歡上了許意?不對不對,他應該是讨厭許意才是。
何紹元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偏偏孟芊芊為了表示自己對何紹元很關心,一直在和他說話,何紹元只覺得耳邊有只蜜蜂在嗡嗡嗡響個不停,但他根本無心聽孟芊芊說話,只想一個人靜靜。
不要問他靜靜是誰,他也不知道。
終于,在孟芊芊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不對,是說到他們過去的相識的快樂時光時,何紹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出來,“芊芊,你先別說話了好嗎?”
孟芊芊微微一怔,很快便紅了眼眶,她用手揉揉快要落淚的眼睛,輕聲說:“邵元哥,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對……對不起,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何紹元不是很想說話,只覺得心情煩躁。往常孟芊芊要是哭成這樣,他早就心疼的把她摟到懷裏了,可是他今天一點也不想。雖然看見她哭泣他還是很心疼,可是他不想再安慰她了。
累遼。真的累遼。
何紹元嘆氣,最後無奈地對孟芊芊說:“芊芊,你先出去好嗎?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我……對不起,我知道我們只是兄妹關系,我不應該管這麽多的。”孟芊芊哭着打開門跑開了。
何紹元無力的伸手想要拉住她,卻連她的影子都留不住,手懸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放下。算了,改天再跟芊芊道歉吧。至于靜靜是誰,他怎麽知道啊摔!
“靜靜是誰?”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他的耳朵,何紹元暴躁異常,怒吼道:“都說了我不知道誰是靜靜了,不要再問我誰是靜靜了!”
許意和項墨在來的路上遇見孟芊芊了,看見孟芊芊大哭,何紹元卻不見蹤影。許意就好奇的攔住她,結果孟芊芊只告訴她何紹元喜歡上一個叫靜靜的女孩子,然後就哭着跑出老遠。
她當時還納悶呢,在醫院被她一壓就暈倒的女人怎麽今天跑的這麽快?難道在醫院的那幾天偷偷吃了什麽激素嗎?
現在看來,也許是失戀帶來的痛楚化為了悲憤的力量吧。
所以剛走進休息室,許意就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何紹元緩緩的擡頭看着那個逆着光從門外的走來的女人,她是那樣的高大,那樣的神秘莫測,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
哦對了,剛剛就是這個爸爸拿鞭子,不對,這個女王,也不對,這個女人拿雞毛撣子打他的!她居然還敢回來!
“你還好意思回來?信不信我現在打你一頓?”何紹元咬牙切齒的說,英俊的臉也變得有些扭曲,看上去仿佛是個能随時點燃的炮仗,也許下一刻就會一飛沖天。
許意躲到項墨的身後,從他背後探出頭來,臉上可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對我有意見可以寫了扔到垃圾桶裏面,現在這樣威脅一個柔弱的小女子是怎麽回事?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柔弱的小女子?項墨用手捂住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笑意。許意如果是柔弱的小女子,那“柔弱”這個詞大概就要重新定義了。
何紹元的想法顯然也和項墨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正想站起來狠狠地給許意一巴掌,卻因為屁股的疼痛而又一次跌落到椅子上,這一下令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啊!”
何紹元本來是側躺在躺椅上的,屁股沒有完全接觸到椅子上,也就沒有那麽疼,這會兒站起來走路……是真的有點疼。
特別是腳往前跨的時候,因為牽扯到肌肉而帶來的疼痛是難以言喻的。雖然許意下手并不是很重,但過了這麽一會兒,疼痛終于傳到了他的大腦,令長這麽大沒有怎麽受過苦的大少爺格外難熬。
項墨眉間緊鎖,謝特助的消息是來自威廉,只說許意在片場打了何紹元弄的何紹元大哭,可沒說打了哪裏,現在看來……貌似是屁股?
他挑眉轉身把許意抓出來,和她咬耳朵,“你打了他哪裏?”
額,許意沉默了一瞬說:“也沒有哪裏,就打了幾下屁股而已。”後面還捅菊花了,不過這個事情就不要告訴項墨了吧?免得傷到何紹元可憐的自尊心。
打屁股?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就打了幾下屁股?打的好哈哈哈!項墨恨不得當場大笑,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讨厭何紹元,總之看見何紹元吃癟他還是很高興的。
作為一個有素質有道德的總裁,項墨當然不會當着何紹元的面這樣。他的臉有那麽一瞬間的扭曲,憋笑憋的,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
“我聽說你被許意打哭了?特地讓許意過來給你道歉。”項墨拉住想要往外面跑的許意,他現在和許意并不是什麽上下屬的關系,他沒有理由代替許意道歉,當然是讓許意自己道歉的。
“你怎麽知道我被許意打哭了?”何紹元愣愣的看着項墨,不由地就把心裏話問出來了。他明明只是讓威廉讓項墨過來一趟主持公道而已啊?
