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情話連篇

扶風郡之事結束之後,司馬玥很是過了一段惬意的日子。而且在這段時日裏她還得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就是,她竟然從皇家學院畢業了!!

當王隽親口告知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司馬玥的第一反應就是,王隽這定然是憐她前些日子在扶風郡受苦了,又見她甚是不喜上學,所以就作了個弊,讓她從皇家學院畢業了。但是王隽卻信誓旦旦的說他沒有作弊,說罷還将上次各科的考試成績都給她看了。

但其實她各科的考試成績多數為良。可當初聽說想從皇家學院畢業不是得各門功課都得是優以上嗎?這不是作弊是什麽?司馬玥用不信任的目光望着王隽。随後王隽便解釋着,他那時聽了司馬玥對她說的術業有專攻,不能要求人人都全才,最後卻埋沒了真正的人才這一番話之後想了許多,那時他就已經決定了,但凡是在某一門學科上特別優秀者,其他功課的成績可适當的放寬至良。而且這次期末考試不僅僅是司馬玥一個人畢業了,同時還有一個崔護。

繼司馬玥挑戰算術夫子成功後,崔護随後也挑戰武術夫子成功了。

想想那日兩個人沖突之時王隽言語之中對崔護的恨意,再是看他竟然沒有藏私讓崔護也畢業了,司馬玥終于是肯相信王隽沒有作弊了。

萬歲!往後終于是可以不用再早起上學了!司馬玥一時只激動的抱着王隽是又蹦又跳。

只是好時光并沒有過太久,慶隆帝的旨意就下來了。

因着他覺得司馬玥在算術上面很是有天分,就給了她一個戶部的官做做,說起來無非也都是算賬的事,類似于個會計之類的。而王隽這邊,因着扶風郡事件有功,就将他從九卿之一的廷尉遷為了三公之一的太子太傅。

這顆甜棗砸下來沒兩天,慶隆帝又是一道旨意下來了。不過這道旨意卻是個密旨,說是洛川郡的太守崔英上了個折子,說是郡丞王鎏因病逝了,懇請慶隆帝從朝中再選個賢良之臣去洛川郡做郡丞。

說起這洛川郡,自古窮山惡水,不是兩年旱就是三年澇的,原本是大夏數一數二的郡縣,只是後來因緣際合,卻教人在那裏發現了一種石頭。

這種石頭面上卻也粗糙,和一般的石頭看起來相差無幾。只是切了開來,卻是發現裏面青翠瑩潤,其上花型竟然酷似色彩缤紛的芙蓉,紋理且是清晰,神态也是逼真。便有那巧手的工匠依順了這石頭裏的芙蓉花紋雕刻了出來,竟然就是一株芙蓉的了。且便是真芙蓉都沒這等好看的,于是一時轟動全大夏,便也為這種石頭取了個芙蓉石的美稱,而後這芙蓉石一直便為上貢之石,只為皇室之人,或一些功臣之家方能擁有。後來至慶元帝之時,特令民間也可銷售,于是一時全國權貴之家紛紛重金購買之。于是洛川郡原本只是一個窮得叮當響的窮郡縣,稅收是一些都不指望的,朝、廷每年倒是要補貼許多銀錢下去的。可自打有了這個芙蓉石可自行銷售的令之後,一時洛川郡富可流油,竟然是成為大夏每年稅收的重要來源地之一。

洛川郡這樣重要的一個郡縣,歷代皇帝自然是不會小觑的。所以除了太守之外,歷來皇帝都還會親自指派一個郡丞下去,以為監督太守,以防他私自中飽私囊。這個王鎏便是慶隆帝親自指派下去,監督太守崔英的。原因是前兩年洛川郡太守崔英上書,說是前些年芙蓉石經多年開采,數量急劇下降,所以現下稅收下降嚴重之類的。慶隆帝心中對崔英的這個說法自然是覺得有幾分懷疑的,這次遣了王鎏去了洛川郡,讓他若是查出了什麽事,可越過崔英,直接向他彙報,但是不想現下崔英卻是忽然上書,說是王鎏暴斃。這一連串事情如此巧合,慶隆帝怎麽可能會相信?不過這崔英還是崔氏一族之人,慶隆帝也不好明面上遣了什麽官員去查,所以最好就遣了王隽暗地的去查探一番了。

但司馬玥猜測,既然慶隆帝早就存了要讓王隽幫他對付博陵崔氏一族的心,很可能在扶風郡之事未發生前就已經想着要王隽去查這個芙蓉石的事了。

王隽接了這密旨,倒也沒說什麽。只是他随即上書,說是自己既然擔了太子太傅這一官職,現下想來已是沒有精力來擔任皇家學院院長一職了,所以他請求辭去皇家學院院長一職,而慶隆帝随即也應允了。

司馬玥卻是知曉,王隽這是在為以後離開京城在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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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秋風漸涼之時,司馬玥和王隽踏上了去洛川郡的路程。

他們走的是水路。因着是暗中去查訪,所以并沒有什麽鳴鑼開道,身着官服,大張旗鼓之類的,只是着了平日裏穿的衣裳,扮着過往客商,包了一艘船而已。

但王隽這個混蛋對外說的卻是他們是一對夫妻......

