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顯王王爺

“您說什麽呢?”李時昀聽到清平侯要休妻, 都有些愣住了。

“真的, 你不知道我最近發現她朝她娘家拉東西, 鋪子裏的賬目也是假的!”清平侯壓低了聲音, 眼裏都是精光。

李時昀不知道清平侯為什麽突然注意到了蘇氏斂財的事兒,但這都不是他想要插手的事情。

“這個我是小輩兒, 我管不了。”李時昀說着就要走。

“你管不住,我也不指望你管, 你讓你屋裏的幫我撐撐腰啊。”清平侯不甘心的說了一聲, 李時昀也不回他的就朝屋子裏去了。

“怎麽了?”周長夜已經收拾好了, 看着精神飽滿,氣色也好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他抽什麽風,竟然想着要休妻呢。”李時昀說完, 周長夜都覺得誇張了。

“簡直胡鬧。”周長夜搖了搖頭, 李時昀笑了笑,他其實是知道清平侯這一茬的,重生前清平侯就鬧過要娶個平妻進門的事兒, 不過因着李文堯等人的嚴厲抗拒, 到底是沒成。

可阻攔是阻攔了, 礙不住清平侯朝外跑, 李時昀聽着說是那邊兒子都生出來了。

如今蘇氏母子失勢,想着府外那一位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李時昀自己冷笑了一番,他只需坐看狗咬狗就是了,旁得他倒不去插手了。

“我走了啊。”周長夜看着李時昀像在思索什麽,随口說了一句。

“我送你。”李時昀起身送周長夜出門。

周長夜走了之後, 李時昀去了青松書齋,冠絕先生又去給人辦喪事了,李時昀就自己拿了書讀了起來。

等到下午的時候,冠絕先生回來了,看到李時昀在,有些驚訝。

李時昀簡略的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句,冠絕先生笑起來,說道:“竟然能招惹到公主,這樣也好,不去就不去了。”

冠絕先生說完,就拎了書過來管着李時昀讀書。

李時昀重生前就書讀的十分的不錯,如今再次跟冠絕先生讀起來,亦是特別的順暢,就算是冠絕先生就誇贊了起來。

李時昀自己占了先機也不好多說什麽,倒是冠絕先生見他這樣的謙遜,愈發的喜歡起這個小徒弟來。

“先生,有客人上門了。”師徒兩個正說呢,小厮進來說是有客人上門拜訪。

冠絕先生揮了揮手,說道:“現在忙,不見客。”

小厮聽了轉身出去,一會兒的拿着個小盒子進來了。

冠絕先生打開看了一眼,略微冷笑了一回,看了一眼李時昀說道:“賴皮精上門了。”

李時昀聽到他師傅說這種話也是有些驚訝,對着來人更是好奇了。

“見過師祖。”一會兒的有人進門來,進門就跪下行禮。

“免了,我這兒不要什麽徒孫,你就叫我先生吧。”冠絕先生面色有些淡,聲音更是冷淡。

來人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說道:“您見外了,您既然是我師傅的師傅,我稱呼您一聲師祖也是該的。”

冠絕先生哼了一聲,轉頭看着李時昀,發現李時昀已經呆住了。

“起吧。”冠絕先生一說,對方再行禮起身,擡頭的時候看到了李時昀,登時沒繃住的說道:“你怎麽在這兒?”

“見過四少爺,我在這兒讀書呢。”李時昀徹底的笑了出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兒再遇到這位四少爺,将來的皇帝!

“讀書?”四少爺看了一眼冠絕先生,他有些不能相信的說道:“師祖留你在這兒讀書,李兄真是有福氣。”

“說什麽呢,他是我親手收的關門弟子,就算是你師傅過來了,也排不到他前面去。”冠絕先生說了一句,這四少爺的面色一下就難看尴尬起來。

他再看這李時昀,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眼神看他了。

這位侯門庶子嫁給了說不得那位倒也罷了,頂多是仗着臉長的好,福氣好,如今竟然成了冠絕先生的關門弟子!

“四少爺,去找我師父說話吧。”李時昀提醒了一句,那四少爺才想起正事兒來,低聲叫了一聲師尊,然後朝裏間去了。

李時昀不好在這兒多待,自己收拾了一回就出門回府去了。

等他到了清平侯府,周長夜是沒有回來的,他叫人簡單的做了飯準備吃,外面小厮卻送了帖子過來,李時昀一看是那位四少爺。

他現在還不好不給這四少爺面子,而且他也想知道更多一些關于這四少爺的事兒,就拿着帖子去赴宴了。

等他過去的時候,發現門外站着李文堯。

“時昀?你來幹什麽?”李文堯正拎着酒要上樓去呢,看到李時昀從門口的馬車上下來,皺眉問道。

“啊?別人請我來的。”李時昀疑惑的說了一句,他本來也沒以為他跟李文堯去的是一個地方。

“知道樓上是誰在麽?你就亂闖進來。”李文堯沉着臉,将李時昀帶到一旁說道。

“誰在?”李時昀倒是覺得好笑了。

“四顯王爺!”李文堯咬牙低聲說了一句,看着李時昀那樣子似乎是覺得怕李時昀不懂這人的名號,又補了一句:“別以為你跟奉順王爺成親了就能橫行霸道了,這一位說起血脈來可是皇家嫡系!”

