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

這樣的工作周而複始，我除了每天工作外基本沒有什麽業餘時間，可憐的一點休息時間我也用來給周曉薇打電話了，周曉薇除了安慰我也沒什麽辦法，就連李正有和黎陽偶爾來我們的出租屋玩都不禁問道：“楊仟這小子剛工作就這麽忙，以後還活不活了？”，我聽了也只能是苦笑，似乎全世界就我這麽忙。

經過近兩個月廢寝忘食的工作，我們公司的年底任務在十二月二十號之前全部完成了，為了表彰大夥兒在這段時間為公司做出的貢獻，楊向忠特意請所有人吃了頓飯，飯後又安排大家去了酒吧玩。辛苦工作了好幾個月，大家把工作中的積累的壓力一股腦兒的都宣洩了出來，尤其以我、蔣維濤和張葉翎三個人玩的最瘋，楊向忠和李景義自持年齡大了，不和我們年輕人一起瘋，林菲以前的集體活動是很少參加的，這次也破例和我們一起慶祝，但是她不論是在飯店還是在酒吧依然保持着冰美人的風範，無論我們玩的多好笑，她也只是露出淺淺的笑容。而張永翔雖然年齡最小，但是性格及其嚴謹，頗有林菲的風範，也是任憑我們胡鬧，自己端着酒杯一邊看熱鬧。

玩到開心處，我們幾個已經沒大沒小，不停地向楊向忠勸酒，而楊向忠也是高興，我們一勸就喝，最終被我們灌倒在了酒吧的沙發上，我們才終場散去。

早在十一放假回來之後，我在公司已經正式轉正了，不但一個月能夠拿到1100元的工資，如今兩個多月的加班費和一個月的工資加在一起足足拿到了5100多元，這對于剛剛走出校門的我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拿到錢後，首先我在周末請了全臻、趙仲龍兩對兒情侶、李正有和黎陽去飯店狠搓了一頓，其實我也找了周曉薇，但是周曉薇以學習任務重為由沒有去，我感覺到了最近一個多月周曉薇的壓力越來越大，我也早打算忙完這陣子後去就看看她。

“怪不得前陣子你有那麽忙，要是我能有這麽多錢，忙點也無所謂了。”全臻一邊吃着一邊感慨着，大家對他的表态深有同感，都點頭表示贊同，其實在座的除了黎陽之外，所有的人如今都已經過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我們每個月都能夠拿到或多或少的工資，其中全臻的固定工資比我還要多上一些。

“站着說話不腰痛，你們也不是沒看到我前一陣子都什麽樣子了，熊貓眼都出來了。”我反駁了大家，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體會我當時的加班之苦。

“算了，算了，看在錢的份兒上一切苦難都過去了，來，楊仟，喝一個。”坐在我旁邊的李正有拍拍我的肩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也端起酒杯喝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所說的幾乎都是在各自的工作中所感到的不适應和不順利，每個人都懷念起上學時無憂無慮的時光來，最後的結論讓我們所有人都很困惑。當年無比厭惡的校園，卻在我們剛剛離開不到半年的時間就開始想念，那麽當年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讨厭校園呢？此時我們似乎又找到了上學時在一起的歡樂時光，每個人都很興奮。當晚我們都喝得酩酊大醉，我只記得算完帳之後我們打車往回走，具體是怎麽進的屋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頭疼的很厲害，看着自己穿着衣服睡在床上，坐起來想了很久才慢慢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我就換了身衣服走出了房間。

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大家都還在睡覺，我沒有吵醒大家一個人出了門。我決定趁着這個周末去看看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面的周曉薇，想想自己發了獎金應該買個禮物送給周曉薇，所以我先去商場逛了一圈兒。經過挑選，最後我一咬牙給周曉薇買了一個新款的摩托羅拉手機，也花掉了我一大半兒的獎金。

當我來到周曉薇的學校找到周曉薇時，她的變化還是讓我很是吃驚，這一個月來她竟然消瘦了很多，臉色也很蒼白。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生病了？”

“沒什麽，就是最近吃不下飯，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周曉薇說話有氣無力。

“這是送你的！”我搖了搖頭，把給周曉薇買的手機送給她，她疑惑的接過來看了一眼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怎麽有錢買這個，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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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了獎金，想到你的手機已經很舊了，就買了送給你。”

“謝謝！”

“中午吃飯了嗎？”我看着周曉薇消瘦的臉龐，關切的問道。

“沒有，早上吃了點兒，中午還沒餓呢！”周曉薇把玩着手上的新手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

