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更進一步
王隽現下的心情不大好。因為司馬玥躲在司馬元的身後,無論他如何用眼神示意,她都絲毫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但偏偏她還不時的用挑釁的目光瞥他一眼,意思就是,小樣,有本事你就過來抓我啊。
王隽一時真有沖動不管不顧的将她自司馬元的身後給拽過來。
但此時江夏郡王卻很沒顏色的在開口和他寒暄着。
江夏郡王這個人王隽是只有所耳聞,未曾見過的。但就算是耳聞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哂就過去了。
世家歷來清高,連皇室都多不放在眼中,何況區區一個郡王乎?而且王隽還是一個不大喜歡和人寒暄的人。
是以江夏郡王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以表示他對他的仰慕之情,于王隽這裏,不過就是點頭致意,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久仰。幸會。”
但就這四個字,江夏郡王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想當初他千裏迢迢的去博陵崔氏一族求親的時候,對方一開始是連門都沒讓他進。後來即便是讓他進了,走的也是專門給仆從進出的那個小門。雖然說後來他到底是求親成功了,但求來的卻也只是個旁支的庶女罷了,而且崔氏之人還用的是一種不屑之極,仿似是施舍路旁的乞丐一樣的語氣來同意他的這門親事。
眼前的這個可是風采天下皆知的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長啊。所以王隽回答的這四個字于江夏郡王而言,他已經是覺得很滿足了。
他一時就覺得,王院長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而且有可能是心裏作用,江夏郡王就是覺着,王隽此時周身的疏離感瞧着都是那麽的親切可愛。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以此來表達了他心中的愉悅之情,而且還回頭叫了一聲:“芸兒,快出來拜見王院長和鄭太常。”
随着他這話一出,司馬宣和司馬玥立時回頭朝着馬車那裏望了過去。鄭洵的動作雖然沒有他們兩個這麽明顯,但也是暗地裏踮腳擡頭。只有王隽,目光膠黏似的只在司馬玥的身上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表面沉穩的儲君殿下一直在暗中的關注着王隽。此時他伸手捋了捋袖口,心裏暗搓搓的就在想着,看來王院長還是挺在乎玥兒的嘛。之前阿宣一直都擔心說怕王隽城府太深,将來會傷玥兒的心,可是照現下的這個情形來看,玥兒傷王隽的心還差不多。
所以說玥兒在王隽的心裏到底是有多重的分量呢?會不會重到但凡玥兒有任何一丁點的危險因素存在,他都會傾他所有去确保她的安全?
司馬元在很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他心裏有一個坑妹的計劃正在慢慢的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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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玥現下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兩個專業坑妹的兄長,她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輛馬車。
随着江夏郡王的一聲叫喊,她就見一只瑩白如玉的手自白紗後面伸了出來,撩起了一側的白紗。随後馬車上的少女微微低頭,露出來一截白皙滑膩的脖頸,然後她慢慢的起身站了起來。
少女的身姿真的是輕盈若雪啊,走路時如風拂楊柳,端的是婀娜多姿。
僅僅只見着這少女的身姿和走路的姿态,就已然讓人覺得她如在雲端之上,世外仙姝般的讓人向往了。
所以這到底該是個什麽樣絕色的美人呢?
司馬玥對此表示,她不知道。
因為這少女的面上蒙了一塊白紗,只露出來秋水似的一雙美目。
所以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呢?長的好看出來就要在面上蒙一塊白紗嗎?這到底是故弄神秘呢,還只是為了怕別人看到她絕色的容貌而失了心智。
司馬玥暗搓搓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又暗搓搓的想着,她當初怎麽也不學學這位惠和縣主,弄塊白紗蒙在臉上呢?這樣看上去多高大上,多神秘勾人啊。
高大上,神秘勾人的惠和縣主薛靈芸矮身對着王隽和鄭洵行了個禮。
“見過王院長、鄭太常。”
她聲音清冷如同巍巍崖上雪,自有那麽一股冷意在內。
所以這位惠和縣主其實應該是朵高嶺之花,高貴冷豔,難以接近。
鄭洵想來喜歡的并不是她這一挂的,所以方才見到她下車時眼中那一刻的驚豔這時已然是消失了,又恢複了以往風流俊雅的模樣。
“縣主客氣了,”他勾唇一笑,姿态潇灑。
王隽瞥了薛靈芸一眼。
這還是薛靈芸自打從馬車上下來之後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不過也就只是一瞥而已,随即他又轉過了目光去望着司馬玥。
薛靈芸她都已經見過了,現下她是不是應當随他回去了?