何紹元的告狀之旅是這樣的:讓威廉找項墨讓項墨主持公道,但沒有說明是什麽事情;威廉從許意哪裏得知她打了何紹元,于是兩廂結合一下一起告訴了林特助;林特助傳達了威廉的話,最後項墨才知道。
太蠢了吧?蠢萌蠢萌的。許意忽然發現何紹元有點可愛,現在他不是把話都說出來了嗎?
何紹元也是在說完之後過了足足一分鐘,發現屋內靜的可怕之後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應該直接否認的,居然還問出那樣的話?
為了補救,何紹元開始轉移話題,“呵呵呵,你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沉默,還是沉默。何紹元已經不想說話了。
如果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說這種話,那很正常。可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這種話,那就……
“我是直的。”項墨話音剛落,何紹元就把方才孟芊芊搬過來坐的小凳子踢開了,“出去,都給我出去,我想靜靜!”今天不适合找許意算賬,他可能有個假腦子……不對,他可能沒有腦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話,還是先冷靜一下再說。
許意聳聳肩,“好吧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休息室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何紹元癱倒在躺椅上,還沒完全放松,許意又從門外把頭探進來,“所以靜靜到底是誰?”某個女人永遠在挑釁別人底線的邊緣瘋狂試探。不對,試探個屁,直接跨過去。
“滾!”回答她的是何紹元嘶啞的吼聲。
“真小氣。”他還聽見許意小聲嘀咕了一句。
居然還敢說他小氣?到底是因為誰才會這樣!何紹元此刻的憤怒值已經到達了臨界點,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他強忍住疼痛站直身子,打開休息室的門對着許意的背影大吼,“許意,你給我回來,我要和你單挑!”
單挑?許意的耳朵動了動,興奮不已。一路小跑到何紹元面前,“單挑啥?我都奉陪!”
單挑什麽?何紹元忽然沒了底氣,他應該單挑什麽才是?
和許意打架?他似乎打不贏。和許意吵架?他好像也吵不贏。難道要和許意鬥地主嗎?
“我……我……我,我要和你喝酒!”何紹元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一個他自認為一個可以讓自己贏的比賽方式。
“你腎虛啊,說大聲點!”何紹元的聲音着實算不上大聲,但也算不上小聲,可惜耳背的某個女人是真的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麽。
“我說,我要和你比賽喝酒,誰贏了誰就……”
“就怎麽樣?贏了你要給我一百萬嗎?”許意又忍不住逗他,太好玩了。何紹元看着挺精明一個男人,可能是和孟芊芊相處久了,傳染了她的蠢,腦子也變得不清醒。
他單挑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找回場子嗎?可是如果他沒有哭的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被她打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提出單挑,反倒會被劇組其他不知情的人猜測他是否在許意這邊丢面子了。
何紹元大概是腦子沒有轉過彎,堅持要和許意比賽喝酒。
比就比吧,許意這輩子還沒有怕過誰呢。
于是在導演的允許下,許意和何紹元的喝酒比賽開始了。
何紹元的助理買了不少酒,白的紅的都有。所有酒分成兩批,比賽規則很簡單,每個人每次開的酒必須是同一種,第一個喝不下去或者暈倒的就算輸。
許意第一瓶開的就是白的,這讓其他人心裏吓了一跳,許意不是才出院沒幾天嗎?這麽喝酒可以嗎?項墨也問了這個問題,許意只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
她現在身體素質好的很,昨天吃了一大堆冰的辣的完全沒有事情,這個金手指對許意來說簡直不要太好。
何紹元完全不在怕的,他冷笑了一聲說:“我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稱號,許意你等着吧,我等你磕頭叫我爸爸!”
是的,這就是兩人的賭約。何紹元還在為自己之前“不小心”叫她爸爸而耿耿于懷,幹脆就提出了這個賭約。
許意輸了就在衆人的面前磕頭叫他爸爸,既找回面子還能讓芊芊崇拜他。這種主意也只有他這種天才才想的到了!
何紹元自信滿滿,還沒開始就已經在幻想未來美好的場景。他越是得意,許意就越是想挫挫他的銳氣,骨子裏的惡魔因子在蠢蠢欲動。
她的唇角勾起一個極為妖媚的笑容,對着一起過來圍觀的妹子們放電,“美人們,一會兒我贏了,大家親我一口好不好?”
妹子們捂住臉蛋尖叫,都害羞的答應了她的要求。唯有項墨黑了臉,許意難道真的喜歡女人?