“哦~這麽厲害。”李時昀說着從袖口摸出一張帖子來,說道:“那我就拿着四顯王爺給我的請帖上去了,大哥。”

“你……!”李文堯瞪着眼看着李時昀朝樓上上去。

“李大,酒你?讓你提個酒都這麽慢!”二樓傳來有些粗暴的聲音,李文堯面色又紅又白,他也是沒辦法了才轉投到這群富貴二代這邊,為着就是在四顯王面前露面。

李文堯相信以他的才幹跟官場經歷,定然能很快的從這些富貴二代中脫穎而出,挂着四顯王也是有前途的。

“該死的李時昀!”李文堯提着酒上去了,他的桌子被安排在了外面,連裏間都坐不上。

偏偏李文堯就能直直的走進去。

李時昀進去之後,裏間的人都停了一下,跟着紛紛起身熱和的跟李時昀熱絡的說了起來。

而且坐下來之後,他們發現李時昀也并非那種拿不出手的庶子,相反的很快就占據了目光的中心,言談風趣卻又帶着點潇灑的意思。

一旁的齊纨看了都悄悄的給李時昀豎大拇指呢。

四顯王周元白坐在一邊亦是對李時昀溫和相待,指着李時昀說道:“諸位莫要認錯了,這一位說起來可也算的上是我的小師叔呢。”

“哦?”周元白這麽一說,旁人都奇怪的看向李時昀。

按說旁人被四顯王這麽說就該站起來連忙說不敢什麽的,可李時昀卻不,他坐的端正說道:“算不上是師叔。”

他這話說出來,旁人都以為他是在客氣,但周元白可就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因為他知道李時昀這是在說他根本就沒拜到冠絕先生門下呢還。

周元白笑了笑,倒是沒有在說什麽,旁人察覺到這些之後,又默默的遠離了李時昀。

“外面鬧起來了。”幾個人正說呢,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怎麽回事?”周元白皺了皺眉問道。

“哦,是兩位作詩作的争論了起來,要找您評理呢。”推門進來的人笑着說道。

“哦?叫進來說說。”周元白說完,李時昀就看到李文堯跟另外一位男人進來了,見到周元白先行禮,報了名號。

“這位李文堯與李兄是什麽關系?”周元白看着李時昀問道。

“哦,是我大哥。”李時昀一說,旁邊的人都眼神古怪起來,只覺得有好戲看。

“時昀?你怎麽在這兒?”李文堯看着李時昀驚呼一聲,好似第一次看到一樣,親人的朝李時昀挨過來。

李時昀見他這樣賴過來,笑着對着周元白,說道:“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急事沒有處理,得先回去了。”

“哎!”那些等着看戲的人都叫了一聲。

“李兄,還是在坐一會兒吧。”周元白連着給李時昀嗆了兩次沒臉,現在也忍不住帶笑的說了一句。

李文堯被李時昀這樣下臉,整個人都已經木在那兒了,等周元白話說出來,他眼裏的恨意徹底的發了出來。

“時昀,有什麽事兒還是晚些再處理吧。”李文堯眼神帶着兇狠警告的看向李時昀,他自小就這樣訓李時昀的,現在亦是這樣用着。

可人家李時昀卻跟沒看到一樣,轉而對着周元白說道:“對不住四少爺,這事兒是因着我家裏那位的,不好托別人辦。”

“既然連家裏人都擡出來了,那我也不好攔着了,去吧。”周元白笑了笑,別人不說,李時昀屋裏的那位可是要給足面子的。

李時昀拱了拱手就走了,李時昀走了,好戲沒辦法唱了。

李文堯故意弄出來的鬧劇也沒人注意了,周元白提了兩句,李文堯幹巴巴的說了一回,大家含糊的應了一聲就算過去了。

李文堯說完感覺到屋子裏沒他站的地方,轉身要走的時候,周元白說話了:“既然你兄弟走了,不如你就留下來坐他的位置吧。”

“是,多謝四少爺。”李文堯心口狂跳,如同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一樣的坐了下來,他感激的看向周元白,周元白對着他笑了笑,李文堯知道他終于又抓到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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