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段既行下了直升機,接到江岩汐的電話才知道,小餅沒了。

江岩汐在前年終于沒逃過圍追堵截的中年爛“桃花”,“下嫁”李邝。段既行适時提出來,他和江沅該有一個自己的小家了。但大多數段既行連夜不在家或者江沅要外出演奏比賽的時候,都是她陪着。

小餅是昨晚去的,機能衰竭,是老死的。偏偏江沅還不讓江岩汐告訴他,工作是要緊的,只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一天都沒出來。

江沅無疑遭遇了人生迄今為止最痛苦的離別,在長久的沒有段既行的歲月裏,小餅是他唯一的朋友和夥伴。他做過最過分的事,就是為了和徐傑他們做朋友,把小餅獻出去了,結果徐傑他們把鞭炮綁在了小餅尾巴上,噼裏啪啦,吓得小餅夾着尾巴滿小區亂竄。

他以為小餅再也不會理他這個壞心的主人了,但被徐傑騙去撈睡蓮掉進池子裏的時候,還是小餅跳進水裏拼盡全力把他叼了出來。

那天媽媽抱着他和小餅一起哭了。

小餅三個月的時候就是江沅的狗了,他陪江沅走過那麽多條路,和他一起嗅過花,和他一起滾過草,和他一起迎過風,和他一起淋過雨,江沅彈過的每一首鋼琴曲都沒逃過他的耳朵。

他用了自己生命的所有年月,來守護江沅人生的短短一程,可他走不動了。他牙齒發黃,磨損得厲害,皮毛變得粗糙松弛,暗淡蓬松,眼睛也近乎半盲,一睡就是一整天,誰都看得出這是條沒精打采的老狗了。

這是條久眷塵世的狗,他舍不得自己心智純善的主人。他活了十七年,走得那樣慢,那樣不舍,閉眼之前都還甚至想來蹭一蹭主人的臉,“別哭了,小傻子。再找條新狗吧,偶爾想我就好了。”

段既行把他從衣櫃裏抱出來的時候,江沅已經哭了一天一夜了,淚泉仿佛都幹了,眼睛紅得吓人,哭得皮膚缺水,一碰都疼。

段既行用吻把水渡進江沅口裏,溫柔地,不厭其煩。又用熱帕子輕輕揩江沅哭成花貓的臉,江沅死死攥住他的衣服,人都抽抽了,“小餅小餅……阿行,小餅沒有了。”

段既行用帕子給他擤鼻涕,“沅沅,擤一下。”

江沅怔了一下,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是會很快分散的,他聽話地擤完鼻涕,過了快兩分鐘才想起來再哭。

段既行像抱小孩似的把江沅端抱在身前,江沅的臉郁郁地垂在他肩上,像一株蔫了的小草,斷斷續續地抽泣着。段既行輕輕颠着他,間或吻在他耳畔,“沒事的,沅沅知道嗎?小餅舍不得沅沅,它會變成種子的,我們把它種下去,小餅明年又會長出來了。”

江沅擡起頭,哭顫讓他更加可憐,“還要等到明年嗎?”

段既行心都快跟着他一起碎了,“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明天,明天就會長出來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沅沅不哭了。”

江沅點點頭,竭力擠出一個笑來,吸吸鼻子把臉埋在他頸窩,細軟的小卷毛蹭着段既行皮膚。過了兩秒,熱燙的液體還是再次滴到了段既行的頸間,頃刻間又要變成汪洋。

“明天小餅就回來了,你哭什麽?你哭得臉這麽腫,小餅都要認不出來你了。”段既行又說,“小餅認不出你,你又要傷心了。”

江沅死死憋住眼淚,把湧動的水汽全限制在眼眶裏,“不哭。”

段既行早想會有這一天,金毛壽命不過12到15年,因此早兩年就做了準備,沒想到小餅活了十七歲。那時候的狗都長大了,再帶到江沅身邊來怕養不熟,連夜叫人找了只外表相似的小金毛。

第二天一早,狗就送來了。

毛色,眼睛,神态,哪哪都能小餅一模一樣。只是小金毛上蹿下跳的,一點沒有小餅乖順的樣子,對江沅也愛搭不理。

“小餅,小餅!”江沅高興地圍着狗團團轉,卻沒得到任何親昵的表示,他倉皇回頭,無措地看着段既行,“小餅認不出我,我臉腫了嗎?”