“走吧！陪我吃午飯去，你該補補營養了。”說完不容她回答就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她的校園。

我們走進了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坐下後我就叫了服務員拿菜單來。

“這裏很貴的！”周曉薇小聲兒提醒我。

“算了，咱們就吃點好的吧，你看你瘦的，得多補充點兒營養了。”我揮了揮手，笑着打斷了她，周曉薇搞怪的瞪了我一眼。

等服務員拿來菜單後，我一連點了四道菜，最後在周曉薇和服務員的連連制止下才告結束，等菜上來後我命令似的要求周曉薇都吃掉。

“開玩笑，怎麽可能。”周曉薇哼了一聲兒開始抱怨。

“那就盡量多吃，等你吃飽了我們再聊聊天兒，我陪你一起吃。”

“暴發戶！”周曉薇笑罵了一聲兒後我們一起吃了起來，也許是好久沒有人陪着吃飯，也許是這頓飯卻是做的不錯，總之周曉薇吃了不少。

“看看，剩了這麽多，看你怎麽辦？”我們兩個都吃不動了，但桌子上還剩了許多菜肴。

“沒事，歇一會兒接着吃。”我揉着撐圓的肚子笑着說，周曉薇白了我一眼。

“說吧！要和我說什麽。”

“聊聊你最近的複習情況吧！是不是最近壓力比較大。”

周曉薇長長的嘆了口氣，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壓力确實比較大，因為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而她感覺自己的複習狀态越來越不好，對自己也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所以睡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造成惡性循環的結果是狀态更加不好，聽完這些我很自責的覺得這段時間因為太忙缺少了對她的關心。

“沒想到問題這麽大！”我也重重的嘆了口氣。

“現在距離考試只有不到半個月了，現在只能盡力而為了。”聽得出周曉薇的口氣很沒有信心，也很無奈。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沒有考上找個工作不也挺好的，像我們現在每天工作也挺充實的，就是你什麽都不幹了我也能養你。”

周曉薇聽完我這句話愣愣的看了我很久才撲哧一聲笑了：“還真像個暴發戶。”

氣氛瞬間變得輕松了，我們倆又聊了很多別的話題後，一直坐到傍晚才結賬離開，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往他的學校走去，用周曉薇的話說就是好久都沒有心情這麽放松了。

等到了她的寝室樓下，我們告別後周曉薇走到樓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回頭神情嚴肅的問我：“你說要是我沒有考上你養我是真的嗎？”她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的經典臺詞。

“當然是真的！”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周曉薇才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走進樓裏。

因為周曉薇要備考的緣故，當年的聖誕節和元旦我們都沒有什麽慶祝活動，倒是全臻和趙仲龍這兩對情侶分別去了冰雪大世界和極地館玩了一圈兒。

過完元旦後不久，周曉薇就開始了研究生考試，這次我也親自當起了後援團，每天周曉薇考試的時候我都在考場外焦急地等待，同時還幫助她買飯、買水和買車票等等，經歷兩天的煎熬，周曉薇終于考完了最後一科。

“考的怎麽樣？”我把走出考點的周曉薇手中的包接過來後關切的問道。

“聽天由命了。”周曉薇叢了叢肩膀。

“先別想那麽多了，既然考完了就輕松點，我買了明天晚上的車票，一起回家過年。”2004年的春節非常早，過完元旦僅僅半個多月就要過春節了。

“又過年了，過完年就又長一歲了，天啊！”周曉薇雙手捂着臉做痛苦狀，我則笑了笑摟過她的肩膀一起往回走。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接起後是全臻打來的，原來李正有今晚回家過年，在走之前要請我們吃飯，我詢問了周曉薇的意見後我們兩個一起去了李正有定的飯店。進了飯店才發現全臻、嚴美嬌、趙仲龍、孫佳穎和黎陽已經都到了，等我們落座後李正有宣布酒宴正式開始。

酒桌上我們幾個一邊嬉笑打鬧着，一邊彼此互相拜着早年，趙仲龍和孫佳穎明天早上就要坐車回□□去了，因為嚴美嬌的家就在哈爾濱市裏，全臻決定在哈爾濱陪她多待一陣子，所以大家再要相聚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李正有，你的火車是幾點的啊，會不會來不及啊？”有些喝多的黎陽看看表後，善意的提醒着李正有。

