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雲游大師

我怕薄澤辰生氣後,和林深知又打起來,耽誤了去找沉靜大師,便立即大表忠心。“沒關系的,就算你真變成了娘娘腔,我也依然愛你。定對你不離不棄。”

多麽深情癡心的告白,卻換來薄澤辰毫不領情的白眼。“許可,別和其他人一樣愚蠢的小看我,一個玉佩奈何不了我。”

我了解薄澤辰,以他的性格,若剛才能把玉佩拿出來,他絕壁是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狂甩在林深知臉上,讓他腳下生風快點滾蛋,而不會是讓林深知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們,讓他虎視眈眈他的老婆。

但他高傲的自尊心。承受不住這憋屈,還被我腦袋抽風的告白了一句,此刻估計已經受到一萬點傷害了。

我想彌補這傷害,便說,“也對,反正我老公做什麽事情都是正确的,我就是你終身的腦殘粉!”

這話。總算把薄澤辰逗笑了,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頭發上,輕輕的吻了幾下。“傻瓜,你沒必要為了讨我歡心,就降低格調和智商逗我的。”

“女為悅己者容,我心甘情願。”我揚起我的小下巴,有些嘚瑟的說,“何況我早就把你變成我的腦殘粉了,不然你也不會把這樣的我視若珍寶。”

薄澤辰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來,他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放心吧。這次找到沉靜大師,他會把你身體裏的鬼趕出來,也會恢複你原本的容貌和膚色。”

“對,他也會把遷龍村和薄家墓園的鬼之間的聯系扭斷,會把薄媽媽救出來,讓一切恢複如常。”我也應和着他,可說着說着就覺得心裏特沒底氣。

把全部希望壓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太過危險,萬一那個人無法完成我們期待的事情,只怕我們會被失望壓垮。

但是明知道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把全部希望都賭上了這裏。

我們往太行山的高處飛去,越往上走風越是淩厲,雪也更大。風和雪就像塞滿了我的五官一樣,令我一度呼吸不過來。我們本來是遙遙領先的,可林深知突然追上了我們。

“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陳大腳不停叫喚着,原來林深知是拉着他的胳膊飛的,可想而知那得多疼。

“大爺,你覺得我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你合适麽?能拉着你的胳膊飛一段路,已經快超出我的忍耐範圍了。”林深知說着,丢給我一根圍巾,聲音也變柔和許多,“天冷,你圍住。別把脖子凍壞了。”

那圍巾,直接捂在了我臉上,我立馬眼睛上瞅,瞟了薄澤辰一眼。他線條柔和的臉又變得冷冰冰了。

林深知拉起大爺,一個大躍進的飛躍,就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面了,但他猶如下戰帖般的嘚瑟聲,卻久久的缭繞在我們耳際。“女人是用來寵愛和疼惜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對你好。”餘帥歲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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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澤辰的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我能感覺到那股怒火已經在他的身體裏灼灼燃燒了,但他最終還是壓了下去。

小千帶着譚曉曦也趕了上來,譚曉曦被吹得滿臉紅腫,大而水靈的眼睛都被吹得眯成了一條小縫了,但嘴巴還是喋喋不休的咒着,“那缺心眼的叫林深知是吧?我可記住他了,他倒會做人情,竟然把我的圍巾搶了送給你!”

我一聽她這麽說,想把圍巾還給她,卻被薄澤辰搶先一步直接丢給了她。

“先生,我覺得他就是故意氣你的,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小千也算看出了些門道,對薄澤辰好語相勸。

說着,我們便追上了林深知,他們停在一個小山脈的頭頂,附身往下望着。

“薄家少爺,快來。”陳大腳對我們小聲喊話,手指着下面讓我們看。

皚皚白雪之下,很多身穿盔甲的人守在石洞口,他們站在寒風裏,就像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似的,一動不動的站着。

“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不解,看着薄澤辰,“他們應該不是人吧?不然怎麽能一動不動的?”

薄澤辰剛要回答,林深知卻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他們的确是人。”

氣氛本就尴尬緊張,陳大腳卻像缺心眼似的,還一個勁兒往上湊,“真的?這些人的盔甲裏該不會裝了空調之類的設備吧?不然怎麽可能站着不抖腿嘛。”

“他們應該是打獵愛好者,趁着寒冬天氣來打野兔、野雞什麽的,但卻被人抓到這裏來了。”林深知說着往山脈頂端飛去,又示意我們跟上去。

在我們這個随機組成的團體裏,薄澤辰已經是默認的首領了,發號施令這種事情向來是由他安排,可林深知一來就取代了他,這多少讓我們不太習慣。

小千作為薄澤辰的鐵杆貼身小夥伴,第一個不樂意了。“先生,我們對他并不了解,沒必要聽他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奸細,依我看,我們直接沖下去,打進去後便知真假了。”

薄澤辰的思維卻還是清晰理智的,他否決了小千的提議,認為目前的局勢對我們不力,做任何一個決定前都必須深思熟慮,否則可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薄澤辰說着,帶頭跟上林深知,原來這山洞的頂端有一個比盤子大不了多了的洞,恰好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腦袋往裏望。

林深知笑着把腦袋從山洞裏移開,朝我微笑着伸出手似乎要拉我。我想把手縮回去時,薄澤辰已經緊緊握住我的兩只手,然後帶我們往山洞前一探究竟。

我湊上腦袋一看,山洞下面,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綁在一石塊上。在和尚的不遠處,有一個人翹着二郎腿晃悠着,可因視線範圍有限,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我移開後,薄澤辰也看了,但幾秒之後他就得出結論,“那個翹着腿的人,是侯華。”

單憑兩只腿他便能看出來?我們的臉上都寫上了同樣的疑問。

“鞋子。”薄澤辰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譚曉曦立馬明白了意思。

“對了!怪不得在不知道他是內奸以前,我就覺得他奇怪得很,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原來是出在鞋子上!”

譚曉曦的話,把我和陳大腳都弄蒙了。

林深知一語道破,“他腳上的,不是活人的鞋子。”

譚曉曦點點頭表示正确,而薄澤辰則是眯着眼打量着林深知,似乎覺得他知道是還真不少。

陳大腳和小千拍了一下腦袋,一副頓悟的表情,只有我像個傻瓜似的,一臉茫然。

“換句話說,這侯華其實是鬼。”林深知說着,還朝我抛了一個電眼。薄澤辰不好發作,小千便站出來損他,“我們自然都知道了,但這種知識普及的事情,我們先生是不屑于做的,向來都是由我這種小配角來完成。看來你也喜歡當小配角,那以後我就和你湊一對了,你有電就沖我放吧。”

小千說着,還主動往林深知身上湊,林深知自然是連連後退,一臉受到驚吓卻又不便發作的樣子。

陳大腳一個人傻樂,“大家都湊對了,那剩下的只有我和譚曉曦了,可她這麽兇,我有點不敢要她。”

陳大腳的話,把我們都逗笑了,只有譚曉曦一臉盛怒,氣得都快要吃人了。

“嚴肅。”在大家正好笑時,薄澤辰突然低斥了一句。

大家立馬繃住,笑聲戛然而止,只是臉部線條還保持着笑的姿勢,久久的凍在寒風中,收不回來。

與其同時,薄澤辰的幾根銀針飛了出去,幾秒鐘之後帶回了兩個紙人。

譚曉曦接過來一看,眼裏盡是驚恐之色。“這紙人不是我剪的,而是我師父的。”

“你師父?雲游大師?”

衆人詫然,雲游大師幾天前不是還在寧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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