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方碩揚的身世
太醫的藥很有療效，三天後，許攸的腿能正常走路了，但是不能跑跳。
而方碩揚的情況也好了大半，對方的恢複狀态不錯，現在的話已經能夠起來走走了。
背上的傷好了大半，本來的腿傷也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太利索，但是至少不會留下後遺症。
那塊玉佩出自東夜國皇室的事情龍嘯遠和石輕舟都隐瞞了下來。
現在的方碩揚和許攸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有了那玉佩的線索。
這一日，龍嘯遠和石輕舟在坤寧宮出處理朝中的政務。
處理的告一段落後，龍嘯遠道：“血書上出現的時間是二十四年之前……我們當時知道方秋華把自己的兒子腿打斷了後都有點不敢置信，虎毒不食子……如今看來，這方碩揚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啊。”
石輕舟沉默了下。“……可是，如果方碩揚不是方秋華的兒子，這也不太可能啊，周歡不可能連自己的兒子都記不住，分辨不清楚吧？”
“若是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掉包了，那麽就算周歡是母親，也分辨不清楚。”
“我們派去天隐堡查探這舊事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周歡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龍嘯遠沉吟了一下……“周歡還是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好。”
“嗯。”石輕舟點了點頭。“不管方碩揚的身份為何，對周歡的感情總是真的，另外，方碩揚的身份……也只能從周歡那裏怕是才能得到最準确的消息，我就曾經問過我娘，小時候問他會不會把我錯認了。我娘說，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有天然的直覺，另外，如果方碩揚真的不是方秋華的兒子，這二十多年來，周歡作為一個女人，都不可能一點怪異都察覺不出來吧？”
龍嘯遠“嗯” 了聲，輕輕道：“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滴血認親。”
這裏的滴血認親其實并不是古時那種兩個人手指頭上兩滴血，滴在一起，能相溶就有血緣關系，不能相溶就不是那種，而是一種秘法。
這種秘法在皇室中也不算新奇了。
畢竟後宮中的妃子太多了，出生的皇子若是有疑問，都會有這樣的招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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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輕舟想了想，道：“先進行這個。”
龍嘯遠頓了下。“這樣……會不會不好？”
石輕舟看向龍嘯遠。“皇上怕傷着許攸？”
龍嘯遠苦笑了一下。“我們沒有跟許攸說這事……我這心裏的确有點歉疚。”
石輕舟輕輕道：“許攸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告訴他就等于讓方碩揚察覺。若是方碩揚真的不是方秋華之子，而是東夜國皇室之人，那麽他的身份……我們對方碩揚畢竟還是不太了解，不可輕易相信。”
“唉。”龍嘯遠嘆了口氣，最終同意了。“嗯，等到周歡過來，先看看他們是否為親生母子吧。”
兩人正說完，許攸過來了。
讓許攸進來後，直接道：“大哥，今天一起吃晚飯吧。”
龍嘯遠笑了笑，點頭。“好啊。”
到用晚膳的時候，在坤寧宮的院中，龍嘯遠，石輕舟，許攸，方碩揚四人。
許攸朝着要喝酒，方碩揚不讓，許攸很堅持，還拖龍嘯遠下水。
最後龍嘯遠道：“許攸的傷也沒事了，少喝一點，算作是慶賀吧。”
龍嘯遠都這麽說了，方碩揚自然不好再反對什麽，然後……四個人果真都喝起了酒。
不過，四個人都很有節制。
連酒量最淺的許攸都沒有喝醉。
龍嘯遠倒是多喝了兩杯，但是也只是到微醉的邊緣。
方碩揚因為身上的傷沒有好利索，所以是喝的最少的。
石輕舟喝的和龍嘯遠差不多，但是石輕舟的酒量本身就比龍嘯遠大，所以，石輕舟比龍嘯遠清醒的多。
許攸雖然沒喝醉，但是興致卻很高，拉着龍嘯遠簡直想唱KTV了。
不過好在龍嘯遠拉扯住了對方，沒讓對方說什麽太勁爆的話。
最後，許攸被方碩揚拉走了，當然，雖然說坤寧宮距離他們所在的宮殿并不遙遠，但是特殊時期，就算是在皇宮裏面，龍嘯遠也都是十分注意的。
讓影衛一路送他們回去。
龍嘯遠喝了酒，其實興致也有點高。
“輕舟……”進了卧室後，龍嘯遠就一直拉着石輕舟的手不放開。
“嗯？”相反的，石輕舟是最冷靜的，但是臉頰因為喝酒的原因也多了一點紅。
龍嘯遠先是呵呵的傻笑了下，然後拉着石輕舟的手往後面的溫泉浴室走。
龍嘯遠想想他和輕舟好像很少在那裏面做，因為他怕姿勢不舒服，他家皇後會受罪。
但是今天晚上，龍嘯遠很有興致。
當來到裏面龍嘯遠開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時候石輕舟便知道對方想做什麽了，微微笑了笑，倒是也沒有半點推拒的意思。
看到這潛在的默認的意思，龍嘯遠頓時激動了……拉着石輕舟的手便往浴池邊上走……
衣衫褪盡，兩人沒進溫水之中。
彼此相擁，親密相纏……這一夜，龍嘯遠切切實實的把他家皇後給擁抱了個徹底。
從浴室到床上，大半夜的功夫都沒有停歇。
于是，理所當然的，第二天，龍嘯遠和石輕舟全部都起晚了。
不止如此，石輕舟也少見的感覺到了渾身酸軟的味道。