但是司馬玥此時正低聲的不知道和司馬宣在說些什麽,壓根就沒有看他。
王隽心裏那個氣啊。他覺得他是再也不能忍受司馬玥繼續這般的忽視他了。
于是他冷聲開口,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叫着司馬玥的名字。
“司、馬、玥。”
司馬玥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回過頭來望他。一見他面上如罩寒霜,心裏立時就有點打怵了。但她面上還是強撐着很鎮定的問着:“什麽事?”
什麽事?哈?她還問是什麽事?事情可多着呢。待會回去了再好好的和她一筆一筆的清算。
“過來。”他寒着一張臉,從齒縫裏憋出了這兩個字來。
司馬玥撇了撇嘴,心裏想着,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啊?那樣多沒面子?
只是最後她還是不情不願的挪動着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王隽現下目光如刀的盯着她,實在是盯得她心尖上都在打顫。
再不過去不定會發生什麽呢。
一見司馬玥過來,王隽冷着的一張俊臉終于是緩和了一點。
在旁側見證了這一幕的鄭洵心裏就在想着,這個還是他那個世外高士,凡事優雅的讓人看了就想敬而遠之的摯友子上嗎?怎麽感覺但凡只要是碰上了端華公主的事,他立時就從雲端裏跌了下來,沾了一身的煙火紅塵氣啊。
他現下,唔,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愛戀中患得患失,霸道又占有欲超強的小男人的形象啊。
而司馬元則是興奮的撚了撚攏在袖中的手指,心裏在想着,哦也,看來玥兒這是完完全全的制住了王隽啊。這樣說來他籌劃的那件事應該是有戲?
司馬宣此時則是雙眼只直勾勾的望着薛靈芸,一副哪怕外面就是地動山搖也不能動搖他看美人這樣的。
江夏郡王則是要老道得多。
他一聽司馬玥的姓氏,再是看剛剛司馬玥和司馬宣與司馬元态度親密,立時便問着:“太子殿下,不知這兩位是?”
司馬元不再撚手指了,面上浮起了得體的,無可挑剔的微笑,一一的給他介紹着司馬玥和司馬宣。
“這是舍妹端華公主,這是舍弟琅琊王。”
江夏郡王睜大了雙眼。
剛剛他以為九卿之一的太常就已經是在場的很大的官了,不想現下面前卻站着一位親王,一位公主,而他竟然都沒有拜見。
只是這位親王和公主也實在是太沒有排場了吧?身邊竟然是一個随從都沒有,而且穿的也并不見得有多華貴啊。
江夏郡王立時趕上前來拜見司馬玥和司馬宣,而後也招呼着自己的女兒一同來拜見。
司馬宣大刺刺的受了他和惠和縣主的這一禮,司馬玥此時則是戰在王隽的身旁,一只手被王隽借着寬大的袍袖遮擋,緊緊的握在他手中。
一見江夏郡王和薛靈芸行禮,她擡手摸了摸鼻子,然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連聲的說着:“不用客氣,不用客氣,請起。””
江夏郡王四十多歲的光景,薛靈芸雖然蒙着面,看不出來實際的年齡,但她明顯身高高于她,而且她仿似模糊的記着上次是誰說過,她有十□□歲來着?
讓這兩個都比她大的人對着她行禮,司馬玥一時還是有些不大習慣。
她這般随和,江夏郡王不由的就感嘆了一句:“端華公主真是平易近人啊。”
司馬玥微窘。
其實她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哪裏來的什麽平易近人。
薛靈芸一雙秋水眼卻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司馬玥一番,而後緩緩出聲相問:“端華公主就是皇家學院挑戰夫子成功的第一人?”
司馬玥一時就有些興奮了。
怎麽,難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大名已經是在外了?
