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司徒寒将右手的墨鏡一戴,接着邁步向前!

“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身後的記者不死心的高喚,司徒寒腳步不停,充耳不聞!

“哇哦,真的好酷哦!”季洋趕緊拽住了楊詩詩的手臂,聲音中第一次充滿了女性的柔情。

她夢幻般歪着頭,帶着一抹小女人的嬌羞道:“詩詩你看到沒有,嫁人當嫁司徒寒,他英俊優雅,高貴多金,是最完美的國民老公,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有交到男朋友嗎?因為司徒寒一直就是我找老公的标尺!”

楊詩詩不語,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都變的安靜而幽遠。

季洋說完之後沒有回應,扭頭看向楊詩詩,發現她睜大了眼睛,微啓着嘴唇,那樣子……比自已還要花癡。

她不由一扭屁股撞了她一下,小小聲的道:“他好像朝我走過來了,他真的朝我走過來了……走過來了,過來了,過來了!”

季洋激動的死死抓住了楊詩詩,她的手勁之大,終于将楊詩詩掐回了現實。

此時,司徒寒正好走到楊詩詩的身邊。

他清冷的目光往她這邊一掃,四目對望,楊詩詩緊張心髒都要跳出了嗓子。

她努力運轉當機的大腦,尴尬的想要找個打招呼的方式。

但,司徒寒的目光就放到楊詩詩的臉上一秒鐘,視線對接,轉瞬移開。

似乎,那只是無意間的一瞥,在他的眼裏,滿是陌生!

接着,他越過她們,走出了機場的大門,帥氣的坐進了豪華布加迪跑車絕塵而去!

他走了,他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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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洋失落的嘆息道:“唉,為什麽好白菜都喂了豬?真不知道那個葛巧蝶那兒好,整就是一個脫衣女星嘛,竟然能入了司徒寒的眼。”

“葛巧蝶?”

“對啊!”季洋一把拖過了行李,邊往外走邊道:“你在美國幾年,自然是不知道,那個葛巧蝶勾搭上了司徒寒,有了這麽個大靠山,一躍就成了國內一線明星,但就算她在怎麽一線,也擺脫不了曾經是脫星的事實。”

“葛巧蝶是司徒寒的女朋友?”

“對頭,你也想不到吧?簡直嘔死了。”季洋惋惜的搖着頭。

楊詩詩木然的跟着季洋坐上了車子,她的腦袋一片混亂。

司徒寒有了女朋友,她應該高興才是,這樣他就再也不會來糾纏自已了。

可為什麽她的心口卻悶悶的,隐隐泛着抽疼?

他剛才看自已的眼神,是那麽陌生,就似他們真的不曾相識過。

莫名的,楊詩詩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稍稍有些難過,她感覺自已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立刻甩了甩頭。

不管怎麽樣,司徒寒和自已以後的人生都只可能是兩條平行線,他交哪個女朋友,要和誰好。和自已半毛線關系都沒有。

自已真是吃飽了撐的,楊詩詩立刻努力的将司徒寒踢出大腦。

次日,細雨朦朦!

葬禮在郭家巷舉行。

這也是姥姥的心願,她在大郭山生活了一輩子,她離不開這裏,在她得知自已患病的時候,就托人給自已看好了墓地。

墓地位于山頂的邊緣一角。

姥姥說這兒好,站的高,看的遠,她可以看到整個村子!

她還說,美國山高路遠的,她是見不着軒軒和熙熙了,把她葬的高一些,說不定孩子哪天回來,她遠遠的就看到了。

聽到這些,楊詩詩悲傷到不能自抑。

姥姥在村子裏很有人緣,也非常受人敬重,她的葬禮,整個村子一家不落的全來了。

錢媽媽幾度哭到暈厥。

楊詩詩緊緊抱住了她,也跟着默默流淚。

軒軒穿着黑色的小西裝,胳膊上以外孫子的身份帶上了孝紗。

他安靜的站着,細碎的雨絲打濕了他的短發,有幾縷發絲輕貼在額角,更顯哀傷。

熙熙穿着純白色的連衣裙,胳膊上以外孫女的身份也帶上了孝紗,她一直小聲低泣,漂亮的小臉淚痕交錯。

族長按風俗将姥姥入棺!

村民自發扛起了棺木,同族的小輩們,三步九叩,緩緩上山。

途中,紙錢飄灑,雨濕衣襟,軒軒領帆在前,精致的小臉滿是凝重!

山腳和山頂不太遠的距離,大家足足用了三個多小時。

葬禮進行完畢,細雨也漸漸變成了小雨,并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悲傷籠罩在整個小村,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

為了不讓大家淋雨,族長勸說村民離去。

可錢媽媽卻說自已想要安靜一下,拒絕下山,她一直跪在墓碑前,一直凝望着石碑。

季洋将兩個孩子先帶下了山,楊詩詩拿了把傘為錢聰撐着,她緩緩曲膝,靜靜陪她跪着。

“傻孩子,回去吧!”錢聰開口,聲音悲傷沙啞。

楊詩詩看着她蒼白的側面,低聲道:“錢媽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一定要節哀啊,我想姥姥是絕對不想看到你這麽傷心的。”

淚水,從錢聰的眼角流出。

她哽咽的道:“這一生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姥姥了,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堅持要做丁克,在醫院看習慣了生死,總感覺人就是來走一趟,你擁有多,或是少,全都帶不走的!”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我簡直是太自私了,孩子是生命的延續,我怎麽能讓錢家,調零在我這一輩,我是錢家的罪人啊!”

楊詩詩眼圈一紅,她忙摟住了她,哽咽的道:“錢媽媽,你還有我,還有軒軒和熙熙啊!”

“詩詩……”錢聰再也忍不住這種內疚,她緊緊抱住了楊詩詩,一邊痛哭,一邊喃喃低語道:“孩子,謝謝你,是你彌補了我的遺憾,是你圓了姥姥帶孩子的夢。”

“錢媽媽!”楊詩詩也哽咽呢喃,緊緊和她相擁。

晚上。

季洋湊到了楊詩詩的房間,她雙手捧着一杯茶水,悄悄給熟睡的孩子掖了掖被角。

“詩詩,你什麽時候回美國?”

楊詩詩纖細的指端在鍵盤上飛舞,她頭也沒擡的直接應道:“不回去了。”

“不回去?什麽意思?”季洋激動的上前。

楊詩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我在網上看工作,打算定居下來。錢媽媽年輕大了,她無兒無女,現在姥姥又過世了,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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