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逃出獄梯

林深知的話令我一愣,莫非他是想拖延時間,借他人之手解決了薄澤辰?那樣,就沒人和他搶我了?

“為……為什麽?”

“兩個理由,一是我随時能感應到薄澤辰被關押的具體位置,我們可以随時找到他進行營救;二是他在boss手裏,我的能量在這裏又無法施展,單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救出他的,不如集齊大家,人多力量大。”

林深知可能揣測到我的心思了,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在你的詛咒未破解前,就算是為了你的安全考量,我即使恨他恨得刻骨,我也不會殺他的。我反而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他,因為一旦他出事,玉佩識破他。你的命也岌岌可危。”

林深知說這些話時,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從他的聲音中,我卻能聽出一絲哀傷來。

他一心向我,而我卻總是對他滿懷戒備。也許是我太陰暗,也許是見了太多背叛,讓我對人性已經失望了。但林深知不該為我的失望買單。

“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問一句,你就解釋那麽多。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剛才就不會救你啊!”我自知心虛,連解釋都顯得底氣不足。

“走吧。”林深知拉着我就走,“薄澤辰就在上面一層,我們錯開這層,從其他樓層開始找。”

我們挨邊在不同的樓層中找出其他人,除了薄澤宇和柳笙夏,以及雲游大師的媽媽外,其他人都找到了。我們商量要怎麽偷襲大boss,營救被綁架的薄澤辰。

小千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便詢問我為何不救他們,我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解釋。

林深知知道發生的事情,便說等出去再聊。

譚曉曦的父母也知道這裏的獄梯,他們說着獄梯是專門給鬼走的。若其他東西走在這上面,力量都會被神秘的力量吸附掉,反之。若鬼偷住在這,那神秘的力量會讓鬼的力量大增,我們要想和他硬碰硬,那我們就算螞蟻,而他則是大象。

這話令我們咋舌得很,我們中只有白子銘是鬼,但他力量太弱,根本不是大boss的對手。

我想到之前聽到他的叫聲,便問他是怎麽回事。可他卻說他原本準備睡覺的,躺下後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自己就被綁到了這兒,他根本沒有叫過。

眼下救人要緊,我也沒功力多想,就覺得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可譚曉曦卻抓住他不放。“你當初在豬頭山,不是你們老師的俘虜麽?你應該很熟悉他的情況吧?”

這件事,是白子銘的傷疤,譚曉曦毫不留情的揭開,是有些殘忍。但卻沒人制止她,因為她的确問到關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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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銘特別沉默,幾分鐘後才說,“我的确是被他誘惑了,但我從未見到他的臉,更不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了。我只知道,他身邊的鬼都是被他用甜言蜜語騙到身邊的,而且一旦你失去利用價值,他就會驅逐你。”

“原來你那麽沒用啊!”譚曉曦不屑的說,“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後來怎麽又被雲游大師抓住的?”

“豬頭山一戰後,我讓你們逃跑,他怪罪下來,便把我驅逐。我一個孤魂野鬼,無依無靠的四處游蕩,後來才被雲游大師抓住的。”薄澤辰似乎很不願意說這種話,但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譚曉曦就像教訓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想繼續盤問,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攔住了她。

譚曉曦有些不爽的說,“事到如今了你還維護他啊?我會盤問他也是擔心他和那老師還有一腿,說不定就是他和老師私通的,不然怎麽我們剛才雪原出來就遇到這種事兒?不過算了,是我自作多情,反正現在要救的可是你老公,我這太監急什麽呢!”

“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譚曉曦的話令我很難受。“我不勉強你們幫忙救薄澤辰,你們要先走的話得盡快了,還有3分鐘獄梯的所有陰差都會交班,你們要抓住機會快速逃走,咱們有緣再見吧。”

我說完,便悶着頭繼續往獄梯高處走,來到薄澤辰被關押的樓層時,我輕輕的敲了三下夾層的外沿。

林深知跟了上來,他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後,用他的身體緊緊護着我。

緊接着,其他人都來了,同時,夾層被打開了。

“澤宇,帶來了?”是一個中年男聲,我仔細辨識,和電話中的那個音色還真有些像。

一想到薄澤辰就在這裏面,我下意識的就像爬上去,卻被林深知緊緊擋住。

“恩。”林深知刻意的模仿着薄澤宇的音色,別說還真有幾分像。

“那把她交出來。”

“我也上去。”

“膽兒大了?為師自然會分你一杯羹。”從聲音聽出來,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不是,她煮不熟,我幫你切小一些,方便你吃。”林深知雖然學得很像,但我還是提心吊膽的,總擔心會被識破。

裏面許久沒聲音,我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在快要憋死前,他總算是說話了。“行吧,你上來。”

林深知拍拍我的手,暗示我靜觀其變。那夾層開得更大了,林深知一躍爬了上去。

我們不敢說話,又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只能緊繃着心沉默應對。這時,裏面突然傳來一番打鬥的聲音。

陳大腳一度想爬上去幫忙,無奈那夾層的空間狹小的很,他每次要爬進去,都會被混亂打鬥中的人們擠出來。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掏出手機照着亮想看清楚裏面的情況,尋思着幫忙。

當電筒的光照進去的時候,我吓得合不攏嘴了。餘吉狂劃。

和白子銘交戰打鬥的,竟然是薄澤辰。

“別打了,是自己人!”我立馬出聲制止,薄澤辰扭頭看向我,我特別仔細的看了他的脖子,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

“怎麽回事?”薄澤辰跳了下來,來到我們面前,眼底寫滿了茫然。

“那你怎麽冒充老師的聲音?”我反問。

“老師?他在這?我們背他帶到這兒了?”薄澤辰的眼中寫滿茫然,一邊搖頭一邊說,“林深知進去的時候我剛醒,出于本能我便摸黑反擊,我根本沒有來得及說話。”

我用電筒照了照他的胳膊和手臂,果然沒有任何被綁過的痕跡。我有些疑惑,其他人都被束縛住,而且意識清醒,怎麽只有他沒有被綁,還陷入昏迷?

更奇怪的是,剛才那聲音明明就是從裏面傳來的,就是和我通過話的人,那個叫老師的人。

我鼓起勇氣擡起電筒往夾層裏照進去,果然沒人。

考慮到出口馬上就要交班了,我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讓大家快逃,逃出去再說。

因為我被薄澤宇騙過一次,對路比較熟悉,而薄澤辰和白子銘是鬼,在獄梯上功力倍增,我在最前面,薄澤辰随後,白子銘第三,依次排開手拉着手的,借助薄澤辰和白子銘的力量帶我們飛出去。

時間緊迫,他們兩個都用盡力氣努力的飛着。一路暢行無助,當看到出口城牆上的“出口”二字時,我欣喜的說,“陰差果然不在,快,就是現在!”

我們像條敏捷的龍一般,快速蜿蜒飛了出去,落到了一塊廢棄的工廠內。

還沒來得及喜獲重生,白子銘突然驚恐的說,“怎麽回事?其他人呢?”

我和薄澤辰一回頭,竟然只剩我們三個了!

“是不是你松手了?或者飛得太快,他們掉隊了?”我急忙追問。

“沒有!”白子銘信誓旦旦的說,“明明在落地前,我都拉着他們的。”

薄澤辰若有所思的說,“确實,我也感受到那股重量了,看來,他們應該是落到這工廠時,才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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