她正想開口詢問,王隽這時卻是用力握了她的手一下。她呲牙咧嘴了一下,心中甚是不忿,拇指和食指合起,借着袖子的掩護就狠狠的掐了王隽的手掌心一下。
王隽雖然吃痛,但面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的一片模樣,壓根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哈哈,”這邊廂他們兩個正暗中較着勁,忽然就聽得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原來端華公主就是傳聞中的那個皇家學院挑戰夫子成功的第一人啊。真是後生可畏,老夫佩服。”
司馬玥對着江夏郡王頗有好感。一見他如此誇獎,她咧嘴笑了一笑,随即就道:“郡王也寶刀未老啊,小女欽佩。”
江夏郡王一時就更高興了,笑容滿面。瞧這模樣,倒像恨不能立時就将司馬玥引為知己似的。
王隽卻是不耐煩再在這裏磨叽了。他對着司馬元以及江夏郡王拱了拱手,簡單明了的說着:“隽還有事,先行一步。”
司馬元自然是知曉他是有什麽事了,當下忙道:“院長請自便。”
又畫蛇添足似的說了一句:“玥兒和院長離得近,勞煩院長送她回去。”
其實也不過是扯了個借口而已。省得待會王隽徑直的帶着司馬玥離開了,這邊廂不知內情的人問起,他不大好解釋。
司馬元一時也有些頭痛。
照王隽的這意思,分明就是巴不得将他和司馬玥之間的關系大白于天下,可這邊廂他還要顧及着這,顧及着那的打着掩飾。
但也只是掩耳盜鈴罷了。心細如薛靈芸者,早就察覺到王隽和司馬玥之間的關系不同尋常了。
只是司馬玥此時卻是不想和王隽一起離開啊。
她太清楚此時和正在氣頭上的王隽一起離開會是個什麽下場了。所以最明智的應當是先暫且不和他見面,冷處理他一段時間,等他的氣消的差不多了,然後她再湊上前去柔聲軟語的說上幾句好話,到時保管他什麽氣都沒了。
但王隽已經是握緊了她的手,轉身就要走。
司馬玥立時回頭,向着司馬元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司馬元這個專業坑妹一百年的大哥卻是雙手一攤,示意他對此無能無力。只是他目光狡黠,心中在想着,唔,看來院長這次是要和玥兒單獨的好好的聊一聊了。
司馬玥無語問蒼天,求問到底有誰能阻止王隽。
但事實證明,這世上唯一能阻止王隽的可能就只有她自己。
秉着大女子能屈也能伸的信念,司馬玥立時斂去了面上先前的不服輸,張牙舞爪敢和王隽對着幹的模樣,轉而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柔弱得讓人看了就想憐惜的模樣,柔柔軟軟的喚了一聲王隽。
王隽無動于衷,依然是緊握着她的手,腳步如風的往前走着。
要死了要死了,看來這次他這是真的是生氣了。只是話說回來,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生氣來着?
心大的司馬玥壓根就沒想到是她的那句,我們一起去看妹子的話而引起的所有禍端。
但不論他是因為什麽生氣的,現下滅火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王隽,王隽,”司馬玥的聲音一時就更軟了幾分,“你別走這麽快啊,我跟不上。”
王隽依然是沒有回頭看她,也并沒有言語,但走得确實是較先前慢了一些。
司馬玥心中竊喜,開始得寸進尺。
“王隽你不要這麽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腕啊,你弄疼我了。”
手腕上的鉗制立時就松了一點。
“王隽我們就這樣走了,赤焰還在那裏呢,怎麽辦?不然我們現下先回去将赤焰帶回來?”
司馬玥盤算的是,只要在人多的地方,王隽就算是再氣,那估計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麽樣。所以回去找赤焰那是必須的,因為司馬元他們現下還在那裏呀。
但随即她只聽得王隽輕哼了一聲,涼涼的話語自前方傳來:“承影自會将赤焰帶回。”
這下子真的是什麽理由都沒有了。只是城門離家那麽近,難不成他們這是要徒步走回去?
司馬玥正待開口說你這好歹也雇個馬車啊。不能生氣了就在大日頭底下狂奔啊,你狂奔我是沒什麽意見,但關鍵是你不能拉着我一起啊。
只是話還沒出口,王隽握着她的手轉了個彎,然後他們就徑直的進了一道門。
司馬玥擡頭一望,他們竟然是到了明月樓。
明月樓裏自然是無人敢阻攔王隽,而且所有的夥計見着他的時候都恭敬的行禮,而後目送着自家的族長握着未來族長夫人的手一路如風般的進了‘電梯’直接到了頂樓。
頂樓是王隽的私人地盤,一般沒有他的許可其他人都不得上來。
前些時日司馬玥雖然也想過月色好的時候爬到他這空中別墅看星星來,但總是各種忙,所以一直都沒得空。但她心中總還是存了這麽件事,想着總得有空再來一趟他這空中別墅,不想今日來是來了,卻是被半強迫着來的。
而且強迫她的人此刻還渾身散發出了一種我現下很不高興,快來跪舔我的冷硬氣場。
司馬玥現下是真的很想跪舔他啊,只要他不生氣。
但是很可惜王隽壓根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冷着一張臉拉着她直接進了頂樓的屋子裏,然後反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同時将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抵在門上,然後他低頭,雙唇就重重的壓上了她的雙唇。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司馬玥尚且都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說什麽,已然是被封住了口。
她想掙紮反抗,但王隽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一手将她的兩只手合起,緊緊的攥在了手中讓她不能動彈,一手則是徑直的就來扳她的下巴。
然後她就只能被迫的接受王隽的長驅直入。
王隽用這種粗暴的方式表達了他此刻心中的怒火,而且食髓不知味般的一再索取。
到最後司馬玥得了空隙,弱弱的抗議着:“王隽,我有話想對你說......”
