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肉)

他無助地往段既行懷裏去,“阿行阿行……”

段既行把他緊緊摟着,江沅的後脖子都讓他掐紅了,他一下一下順着他因為悲恸哭泣而起伏的脊背,“你看錯了沅沅,忘記吧,忘記好不好?”

幹燥的嘴唇貼着他耳畔,言語都是熱燙的,“再也不會了。真的,再也不會了。”

江沅根本是在和自己較勁,他不想哭的,他怪自己眼眶容量太小,裝不下這些團團亂轉的水,“你不要、不要做壞事。”

段既行舔他臉上滾落的淚,濕熱的,有些淡淡的鹹味,舔到他被淚染成一簇簇的眼睫。圈在江沅後腰的手臂收緊,“好,答應沅沅。”他抵着男孩的額頭,溫柔啜吻他紅嫩的唇,“不做壞事。沅沅看着我,我再也不做壞事了好不好?”

江沅鼻尖紅紅,哭得牙關打顫,“你是最好的,不要做壞事。”兩只眼睛又腫起來,他擡起手胡亂揩了一通,被泛濫的唾液嗆得咳嗽起來,“他們是壞蛋,你不是,你不要和他們一樣。”

他那麽輕易地原諒他,只像個被壞學生氣哭的小老師一樣,一遍遍告訴他,你是最好的,不要和壞蛋一樣。

第一次下人間的天使都沒這麽單純。

可段既行硬了,硬得全身都疼。

到底是什麽讓他硬的,他不知道,可能是這張不停說着傻話的嘴,可能是這個酸紅的鼻子,可能是這雙腫得可笑的眼睛,反正是江沅讓他硬的。

他怎麽不是壞蛋?他真想告訴江沅,我就是壞蛋,我壞死了。

你一笑,我的心髒都融化,你一哭,我的性器就爆炸。

和你待着,我能硬一整天。

情欲是無聲無息的,是紛紛擾擾的,是劈頭蓋臉的。

江沅還在可憐巴巴地抹眼淚,肩膀抽抖,“我幫你去道歉好不好?你不要去,我去,你不是故意的……”

他對即将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他只是覺得空氣好像熱了一點,又燥了一點,後知後覺擡起頭時,段既行兇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唔——”

他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就被按倒在床上了,眼淚還噙着眼底,段既行的舌頭在他嘴裏蠻橫地翻攪,手下粗魯地撕他的衣服。

段既行渾身像着了火,不止,還被人潑了桶油,空氣都做了燃料,吸一口氣,五髒六腑都要被火星子灼傷。他把江沅扳過去,嘴唇在他頸後急切的摩挲着,大掌摸到他圓滾滾的臀上,狠狠抓揉起來,“沅沅,沅沅,讓我親一親。”

江沅真不明白,明明都親了這麽久了怎麽還說讓他親一親。 不過雖然他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但身體已經誠實地回應了,乳頭還沒被愛撫過就已經恬不知恥的硬了,這兩顆東西常被吸吮因此對快感異常敏感,段既行的手伸到他前邊來,捏着搓了搓,奶尖就迫不及待冒出了頭。

段既行從他脖頸順着脊柱吻下來,咬得他臀尖濕漉漉的全是牙印。才掰開他的臀不管不顧地往裏舔,他後頭的那臀眼嬌得不可思議,水當當的,嫩得幾乎能感受到段既行舌苔上顆粒清晰的摩擦。他被舔得戰栗不止,火熱靈活的肉舌吃得他下面發出些噠噠的粘膩水聲,冬天衣服臃腫,江沅太久沒被舔過,冷不丁被這麽一通狠吸,只覺得下面又熱又麻,小嫩穴很快就被吃腫了。

昂揚亢奮的陰莖來回在他臀縫裏頂磨着,蹭得一片滑膩。江沅頭昏腦漲,混亂地呻吟起來,他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已往的每一次在這停下了。突然段既行一只手伸到他嘴邊來,貼在他耳朵在說話,“會痛……咬着我。”

江沅只覺得被一根粗火棍擠進了身體裏,生生捅穿了他,他揚起頭來,甚至舍不得咬段既行的手,只自己皺着臉哭叫了一聲,就竭力放松,依順地接納了他。

段既行幾乎被那緊窒的快感沖昏了頭,他被江沅水嫩嫩地嘬着,快活得渾然忘我,他知道自己現在每往裏動一下,江沅都會比受刑還痛苦。可江沅看起來那麽快活,兩頰燒紅,春意勃發,鼻子眼睛都透着股“騷”情。

段既行真不敢用這種字亵渎他。

這是個水做的男孩子,在牛奶,糖果,和蜜罐裏泡着長大,單純剔透,高興的時候腦袋上都要開出一朵小紅花。

房裏響起清晰的抽插聲,粗重快速充滿力量感。漸入佳境後,每一次深插都讓江沅戰栗不止,兇猛地撞擊在體內化成一陣陣四散的餘波,快感像電流蹿向四肢百骸。江沅舒快得頭腦一片空白,甬道被操得又麻又漲,次次都恰如其分地操中他騷心。

江沅每叫一聲都像快活得立馬就要被插死了,四肢酥軟,哭腔裏充滿了欲仙欲死的快樂。他被操得化成一灘水了,汗津津,通身泛粉,小屁眼被撞得凹進去,深紅的穴肉又跟着陰莖翻出來,癡癡地纏着那粗硬的陽物舍不得松。累重的陰囊貼着穴口狠狠頂磨,江沅都要翻白眼了,泛白的水沫沿着臀縫流下來。

段既行不停吻在他臉上,撈起他兩條腿挂在臂彎裏,挺着腰大刀闊斧地颠着往裏夯。又坐到椅子上,把江沅摟着抱到腿上,江沅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被自上而下幹得啪啪響。

