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三四月的揚州美的似天堂,林如海也在這個季節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距離水汨拜師已經有四五個月了,過完年之後,皇帝便是讓淩霄子帶着水汨出宮了,淩霄子帶着小徒弟回白瓊山住了一段時間,水汨雖小,可記憶力和悟性卻是極好,短短幾個月便是熟讀幾十本醫術,這讓淩霄子很詫異。

事實上,水汨也很驚訝,之前在皇宮裏她似乎沒這麽聰明,記憶力也沒這麽好,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厲害,不管如何,這是好事,卻也讓水汨更加确定仙境的存在了。

“小師妹,為什麽動物都這麽喜歡你,不用你自己動手就自動送上門來了。”文青崖看着抱着一只灰兔子的水汨郁悶的說道。

“大師兄,小灰不是用來吃的,它受傷了,我要幫它包紮傷口。”水汨擡頭看着文青崖無語的說道,為什麽大師兄總是想要吃她的朋友呢。

“又來,我看下回不用你去抱回來,它們自個都知道來家裏找你。”文青崖說道。

“有大師兄你在,它們才不敢來呢。”水汨翻了個白眼說道。

白瓊山上的動物被文青崖禍害的不少,看見他不跑才怪,雖然動物們很喜歡水汨,但是它們一般會在水汨一個人的時候跑去親近她,有人的時候也是跑的嗖嗖快。

“說的我跟豺狼虎豹似得。”文青崖嘟嘴說道,一點都不像個成年人,倒似和水汨一般年紀了。

水汨抱着灰兔子去藥房,一進去便是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淩霄子正在熬制什麽東西。

“師父,還在熬藥呢。”水汨走到淩霄子身邊問道。

“回來了,這回又帶什麽回來了?”淩霄子擡頭看了一眼水汨道。

“是小灰,小灰腿受傷了。”水汨把灰兔子往前挪了挪,讓淩霄子看清楚。

“恩,藥在那邊,自己可以包紮的吧?”淩霄子問道。

“會的。”水汨點點頭,把灰兔子放到一邊的墊子上去,而後到桌子上找敷傷口的藥,拿了剪刀和紗布,而後給灰兔子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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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淩霄子做過一次之後,水汨便開始自己給動物們包紮,一次次比一次好,這一次自然也很成功,水汨得意的捧着灰兔子到淩霄子面前道:“師父,你看,我已經能夠包紮的很到位了。”

“恩,不錯。”淩霄子伸手摸了摸灰兔子被包紮的地方點點頭笑道。

“汨兒,把兔子放到後面去,回來清洗一番,再來把藥喝了。“淩霄子随後又道。

“知道了,師父。”水汨抱着灰兔子跑了出去,不多久,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回來了。

淩霄子給水汨熬得藥正是可以讓她百毒不侵的藥,當然了,這藥水汨喝了也不是一兩天了,甜的,否則水汨不會那麽爽快的喝藥,畢竟是小孩子嘛。

“汨兒,明天我們下山,你晚上把自己的行禮收拾一下。”淩霄子見水汨喝完藥便是開口道。

“下山,下山做什麽?”水汨有些疑惑,雖然她一開始對來白瓊山很是抗拒,但是呆久了,她還是蠻喜歡這裏的。

“下山義診。”淩霄子說道。

“義診,可我還沒學到什麽啊,怎麽義診啊?”水汨嘴張的老大,一臉的不敢相信。

“傻丫頭,是你師父我義診,不是讓你去義診。”淩霄子摸摸水汨的小腦袋笑道。

“師父,你還義診啊?”水汨搖頭,看着清冷的淩霄子很是疑惑。

“我為什麽就不能義診了呢?”淩霄子低頭看着小徒弟反問道。

“不是,我以為讓師父看病都是需要人請的,而且師父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管閑事的人啊。”水汨說道。

“你說的确實對,我确實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一般不會坐義診。”淩霄子聽了水汨的話一愣,雖然水汨說的比較含蓄,可淩霄子還是一眼看穿了水汨的想法,見死不救、袖手旁觀之人。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師父好像仙人,高高在上,突然義診,這麽親民,讓我有點不習慣。”水汨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拉着淩霄子的衣服,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看了那麽多醫書,記了那麽多藥方,若是不去實踐,不真正的接觸病人,醫術哪能練成。”淩霄子倒不怪水汨,反倒是笑的溫和。

“師父你真好,汨兒最喜歡師父了。”水汨撲倒淩霄子的懷裏,撒嬌道。

“你啊,就是嘴甜。”淩霄子彎腰将水汨抱起,與他而言,水汨不僅是徒弟,更是孫女。

文青崖進來看到這一幕,嫉妒羨慕恨,明明他才是師父最重要的人,可自從小師妹來了以後,他在師父心中的地位就直線下降,他想再過不久,他連藥房後那些蠢畜生的地位都比不上了,好不可憐。

“青崖,這是怎麽了?”看到自家大徒弟癟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樣,淩霄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自從有了小師妹,師父心裏就再沒有青崖了。”文青崖看着淩霄子控訴道。

聽了文青崖的話,淩霄子哭笑不得。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汨兒吃醋。”淩霄子走上前,伸出一手摸了摸文青崖的腦袋,文青崖用腦袋在淩霄子掌心蹭了蹭,像以往那樣,臉上露出了小動物被安撫後的表情。

水汨捂臉,大師兄這麽蠢萌真的沒關系嗎?