“十點的，趕趟兒。”李正有也看看手機，手中的酒杯放下後表情一下子變的很憂郁。

“怎麽了？”坐在他旁邊的我看出了李正有的情緒不對。

“和你們吃完這頓飯後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在一起了。”說完這句話後，李正有看我們都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後繼續說：“我哥哥在家裏的縣城弄了個配貨站，人手不夠讓我回去幫他，我已經答應了，過完年我就不回來了，這邊的退職手續我已經都辦完了。”

李正有說完後我們大家都沉默了，繼郭承軍之後李正有也要離開我們回到家鄉，酒桌上氣氛瞬間凝固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這頓飯的意思就是我們為你送行了？”黎陽雙手把玩着酒杯，語氣故作輕松。

“是啊！一會兒我就坐火車走了，不和大家打聲招呼就不好了。”李正有看了看手機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大多數都是沉默，每個人心中都不好受，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房間安靜的讓我們都不知道時間過了過久，李正有突然站起身來神色暗淡的說道：“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讓我們一起為你送行吧！”我也站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着大家都站了起來，李正有眼中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來，全臻、趙仲龍和黎陽都過來安慰了他幾句，幾分鐘之後他才離開我已經被他哭濕的肩膀苦笑着：“真的該走了，要不然來不及了。”

我們一起送李正有來到火車站，此時的火車站已經進入了春運高峰，擁擠的人流和廣播中的喜慶音樂都在告訴我們馬上要過年了。但是這些對于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當李正有的身影消失在入站口的後，我們幾乎異口同聲的嘆了口氣，然後回頭走出了火車站，彼此沒有任何交流。

第二天一早，我們又把趙仲龍和孫佳穎兩個人也送走了，到了晚上，我和周曉薇告別了全臻和嚴美嬌一起踏上了回家之路，一路上周曉薇說說笑笑，絕口不提考研的事情，既然她不提，我當然也不提，盡量說些上班時的趣事逗她開心。

經過一夜的颠簸，我們終于回到了家鄉，家鄉小城與大城市哈爾濱相比，過年的氣氛确實少了很多，但也不失年味兒，很多趕回來過年的學生都滿臉的興奮，夾雜在他們中間，讓我和周曉薇明白自己早就已經不屬于他們這個年齡段了。

走出出站口，周曉薇的父母已經來接她了，我們只好分頭離開，我一直看着周曉薇和父母坐車離開後才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裏。

由于馬上快過年了，這時候飯店的生意特別的火，我爸爸媽媽每天忙的不可開交，除了我回來的時候關心的問了幾句後，之後就全力忙于飯店的生意。直到臘月二十八的晚上九點多關門時才貼上“過年休息，初六營業”的紅紙。

“呼！累死我了，終于可以休息幾天了。”貼完紅紙後，媽媽長出了一口氣。

“是啊，接下來就好好過年了。”爸爸拍拍手贊同到，“明天來貼上對聯和換上新燈籠，今年就忙完了。”

我看着他們忙碌的身影搖頭笑了，回想起以前過年的前半個月媽媽已經就把過年所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可如今卻幾乎什麽都沒有準備，用爸爸的話說就是店裏什麽現成兒的都有，可這麽一來，過年的最後一點兒樂趣也悄然消失了。

今年回來過年不比往年，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學生了，也就沒有了寒假，所以今年過年公司一共只給了十天的假期，刨除從哈爾濱一來一回的兩天時間，在家的時間總共也就那麽八天了，再除去除夕夜和全家人一起過大年，之後走親戚串門拜年用了兩天，剩下的時間就屈指可數了，所以我抓緊剩餘的時間和老朋友們聚聚。

但是今年陸媛跟着韓俊峰去了外地親戚家，所以這次回來沒有見到，其他人過年就都在家裏了，甚至遠在北京的于雷磊都回來過年了，并對我們大吐在北京的不易，我們幾個都勸他不行就回來，或者去找張超互相幫助，于雷磊都微笑着不回答。章華和我見面時再次提出了想賣掉汽車幹點別的，甚至向我咨詢了電子市場，最終以他實在不了解內行而告終，決定另找別的項目。喬哥的火鍋店過年期間生意特別的火，甚至比我家的飯店還提前營業，大年初二就開始了營業，所以喬哥也是特別的忙，我只是匆匆去給他拜了年就回去了，喬哥也再次歉意的表示下次回來一定好好招待我。

最後我去了王嘉悅家拜年，這個新年只有王嘉悅和王叔叔兩個人在家過的，當我進門後發現雖然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條，但是始終缺少過年應有的氛圍，王叔叔比我十一回來的時候又瘦了一些，可是精神卻好了很多。如今的王嘉悅不僅在一家英語補習班給孩子們上課，還另找了一個在美術館教授小孩子畫畫的工作，用王嘉悅的話就是這樣既可以提高自己的繪畫水平又可以找到童年的樂趣，忙完之後下班回家照顧爸爸，每天過的很充實，看着王嘉悅喜悅的表情，我突然覺得她當年的決定也許是正确的。