她把妹子們都調戲的臉紅心跳之後,仰頭“咕咚咕咚”幾下就把一瓶白酒通通喝光,甚至還挑釁的倒過來放到何紹元的面前晃了晃。
許意的動作無疑讓何紹元更加憤怒,他也用和許意同樣的動作喝完了一瓶白酒,許意剛想給他鼓掌,就見何紹元捂着頭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暈倒,還是他的助理扶住了他。
“這麽快的嗎?床上也這麽快?”許意臉上笑意盈盈,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為譏諷。何紹元想反駁她卻根本說不出口。
比賽結束的如此之快,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何紹元平時是挺能喝酒的,可是他這種有錢人家,一般喝的都是啤酒和紅酒。而且大家都照顧他的面子,只是嘴上誇誇,并不會讓他喝太多。
助理買酒的時候見自家少爺那麽胸有成竹,幹脆就買了特別高度數的白酒,沒有想到反而坑了何紹元。
“願賭服輸哦何少爺!”許意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何紹元本來還想強撐着喝下去,但是他在站定之後忍了一會兒,還是在助理的攙扶下吐了出來。
白酒真是……太難喝了!何紹元迷迷糊糊地想着。
“所以你什麽時候磕頭叫爸爸?”許意可不管何紹元怎麽樣,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輸了,輸了那就要叫她爸爸。
孟芊芊見形勢不對,趕緊跳出來,擔心的拍了拍何紹元的背。
然後對許意說:“許意,得饒人處且饒人。邵元哥都這樣了,你怎麽還能讓他磕頭呢?我看還是算了吧?邵元哥,我們去醫院吧。”說完就要帶着助理一起去醫院,沒走了兩步就被許意攔住。
“我尋思着,這個賭約也不是我提出來的,既然是他自己先說的,現在就不打算履行了?做人要有信用,孟小姐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許意本來只是想讓何紹元叫自己一聲“爸爸”,也沒準備讓他磕頭之類的,可是孟芊芊說的這些話就讓她不爽了。
這話一出,孟芊芊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抽了抽鼻子,沒有哭,嗓音卻是顫抖的,“這樣吧,許意,我替邵元哥跟你磕頭好不好?你放過邵元哥好不好?”
劇組的人幾乎都聚在這裏了,本來還覺得打賭挺有意思的,被孟芊芊這樣一弄也有種自讨沒趣的感覺。妹子們都争着要幫許意說話,卻在她的一個手勢之下通通噤聲,等待許意發話。
許意臉上露出一個極為嘲諷的笑容,丢下一句“沒勁”便揚長而去。
項墨皺眉跟上她,沒有理會背後的喧嚣。
許意這是怎麽了?生氣了?
雖然某個女人跑得比雞還快,項墨最終還是追上了許意。
他從背後抱住那個還在拼命往前跑的女人,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誘哄,“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
“沒什麽。”許意的聲音悶悶的,顯然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麽,可她既然不願意說,項墨自然也不會逼迫她。
而且……這樣抱着她的感覺,好像似乎有點舒服。
項墨上揚的唇角無法壓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大概是中毒了吧?
許意心裏正在死命咒罵孟芊芊,她讨厭孟芊芊這種女人,總是一副純真善良的模樣,好像別人在欺負她一樣。許意敢對何紹元那樣,自然也敢對孟芊芊,只是覺得這樣和她較勁好像也沒意思。
但今天不出了這口氣她就難受的緊,不行,要去找孟芊芊算賬。
她做事本就肆無忌憚,從來不會顧慮後果,這樣雖然不好,可活的潇灑自在就可以了。
孟芊芊還沒走,因為何紹元已經稍微清醒了一點,拒絕了孟芊芊去醫院的請求。他正在糾結着要不要去找許意兌現賭約,沒想到許意殺到了孟芊芊的休息室,直接把孟芊芊帶走了。
誰也不知道哪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在那次以後,孟芊芊見到許意就躲的遠遠的,而劇組裏面也傳出了女一號女二號不和的消息一直到許意殺青,都沒有人敢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至于許意到底對孟芊芊做了什麽?威廉不怕死的問出口。
許意回答他說:“也沒有什麽,給她撓癢癢了而已。”
是真的撓癢癢,而且是被綁起來撓腳心了。不過動手的人不是許意,而是全程板着臉的項墨。
是他自己說要幫忙的,許意當然是要充分利用了。
許意還用手機記錄下那一刻絕美的場景,孟芊芊不是愛哭嗎?就讓她羞辱的在項墨面前哭好了。
讓男主這樣對女主,她可真是聰明的一批。
孟芊芊也的确如許意所願那樣,哭得眼淚汪汪,一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項墨。可惜某個男人一開始還是不情不願,但後面竟然找到了一絲快感,反而變本加厲。
“孟芊芊,叫我爸爸啊,叫我爸爸我就讓項墨停下來。”孟芊芊發現許意簡直就是個魔鬼,她最終還是屈辱的叫了許意一聲爸爸。
做完那一切之後,許意收起手機,“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她想到書中原身的悲慘下場,還是拉上項墨比較好。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孟芊芊和何紹元都是弱雞,她覺得她完全不需要再對他們忌憚什麽了。
倒是那個謝高飛,難道他才是終極大BOSS?
在家裏的謝高飛打了個冷顫,心裏忽悠開始發慌。
許意還沒來得及對謝高飛下手,收到了來自何紹元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支支吾吾的說:“許……許意,你能不能,再打我一次?我保證會叫你爸爸。”
許意:???還上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