而後,師徒三人一起出去看桃花了。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有桃子吃了。”文青崖看着一朵朵的桃花眼睛笑成了月亮。

水汨看着文青崖,再次捂臉,大師兄這個吃貨品味如此低真的沒關系嗎?只是一般的桃子,又不是蟠桃,為毛一副沉醉的模樣。

“大概。”淩霄子心不在焉的應道。

水汨看着凝視着遠方的淩霄子,再看看恨不得趴在桃樹上的文青崖,默默的走開。

看着一地的桃花,水汨突然覺得,把這些桃花收集起來也不錯,當然了,水汨不是要用桃花泡澡,而是想泡酒。

不過這個想法水汨也只是想想,翌日,淩霄子帶着大徒弟和小徒弟下山了,雖然淩霄子武功蓋世,文青崖也有些修為,可水汨完全沒武功,而打算教水汨武功的淩霄子則是要磨練一下水汨的意志,所以根本沒有幫忙,水汨需要一個人從山上走到山下。

“師父,真的要這樣做嗎?”水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淩霄子,一副你好殘忍的模樣。

“自然,你每一位師兄都是自己上山,自己下山的,之前上山,念在你年幼,讓你師兄背你上山的,只不過這一次下山你必須走進走。”淩霄子說道。

“小師妹,你一個人慢慢走,要是實在走不動了,再叫師兄,師兄立馬從山下上來接你。”文青崖幸災樂禍的說道,一點大師兄的樣子都沒有。

“我知道了,師父。”水汨瞥了一眼文青崖,對着淩霄子道。

“要是實在撐不住,就吹這個,我會讓你大師兄來接你。”淩霄子遞給水汨一個玉哨子道。

“知道了。”水汨将玉哨子緊握在手裏點點頭道。

淩霄子和文青崖先行下山,水汨一個人往山下走,因為動物親近水汨的原因,淩霄子并不擔心水汨受到山中動物的傷害,只是擔心她走不動卻死撐着。

即使走不動了,水汨也不想讓他們幫忙,打算死撐着,就算滾也滾到山下去。

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設,水汨一臉輕松的到了山下,雖然耗費的時間久了一點,可她确實是一臉笑容的到了山腳,還樂呵呵的往淩霄子和文青崖這麽跑來。

淩霄子的臉色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可心裏卻是詫異的很,而文青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是他,當初下山也沒這麽輕松,為什麽小師妹一副剛逛完後花園的感覺。

水汨怎麽做的自然沒有告訴文青崖,當然了,也沒告訴淩霄子,那是她的秘密。

雖然淩霄子打算下山義診,可并沒有确定地方,打算走到哪兒算哪兒,而水汨卻是指出了一個方向,正是揚州。

水汨說不出什麽到底,她只是覺得那兒有什麽東西在等着她。

而随着水汨離揚州越來越近,林如海掌心的金印也越來越燙,不過不似上一次那樣似乎要燙傷他,只是會覺得手越來越暖而已。

淩霄子醫術高明,他義診的效果自然非常好,林如海自然也聽說了,當然了,這是安樂告訴他的。

雖然安平、安樂都學醫了,可他兩還是無法将林如海的病去根,聽說了了義診的大夫醫術十分高明,安平便是想讓林如海去看一看。

林如海并不抱太大希望,可也不能辜負兩個屬下的一番心意,便是去了。

而這一去,林如海治好的不是病,而是心,重生之後久久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了。

只一眼,林如海便是确定他想要這個女孩,當然了,林如海并不是戀、童、癖,他只是覺得無條件的想要保護她,她将會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權杖的意志。

雖然權杖被林如海意外奪取,可權杖最想保護的人自然還是自己的主人,現在主人都到面前了,難免激動了一些,可它暫時又無法離開林如海,便是将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了林如海。

水汨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心動了,當然了,不是一見鐘情什麽的,而是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掌心,金印,不知道怎麽的,水汨就覺得那是自己的東西。

“汨兒。”看着水汨突然暈倒,文青崖吓了一大跳,他這一叫喚來了淩霄子,跟衆人打了個招呼,淩霄子便是抱着水汨回客棧。

可上一次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的昏迷,而且脈象平穩,根本不像是暈倒,反倒是像睡着了,奇怪的很。

“你是誰,怎麽還在這兒?”被淩霄子支使着出去抓藥的文青崖看着林如海詫異的問道。

“在下林如海。”林如海禮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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