“對了，你上次走我送你的畫兒你看了嗎？”突然王嘉悅問我上次送我時送給我的畫，我聽了一愣，因為上次回去後收拾完東西覺得很累就放在一邊等有時間再看，随後工作的繁忙就讓我忘記了畫的事情，今天被王嘉悅一問不禁有點窘迫，王嘉悅看到我尴尬的表情就知道了，笑着說道：“算了，等你想起來再去看吧！”

“不是不是，真的是年前工作太忙給忘了。”我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和周曉薇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告訴我你很忙了。”

“她告訴你了？”

“是啊，我還祝福周曉薇她能夠考好，能夠考上研究生。”

突然聊到研究生的話題讓我再次覺得尴尬，好在這時候王叔叔拿來了洗好的水果給我們打斷了這個話題，呆了一會後我起身告辭，王叔叔和王嘉悅留我吃晚飯也被我婉拒了，王嘉悅送我下樓的時候，我囑咐王嘉悅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也多勸勸王叔叔放開心胸，王嘉悅笑嘻嘻的反叮囑我在外面要多注意，弄得我們彼此大笑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我給周曉薇打了個電話，電話中周曉薇不停地抱怨着過年期間不停地走親戚很累，我問她小時候不是也總是走親戚拜年嗎，她說那時候有壓歲錢拿，現在沒有了就沒有意思了，我嘲笑她拜金主義，她就笑着說下次見面收拾我，就這樣在我們的互相嘲笑中我回到了家裏，此時爸爸媽媽已經開始忙于飯店的生意還沒有回來，我只能自己看電視然後睡覺了。

第二天我和周曉薇出去玩了一天，之後她陪我去買了回哈爾濱的火車票，因為周曉薇的考研成績要到三月份才出來，所以她決定先在家待一陣子，這次我只能一個人回哈爾濱上班了。

“今天我就算給你送行了，祝你明天一路順風。”周曉薇晃着手中的火車票得意的笑着。

“怎麽？明天不來送我了。”

“送完你就太晚了，我一個人回去你放心嗎”周曉薇裝作可憐狀。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你吧。”

周曉薇笑着走到我後背，随後背部傳來的疼痛告訴我周曉薇正在掐我，當我回頭後她卻笑着跑遠了，我大喊着追了過去，笑聲感染了很多在售票大廳排隊買票的人，很多人都向我們投以善意的微笑。

等我晚上送周曉薇回家的時候她才一本正經的祝福我路上一定要小心，我笑着摟過她的腰，兩張嘴吻在了一起，過了很久我們才分開。

“我會盡快回哈爾濱的。”周曉薇說完轉頭上了樓道，跑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一路順風。”

“知道！等你回哈爾濱我去接你。”

周曉薇紅着臉笑了，之後上樓去了，我聽到她開門進屋的聲音後才慢慢的走回家。為了我第二天回哈爾濱，媽媽今天特意早點從飯店回來幫我收拾行李，媽媽一邊幫我裝衣服一邊不停地囑咐我注意這注意那的，這些天來我已經聽了很多叮囑的話，所以很不耐煩的回應着。

“媽媽，你沒有發現我回來這些天你和我說的話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晚上多嗎？”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我已經長大了，會照顧我自己的。”聽出媽媽心裏的不悅，我趕緊去哄她。

“算了，我和你爸最近總是忙于生意，确實很少關心你。”媽媽聽了我的話嘆了口氣。

“媽媽，你和爸爸也不要太累了，不行就把飯店兌出去吧，你們也早點享清福，我現在也能賺錢養活自己了，你們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摟着媽媽的脖子撒嬌。

“現在我和你爸的身體還行，飯店也是你爸的心血，如果将來你結婚有了孩子我們會考慮的，對了，你現在有沒有對象呢？你看看薛子洪和章晶現在的關系差不多今年都可以結婚了，陸媛的孩子都兩歲了，你也得抓點緊啊!”

媽媽的話讓我一愣，我以前一直覺得這樣的對話對我來說還很遙遠，但是媽媽今天提起來我也只能笑着應付着，媽媽看我也不認真回答就笑了笑不再問了，收拾好之後媽媽還要去飯店幫爸爸，而我也和她一起去了，媽媽出門時拍了拍我的腦袋很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