對此王隽的回答則簡潔又霸氣。
“親完再說。”
然後他就一直沒有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戀人之間往往如此。一開始牽手的時候滿足于牽手時的悸動,過後便會慢慢的覺得,僅僅只是牽手已經滿足不了彼此,然後就會慢慢的進展到擁抱,到親吻,再到最後的親密結合,合二為一。
王隽和司馬玥已經是經過了牽手,擁抱的這個階段了。便是親吻,那也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王隽現下已經不滿足于僅僅只是簡單的親吻而已,他想要更進一步。
他體內某些控制不住的欲、望在瘋狂的叫嚣着讓他現下就進到更深的那一步,而他也确實尊重于本能,捏着司馬玥下巴的雙手一路的向下,罩在他一直想撫摸的油桃上。
手掌剛剛一接觸到,他立時就被那柔滑的觸感給震撼到了,于是他止不住的就狠狠的揉搓了幾把。
耳中立時就傳來司馬玥的嬌吟聲,王隽差點就要被她的這聲嬌吟給刺激得迷了神智,丢盔棄甲了。
但是司馬玥畢竟是怕的。
以往雖然王隽偶爾親吻她的時候也會很重,但是如今日這般粗、暴還真的是第一次。
話說她真的好怕現下就會發生點什麽啊,關鍵是她覺得自己壓根就沒有準備好。又或者說,她和王隽之間已經親密到了那個地步了嗎?
心中惴惴如擂鼓,但卻是推不動,掙不脫,她一時就覺得很是張皇失措,不曉得到底該如何是好。最後無奈之下,只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哽哽咽咽的就哭了起來。
王隽此時的手還罩在她的油桃上為所欲為,所有的理智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但是司馬玥這細細的哭聲卻是将他所有飛出去的理智一絲一點的都給慢慢的拉了回來。
理智回籠,他離開她的雙唇,俯首望着被他抵在門上的司馬玥,但見她雙頰潮、紅,眼中卻是水光氤氲,淚盈于眶。
王隽心中一顫,極是不舍。于是他立時将手從她的衣衫中拿了出來,而後就想撫上了她的臉頰。
“玥兒,”他啞聲的喚着她,“你怎麽了?”
但他的手撫上她臉頰的那一剎那,卻是能很明顯的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
她在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王隽恨不能立時就擡手抽自己一巴掌。
他剛剛到底是有多瘋狂,竟然是吓到了她。
心中似有細密的針在來來回回的反複的紮着他,只紮的他一陣陣的酸痛不已。
他松開了禁锢住她的手,而後俯身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司馬玥立時就要掙紮,她不知道他現下抱她到底是要做什麽。
王隽忙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頭,同時柔聲的哄着她:“別怕,我只是抱你去榻上休息而已。放心,從現下開始,今日我都不會再碰你了。”
司馬玥對此很明顯的表示不信。
王隽只差賭咒發誓了,但無奈兩只手都抱着司馬玥,壓根就騰不出手來發誓。
他只有苦笑一聲:“玥兒竟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麽?”
司馬玥想了一想,然後還是搖了搖頭。
王隽這個人平常說話基本都是一言九鼎的,但唯獨在一件事上他總是食言。
那就是他說他不再碰她了,可是事後他總是會忘記自己說的這句話。
或許他不是忘記,只是情難自控而已。
王隽一時除了苦笑,壓根就想不出該做什麽表情出來。
但好在司馬玥并沒有再哭,反而是很柔順乖巧的趴在了他的懷中,雙手還松松的攬住了他的脖頸。
他一時又舍不得放開她了。
于是最後便是他盤腿坐在了窗前的塌下,懷中則是抱着司馬玥。
雖則是溫香軟玉在懷,但經過剛剛司馬玥的那一哭,他現下是什麽都不敢做了,只是伸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順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