雖然他們已是有婚約了,遲早也會成為夫妻,但是現下就這般的扯淡真的好麽?其實王隽不過就是想打着這個旗號,好明目張膽的只要一間艙房,不要以為她不知道。

自打從扶風郡回來之後,兩個人冰釋前嫌,司馬玥有時晚上還是會做噩夢,夢醒之後索性便是赤腳翻過牆,跑到王隽那裏去和他一起睡。但兩個人真的是蓋着棉被純聊天而已,頂多也就只是親吻一下,而後抱着一起睡罷了,王隽從來不會對她做更進一步的動作。

司馬玥很是好奇,因為說起來兩個人之間畢竟是已經有過一次那樣的事了。而且有好幾次王隽親吻她親吻的明明都情、動了,可最後還是各種壓制了下去,只是緊緊的抱着她,并未進行到下一步。司馬玥有一次就将她的這個疑問問了出來,而王隽的回答是,上次是他不好,傷害了她,所以現下直至兩個人成親之時,他都不會再傷害她了。

司馬玥微窘,傷害什麽的,若在當時說起來,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确實都是有的。只是現下這些傷害都已經是沒有了的呀,更進一步什麽的,偶爾适當的還是可以有一下的嘛。于是有好幾次司馬玥自己都主動了,末了王隽卻好像是被強的那一個,各種抵抗不從,最後倒把司馬玥給笑個不住。不過第一次的撕裂之痛司馬玥總還是記得很清的,是以她心裏對這種事也還是有些抵觸的,也就并沒有過多強求。

現下兩個人雖然同處一間艙房,睡在一張床上,王隽依然還是對她甚為規矩。

今夜卻是二十三,空中一輪下弦月,彎如峨眉。蒼穹浩渺,星河璀璨。

船行水中,吱吱呀呀的搖橹聲不時傳來,司馬玥有些睡不着,最後索性便是披衣起來,推開窗子望着外面。

星月光有限,兩岸黑黝黝一片,偶有晚睡的人家,如豆的燈光閃閃爍爍着,別有一番靜谧之美。

身後忽有腳步聲傳過來,緊接着有雙胳膊自她的身後繞了過來,松松的攬住了她的腰。

王隽頭擱在她的頭頂上,略帶惺忪的聲音徐徐的響起:“睡不着?”

司馬玥微微的偏過頭來,伸手去摸身後王隽的臉頰,淺笑道:“吵醒你了?”

王隽搖了搖頭,攬着她腰的胳膊緊了幾分,只是一雙眼卻還是半開半合的。想來還沒有睡醒。

星月光來,雖然幽微,依然可照見他容顏如玉,眉眼俊朗不凡。

司馬玥這般的望着他,一時竟然是有些癡了,摸着他臉頰的手便轉而移了上去,溫柔的描摹着他眉眼的輪廓。

王隽也沒有睜眼,任由着她這般細細的摸着他的眉眼,只是過得一會,他卻笑了起來,說道:“玥兒是覺得我好看,看癡了嗎?”

雖然明知道他現下閉着雙眼看不見,但司馬玥還是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随即說道:“是,我的夫君是這世上最好看的。我便是日日的看,看一輩子,都是看不膩的。”

王隽忽然就睜開了雙眼,垂頭望了過來。

司馬玥就只覺得他眸光細碎而又溫暖,似是外頭這漫天蒼穹的星光都倒映在了他的眼中一般,只教她看得舍不得移開雙眼。

“夫君?”王隽低低的笑,俯首下來銜住了她的唇,細細的吸允着,“我喜歡這個稱呼。”

許是今夜星光太美,又許是氣氛太好,司馬玥今晚是從未有過的配合着王隽的親吻。

王隽亦是情、動,将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抱坐在自己的膝上,緊緊的攬着他的腰,更緊的貼向自己。

司馬玥放在他胸前的手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王隽現下的一顆心跳的有多麽快,多麽劇烈。

他就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兇狠的親吻着她。司馬玥亦沉醉其中。

但王隽卻是忽然放開了她,而後緊緊的閉起了眼。

他急劇起伏的胸口告訴了司馬玥,他現下的克制是有多麽辛苦。

司馬玥望着王隽隐忍難耐的神色,猶豫了片刻之後,忽然就很堅定的伸出了手,輕柔的撫上了他的臉頰。

她這是在無聲的邀請。

當她的手撫上臉頰的一剎那,王隽渾身一震。随後但見他睜開了雙眼來,伸手握住了她撫着他臉頰的手,雙眼幽深,低聲卻又快速的說着:“我忍不住了。玥兒,可以嗎?”

司馬玥點頭,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是我的夫君,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王隽傾身抱起了她。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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