段既行環手靠在門邊,笑着點頭。

江沅努力讓自己迅速消腫,他蹲在地上不停對狗做着自我介紹,希望“小餅”馬上認出他來,但是沒有。把小餅最喜歡的玩具來出來,也沒有得到特別的反應。他甚至還特意請了媽媽來做蛋餅,但“小餅”不喜歡。

段既行看他一趟趟白忙活,都想再換一只狗來了。

最後,他執意要給小金毛彈鋼琴,來喚醒它“前世”的記憶。

段既行一進家門就聽見狗關在琴房裏滿屋子亂吠,他剛推開門,狗就蹿出去了。正在彈琴的江沅仍然一無所知,他半阖着眼,在練習李斯特的《第一鋼琴協奏曲》,這是他上次音樂會表演過的曲目,高音區的快速裝飾光彩而富有彈性,充滿了清晰圓潤的顆粒感。江沅神情端重,仿佛随音樂聲若即若離,這是一種天真且神秘的誘惑。

段既行悄然走上前,仿佛信徒,他單腿屈膝跪在地上,嘴唇順着他柔軟的發梢徐徐下吻,從他皎白纖細的後頸親到細瘦微凸的肩胛骨。

江沅吓得一縮,轉過身來,段既行擡起頭,輕輕吃他兩瓣飽潤的唇,粗粝的掌心從他光滑微涼的後脊摸進去。江沅縮了一下,段既行摟住他的腰站起來,結實虬勁的手臂把江沅抱得離了地。

把他整個摟懷裏,低着頭沉醉地啜他嘴唇,來回舔吸他紅嫩的舌,琴房裏響起些粘膩暧昧的水聲。江沅親都被他親軟了,段既行合上鋼琴蓋,把他放上去,站在他兩腿之間,重新吻住他。江沅的手軟軟垂在他肩上,半阖着眼,兩根舌頭在空中纏繞不分,唾液順着江沅嘴角流下來,淌了一下巴。

兩個人貼得很緊,江沅能明顯感覺到段既行勃發的陽具頂在他大腿根,江沅擡頭看他一眼,眼珠水潤。他已經沒那麽聽話了,有時候會冷酷地拒絕段既行的求歡,被弄狠了也會哭着要跑,事後還要任性地說“再也不要了。”

越單純的人動物性越重,趨利避害的本能越明顯。

他又說,“現在不可以。”

段既行蹭他的鼻子,抿一抿他被吻得腫脹的嘴唇,“沅沅不是說要給我生寶寶嗎?”

“長頭發說,男孩子不能生寶寶的!”

誰想到段既行反問他,“為什麽?”

江沅一下啞了口,“因、因為……”突然靈光一閃,他得意地說,“因為長頭發也不可以!”

段既行說,“他不可以,你可以呀,沅沅比他厲害。”

江沅被他說得暈暈乎乎的,“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段既行把他抱下來,用粗勃滾燙的肉根在他豐盈白嫩的屁股上頂了頂,“沅沅不喜歡它嗎?”又滑進臀縫裏去,用肉筋粗硬的柱身磨他柔媚溫順的肉穴,江沅仿佛被燙着了,舒服得抽着氣,直哆嗦。

這小小一個銷魂洞,是個口是心非的淫眼兒,又緊又騷,含着他就往裏吞,越深越喜歡,出得水越多。段既行三兩下揉軟了穴口,借了點江沅口水的潤滑,沒費多大力氣就頂了進去。

江沅坐在鋼琴蓋上,被強橫蠻莽的操弄幹得滿臉是淚,下頭咬得死緊,通紅的陰莖直翹着,腥苦的精點灑在泛着雅重光澤的施坦威鋼琴上,色情得要了命。他兩條腿顫巍巍的随着操弄不斷颠簸晃動,被那根肉杵搗得靈魂都稀爛,脖頸猛地仰直了,“啊啊,深……不要——”

段既行舔他的耳朵,“小餅在外面聽哦。”

江沅一下就閉了住嘴。

段既行把他抱着,颠着狠狠操他。

江沅被操得一聳一聳的,整根猙獰粗碩的性器直直搗進甬道,腹腔被撞得麻漲不已,他既不能哭又不能叫,捂着嘴不停搖頭流淚。

江沅第二次射在段既行腹部,他脫了力,四肢抽搐,毫無意識,像個任人擺布的破布偶。

段既行出了琴房,把他放到床上,撫摸着江沅濕潤的發根,嘴唇印在他眉心,胯下粗黑猙獰的大雞巴仍然自下而上深深地幹着他,陰囊拍在穴口撞得啪啪響。江沅連說話都沒氣了,緊緊攥住胸前的手,整個人随着操幹不斷起伏。

肉體的撞擊聲不絕于耳,江沅終于哭出聲來,是孩子的那種哭法,放聲嚎哭,哭到一半陡然變了調,“啊,好深……阿行,插啊啊啊……”

囊袋堵在穴口,龜頭狠狠夯向騷心,段既行腰腹前挺,深深射進他身體裏,趴在他身上,意猶未盡地喘着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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