看來昨晚是做的太狠了，龍嘯遠醒來，看到石輕舟不舒服的神情頓時有些歉疚。
“輕舟，你沒事吧？”
龍嘯遠的笑容太過讨好，石輕舟瞪了人一眼，終是說不出什麽埋怨的話，更何況，昨夜這番，也有他的默許在。
被瞪了，龍嘯遠還是很高興，瞪他的可是他家皇後啊！
龍嘯遠湊過去，粘粘糊糊的給石輕舟捶腰，捶腿的。
衣口大開之間，看見石輕舟潔白細致的肌膚上都是紅紅點點，龍嘯遠真是又愧疚又差點忍不住再次沖動，最後，只得拿來外衣把他家輕舟給包裹了一個徹底。
石輕舟：“……”
龍嘯遠看了看外面。“早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不去了……輕舟，我們起來用早膳？”
“嗯。”石輕舟點了點頭，在龍嘯遠的服侍下穿衣起身。
這在以前看來不可思議，在別人看來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在這夫夫之間做起來倒是越來越自然而然了。
龍嘯遠在石輕舟的面前越來越沒有帝王的架子……事實上“黃粱一夢”後就從來沒有過！
石輕舟也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慢慢适應，再到現在的習慣……
這其中的歷程，也算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都穿好後，兩人下了床。
早膳的時候，石輕舟只能喝粥，龍嘯遠沒讓對方多吃幹糧，怕對方如廁的時候會不方便，吃清淡點有好處。
石輕舟只喝了一碗粥的樣子便停下來了。
“輕舟不再喝一點？ “龍嘯遠立即問道。
石輕舟搖了搖頭。”不了。“
龍嘯遠有些心疼，”輕舟……“
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外面影衛來報說周歡已經到皇城之內。
龍嘯遠和石輕舟對視了一眼，在昨天的時候，太醫已經從方碩揚那邊取了一點鮮血，現在正儲存在玉瓶裏面。
周歡到這裏居然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看來是連夜趕路了。
他們當初把周歡叫來也有為了對方安全的意思。
他們怕那些殺手無法找方碩揚和許攸的麻煩，會将矛頭對向周歡，那樣的話，天隐堡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周歡護主。
另外，最重要的自然是了為了弄清楚和她和方碩揚的真正關系。
如果方碩揚不是方秋華的兒子，如果方碩揚真的是東夜國皇室之人……那麽，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我們出宮去看看。”龍嘯遠道。
石輕舟點了點頭，現在周歡的确不适合接到宮裏面來，不是不能瞞着方碩揚他們，而是……
……相比較宮內，放在宮外或許更安全一點。
不過，這個可以問過方碩揚和許攸再說。
但是在這之前，得讓他們确定一些事情……
石輕舟和龍嘯遠還是一起出宮的，所帶的影衛自然和上次一樣也不少。
若是途中遇上埋伏什麽的，那就證明……東夜國所圖跟方碩揚的身世絕對有關系！
不過，龍嘯遠和石輕舟兩人在出宮一直到安排周歡的宅子中也沒有遇到伏擊。
兩人進去，周歡看到兩人到來，立刻跪下行禮。
“民婦叩見皇上，皇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夫人不必多禮，快請起。”龍嘯遠虛扶了一下，讓對方起身。
周歡起身，龍嘯遠道：“夫人一路疾奔而來，路上怕是多番勞累了吧？”
“多謝皇上關懷，民婦無礙。”
又客套了兩句後，龍嘯遠切入了重點。
“夫人，這次朕讓人接你過來，一是因為怕那些賊人傷害到夫人，另外，就是想問夫人一些舊事。”
“什麽舊事？ “周歡立刻問道。
龍嘯遠定定的看着對方。”方碩揚的身世。“
周歡聞言一愣。”啊？“
這是太驚訝了，所以才會如此反應。
龍嘯遠和石輕舟隐晦的對視了一眼，看對方這反應便知道對方肯定是不知道什麽了。另外，恐怕也會堅信方碩揚是她的兒子……
“夫人，你沒有聽錯。朕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夫人，你可确定，方碩揚，他就是你的兒子？”周歡聞言吶吶道：“這是當然了，碩揚是我親生的孩子，我……”
忽的，周歡停了下來，面色有一瞬間有點遲疑。
龍嘯遠立刻道：“夫人，可是方碩揚出生的時候有什麽事情發生？”
周歡聞言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石輕舟也道：“夫人想到了什麽不對勁之處嗎？”
周歡臉色慘白了起來。“民婦……民婦想到……碩揚出生的那一天，民婦……昏了過去……
……昏迷的時候，隐約聽到産婆說的是……千金……可是，可是第二天，碩揚是男子……民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周歡手足無措了起來……
龍嘯遠和石輕舟聞言快速對視了一眼。
龍嘯遠道：“夫人确定？”
周歡搖搖欲墜，臉色十分蒼白。
龍嘯遠看對方這模樣有片刻不忍，但是最終還是道：“夫人，朕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便是為了驗明方碩揚與你……是否有血緣關系，此事關系重大，還希望夫人能配合。”
周歡聞言頓時臉色全無。
石輕舟安慰道：“夫人，我們也只是确認一下，夫人不必太過憂心。”
龍嘯遠談了口，從懷中拿出兩玉瓶，一個玉瓶中裝的是方碩揚的鮮血，另外的一個……裝的是皇室中的秘藥。
周歡看到那兩玉瓶本能的覺得不安，但是，事到如今，又豈能容得了她選擇？
她心中又忍不住想，碩揚和秋華是有三分相似的……肯定不會沒有關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