江沅癱倒在床上,一次次被打開,又一次次被填滿,想握東西卻又握不住東西。他兩腿直抖,翹起的陰莖跟小噴泉似的,先彎着射了一股,又挺着腰一線一線筆直濺了幾波出來。

江沅手攥在胸前,眼睛失神地大睜着,牙關戰栗不止,像犯了兇惡的癔症,全身繃緊,身體都要擰成一股繩。

段既行停下來時全身都是汗,像淋了場夏日的暴雨,身上還冒着熱氣。他勉強回過神來,大口地喘着氣,拔出自己腫脹的陰莖,低頭吻在聞江沅潮濕的手心。

江沅的腿因為頻繁性高潮引發的痙攣幾乎張不開,膝蓋疊在一起,被段既行強硬掰開時,小陰莖還哆哆嗦嗦地在漏着尿。段既行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尿的,估計是後來射不出來了,尿孔裏無意識地溺出淡尿來。

段既行看着他,覺得他像初出茅廬就想勾引書生的小精怪,反被書生操得精元盡瀉,噴水噴尿,下半輩子靠着書生施舍男精才能活。

不過這樣子哪能讓是醫生的江岩汐看見。

江沅汗得幾乎脫了水,懶在床上,蕩漾得不成形。被段既行抱起來時兩條腿還軟趴趴的點着地,像沒了筋骨,下巴磕在段既行肩頭,面色蒸粉,發根濕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幹熟了。

段既行把他抱起來穿衣服,趁着江岩汐還沒回來趕緊出門去。

早上樓道裏人格外多,上上下下,狹窄而擁擠,誰都有一雙多事的眼睛。段既行甚至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抱他下樓,虛虛扶着他,等沒人了才敢抄起他快步下樓。

抱着他進了出租車才敢重新來親他,吻吻他的眼睛,又碰碰他的鼻子,捧着他的臉把他紅腫的嘴啜在兩唇之間,擋住司機的視線輕柔而珍重地吮吻起來。江沅暈暈乎乎的眼睛都睜不開,薄嫩的耳珠被來回舔吸着,濕熱黏重的水聲叫他難過。

他剛把江沅放到酒店床上,就接到了江岩汐的電話,他手背在江沅熟睡的頰上輕輕拂了幾遍,自然地說出自己在車上編好的借口。江岩汐特別信任他,稍微囑咐了幾句,段既行低頭啜含江沅水津津的嫩嘴,又吃他嬌軟的舌頭,把江沅鬧得睡夢裏還蹙着眉蹬腿。他笑了笑,才把電話又放到耳邊,語氣謙順和江岩汐說完再見,又去親他。

他期待了太久的一口唐僧肉,生怕囫囵吞棗沒咂出味,所以一口一口品得格外精細。

江沅哭得鼻子堵塞,吻得久了呼吸都不暢起來。段既行戀戀不舍地含着他的唇吃了幾口,抿粉嫩的腮,把眼睛,鼻子,眉毛,五官都描一遍,鎖骨,胸膛,手指、把他全身吻遍。手掌順着筆直的胫骨摸下來,握着小巧的腳踝又親一口。江沅今天穿着雪白的襪子,包着一雙瑩潤的腳,段既行神經質地用他穿着白襪的腳心蹭自己的臉,他心甘情願,血都是燙的,間或還輕輕啃咬幾口。

江沅睜眼,引入眼簾的就是段既行挺着漲紅腫脹的龜頭在頂自己腳心,他怵了一下,倏地收回了腳。他看見段既行累豎的陰毛裏挺着那根通紅的性器,像森林裏探出來一頭饑渴的巨蟒,他看着段既行掙紮在情欲裏的英俊的臉,乖巧地張開嘴,無聲地指了指自己的舌頭。

江沅這麽久來對這根東西摸也要摸熟了,他用被段既行精心呵護的手溫柔地包着肉筋盤虬的莖身,細嫩的手心和帶着粗繭的指腹寶愛地撫摸着,從凜凜的冠頭到甸甸的陰囊。他癡迷地俯下身去,舌尖靈活地上下撥打着碩圓冠頭上小小的精眼,又像唆糖似的含着那根雄壯猙獰的肉根,津津有味地吞吐起來。

段既行爽得後腦發麻,淺淺地往他嘴裏挺動,江沅的嘴撐得很滿,段既行甚至不用往他喉眼裏捅,光被他這樣含着就已經筋酥骨軟、欲仙欲死了。

他難以自持地低喘起來,劇烈顫抖着射進江沅嘴裏。江沅半閉着眼,嘴茫然而沉醉地張着,吐出來的舌頭上纏着一團濁白的男精。段既行掐着他的腰把他豎立起來,一啜一啜地嘗他沾滿色欲的舌頭,兩根舌頭在空中纏繞不分。

江沅身子軟得左搖右晃,被他鉗着腰半攬進懷裏,把他嘴裏的精液連着口水全吃進自己嘴裏。從脖子到胸口,舌頭繞着他乳暈,小奶頭一圈被精水抹得濕亮,又沿着腹部一寸寸吻下來,把他翻過身去,舔他股溝裏被操得翻腫的小臀眼。

段既行用吻,把自己的精液塗了他一身,像宣誓主權欲的雄獸在标記地盤。

他壓在江沅背上,嘴唇落在他纖薄的後肩,又去吻他眉棱上那顆紅痣,“喜歡我嗎沅沅?”

昏昏欲睡的江沅睜開兩只濕亮的眼,用力點頭,聲音嘶澀,“喜歡,最喜歡。”他笑起來,眉間暖意融融,“你不做壞事就一直喜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